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商北梟囑咐凌南,“從明日開始,盯緊了戚歡!”
凌南:“是�!�
——
翌日
戚歡以去醫(yī)院探望余賽霜為借口,一一大早就出門了。
戚歡一路鬼鬼祟祟,來到了一家酒吧。
多數(shù)非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酒吧,都是日夜顛倒。
這個時間,正是酒吧肄業(yè)的點。
凌南好奇的跟進(jìn)去。
不一會兒。
凌南就匆匆抱著滿身是血的戚歡,從酒吧里出來。
將戚歡放在車上。
凌南一邊開車,一邊給商北梟打電話說道,“戚歡出事了,我現(xiàn)在在去醫(yī)院的路上。”
商北梟到醫(yī)院的時候。
戚歡已經(jīng)進(jìn)去手術(shù)室半個小時了。
凌南急忙起身。
他滿身都是血。
還沒來得及洗。
他沉聲說道,“今天跟著戚歡去了樹藤酒吧,我想辦法混進(jìn)去,卻在洗手間里看見了戚歡,她身上都是血,被刀子捅傷了,大概七八刀�!�
商北梟緩緩頷首。
他看了凌南一眼,輕聲說道,“你先去洗洗�!�
凌南點點頭。
醫(yī)生很快出來。
看見商北梟,問道,“是病人的家屬嗎?”
商北梟微微擰了擰眉心,說道,“是�!�
醫(yī)生遞給商北梟一份手術(shù)知情書,說道,“家屬在上面簽個字吧,病人渾身失血過多,恐怕有生命危險�!�
商北梟接過。
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醫(yī)生轉(zhuǎn)身又回去了手術(shù)室。
兩個小時后。
花昭和景南星一起到了。
花昭面色蒼白的問道,“怎么回事?”
商北梟唇瓣翕動,拉住花昭的手,輕聲說道,“不知道,凌南找到戚歡的時候,已經(jīng)身中數(shù)刀。”
微微一頓。
商北梟誠實的對花昭說道,“我猜測戚歡應(yīng)該是去找她的催眠師。”
花昭仰頭看著商北梟。
心疼的輕輕抬手,在他皺起來的眉心上輕輕的撫了一下,說道,“別擔(dān)心。”
商北梟握住花昭的手,“只要你信我,我就沒什么怕的�!�
他不怕任何人的詆毀。
更加不會懼怕潑到自己身上的臟水。
他只怕花昭會信以為真,會不要他了。
花昭緊緊的抱住商北梟,輕聲細(xì)語地說道,“我會一直在�!�
這時。
余賽霜穿著病號服跑來,披頭散發(fā),她聲音哽咽的問道,“北梟,歡歡怎么了?”
花昭從商北梟的懷里出來。
商北梟牽著花昭的手,走到了余賽霜面前,簡短的說道,“戚歡去酒吧被人扎了數(shù)刀,正在搶救�!�
余賽霜身子猛地一顫。
向后踉蹌了一步。
景南星下意識扶了一把。
余賽霜輕輕的推開景南星的胳膊,她靠著墻壁,慢慢地蹲下來。
雙手抱著頭。
泣不成聲。
花昭面色復(fù)雜的看著商北梟,小聲說道,“你去安慰一下阿姨吧�!�
商北梟以為花昭要走。
立刻抓緊。
花昭低聲說道,“我和南星去陽臺上站站�!�
商北梟:“你不許走�!�
花昭好笑的點頭,“我不走,就算我要走,我也會提前給你說一聲�!�
商北梟這才松手。
眼看著花昭和景南星去了陽臺。
商北梟才站在余賽霜面前,“您先別難過�!�
余賽霜眼眶猩紅,依舊是不敢相信的,“要是早知道……我寧愿把她強(qiáng)行留在醫(yī)院陪著我�!�
商北梟:“……”
余賽霜抬起眸子。
她好像有話要問商北梟。
可是又怕得到讓自己害怕的結(jié)果。
商北梟莫可名狀的扯了扯嘴角,沉啞的嗓音發(fā)悶,說道,“您說吧�!�
余賽霜閉上眼睛。
一行熱淚流落下來。
她輕聲問道,“北梟,這件事情,和你有關(guān)系嗎?”
商北梟扯唇,他問道,“媽的意思是,我為了打掉戚歡的孩子,故意設(shè)計戚歡,是嗎?”
余賽霜沒說話。
商北梟向后走了兩步。
他靠著冰冷的墻壁。
身子都是涼了。
心也是冷的。
他自嘲的噙笑,問道,“在媽的心里,我是這樣的人?”
