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花昭查了導航。
路上。
司政年說道,“我是剛剛刷網頁的時候看到了這條新聞,才知道北梟這邊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花昭說道,“其實也沒那么棘手,但是法醫(yī)隱瞞了真相,并且現在還企圖將商北梟推到風口浪尖上,讓商北梟被網暴,其心可誅。”
司政年一只手撐著眉心。
緩緩說道,“小曹是我?guī)饋淼�,他的性格我很了解,必然是遇到了難事,才會這樣做,等會我見了他,我好好的教育教育他。”
花昭點頭。
車燈劃破了黑暗。
車子在主干道上穿梭,好像一支箭矢。
“您和童小姐約好的時間是什么時候?”
“明天下午�!�
“我一定會讓您趕上下班飛機�!�
“沒關系,既然童小姐愿意見我了,就說明她有意告訴我當年的真相,我心里就有數了�!�
“謝謝司叔叔�!�
“別這樣說,和你幫我的忙相比,我這點,不足為道�!�
很快。
兩人到了錦繡前程小區(qū)。
上樓。
按門鈴。
很久。
都沒人回應,也沒有人來開門,里面好像沒人。
花昭聳肩說道,“我們來的不是時候,他應該沒在家�!�
司政年卻直接上手拍門。
門被拍的砰砰作響。
司政年甚至還用腳踹了幾下,他說道,“曹爽,開門,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大概三秒鐘過去。
門開了。
花昭:“……”
司政年走進去,一手擒住了對方的脖子,問道,“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怎么回事?”
曹爽在司政年的的面前,就好像是老鼠見到了貓,大氣都不敢喘。
在司政年的逼問下。
終于得出了真相。
曹爽在網絡上賭博,欠下了一百多萬的債務,在他被逼無奈要賣房子的時候,忽然有人找到他,讓他幫忙做一件事情。
司政年和花昭對視一眼,花昭問道,“跟你聯系的人是誰?”
曹爽低頭說道,“不知道。”
花昭問,“你記得他的長相嗎?”
曹爽搖頭,“我們只是在手機上聯系,沒有在線下見過面,他很謹慎,但是我有和他交易的錄音�!�
不過……
曹爽沒打算拿出來做證據,“我……我不想坐牢�!�
司政年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早干什么去了?”
曹爽的眼眶紅了,他說道,“師父,我也是想……也是想改善一下生活,剛開始我贏了很多,我就覺得我有這方面的天賦,誰知道后面就一直輸一直輸……”
司政年一巴掌拍在曹爽的后腦勺上,“你真是……”
他權威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條標語,警署里隨處可見,你一天看不見一百回,也能看見十回,你覺得你躲得過去嗎?你覺得紙能包住火嗎?”
曹爽渾身發(fā)抖,“師父,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求你了�!�
司政年嘆息著搖頭,“這個時候,只有你自己能救得了你自己了�!�
曹爽一屁股坐沙發(fā)上。
司政年給花昭遞了個眼色,讓花昭耐心一點,等曹爽自己想清楚,主動交代。
與此同時的另外一邊。
商北梟從警署中出來。
周彥在門口。
商北梟皺眉,他上前,筆挺的身影沒有因為在警署里待了半天有任何的頹靡。
他問周彥說道,“怎么回事?”
周彥抿抿唇,諱莫如深的樣子。
商北梟臉色一寸寸黑沉,“說話,啞巴了?”
周彥眼眶染上一層薄紅,說道,“凌北為了讓您能早點出來,擔下了一切�!�
商北梟忽然罵了一句。
轉身就要回去警署。
周彥攔住商北梟,低聲沙啞的說道,“小五被尹娜發(fā)現了。”
商北梟動作頓住。
周彥聲音沉啞著說道,“我們不知道怎么辦,也不知道該找誰拿主意,更不敢告訴花小姐,只能緩兵之計,讓凌北先將您換出來,先把小五救出來才是正事�!�
商北梟迅速說道,“立刻飛過去。”
周彥連連點頭。
又問道,“花小姐那邊……”
商北梟轉移視線,盯著路邊的綠化帶,做出決定,“先不要告訴她。”
周彥:“是!”
