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花昭拉著商北梟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聲音微顫著說道,“商北梟,你一定要答應(yīng)我,你要長命百歲�!�
一道喑啞的聲音緩緩地響起來。
是商北梟的回應(yīng)。
他說道,“能不能長命百歲不知道,我可以保證,我能陪你白頭到老�!�
花昭手指一頓。
鼻尖又酸又疼。
難受的厲害。
好像鼻腔里被嗆入了異物,堵在那里,疼的整個(gè)腦袋都不舒服。
花昭放開毛巾。
轉(zhuǎn)身對上商北梟灼灼的目光,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深邃,好像是黑色琉璃,在霧靄中一層一層的鋪陳出亮晶晶的光亮。
花昭撲倒了商北梟身上,“你終于醒了�!�
商北梟勾起一只手輕輕的拍打在花昭的背后,聲音喑啞的說道,“我沒事�!�
花昭哽咽著說道,“被炸傷了兩處,還沒事?”
商北梟胸口沉甸甸的,
他悶悶一笑,說道,“都是小傷,尹娜身上的炸彈是自制的小型炸彈,沒有威力,要不然我和凌東也不會(huì)原地躲避�!�
花昭悶不做聲。
商北梟迅速說道,“我錯(cuò)了,就算是沒危險(xiǎn),我也盡量規(guī)避�!�
花昭這才說道,“你要說到做到�!�
商北梟點(diǎn)了一下頭,說道,“跟你,自然是說到做到,別哭了,小哭包�!�
花昭吸了吸鼻子。
商北梟意味深長的說道,“還能哭出來?果然小姑娘都是水做的,昨晚都……”
花昭惱羞成怒。
她一把捂住了商北梟的嘴,不讓商北梟繼續(xù)說下去。
有些話。
他好意思說出來,花昭都不好意思拿著耳朵去聽。
商北梟握住花昭的手,眼神堅(jiān)定,將柔軟無骨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讓你擔(dān)心了,都是我不好。”
花昭搖搖頭。
半晌。
花昭才蹦出來一句,“商北梟,我有點(diǎn)害怕�!�
商北梟心知肚明的問道,“傅筠嗎?”
花昭用力的點(diǎn)了一下頭,說道,“我今天在路上接到電話的時(shí)候,我整個(gè)人都快要嚇?biāo)懒耍瘫睏n,你把我養(yǎng)廢了,你要是出事,我都不知道我該怎么活�!�
以前。
總以為殉情是古老的傳說。
商北梟動(dòng)情的揉捏著花昭的手骨,溫聲細(xì)語的安慰說道,“今天一定是最后一次,是我戰(zhàn)略部署失誤,我向我們昭昭發(fā)誓,以后絕對不會(huì)再發(fā)生類似的事情,我將無比珍惜我的身體和生命,我這條命,除了昭昭,誰也拿不走,身體也是一樣的�!�
花昭想哭又想笑。
好像精分。
她纖纖手指在商北梟的胸口處掃過,說道,“商北梟,你真討厭�!�
商北梟笑著追問,“多討厭?”
花昭瞪著商北梟。
一雙琉璃生輝的大眼睛兇巴巴的盯著商北梟,說道,“剛好讓我心疼的討厭。”
說罷。
病房門被推開。
花昭趕緊將頭轉(zhuǎn)過去。
迅速地抬起手,在自己的眼角擦拭一下。
進(jìn)來的是外婆和小七。
小七背著小書包走進(jìn)來,問道,“舅舅,你沒死吧?”
商北梟:“……”
小七坐在小板凳上,兩條小短腿晃來晃去的說道,“舅舅,你可不能死,你老了,我還要孝順你呢。”
商北梟皺眉,不悅的說道,“不需要你。”
小七皺起漂亮的小眉頭,說道,“那你想讓長大以后孝順你,還是想要我長大以后給你拔氧氣管��?”
花昭破涕為笑。
外婆心疼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商北梟,說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現(xiàn)在都是和平年代了,怎么還有人造炸彈?真是的,真該死!要我說,就通通抓起來全部槍斃!”
第539章
小七趕緊趴在外婆腿上說道,“婆婆,以后等我長大了,我也造炸彈,我把他們都炸回去�!�
外婆笑的合不攏嘴,說道,“我們小七小小年紀(jì)就有遠(yuǎn)大理想,真好。”
商北梟暼向小七,問道,“你不是說要當(dāng)老師嗎?”
小七想了想。
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可以一邊造炸彈,一邊當(dāng)老師,遇到不聽話的小孩子,我就用炸彈嚇唬他!你不乖,我也嚇唬你。”
商北梟:“……”
外婆和商北梟說道,“童言無忌�!�
商北梟自然不會(huì)一個(gè)小屁孩一般見識(shí)。
小七又趴在床邊問道,“小五叔叔說,你為了救歡歡,才受傷的?”
外婆也看過去。
商北梟挑眉,問道,“怎么了?”
小七眼神閃爍。
明明有話要說,卻傲嬌的梗著脖子,說道,“沒什么,你是做好人做好事了,等你能站起來,我就給你頒獎(jiǎng)�!�
外婆將小七抱在懷里。
溫聲細(xì)語的說道,“要是小七遇到危險(xiǎn),舅舅肯定也會(huì)奮不顧身的救小七�!�
小七撇撇嘴,說道,“不會(huì)的,他說我好煩�!�
外婆一根手指頭輕輕的戳在了小姑娘的腦袋上,好笑的說道,“是個(gè)記仇的小鬼�!�
小七窩在外婆的懷里。
外婆問道,“要住一段時(shí)間的醫(yī)院了吧?”
