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哪怕人家商先生不屑于和我綁在一根繩子上,我也得自己心里有數(shù),我得自己牢牢的抓住商先生的繩子,我走到現(xiàn)在,沒有后臺,我自己知道其中的心酸�!�
江月初握住老錢的手,“我知道你的辛苦,我也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我就是想和錢子墨的關(guān)系好一點,好像只要惹你生氣,你兒子就開心�!�
老錢:“……”
他呵呵一笑,“那我可謝謝你們,你們真是我的兩個活祖宗�!�
江月初嗔怪說道,“誰讓你愿意老牛吃嫩草,非要找我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老錢摸了摸江月初的臉,“你就放心和花昭她們來往,你男人除了年紀大點讓你丟人,在其他的事情上,絕對不會讓你丟面。”
第296章
江月初眼眶溫?zé)帷?br />
她悶悶的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對我好�!�
錢易笑了笑,“他們都說女人是家里的財運,對老婆好,才能發(fā)達�!�
江月初遲遲一笑,抿唇,傲嬌的說道,“那是!要不是我認識昭昭,你能認識商先生嗎?我就是你的福星財星�!�
錢易對江月初道,“所以你放心,你的男人在大事上絕對不會含糊�!�
——
商家
自從老夫人回來后,老爺子是第一次進入到老夫人的佛堂中。
他步履蹣跚的走進去。
坐在黃花梨的椅子上。
身子重重的向后倚著,滿滿的舒出一口濁氣,“你沒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老夫人跪在蒲團上。
一邊念經(jīng)一邊說道,“沒有�!�
老爺子冷森森的眸光,慢慢的轉(zhuǎn)移到老夫人的背影上,“傅淑婉!”
老夫人的閨名。
已經(jīng)好多年好多年沒有人這樣叫她了。
老夫人的經(jīng)文被打斷。
她放下雙手。
手上的佛珠自然的向下垂。
她抬眸。
靜靜地,卻又充滿壓抑的看著老爺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老爺子一巴掌拍在茶幾上,“少崢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老夫人一臉震驚,“明明是你的小兒子搞的鬼,人都已經(jīng)被警察抓走了,你竟然在這里血口噴人?”
老爺子胸口不停的起伏不定,“傅淑婉,你真的好狠的心,少崢是你的親外孫,是你女兒唯一的兒子!”
老夫人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穩(wěn)定的好像入定的老僧,“是啊,所以你應(yīng)該問問你的小兒子,為什么如此狠心,為什么非要趕盡殺絕,為什么不能給少崢留一條活路?”
老爺子猛的抬起胳膊。
伸出的手指指著老夫人,“毒婦。”
老夫人一把抓住老爺子的手指,“彼此彼此�!�
老爺子怒發(fā)沖冠,“我不會讓北梟有事,走著瞧�!�
老夫人冷笑,“這是你定的,還是法律定的?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你商檁戌,也不是天子,更何況只是你的……兒子�!�
老爺子走到佛堂門口。
他忍不住停頓。
聲音漫長而疏離,“傅淑婉,一大把年紀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老夫人沒回答。
等到老爺子徹底離開。
老夫人才扶著茶幾,慢慢的坐下來。
她的目光呆滯的望著遠方。
她想要的。
早已經(jīng)要不到了。
所以。
她要商家人,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每一個。
每一個!
老爺子從佛堂往前廳走的時候,剛好撞到了迎面走來的陳宜。
陳宜想要轉(zhuǎn)身。
卻被老爺子叫住了,“你怎么在這里?”
陳宜深吸一口氣,慢慢的走過來,笑著說道,“父親,我想去問問母親,關(guān)于少崢的后事……二嫂找不著人,三嫂出國了,家里也沒個管事的�!�
老爺子沉思后。
說道,“這件事情你全權(quán)負責(zé),不用去打擾你母親,另外,以后少跟你母親見面,她喜歡清凈,不喜歡其他人打擾�!�
陳宜輕輕頷首。
老爺子這才拄著手杖離開。
當(dāng)路過陳宜身邊的時候,老爺子頓住自己的龍頭手杖,用力的點了點地面,說道,“莫要與虎謀皮�!�
陳宜渾身一顫。
尾椎骨那里,忽然攀升上來一陣涼意。
她整個后背發(fā)麻。
好像是在野外孤身一人被一只饑腸轆轆的猛虎盯著。
老爺子一動不動。
陳宜喉嚨微微滾動,輕聲說道,“承蒙父親教誨,兒媳銘記于心�!�
老爺子嗯聲。
慢慢的向前走。
陳宜等到老爺子走出去很遠,才松了口氣,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還是朝著佛堂的方向走去。
——
花昭晚上做了個很不好的夢。
凌晨四點就被嚇醒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她也睡不著,干脆起床。
她下樓去跑了一圈。
沒想到在樓下碰見了同樣也在跑步的秦木。
花昭點點頭。
算是打了招呼。
只不過秦木追上了她,“花昭。”
花昭的速度放慢下來,“秦先生�!�
秦木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猶豫。
但是最終還是說出口了,“花昭,那個商先生怎么樣了?”
