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商北梟總算是松懈一口氣。
很久后。
花昭扶著童顏下山。
進(jìn)去車?yán)铩?br />
司政年很自覺地坐在了副駕駛。
花昭和童顏?zhàn)诤竺妗?br />
童顏低聲說道,“在你從瑞國回來,帶著剛出生的小八一起回來的時(shí)候,我就好了。”
花昭點(diǎn)頭。
童顏說道,“想過去死,但是被司政年帶著去看了小八,就舍不得了。”
童顏笑了笑,說道,“我總覺得,小八是另外一個(gè)你。”
花昭抱著童顏的胳膊。
依偎在童顏的肩膀上,說道,“你就把小八當(dāng)成是另外一個(gè)我,你把小八養(yǎng)大�!�
童顏搖頭,“不一樣,小八會在所有人的愛中長大,可是你過得很辛苦吧?”
花昭連忙說道,“沒有,一點(diǎn)都不辛苦,我都沒吃苦的,真的。”
童顏只是愧疚又遺憾的看著花昭。
她的女兒。
已經(jīng)當(dāng)母親了。
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
她卻沒能陪在她的身邊,在她的孩童期,青春期……
——
小五接到了商北梟的消息。
知道事情解決之后。
終于是松一口氣。
小五坐在溫泉湯里,瞇著眼睛看著周溫白,說道,“咱們晚上喝一杯,等商北梟回來�!�
周溫白舒適的閉著眼睛。
聽到小五的聲音,也只是悶悶的嗯聲。
這邊都是男人。
還有盛宴京,傅祁川,司宸。
小五看了司宸一眼,說道,“你中過槍傷?”
司宸看著自己的肩膀,說道,“這個(gè)不是槍傷,是抓人的時(shí)候,被人用螺絲刀捅進(jìn)去的,形狀有點(diǎn)像�!�
小五點(diǎn)點(diǎn)頭,“你們的工作還挺危險(xiǎn)的啊。”
司宸說道,“也還好,一般是遇不到窮兇極惡的,但是很多刑事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殺人后喜歡跑到山里,莊稼地里,追人比較累�!�
小五喝了口香檳。
目光落在一直愁眉苦臉的盛宴京的身上,“你怎么不說話?”
盛宴京沒好氣的說道,“沒心情�!�
小五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和你媳婦還沒和好?”
媳婦兒?
盛宴京嘴角無意識的勾起,馬上就是前妻了。
小五異想天開說道,“如果你們倆離婚不是很順利,要對薄公堂的話,你能不能給自己當(dāng)辯證律師?”
盛宴京:“……”
小五瞬間來興趣了。
靠近盛宴京。
忍不住繼續(xù)問道,“你要是跟你老婆打離婚官司,你輸了,你這輩子還能不能接到活兒?”
盛宴京:“……”
小五撓撓后腦勺,“你要是贏了官司,那你是不是還是輸了老婆?”
贏也不是,輸也不是。
好燒腦。
盛宴京薄唇輕輕翕動,“滾蛋�!�
第855章
花昭一行人回來。
花昭看著商北梟說道,“我今天晚上和媽媽一起睡,你去跟司叔叔一起睡�!�
商北梟沉默兩秒鐘后。
主動說道,“我再開一間房�!�
司政年也笑著說道,“我也覺得再開一間房更好點(diǎn)。”
花昭點(diǎn)點(diǎn)頭。
轉(zhuǎn)過身去。
花昭體貼的問童顏說道,“媽媽,你跟司叔叔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吧�!�
童顏說好。
花昭就將童顏交給了司政年。
等到司政年帶著童顏離開后。
花昭雙手按了按紅腫的眼睛。
深吸一口氣。
轉(zhuǎn)身。
直接去了溫泉山莊的醫(yī)院。
病房里。
男人半死不活的正在打電話。
聲音輕佻的說道,“你放心,我過段時(shí)間就回去了,你好好的,別作妖,別被你表姑發(fā)現(xiàn)端倪,我回去給你買禮物……”
砰的一聲。
花昭一腳踹開門。
男人嚇一跳。
下意識的起身。
坐起身的瞬間,扯到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花昭直接走進(jìn)去。
看見花昭。
男人微微一笑。
對手機(jī)那邊說道,“我這邊有點(diǎn)事情需要處理,等會給你打電話�!�
說完。
男人掛斷電話。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花昭。
花昭走到床邊,“赫連彰易,今年四十二歲,和發(fā)妻是青梅竹馬,生育兩兒一女,最小的女兒五歲大,在七色育兒園,是不是?”
