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花昭抿唇。
她眼神直直地盯著林白的雙腿。
她高高的抬木棍。
沒有任何猶豫,甚至都沒有眨眼,木棍狠狠的砸在了林白的腿上。
被打暈的林白因?yàn)閯×业奶弁此查g清醒。
他尖叫一聲。
睜開眼。
率先看到的就是花昭手里再次被舉起來的木棍。
林白臉色蒼白的說道,“花昭,你瘋了?”
花昭毫不客氣。
一下一下,用上自己吃奶的力氣,狠狠地落下。
林白腿疼的冒出汗珠,“花昭,你停下,你再打下去,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花昭看了一眼教練,面不改色地問道,“怎么樣能快速打斷一個(gè)人的腿?”
教練毫不猶豫的走到旁邊,拿出了兩塊磚頭。
墊在了林白的腳下。
林白的腿瞬間就被抬起來了。
花昭舉高木棍。
眼睜睜的看著木棍就要砸下,林白趕緊說道,“花昭,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你住手,你饒我一命�!�
花昭冷笑著說道,“那你說。”
林白問道,“你想知道什么?”
花昭和林白打啞謎說道,“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你也知道我綁你來這里的原因�!�
林白沉默。
花昭再次舉起手。
林白再次慫了。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說的是趙凱夫妻自殺的事嗎?”
花昭蹲下來。
她一只手拿著木棍,直接甩在肩膀上,聲音輕慢冷冽的問道,“所以?”
林白吐出一口濁氣,說道,“是我做的�!�
花昭冷笑。
林白繼續(xù)說道,“我沒想對六叔怎么樣,是因?yàn)槲以阱X易那邊吃了閉門羹,我心中不忿,我想要給錢易使個(gè)絆子,和你們沒關(guān)系,再說了,現(xiàn)在不是六叔沒事嗎?”
花昭用手中的木棍挑起林白的下巴,她說道,“曹法醫(yī)突然改口,跟你沒關(guān)系?法醫(yī)先前鑒定的結(jié)果,跟你沒關(guān)系?”
林白梗著脖子說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盡管可以去問法醫(yī),”
花昭說道,“我已經(jīng)問過了,你猜猜我在法醫(yī)那邊知道了什么?”
林白看著花昭,眼神陰沉。
花昭笑著說道,“我在法醫(yī)那邊得知,吩咐法醫(yī)改口的人竟然是四哥。”
林白一臉震驚的說道,“是四叔?”
花昭靜靜的看著林白裝蒜,“但是林白,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你最近好像是投資一個(gè)AI項(xiàng)目吧?換聲對你來說易如反掌。”
林白:“最近投資的項(xiàng)目有點(diǎn)多,我也有點(diǎn)不記得了�!�
花昭哦了一聲。
她輕聲細(xì)語地問道,“是真的不記得了嗎?”
林白點(diǎn)頭。
他和花昭打起了感情牌,說道,“花昭,我好歹也是你的師兄,我們之間就算是分崩離析了,往日的情分也是在的,你怎么忍心?”
花昭緩慢的起身。
在林白的殷切的目光下。
花昭舉起木棍。
砸斷了林白的腿。
一聲尖叫。
林白疼死過去。
教練走過來,試了試林白的鼻息,說道,“還活著,太太,您想知道什么,嚇唬嚇唬他就成了,我看得出來,這個(gè)人,就是紙老虎,膽子小的像是老鼠�!�
花昭說道,“沒什么要問的,事情我都搞清楚了�!�
教練問道,“那您這是……”
花昭深吸一口氣。
緩緩地吐出來,丟下手中的木棍,說道,“就是想出出氣�!�
教練:“……”
花昭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教練如實(shí)回答說道,“我叫蘇金。”
花昭看向另外一位不說話的,“你呢?”
蘇金說道,“他叫蘇銀。”
花昭半開玩笑地說道,“該不會(huì)還有蘇銅?”
蘇金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是有的�!�
花昭:“……”
花昭輕輕咳嗽一聲,說道,“這樣吧,蘇金,等林白醒過來,你們把人送到商家老宅,丟在門口就好�!�
蘇金的話多。
忍不住問道,“若是商北欽知道這件事情是太太干的,要去老爺子面前參您一本呢?”
花昭說道,“林白不敢,商北欽也不敢。”
蘇金這才說道,“那好,等林白醒過來,我就送他回老家。”
花昭走出了拳擊館。
另一邊。
商北梟抓到了溫玉。
第523章
溫玉看著面前氣場強(qiáng)大的商北梟。
忽然輕蔑的笑了笑。
溫玉聲音輕微的說道,“我認(rèn)識你,商家六爺,余賽霜的養(yǎng)子,也是你親手把余賽霜送進(jìn)監(jiān)獄里的吧?”
商北梟問道,“小五呢?”
