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剛才蘇棠說我是為了報復傅敘白,所以想搞垮鼎頌�!�
我看向坐在我身邊的秦易予,笑了一聲。
“其她知道自己是信口胡說,只是想把水攪渾,但是不知道我確實報復了傅敘白�!�
秦易予握住我冰涼的手,輕輕碰了碰我的肩膀。
“晚凝姐,人做錯了事就會有報應,但這報應不是你所導致,不必介意�!�
遠處傳來法警的腳步,蘇棠的咒罵聲也漸漸消失在拐角。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傅敘白發(fā)來的消息。
我把手機收起來,戳了戳秦易予:“走吧,我回醫(yī)院了�!�
秦易予朝我笑笑,伸手理了理我被風吹亂的頭發(fā):“好,我送你回去。”
第26章
推開病房門時,傅敘白正在吸氧。
他瘦的驚人,鎖骨在病號服下凹凸成刀片,臉色已經開始發(fā)灰。
他聽見動靜,努力轉過頭來。
“晚凝?”
他的聲音透過面罩悶悶的,像是隔著層水。
我扯過床頭的椅子坐下:“蘇棠判了15年。”
傅敘白聽到后沉默了許久,喉結滾動:“足夠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也——”
話還沒說完,傅敘白突然發(fā)出劇烈的咳嗽,身體蜷成一張繃緊的弓,氧氣罩滑到下巴。
枕巾上染上洇開的血色,紅得刺眼。
傅敘白握住我準備按鈴的手,因為沒有力氣,更像是搭在我手上。
“晚凝,鼎頌的股份,我還是希望你能收下�!�
傅敘白剛撕心裂肺的咳過一陣,說話時還喘著粗氣,虛弱得像是古稀老人。
我想起昨天傅母找到我時所說的話,沒有像上次那樣拒絕。
“好。”
我抽出被他握住的手,給他遞了一杯溫水。
傅敘白艱難的喝了口水順了順,從柜子里抽出了那章股份轉讓協(xié)議。
傅敘白親眼看著我簽上名字,像是完成了什么心愿一樣。
他往后一躺,栽在了病床上,整個人都顯得毫無生氣。
我默默退出病房,關上了門。
我拿出手機,把傅母的電話從黑名單拉出來,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傅母的聲音。
“傅敘白把鼎頌的股份轉讓給我了,你們什么時候有時間,我轉給你們。”
傅母知道我已經完成了約定,拒絕了我返還股份的建議。
“晚凝,這股份是傅敘白自己的,既然他給你了,那就是你的�!�
“如果你實在不愿意要,就代敘白把股份捐給秦易予團隊,用于漸凍癥特效藥研究吧。”
傅母對股份的去向百般推脫,我只能答應下來,給秦易予打去電話。
“易予,剛才傅敘白把鼎頌的股份轉讓給我了,他父母的意思是如果我不需要的話可以捐給你們團隊用于漸凍癥特效藥的研發(fā)。”
電話那頭的秦易予沉默良久,才開口。
“晚凝姐,傅敘白快堅持不下去了是嗎?”
我頓了一下,回答:“嗯,他已經開始呼吸困難和吞咽困難了�!�
我和秦易予對此再了解不過,這是漸凍癥人晚期臨終前最普遍的癥狀。
秦易予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只向我保證。
“晚凝姐,漸凍癥的特效藥,我會盡所有能力研制。”
我剛掛電話,傅敘白突然發(fā)出劇烈喘息,血氧儀發(fā)出刺耳警報。
護士推著搶救設備沖進來,我被擠到墻角。
醫(yī)生熟練的調整氧氣面罩的氧流量,給傅敘白靜推藥物。
在我沒看見的角落,傅敘白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這樣的搶救。
傅母十幾分鐘后匆匆趕來,到病房時口里還不住喘氣。
“阿姨,先讓醫(yī)生處理吧。”
我扶住她發(fā)抖的肩膀,輕聲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