赫連彰易冷笑一聲,說道,“把我調(diào)查的這么清楚,你想做什么?我是香江人,你敢對我動手,你就完了�!�
花昭笑了笑。
笑容不及眼底。
赫連彰易忽然好奇的問道,“香江都在傳言,說是你其實(shí)就是當(dāng)年的童顏童家大小姐曾經(jīng)生下來的孩子,你是嗎?”
頓了頓。
赫連彰易繼續(xù)說道,“你若是是的話,你維護(hù)童家,也是無可厚非的。”
看著花昭的眼神忽然浪蕩。
赫連彰易問道,“若是童顏還活著,也免不了被你外婆當(dāng)成……妓|女來迎客,哪怕是你生活在童家,你也逃脫不了,說不定,我們還能春風(fēng)一度呢�!�
話音未落。
花昭舉起放在床頭柜上的花瓶。
二話沒說。
一花瓶狠狠地砸在了赫連彰易的頭頂上。
瞬間。
給人開瓢。
額頭被打破了。
源源不斷的鮮血滾滾流下來。
粘稠的血液在眼睛上,讓赫連彰易難以睜開眼睛。
他瞇起眼睛,大聲地喊救命。
聽到聲音的醫(yī)護(hù)人員都下意識的跑過來。
卻在門口被商北梟攔住。
商北梟信誓旦旦地說道,“出任何事情,我一力承擔(dān),你們不用管這件病房的任何情況�!�
聽到商北梟這樣說。
護(hù)士才面面相覷后,一起離開。
花昭的手里依舊握著已經(jīng)碎裂的花瓶。
緊緊地捏著一片瓷片。
赫連彰易看見沒人進(jìn)來。
才是真的慌了。
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傷口,一邊后退一邊說道,“你瘋了,我要是在你這里死了,你要脫不了干系,你為了我,要付出自己的自由?你想蹲監(jiān)獄?”
花昭死死的盯著對方。
花昭眼睛里的憎惡和憤怒,讓赫連彰易幾乎無處應(yīng)付。
他不敢看花昭的眼睛。
眼神四處亂飄。
花昭一步步靠近,“為人子女,不為母親討回公道,算什么子女?”
赫連彰易大聲說道,“我錯了,我不該亂說,你別過來……”
花昭深吸一口氣,“晚了�!�
赫連彰易眼睛微微泛紅,說道,“花昭,我知道你是商先生的妻子,你若是殺了人,不光是你自己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你還會連累商先生一家人,花昭,你冷靜�!�
花昭捏著瓷片。
狠狠地?fù)]手。
在赫連彰易的耳朵上劃過。
瞬間。
耳邊被切下來半邊。
他捂著耳朵,疼的咬牙切齒,“花昭,我保證,以前的事情我都爛在心里,我不告訴任何人,不會在任何人的面前提起,我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知錯了,我愿意道歉……”
他退無可退。
渾身疼的厲害。
在花昭再次追趕過來的時(shí)候,他忽然給花昭跪在地上。
嘴里喃喃自語的說道,“我知道錯了,我愿意給童小姐道歉,我真的……您看在我已經(jīng)不能人道的份上,就原諒我這次,我保證滾得遠(yuǎn)遠(yuǎn)地,再也不來京市了�!�
花昭俯下身子。
手里的瓷片在赫連彰易的臉上掃過,輕聲說道,“我以為你不知好歹呢�!�
赫連彰易連聲道歉。
花昭在他的頭頂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戳著。
尖銳的瓷片的一角,在他的頭上用力的刺著,露出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血跡。
花昭一字一頓的說道,“赫連彰易,若是再被我聽到你說一些話,就算是殺到香江,我也會將你碎尸萬段,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知道嗎?”
赫連彰易連連點(diǎn)頭。
他徹底的慫了。
一邊點(diǎn)頭,一邊磕頭。
十足十的一個(gè)懦夫。
花昭滿是威脅的看了他一眼,滿臉嫌棄。
這才出去。
剛推開病房門。
就被商北梟抱在懷里。
商北梟緊緊地抱著花昭。
將花昭手里的碎瓷片慢慢的抽出來,“乖,都發(fā)泄出來了,我們不難過,不哭了�!�
花昭緊緊地抓著商北梟的衣角。
眼睛濕潤不堪。
聲音哽咽著說道,“嚇?biāo)牢伊�,商北梟,若是我媽真的死在我面前,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商北梟,我真的嚇?biāo)懒��!?br />
童顏站在懸崖峭壁的時(shí)候。
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jīng)被抽離了。
她甚至說不出話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只知道童顏?zhàn)詈蠓艞墝に赖臅r(shí)候,花昭覺得,她的心臟,終于回到原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