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陳嬌不自在,收了一下手沒抽出來,他翻著她的掌心指腹輕柔地揩了揩,從兜里摸出一個東西塞進去,“你拿回去試試,這是陳工他們介紹的城里的凍傷膏,很好用的。”
陳嬌又憋屈了,她感覺自己老是在受他恩惠,若能對她壞地徹底一點,便不會激起憐憫惻隱,就怕這樣溫柔的刀子,一刀一刀軟軟地想割斷她自由的翅膀。陳嬌將李存根趕遠了一些,自己進了他所說的好一點的廁所。
煩悶地抓了抓頭發(fā),抬起頭來將那些煩惱都拋開,不做他想。小心往門外望了一眼,沒看見李存根的身影,關(guān)上門出來轉(zhuǎn)了一圈。
她手上捏著一封信,到處找人,眼見時間飛逝就是不見有人來,又不敢走遠怕被懷疑。終于有個人過來了,陳嬌仔細看了一眼,城里的衣裳沒錯了。
那人被突然跳出來的人嚇了一跳,看清是個漂亮姑娘,嘴上的煙忘了抽,呆愣之際被抓著手。那姑娘滿眼哀求,雙手合十仿佛他是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大哥,大哥求你幫幫我,我不是這里人,我是被賣來的。我家在北京,你能不能幫我給我家里寄封信,我失蹤快一年了,爸媽一定急瘋了。求求你幫幫我,我爸爸一定會謝謝你的。求求你求求你。”
陳嬌無比清醒,努力說清楚自己的情況,沒有人會甘愿冒風(fēng)險幫一個陌生人,她只好把家里的情況說得更好些。那人始終沒答話,她心情沒底,小聲又求了一遍。
李存根在遠處喊她,聽聲音快走過來了,陳嬌只好放開手,摸了一把眼睛轉(zhuǎn)過身去。李存根叁步當做兩步走上前來,將陳嬌抓住藏在身后,臉色緊張,眼神凌厲,“阿嬌?”
“我出來找你來著,就忘了回去的路,剛好遇見這位大哥,問了一聲�!标悑陕曇粑宋说兀悬c感冒地沙啞。
李存根繃著嘴角,緊緊盯了那男人一眼,喊了一聲陳工。陳嬌這才知道原來她病急亂投醫(yī)找上的這人就是工隊一個副工程師,先前聽李存根提到過。
“啊根子啊,這是?”陳工四十來歲的年紀,雙手背在身后,很有領(lǐng)導(dǎo)風(fēng)范。
“我媳婦。”他堅定道,“那我們先回去了,您忙�!�
陳嬌很想抬頭看一眼,李存根已經(jīng)警惕了,她終究沒有額外的動作。一直到走之前陳嬌都沒有機會再單獨見到其他人,好在她計劃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已經(jīng)完成了,也算有驚無險。
陳工站在自己門邊,隊里都是些年輕小伙子,很少見到女人,還是這樣一個漂亮姑娘,陳嬌挺受矚目。
他帶的幾個徒弟都蹲在門邊看,都是沒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愛玩愛鬧,愛看新鮮,跟山里同齡人相處的不錯。李存根靦腆不愛說話,可是勤快又手腳麻利,跟他講東西也認真好學(xué),大家跟他要好,打趣起來沒分沒寸的,“嘿,瞧著存根兒不聲不響的,這么個漂亮媳婦呢。藏得真緊�!�
“要我我也藏著,他幾年多大,十九吧?啊,沒天理,我都二十叁了!老天不公平�!�
“去問問還有沒有姐妹,你有本事公費談戀愛啊。”
有比較清楚內(nèi)情的,制止了打鬧,“可別亂說啊,他們這里好多媳婦都是那啥……買來的,這一個十有八九也是。長得就像城里人。”
“啊那不是,人口買賣嗎?犯法的,這都敢?”
“窮山惡水嘛,多看看新聞你就知道了。我還聽說有人幫忙報警,結(jié)果被當?shù)厝舜蛩懒�。挺過分的,多可憐。”一臉后怕。
“也不一定吧,李存根挺愛他媳婦的,先前找咱們打聽凍傷膏,五六天的工錢都舍得買呢。不至于買媳婦吧,他長得也挺好看,會娶不到媳婦?”
