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花昭拖著可樂去打針。
商北梟緊隨其后。
趙叔從角落走出來,輕輕的嘆息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是造孽啊,好好地倆人,怎么就……”
給可樂打完針,觀察結束。
花昭就帶著可樂回家了。
這一次。
又輪到可樂在車上依依不舍的看著商北梟。
花昭從后視鏡里看著可樂。
順勢。
從外面的后視鏡里看著站在原地的男人,花昭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第232章
夜里。
傅祁川攢局喝酒。
商北梟到的時候,沒想到除了盛宴京和凌家兄弟之外,竟然還有一個意料不到的。
安景丞起身。
雙手展開。
像是大鵬展翅一樣,耀武揚威的朝著商北梟走,要和商北梟抱抱,被商北梟一把推開。
安景丞一臉受傷的捂著自己被傷害到的胸口。
不敢置信的說道,“怎么?我不是你的小天使了嗎?”
傅祁川面不改色的說道,“你看起來像是一坨屎�!�
眼看著商北梟落座。
傅祁川輕輕的拍了拍商北梟的肩膀,說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那個堂妹可是從小就喜歡你的,你轉過頭看看�!�
商北梟沒說話。
端起手邊的一杯威士忌,一口干了。
盛宴京給傅祁川使了個眼色。
傅祁川絲毫沒有在意,還在商北梟的雷點上蹦迪,說道,“反正你也沒有打算和花昭結婚,談戀愛而已,無法就是少談了一年半載�!�
商北梟淡淡的轉身。
眼神鋒銳的看著傅祁川。
聲音低沉的問道,“誰告訴你,我沒打算娶?”
傅祁川自然而然的說道,“其實我也覺得花昭是個好姑娘,但凡是沒結婚,或者是前夫哥和你們家沒關系,我覺得你們之間的阻礙也會少一點,但是……”
商北梟陰測測的眸光從傅祁川的身上落在盛宴京等其他人的身上,“你們也是這么想的?”
盛宴京緩緩地搖搖頭。
商北梟忽然一把抓住了傅祁川的衣領。
一瞬間。
整個包廂里的氣氛忽然變得劍拔弩張。
被勒住命運的咽喉的傅祁川也愣了一下,“商小六,你這是做什么?”
盛宴京在旁邊沒吭聲。
安景丞急忙上前,握住商北梟的手腕,輕聲說道,“這是做什么?大家都是好兄弟,這樣可就沒有意思了,六哥,趕緊放開。”
商北梟皺眉。
一把推開了安景丞。
他聲音壓得很低,但是有足夠擲地有聲,漆黑的眼睛里迸著熠熠生輝的光亮。
他殷紅的唇瓣輕輕掀起,一字一頓的說道,“我這一生,非花昭不娶。”
說罷。
才松開了傅祁川。
傅祁川臉色沉沉的整了整自己的衣領,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非花昭不娶,人家能非你不嫁嗎?之前,或者說在你們這次分手之前,我一直覺得花昭是個好姑娘,但是現(xiàn)在我不那么想了。”
商北梟重新坐下來,“沒人在乎你怎么想。”
傅祁川氣的胸口起伏不定。
面紅耳赤的說道,“花昭跟你第一次分手是因為商少崢的威脅,花昭為了救自己的媽媽和斷絕關系,這點我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個世界上哪有人比母親重要?”
說罷。
傅祁川端起威士忌,喝了一大口,稍微的潤潤嗓子,繼續(xù)說道,“可是這次你也是為了救你的母親,換位思考,花昭為什么不能像是你理解她那樣理解你?難道做人那么雙標嗎?更何況花昭還是自己一聲不吭要去機場送你,她若是老老實實在家……”
盛宴京低聲呵斥說道,“祁川,夠了,今天晚上不是說這些事的�!�
傅祁川摸了摸鼻子,“這些話我早就想說了,剛剛好今天趁著這個機會,我一吐為快,六哥,你捫心自問,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商北梟沉默。
氣氛從剛才的劍拔弩張忽然變成了死寂一般的壓抑的沉默。
商北梟坐在黑色沙發(fā)上。
黑色西裝和黑色沙發(fā)幾乎融為一體。
手里端著一杯威士忌。
液體在杯壁上輕輕碰撞著。
安景丞張張嘴,“那個,要不要玩真心話大冒險�!�
傅祁川:“出門左拐。”
安景丞:“……”
商北梟猝不及防的開口,“花昭被綁架是因為花昭幫我牽線拿下了最后一個季度最后一個月的最大的一個項目,姓沈的一直壓著文件,不肯下放。
剛好錢副的太太是昭昭的發(fā)小,觸碰到了商老夫人的蛋糕,也破壞了商老夫人將我趕出商氏的計劃,花昭才會遭此橫禍,和她是不是偷偷去機場沒有任何關系�!�
傅祁川的嘴唇輕輕動了動。
商北梟摸出一只煙。
他最近的煙癮有點大。
煙霧繚繞時,商北梟輕微的吐息,繼續(xù)說道,“別把兩家事情相提并論,若是你,你差點就死了的時候,你能保持理性?”
傅祁川:“那……那總歸你是沒錯的,現(xiàn)在為什么一切都要你來承擔?”
商北梟反問道,“我怎么沒錯?是我當初在人家新婚夜強了人家干干凈凈的小姑娘,讓人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受了傷害。
是我一再承諾和我在一起花昭不用擔負任何的流言蜚語和害怕,結果商少崢報復,阿姨生病,讓她遭受無妄之災。
是我沒有安排好一切,聽到我媽的消息就毫不猶豫飛往B國,導致昭昭被綁架,在異國他鄉(xiāng)受盡委屈,孤立無援。
你們說,一樁樁一件件,哪件不是我的錯?”