周彥開車去機場。
在車里安排著航班。
商北梟離開大概一個小時,花昭和司政年帶著曹爽到了。
見到新任署長。
對方聽完花昭的辯解,和曹爽的懺悔,也有點懵了。
他看著司政年,說道,“老師,剛才,商先生已經走了,商先生身邊的保鏢認罪了。”
第520章
司政年和花昭對視。
花昭趕緊拿著手機出去,給商北梟打電話。
電話打不通。
她又打給周彥。
依舊打不通。
花昭著急的在原地不停地踱步。
司政年走過去,抬起胳膊,輕輕的拍在了花昭的肩膀上,溫和的說道,“先別著急,可能這是北梟的緩兵之計,你應該相信北梟的聰明才智�!�
花昭說道,“我知道,但是商北梟從警署出來,一個多小時,不給我電話就算了,現在連他的電話都打不通,我心里總覺得有事兒�!�
司政年安撫說道,“你別往壞處想�!�
花昭抿抿唇。
她雙手搓搓臉,讓自己清醒起來,她說道,“司叔叔,我現在送你去機場�!�
司政年說,“我打車就行。”
花昭搖頭,她勉強的笑了笑,說道,“我沒事,我接您來的,我說要送您去就一定送您去�!�
司政年說道,“那好吧,辛苦你了�!�
花昭帶著司政年向外走。
一邊走一邊說道,“應該是我感謝您才對,曹爽說了實話,警署重新調查好了這件事情,凌北應該也會被放出來�!�
兩人前往機場。
司政年坐在副駕上,側眸看著花昭的側臉。
夜里的燈光影影綽綽。
模模糊糊之間。
司政年恍惚覺得花昭的側臉有些眼熟。
花昭問道,“司叔叔,距離起飛還有多久?”
司政年說道,“還有一個小時,你別著急,趕不到也沒關系,我和童樺道個歉就好�!�
花昭眼神堅定,咬緊唇瓣,在限速的邊緣試探。
終于在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二十分鐘的時候,將人送到了。
司政年特意交代囑咐說道,“回去的時候,開車慢點,一定注意安全,回家后給我發(fā)消息報平安�!�
花昭點頭。
司政年這才急匆匆走進機場。
花昭空車回去。
她一會在想趙凱夫婦究竟是受了誰的指使,一邊又在想商北梟究竟去哪里了。
腦袋里亂糟糟的。
一不留神。
和人追尾了。
花昭被震了一下。
她坐在駕駛座上,緩了大概十秒鐘。
對方已經從車里下來,敲開了花昭的車窗,“你撞到我屁股了。”
花昭點頭,她說道,“不好意思,是我的全責,我會負責的,我先給保險打電話。”
對方見花昭這么自覺,沒那么生氣了。
他說道,“你是不是剛學會開車?你應該掛個實習標志的�!�
花昭也沒搭理他,給保險打電話。
對方靠在車窗上。
花昭忽然說道,“你壓到我的頭發(fā)了。”
對方一瞧。
哎呦一聲,趕緊要拿開自己的胳膊,但是沒有想到自己袖子的紐扣,纏繞上了花昭的好幾根頭發(fā)。
他挪開的時候,花昭疼的皺眉,“你慢點,我的頭發(fā)是不是纏繞在你的扣子上了?”
對方看了一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解開�!�
他解了很久。
才解開。
對花昭討好的笑了笑。
花昭心里更生氣了。
這一天天的!
對方眼看著花昭發(fā)火了,一言不發(fā),趕緊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車里。
剛坐進。
嘴角的討好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他看著自己手心里的頭發(fā)。
勾唇微笑。
旋即。
打出去一通電話,說道,“先生,拿到花昭的頭發(fā)了。”
對方嗯聲,說道,“想辦法弄到司政年的DNA,驗證一下兩個人的關系�!�
司機應聲,又忍不住問道,“之前我跟著傅淑婉的時候,傅淑婉也拿到過花昭的頭發(fā),傅淑婉之前也懷疑花昭是,但是結果好像顯示花昭和司政年沒關系,所以花昭也不是童顏的女兒�!�
對面不耐煩的說道,“讓你做你就去做,哪里這么多廢話?”
司機哦了一聲,“知道了�!�
保險公司很快派人來,花昭的全責,處理起來倒是很快。
甚至還給花昭開玩笑說道,“明年的車險可是要漲錢了�!�
花昭因為這地獄笑話笑了笑。
處理好后,花昭才開車回檀園。
太晚了。
回家容易吵到媽媽和外婆,她們肯定要追問為什么回來的這么晚,然后繼續(xù)追問白天的新聞。
她實在是疲于應付。
花昭趴在床上就睡了。
——
關于趙凱夫妻倆的死,警署將實情公之于眾,他們夫妻是死于他殺,并且和商某某沒有關系,具體的其他情況目前還在調查階段。
網絡上的網友們各執(zhí)己見,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上帝選中的福爾摩斯。
「當時自殺的時候都把商某某羈押了,為什么現在他殺倒是和商某某沒關系了?」
「我覺得兇手肯定是商某某,小道消息,女死者曾經介紹商某某的未婚妻去秦樓楚館,估計商某某懷恨在心了」
「你們?yōu)槭裁春雎粤隋X易?」
「反正我覺得事情肯定沒有簡單,但是無論是不是商某某,最后能讓我們普通人看見的真相也不會是商某某」
「媽媽,這就是一手遮天的滋味嗎?原來空氣是自由的,只是對金字塔頂端的自由,殺人都可以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