余賽霜牙關(guān)緊咬,“北梟,因為我看得出來,你太愛花昭了。”
商北梟冷笑。
他笑著笑著,眼眸中的神采,一絲絲的幻滅,“正因為我愛花昭,我才不會做這種事,若是沒有花昭,戚歡早就死無葬身之地�!�
因為他愛花昭。
所以他不會讓這件事情莫名其妙的開始,莫名其妙的結(jié)束。
打掉戚歡的孩子,只是毀滅證據(jù)而已。
不是他要給昭昭的交代。
余賽霜愣了一下。
她心酸的說道,“你長大了,不是小時候的那個北梟了�!�
商北梟扯唇。
沒吭聲。
其實他小時候的任何事情都是面目全非的。
他一直以為。
只有妹妹和媽媽不是。
他用盡自己所有的一切,尋找余賽霜。
可是……
終歸是不似當(dāng)年。
商北梟沒有怪余賽霜的意思。
他知道。
余賽霜和戚歡生活的時間更久,而且戚歡的父親是余賽霜真正喜歡的人。
余賽霜更喜歡戚歡,是人之常情。
原來。
被困在當(dāng)年的那一場離別中的人,只剩下他。
商北梟的目光看著遠(yuǎn)處。
隱隱約約看見站在露臺上的花昭。
他眼神流露出溫柔。
余賽霜和商北梟沒再多說一個字。
一直等到戚歡的手術(shù)結(jié)束。
主刀醫(yī)生來到商北梟面前,說道,“命保住了,但是孩子沒了,而且……”
余賽霜難過的問道,“而且什么?”
醫(yī)生遺憾的說道,“因為中刀集中在小腹,所以不僅僅是流產(chǎn),還摘除了子宮,以后都沒有懷孕的機(jī)會了�!�
第363章
傅祁川知道這件事,還是從熱搜上看到的。
他立刻在群里問道:「我的親哥,你真動手了?」
盛宴京立刻出來說道:「別胡說八道」
周溫白:「是戚歡自己偷偷去酒吧,在酒吧被人捅了八刀」
傅祁川:「熱搜上說是六哥做的」
盛宴京:「都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你記住造謠者的賬號,等事情處理結(jié)束,一個一個告,告的他們傾家蕩產(chǎn)」
傅祁川:「現(xiàn)在怎么辦?」
周溫白:「戚歡還沒有醒過來,等戚歡醒過來再說吧,看看她能不能良心發(fā)現(xiàn)」
傅祁川:「我覺夠嗆,狗改不了吃屎,商北梟這只蛋是不是裂開了?要不然怎么總是被蒼蠅追著吸?」
傍晚。
盛宴京到了醫(yī)院。
戚歡依舊還沒醒。
盛宴京見到了商北梟,“你怎么想?”
商北梟皺眉。
他低嘆說道,“我覺得,還是和傅淑婉有關(guān)�!�
盛宴京頂了頂腮幫,“這個瘋婆子�!�
花昭提著包溫盒走進(jìn)來,“先吃點東西吧。”
盛宴京說道,“我吃了飯來的,北梟先吃點吧,我去病房看看。”
盛宴京起身。
花昭坐在了盛宴京剛剛坐過的位置,她打開保溫盒,說道,“吃點東西,你一天沒吃飯了。”
商北梟:“沒胃口。”
花昭無奈的看著他,拿著勺子,挖了一口米飯,送到商北梟嘴邊,“啊�!�
商北梟對上花昭誘哄的目光。
他張開嘴。
吞進(jìn)勺子。
花昭一勺一勺的喂他,無所謂的說道,“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別人想怎么說怎么說,我都沒有放在心上,你也不要放心上,讓自己內(nèi)耗�!�
商北梟揉了揉花昭的后腦勺。
花昭說道,“我都沒這樣喂過我媽媽,你是第一個�!�
商北梟微笑,“我的榮幸。”
花昭嗯哼一聲,說道,“你看你多幸運,能成為第一個被我喂飯的人,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商北梟低頭。
額頭輕輕的抵在花昭的肩膀上,“昭昭,對不起�!�
花昭鼻尖一酸。
她揉了揉商北梟的頭,把他頭發(fā)揉的亂七八糟,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道歉。”
他們都知道。
網(wǎng)友的挖掘能力多強(qiáng)。
戚歡的事情一爆出去,他們的身份也會扒出來。
花昭的身份特殊。
即便他們是在花昭和商少崢離婚后,在一起的,但是畢竟身份在那里。
商北梟已經(jīng)讓凌南在防爆。
但是人算抵不上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