“總之少管閑事吧,咱們這幾個人也抵不住人家人多啊。那個李達媳婦來過一趟,就跟我說了幾句話,你看看李達幾天看我不順眼,別總聽人說山里人好欺負,心眼也多著呢�!�
……
陳工皺著眉心抽煙,剛剛他拆開那封信看了,現(xiàn)在覺得有點燙手。晚上李存根過來,之前他們一直不熟悉這里地形,專家勘測大冷天里許多工作不好展開,他們跟當?shù)厝俗稍冞^。可惜,熟悉地形的大字不識一個,識字的一問叁不知,工作擱淺的厲害。
李存根存在感低,悶不做聲的,居然很有自己的見解。這片山的情況他熟悉的很,又上過學(xué)聰明開通,觸類旁通、舉一反叁。他的疑問至少六成有了清晰的方向,陳工拍拍李存根的肩膀,“好小子,跟我藏著掖著,先前怎么不說話?怕我少了你的好處。”
李存根抿抿唇,怕生大小伙子的樣兒,說的話卻耐人尋味,“我也不敢瞎說,怕耽誤大事。不過陳工幫了我,就不敢不說話了。我媳婦膽子小,要是跟陳工說了什么,陳工不要介意,我謝謝您了�!�
陳工心頭嘆口氣,“放心吧放心吧。”這山里人,果然不容小覷啊,就沒有一個笨的。他再次明白一個道理,永遠不要把別人當傻子。
陳嬌在家里時而焦急、時而又勸自己耐心,看李存根平淡的反應(yīng)他應(yīng)該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那封信到底寄出去沒有呢,她好想找陳工問問,又怕人家嫌她麻煩。
所有希望都系在一根繩子上的滋味不好受,阿媽之后又帶她出去了幾趟,他們的工作進展地很快。年前已經(jīng)將前期勘測探查到了一半,聽人說至少明年二月就可以正式開山了。
陳嬌去施工地第叁次也沒再見到陳工,她不敢想到底是巧合,還是對方故意躲著她。分明只見過一次,話都沒來得及說上,她不敢盲目自信,可是實在等不起,沒辦法再拖。這個月月事沒來,她根本不敢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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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
那一日下大雪封了山路,聽說東邊的礦山一條出山的路給壓塌了,周圍好些人家?guī)霞依锏蔫F鍬、鋤頭幫忙去開路。李存根趁著機會回來了一天。沒待多久,早上到家,中午吃完飯就準備回去了,阿福嬸從小路上過來,跟阿媽閑話。
那一整天阿媽臉色都難看的很,第二天李存根也回來了,帶著花兒一起。小花兒焉頭巴腦跟在后頭,默不作聲,阿媽把花兒拉進房間去說話,好半天才出來。
過了兩天阿嬌才從英子那里得知發(fā)生了什么。李家村有文化的人家不多,村頭一戶前些年搬來的趙姓人家,那家的當家人識字,為人和藹,總有許多逸趣橫生的故事,逗得附近的小孩子都愛往他家里去。
也算是個正經(jīng)的營生,村里干部看他能說會道、知書達理,將他聘了去中學(xué)當語文老師。有時候放假誰家孩子愿意補習(xí)也到他家里去開小灶,男孩子不愛學(xué)習(xí)居多,放假玩的時間都不夠,基本沒多少人去上課。
村里好些女娃輟學(xué)早,要幫著家里分擔(dān)家務(wù),照顧弟弟妹妹。就算兄弟成績稀爛,逃課闖禍啥都干,家長也不會換女孩子去上學(xué)。陳嬌之前就見過一個,花兒還跟她說過來著,大妞爹媽供不起,她學(xué)習(xí)比她家兄弟還好。
