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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何晚晴度日如年的等著。

    今天無意間得知商北梟已經(jīng)回到了京市。

    她設(shè)計(jì)了一場(chǎng)偶遇。

    趁機(jī)跟著商北梟一起來到了會(huì)所。

    何晚晴有點(diǎn)著急。

    他們兩個(gè)人的事情,在商北梟那里好像一直沒有得到落實(shí),況且最近商北梟對(duì)他的態(tài)度越來越冷漠,讓她蠻焦灼的。

    現(xiàn)在想來。

    是自己當(dāng)初拿喬的有些過了。

    如果當(dāng)初商北梟說,可以給她一個(gè)名分的時(shí)候,她立刻點(diǎn)頭,興許她們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琴瑟和鳴了。

    她只是想著要和商北梟先培養(yǎng)感情,可是卻忘記了,她這個(gè)身份的人想要和商北梟接觸,都要費(fèi)盡九牛二虎之力。

    如此一來。

    怎么才能日久生情?

    所以日久生情最好的辦法其實(shí)是先婚后愛。

    越是想到這個(gè)層面,何晚晴越是后悔自己當(dāng)初的拿捏。

    傅祁川哎呀一聲,夸張的說道,“花昭,你來啦,快來我這邊坐�!�

    花昭垂眉順眼。

    正要走過去時(shí)。

    在商北梟左手邊的盛宴京忽然開口,一邊起身一邊清冷的說,“花昭,你來這兒,他想對(duì)你耍流氓�!�

    就這樣。

    花昭被迫的被安排在了商北梟的身邊。

    景南星言笑宴宴。

    把自己手里的甜品禮盒一個(gè)個(gè)贈(zèng)送,最后還沒忘記送給傅祁川一盒。

    送完禮物。

    景南星目光掃了一圈,看到只有凌東身旁多了個(gè)座兒,她便大大方方的走過去坐了下來。

    桌上放著精致的果盤。

    景南星百無聊賴。

    想伸手去拿塊橙子的時(shí)候,剛好凌東伸手拿酒瓶。

    兩人的手騰空相撞。

    一瞬間。

    氣氛有些詭異。

    景南星迅速收回手,凌東面色無恙的拿起酒瓶,往馬克杯里倒了一杯威士忌。

    景南星這才去拿橙子塊。

    她不動(dòng)聲色的遠(yuǎn)離了凌東一丟丟。

    花昭目睹全過程。

    她收回目光,忍不住笑意。

    忽而。

    耳邊一麻。

    只聽到一道喑啞磁性的聲音,娓娓而來,“在笑什么?”

    第132章

    花昭耳朵瞬間爆紅。

    她抬眸。

    卻猝不及防的撞入一雙深邃如深淵的眸子里,那深淵好像可以墜著人的靈魂下落。

    花昭喉嚨滾動(dòng),吞咽口水,“沒什么�!�

    兩人之間的交流是光明正大的,并沒有回避著任何人。

    可即便如此,何晚晴還是覺得不舒服。

    女人之間的差異。

    在臉蛋。

    可是在看不見臉蛋的黑暗中,女人之間的差異就在于身材和味道。

    她很怕。

    怕商北梟會(huì)記起那天晚上的味道。

    怕商北梟記憶中的味道會(huì)和花昭身上的味道重合。

    說起來也奇怪。

    她千方百計(jì)的弄清楚了花昭日常用的香水是哪一款,但是她用在自己身上的味道,總覺得和花昭相差甚遠(yuǎn)。

    像是兩款完全不同的香水。

    何晚晴忽然揉了一下額頭。

    她有些困倦的說道,“商先生,我有點(diǎn)不舒服,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盛宴京耳朵一動(dòng)。

    聽到這話后,老神在在的說道,“北梟喝酒了,醉駕是會(huì)被吊銷駕照的,我的司機(jī)在樓下,如果何小姐有需要。”

    何晚晴嘴角尷尬的勾起。

    她換言說道,“可能是包廂里有點(diǎn)悶,商先生,我們?nèi)ヂ杜_(tái)走走吧?”

    凌南笑意盎然。

    他率先起身,伸了個(gè)懶腰,“我也想去露臺(tái)走走,要不要咱倆結(jié)伴而行?”

    何晚晴:“……”

    她有些氣悶。

    偏生今日在座的各位,都是商北梟最親近的親信,暫時(shí)都不能得罪。

    何晚晴提唇。

    她不情不愿的起身,和凌南一起走了出去。

    景南星意味深長的看著凌東。

    也不講話。

    凌東有生之年,是頭一回和一個(gè)女人挨的這樣近,還被這么認(rèn)真的目光注視著。

    他渾身都不太舒服。

    他甚至想要和小南換一換,他出去遛彎。

    但是不管凌東心里在想什么,他那張萬年不變的撲克牌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

    景南星忽然靠近凌東。

    她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诹钖|的耳畔。

    凌東下意識(shí)傾了傾身子。

    景南星瞇著眼睛問道,“你們是不是都知道商北梟喜歡昭昭?”