商北梟咬著煙蒂。
尼古丁的問道在口腔里蔓延,一片澀然的說道,“你們尊重我,就要尊重我選擇的人�!�
安景丞忽然說道,“我也覺得花昭挺好的�!�
傅祁川本來就有點羞愧了。
但是聽到安景丞的話,又炸了,說道,“合著就我一個壞人是不是?”
安景丞委屈,“我沒這么說啊,你兇什么?我今天剛到京市,你就兇我,要是我待三年,你是不是要讓我給你倒尿盆?”
傅祁川:“……”
傅祁川眼見自己在這里很是尷尬,氣惱的起身就要走。
商北梟忽然說道,“祁川�!�
傅祁川停住腳步。
商北梟起身。
他端著兩杯酒。
走到傅祁川身邊,將其中一杯遞給傅祁川,微微的抬杯。
商北梟揚起脖頸。
鋒利的下頜線帶起鎖骨稍顯凌厲的弧度。
他一飲而盡。
傅祁川抿抿唇,也毫不猶豫的喝下了另外一杯。
商北梟微微一笑,說道,“說我可以,別說花昭,心疼�!�
傅祁川知道,這是給自己臺階下,他嘟嘟囔囔的說道,“誰能想到,鼎鼎大名的商六爺,我家小侄子一聽名諱就不敢哭的人,也成舔狗了�!�
凌家兄弟看到氣氛活躍了。
才終于敢開口。
凌南嘿嘿一笑,一張娃娃臉具有迷惑性,“傅少,你落伍了,什么舔狗,這叫純愛�!�
第233章
傅祁川坐在凌南身邊,和凌南勾肩搭背的說道,“你最近是不是干活不積極?一直在5G沖浪呢?”
凌南哎呀一聲,“您可別在我老板面前整我,傅少�!�
傅祁川捏著凌南的臉。
左右都捏捏,一連感慨的說道,“你這模樣,說是雇傭兵出身,誰信��?”
凌南一把推開他,“說話歸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凌家兄妹。
凌東長得好像幾條人命在身上的黑幫老大似的,凌北好像是冷酷無情不會笑的殺手。
凌南好像是收拾收拾就能出道的小奶狗,凌小西更絕,像個小蘿莉。
反而是凌南和凌小西對敵人更具有出其不意的殺傷力。
凌南躲開傅祁川的攻擊。
撇著嘴說道,“傅少就差吃吃愛情的苦。”
傅祁川一言難盡的說道,“我這輩子都沒吃過苦,愛情的苦我也不想吃,誰愛吃誰吃吧�!�
商北梟看向安景丞,“什么時候來的?”
安景丞笑著說道,“過來三年,總部調過來的。”
商北梟嗯聲。
安景丞說道,“送我走的時候我媽可算是高興壞了,說是簡直不敢想象沒有我的日子會有多么快樂�!�
盛宴京問道,“你住哪里?”
安景丞說道,“暫時住在酒店,看看你們誰想收留我,我就跟誰�!�
盛宴京閉嘴。
安景丞不敢置信的問道,“是朋友嗎?”
盛宴京端著酒杯,輕輕一笑,說道,“我習慣一個人住,我住的地方也不方便你去�!�
安景丞:“為啥�。俊�
傅祁川解釋說道,“誰家好人能把三百平的大平層改造成只有一個房間的格局?”
安景丞似乎更感興趣了,“那你家里的客廳是不是可以跑馬了?”
盛宴京婉拒說道,“客廳我要開直播。”
安景丞:“啥?”
傅祁川說道,“他們律所也是與時俱進,每周三晚上要在網(wǎng)上直播,公益性的解決一些網(wǎng)友的法律糾紛�!�
安景丞不明覺厲。
傅祁川哼哼一笑,說道,“可是咱們盛律的直播間,都是顏粉,天天連麥問一些不著四六的問題,問什么去盛律家偷親盛律一口要判幾年?”
安景丞拍著腿笑。
忽然。
盛宴京想起來一件事,“我前幾天看見順隆的張總和商少博在一起�!�
傅祁川:“就是老婆被氣死的那個?”
盛宴京疑惑。
傅祁川哎了一聲,知無不言的說道,“張總風流成性,聽說出軌十幾年了,他老婆身體一直不好,上個月,張總帶著秘書回家干壞事,正好被張?zhí)采希?br />
其實這樣的場面張?zhí)缇鸵娺^很多了,生氣是生氣,但是肯定是不至于氣死的,只是張總的秘書是張?zhí)哪锛矣H侄女,張?zhí)攬鼍托呐K病復發(fā)�!�
傅祁川巴巴的說著。
商北梟卻早就拿出手機。
點開和花昭的聊天記錄,一直不停的上滑著兩人的聊天記錄。
傅祁川滔滔不絕的說道,“張總的親哥是香江那邊的,蠻有勢力,商少博若是想要和張總合作,靠金錢肯定不能讓張總動心,除非是拿出女人來,你們說,商少博該不會喪心病狂到犧牲商彤吧?”
——
小區(qū)樓下。
一輛冰藍色的機車停下。
商云緲從車上跨下來。
一雙腿又長又直,繃緊在機車服里面,機車服束住一截小腰,長而濃密的頭發(fā)簡單的束成馬尾。
英姿颯爽。
商云緲將頭盔隨意地掛在后視鏡上。
她邁開一雙長腿,進去等電梯。
不多時。
花昭聽到敲門的聲音,從貓眼里看了一眼。
花昭的臉上有些好奇。
她拉開房門,“商小姐?”
商云緲笑著說道,“叫我云緲就好,你今晚有空嗎?”
花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