溫玉挑眉。
他說道,“我不認(rèn)識小五�!�
凌東就要上前去收拾溫玉。
商北梟眼神制止了凌東,他拔出手槍,對準(zhǔn)溫玉的小腿。
當(dāng)溫玉看到的一瞬間,下意識就要服軟。
但是商北梟并沒有給溫玉服軟的機(jī)會(huì),一槍打過去,溫玉疼的匍匐在地上,渾身抽搐。
商北梟微微傾身。
目光銳利的像是即將要抓捕獵物的老鷹。聲音更是冷的好像被冰塊凝結(jié),“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溫玉,我問你最后一次�!�
溫玉疼的渾身上下大汗淋漓。
他深吸一口氣。
聲音微弱。
有氣無力的說道,“小五被尹娜發(fā)現(xiàn)是你的人的當(dāng)天晚上,就跑了,我也在找他�!�
商北梟問道,“跑去哪個(gè)方向了?”
溫玉搖頭,說道,“不知道�!�
商北梟起身。
他走到溫玉身邊,蹲下來,看著溫玉的一張白皙的比女人還要嬌嫩的臉上并沒有任何整容的痕跡。
忽然。
商北梟一只手握住了溫玉的衣領(lǐng),低聲問道,“劉菜刀在哪?”
溫玉一怔。
商北梟命令道,“說�!�
溫玉渾身癱軟,他呵呵一笑,說道,“就算是殺了我,我也真的不知道菜刀在哪兒?”
商北梟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溫玉笑了笑,聲音被迫呻吟,帶著疼痛的顫抖,他說道,“我知道你敢殺了我,你留著我,不過是想從我手里拿到有用的消息,但是劉菜刀的行蹤,我真的不知道�!�
商北梟丟開溫玉。
他說道,“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溫玉躺在地上,“我都這樣了,我還能瞞得住什么?商北梟,你真的名不虛傳�!�
商北梟一字一頓的說道,“小七�!�
溫玉的迷離的眼睛瞬間睜開了。
他爬到了商北梟面前,緊張的問道,“你知道小七在哪兒?”
溫玉的態(tài)度……
出乎商北梟的想象。
商北梟再次蹲下身。
溫玉忽然緊張的說道,“你告訴我小七在哪兒,我就告訴你,劉菜刀的具體位置�!�
商北梟沉默。
溫玉卻以為商北梟是不信任自己。
他顫抖著舉起手臂,說道,“我發(fā)誓,我發(fā)誓,我要是違背,我就不得好死�!�
商北梟瞇起眼睛,“小七不是你們偷的孩子?”
溫玉沉默。
商北梟等著溫玉開口。
總之。
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珍惜時(shí)間的人,不是他商北梟,而是一直流血不止的溫玉。
過了很久。
久到凌東已經(jīng)不想再對溫玉使用懷柔政策。
從腰間拔出槍,已經(jīng)上膛。
就等著商北梟一聲令下,他就毫不客氣的崩了溫玉。
但是。
商北梟遞給凌東一個(gè)眼神,讓凌東不要輕舉妄動(dòng)。
溫玉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
他說道,“小七,算是我的孩子�!�
聞言。
商北梟瞬間陰鷙。
溫玉卻沒有看商北梟,反而是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中。
他扯唇角,說道,“剛出生,五斤,還不如一只小貓大,那時(shí)候剛好被通緝,我們自己都很難活下來,沒人答應(yīng)帶著一個(gè)孩子,是我堅(jiān)持的�!�
凌東在旁邊吞了吞口水。
小七小姐,真的是這個(gè)老妖精的女兒?
不怪六爺剛才刀人的眼神差點(diǎn)沒控制住。
他也控制不住。
溫玉繼續(xù)說道,“白天,躲躲藏藏,到了夜里,我就抱著小七去偷偷喝羊奶,就這樣,我親手把小七養(yǎng)到了三歲大。
我們有了新的根據(jù)點(diǎn),招兵買馬,有了錢,劉菜刀那個(gè)狗日的偷偷摸摸把小七帶走,他去養(yǎng)了,其實(shí)我知道,不是劉菜刀想養(yǎng),是老板想見孩子。”
商北梟面色復(fù)雜的問道,“帝天?”
溫玉哼哼一笑。
商北梟問道,“小七是帝家的孩子?”
溫玉抬眸。
眸光陰森森地看著商北梟,“小七在你的手上?”
商北梟:“對�!�
溫玉稍微的閉了閉眼睛,他說道,“你對她做了什么?”
商北梟:“她到底誰的女兒?”
溫玉說道,“你知道這些對你沒用�!�
商北梟捏住溫玉的下巴,靠近溫玉,低聲說道,“我是小七的親舅舅,你說,對我有沒有用?”
此話一出。
對于溫玉而言。
簡直就像是一個(gè)晴天霹靂。
他震驚的唇瓣顫抖,“你說什么?小七是你的外甥女,小七的媽媽是……”
商北梟定定的看著溫玉。
溫玉忽然流著眼淚笑了,“好,好��!”
溫玉問道,“這個(gè)秘密告訴我,我是不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