    她覺得。

    所有人都在給兩人做助攻呢。

    凌東撤著身子。

    他搖了搖頭,悶沉的說道,“我不知道�!�

    景南星樂了。

    她就不信有人看不出來?

    除非是傻子。

    她凝眉看著凌東恨不得距離自己八百米的樣子,一副要?jiǎng)澢褰缦薜墓?jié)奏。

    景南星是直腸子。

    幽幽問道,“是我身上有味嗎?”

    凌東冷漠以對(duì)。

    景南星皺起眉頭,眉眼之間有幾分疑惑,“你該不會(huì)恐女吧?”

    凌東唇瓣微張。

    恰好這時(shí)候,傅祁川吆喝著要打麻將。

    凌東終于找到了借口。

    馬不停蹄的起身。

    景南星撇撇嘴角,“我也來�!�

    盛宴京,傅祁川,景南星,凌東,剛好成一桌。

    傅祁川還沖著花昭揮揮手,“輪流制,到你倆了喊你們�!�

    花昭:“……”

    商北梟低聲問道,“想玩?”

    花昭搖了搖頭,“我手氣很臭,從來沒有回本過�!�

    她喟嘆。

    之前陪著商云敏打麻將,每次都輸?shù)暮軕K,輸給商云敏還好,萬一輸給其他的貴太太,商云敏一定會(huì)罵她。

    術(shù)業(yè)有專攻。

    她就是對(duì)麻將很不開竅。

    聞言。

    商北梟淡淡的笑,漆黑的眸子,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情愫,“花昭,剛好我手氣很好�!�

    花昭好奇的嗯了一聲。

    商北梟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因?yàn)槲沂謿夂芎�,祁川他們都不愛帶我玩,咱倆合作,互補(bǔ)�!�

    花昭輕輕咳嗽一聲。

    一只手假裝托腮。

    手心里。

    一派熾熱。

    不知道是手熱,還是臉熱,亦或者是心熱。

    另外的麻將桌上。

    景南星盯著面前的三個(gè)男人,嘴角繃的很緊,一雙攝人心魄的小狐貍眼,此時(shí)此刻瞇起來。

    帶著幾分老油條的審視。

    直言不諱的問道,“明人不說暗話,你們都是給商先生做助攻來的吧?”

    盛宴京敞開腿坐在沙發(fā)上,嘴角勾著玩味的笑意。

    瀲滟的多情桃花眼看向傅祁川。

    傅祁川不遑多讓。

    目光自然而隨意的落在凌東的身上,“凌東,你來回答�!�

    不善言辭的凌東默然幾秒鐘后。

    語氣從容不迫,極盡認(rèn)真的問道,“助攻是什么意思?”

    景南星瞪眼。

    傅祁川在旁邊嘎嘎樂,忍不住告訴景南星,“他基本不上網(wǎng)。”

    景南星盯著自己的麻將。

    深思熟慮丟下去八萬,順口說道,“我不跟你們同流合污,我還是娘家人。”

    傅祁川嘖笑出聲。

    立刻喂給了景南星一張九筒,“對(duì)對(duì)對(duì),你是娘家人,我們是婆家人,咱們現(xiàn)在交流交流感情�!�

    景南星收了來自于婆家人的饋贈(zèng)。

    輕輕笑了笑,說道,“其實(shí)我也覺得商先生蠻好的,只是出現(xiàn)的時(shí)機(jī)不對(duì)�!�

    盛宴京抬眸。

    傅祁川也忙問道,“這話怎么說?”

    景南星有意透露說道,“你們想想啊,昭昭和商少崢的關(guān)系,商先生和商少崢的關(guān)系,這錯(cuò)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網(wǎng)在這里擺著呢,就算是當(dāng)事人和當(dāng)事人的朋友家人能當(dāng)睜眼瞎,但是外界的陌生人呢?

    雖然說人活一世,不用太在乎別人的感受,但是太多人的感受一起打過來,那就是網(wǎng)暴,沒有鋼鐵一樣的心臟和意志,誰能干得過網(wǎng)暴?”

    景南星也是故意把花昭和商北梟若是能在一起,所面臨的所有艱難險(xiǎn)阻,一股腦的順了出來。

    主要是借助傅祁川他們傳話筒的作用,告訴商北梟。

    你要是想和我姐妹兒好,你就要把你那邊的爛攤子收拾干凈。

    盛宴京雙肘撐著腿,嘴角微勾。

    傅祁川嘆了口氣,“景小姐,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要是他倆結(jié)婚,你必定要坐主桌。”

    三人這邊聊著。

    誰也沒有注意凌東。

    結(jié)果。

    凌東忽然胡了。

    在傅祁川和盛宴京都給景南星喂牌的情況下,凌東胡了?

    傅祁川眨了眨眼。

    他幽幽的看了凌東一眼。

    把凌東歪倒的牌一張張豎起來,重新規(guī)整到凌東面前。

    面色帶著威脅,笑容肆意,笑面虎似的,“凌東,你重新檢查一下牌,你是真的胡了嗎?”

    凌東一本正經(jīng)的頷首。

    他再次按下自己的牌,坦坦蕩蕩的說道,“不信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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