花昭停住腳步,“什么意思?”
秦木撓了撓后腦勺,“你別生氣,我昨晚在公司群里看到了這件事,想問問你,但是太晚了,我就沒好意思問�!�
花昭抓到了盲點。
她迫不及待的問道,“你是說你們公司都知道這件事情了?”
秦木點頭,“公司大群有人發(fā),大家就都知道了�!�
一個念想在腦中忽然一閃而過。
速度很快。
快的花昭根本沒有抓到。
秦木說道,“我肯定是相信商先生的,我覺得商先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應(yīng)該也不屑于做�!�
花昭感激的說道,“謝謝�!�
秦木搖搖頭說道,“我也幫不上什么忙。”
花昭說道,“您告訴我這件事情,就已經(jīng)幫了我的大忙了。”
秦木問道,“你還要跑嗎?”
花昭說道,“你跑吧,我歇一歇�!�
秦木點頭承應(yīng),很快就跑出了花昭的視線。
花昭坐在路邊的石凳上。
想著這件事。
昨日。
她想的是,老夫人想要救商少崢,所以親自制造了這一場事故。
后來。
商北梟被波及。
她想老夫人可謂是一箭雙雕。
而現(xiàn)在。
老太婆又不顧一切的將事情散播出去。
為的估計就是讓輿論壓死商北梟。
可是她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其中藏著多深的隱患?
如此的肆無忌憚。
除非是……
商少崢真的死了。
七個字出現(xiàn)在腦海中,花昭的身上已經(jīng)激起了一層冷汗。
商老夫人甚至不像個人。
像是千年的老妖精。
當(dāng)天下午。
花昭收到了商眠的消息,說是商氏的董事會臨時召開緊急會議,為了商氏的名譽,對商北梟做出了革職的懲罰,并且已經(jīng)公之于眾。
商眠說完,又躊躇著說道,“我懷疑的是,老太婆跟我四叔合作了,要不然她一個隱居多年的老婆子不可能管得廟前屋后,干掉二伯,干掉小叔,剩下的唯一擁有繼承權(quán)的人就是我四叔一家。
我四叔幫我說過話,又是我的長輩,按理說我不應(yīng)該這樣揣度,可是若非不然,我實在不知道將我小叔置于死地的目的和動機是什么�!�
第297章
其實,商眠說的也是有些道理。
現(xiàn)如今。
在商家的,能擁有繼承權(quán)的人,除卻商北梟,只剩下商北漠。
老夫人盡心竭力的想要除掉商北梟。
商北梟倒臺了。
商家剩下的唯一能夠繼承家業(yè)的人,就只剩下商北漠。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商家這份偌大的家業(yè),甚至可以媲美古代的奪嫡之爭,不可謂不是困難重重。
但是……
花昭想到了曾經(jīng)見過幾次的商北漠。
花昭一直以為商北漠和商北梟是同類人。
有的事情,是捷徑,可以做。
但是商北梟不會選擇去做。
他既然想贏,就一定會贏的堂堂正正。
商北漠給花昭的感覺,也是這樣的人。
所以。
這一次。
又是她看錯人了嗎?
花昭如坐針氈。
若是真的是商北漠和老夫人合謀,對于商老爺子來說,商北梟和商北漠手心手背都是肉。
那么,商北梟真的會很難洗刷冤屈。
忽然。
花昭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她看到是一串陌生的數(shù)字。
花昭并沒有立刻接聽。
通話自動掛斷,又響起來。
花昭這才接聽,“您好,我是花昭。”
對方的聲音冷冽又穩(wěn)重,“花昭,我是商北漠�!�
花昭差點一口氣嗆死自己。
她慌忙說道,“四爺,您找我?”
商北漠嗯聲。
他徑直說道,“你來一下商氏,把鬧事的戚歡帶走�!�
花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