商北梟滿口不在乎的說道,“沒關(guān)系,明天出院也可以�!�
話音剛落。
這一間病房里。
除了商北梟之外的另外三代女同志,均是義憤填膺的看著他。
商北梟瞬間招架不住了。
他微微一笑,態(tài)度良好的說道,“遵從醫(yī)生的醫(yī)囑�!�
外婆松了一口氣,說道,“這樣才對嘛。”
小七也學(xué)著外婆的語氣,小老太太似的說道,“這樣才對嘛�!�
外婆確定商北梟沒有傷的很嚴(yán)重,放下心來,“我?guī)∑呦然厝チ耍魈煸缟衔医o你煲雞湯,讓小五送過來�!�
商北梟笑著說道,“麻煩外婆�!�
外婆招招手,“怎么能叫麻煩?昭昭,你也別出來了,你在病房里好好陪著北梟,一定注意著,別讓北梟的傷口二次發(fā)炎�!�
目送外婆出去。
傅祁川不一會(huì)也到了。
身后跟著傅家的管家,大包小包的往里面拎。
傅祁川說道,“都是我爺爺準(zhǔn)備的,老爺子知道你為了救出傅晚棠,命都不要了,心里感激得很,本來想來看看你,又怕你不喜歡見人,就讓我給代表了。”
商北梟說道,“倒也不單純是為了救傅晚棠�!�
傅祁川一屁股坐下去。
他嗔怪地看著商北梟,說道,“你這人,現(xiàn)成的功勞放在你跟前,都不知道去領(lǐng)。”
盛宴京隨后也到了。
花昭去給兩人倒水。
盛宴京坐下來。
雙腿隨意的伸展開,慵懶的問道,“知道怎么回事了嗎?”
商北梟皺眉。
他緩慢開口,娓娓說來,“傅筠想用尹娜跟我同歸于盡�!�
盛宴京抿唇。
傅祁川忍不住踢踏地面,憤憤不平的問道,“傅筠這個(gè)老妖精,到底在哪里藏著?見不得光的人干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
商北梟開口說道,“之前,溫玉跟我說,小心身邊的人,我也懷疑我身邊有傅筠的人。”
聞言。
傅祁川震驚的說道,“你身邊這么多人,怎么才能查出來?這可是個(gè)大工程,六哥,我可不是奸細(xì)哈�!�
商北梟和盛宴京對視一眼。
商北梟擰眉。
盛宴京嘖嘖兩聲。
傅祁川差點(diǎn)就炸了,“你們倆人這是什么意思?”
盛宴京嘆息著說道,“難說�!�
傅祁川:“狗日的,你懷疑我�!�
盛宴京說道,“畢竟現(xiàn)在整容術(shù)那樣發(fā)達(dá),你看溫玉都能返老還童了�!�
傅祁川:“……”
盛宴京問道,“你說說我們都知道的祁川的幾個(gè)秘密,讓我聽聽�!�
傅祁川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小時(shí)候,被蜜蜂叮過小兄弟,每次尿尿都哭,你們還一起笑話我�!�
盛宴京和商北梟說道,“這是不是人盡皆知?”
商北梟意味不明的笑,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吧。”
傅祁川忽然瞇起眼睛,“你倆玩我呢?”
說著。
傅祁川跳起來,就要去摟盛宴京的脖子,被盛宴京一個(gè)反擒拿,按在了沙發(fā)上。
此時(shí)。
門開了。
傅祁川以一種很猙獰的面色看過去。
對上一張漂亮素凈的小臉。
傅祁川微微愣住。
來人提著果籃進(jìn)來,說道,“商先生,我哥哥聽說您受傷的消息,他在出任務(wù),過不來,讓我?guī)退鸵粋(gè)果籃過來。”
傅祁川一把推開了盛宴京。
他試探著問道,“你哥哥是誰?”
對方回答說道,“我哥哥是司宸�!�
傅祁川震驚,“司宸還有妹妹?”
小姑娘抿唇輕笑,說道,“司宸是大伯家的哥哥,我是老二家的妹妹,我叫司湘。”
傅祁川恍然大悟,他伸出手去,很紳士的說道,“您好,我叫傅祁川�!�
司湘提起手。
和傅祁川輕輕握手。
轉(zhuǎn)瞬松開。
司湘看著病房里也沒有女人,除了傅祁川之外,另外兩人身上散發(fā)出的低氣壓過于明顯,她垂眸說道,“商先生,祝您早日康復(fù),我先走了�!�
傅祁川忙說,“我送你�!�
說著。
傅祁川以一種很騷氣的走位,繞過盛宴京,搶先去打開房門,“司小姐,請�!�
司湘說道,“傅先生,您叫我司湘就好�!�
兩人一前一后的出去。
盛宴京眼神深邃,意味深長的說道,“祁川發(fā)情了�!�
商北梟但笑不語。
五分鐘后。
傅祁川猛地推開門。
他站在門口。
甩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抬起手,擼了一把發(fā)型,深沉的目光盯著窗戶,說道,“兄弟們,怎么辦,我陷進(jìn)去了!”
花昭猛的推開門。
哪里會(huì)想到傅祁川會(huì)在門口。
門板重重的砸在了傅祁川的后背上,傅祁川悶哼一聲,“嫂子,我還沒娶老婆,你就想撞死我?”
花昭悻悻一笑,說道,“不好意思,不知道您有守門的喜好。”
傅祁川揉了揉肩膀,說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司家還有個(gè)小姑娘的?我以為司家就只有司宸一個(gè)獨(dú)苗苗,話說回來,司湘和司宸怎么長的一點(diǎn)都不像?”
花昭好奇,“司湘是誰?”
傅祁川面紅耳赤的說道,“我的……cr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