大妞經(jīng)常背著一歲大的弟弟上山放牛打豬草,頭發(fā)亂糟糟,穿的也不是很好,一看就知道家里不怎么景氣,英子卻說她有叁個兄弟都在上學(xué)。趙老師講課的地方就在他家院子里,村里女孩子都會抓緊時間一天干兩天的活,擠出時間去聽他講課。
冬天天氣不允許,趙老師就把院子旁邊空下來的牛圈改裝成一個簡單的教室。前段時間放假開始補課,大妞就在窗戶底下看他們上課,趙老師原本是不理會她的,還叫她趕緊回家去,不要耽誤他們上課,大妞一直賴著不走,后來就不理會她了。
英子冷笑一聲,用牙齒咬斷線頭,“還以為那姓趙的好心,哪里知道人有這么齷蹉的心思�!�
這世上行走的人表面看著端端正正,誰也不知道到底哪個是披著人皮的畜生。大妞能好好聽課了,甚至悄悄挪到擋風(fēng)的后門跟前,趙老師也不會管她�?墒窍抡n之后,大家都走了,她留下來幫忙收拾,有時候就會收拾到趙老師的屋里去。
紙是包不住火的,大妞媽在發(fā)現(xiàn)女兒懷了之后,不到半個小時就了解了全部前因后果。在家里又哭又罵,罵女兒蠢笨,罵趙老師不是人要找他拼命。大妞爹坐在門檻上抽煙,突然站起來抄起柴刀沖出門,半路被大妞媽攔腰抱住,“你去!你去找他拼命,閨女還活不活,全家還活不活哇�!�
這個事兒太不光彩,大妞媽不敢往外頭說,自己悄悄去鎮(zhèn)上買了墮胎藥。大妞太小,才十五歲,一副猛藥下去險些一尸兩命,給送到鎮(zhèn)上住了半個月醫(yī)院才好起來。
事情就這樣傳開了,陳嬌悵然若失,覺得大妞太可憐,還是個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孩子。她就是想多學(xué)點知識啊,有什么錯被毀掉人生。英子也嘆息,“說是一碗藥下去大出血,她爹媽還不想送醫(yī)院呢,就怕給人知道了丟人,都怎么想的�;钌囊粋大閨女�!�
“大概也沒有想那么多,沒見過這種事,事到臨頭慌了陣腳�!标悑墒侵赖�,這些山里人與其說他們有壞心,不如說見識少,目光短淺,遭遇大事總想不到前頭,都是沒受過教育的弊端。
花兒也在趙老師那里補課,阿媽聽阿福嬸說完大妞發(fā)生的事情,趕緊叫李存根結(jié)束了花兒的補習(xí)。多交的錢不要了,以后的課程再也不會去。
陳嬌心事重重回了家,李存葉也在,拉著阿媽在罵她丈夫。之前就回家哭訴過,小安爹跟他那個大嫂不清不楚的,“我也給他家里養(yǎng)了兒女,吃里扒外的,從來不會向著我說話,一見那夾不住腿的騷貨,魂兒都沒了。本來年年都是二房吃虧,他大方得很,不爭不搶的給人家拿大頭,家里沒糧了他倒死皮賴臉上那屋里去吃。我們孤兒寡母在家里餓死嗎?我造什么孽嫁這么個沒用的,還好意思打我,再也不回去了……”
陳嬌聽了個大概,阿媽也氣,只是不好跟閨女一起罵,就陪她哭,哭娘家沒本事哭她命苦。花兒在窗戶根下寫字,端端正正坐得筆直,之前她寫作業(yè)喜歡趴在桌上,眼睛黏在作業(yè)本上,陳嬌提醒了一次她就記住了。
阿媽跟姐姐再大的聲音都沒聽見似的,一筆一劃很是認真,陳嬌坐到她跟前才抬頭看了一眼。陳嬌抱著膝蓋,望著窗戶外頭大雪映襯著明亮的青天,花兒溫吞著拉住她的手。
陳嬌心不在焉,有氣無力朝她笑了一下,“花兒的字越寫越好了,以后一定能考上大學(xué),去大城市念書。”
花兒靦腆地抿唇,有點不好意思,落寞道:“阿姐,大妞要嫁人了�!�
陳嬌思緒飄回來一點,大妞那個情況,方圓都知道了,同情有之譏笑有之,在當?shù)孛曀闶菤炅耍斑@么快?要嫁給誰啊�!�
“我不知道,聽她說離這里很遠,比我們上學(xué)走得路還遠。我昨天去看她了,她爹媽不讓我們跟她說話,我俏俏從房后頭找她的,她一直哭,說想念書想跟我們一起�!�
陳嬌心里突突一陣刺疼,想不到怎么安慰花兒,握著她的手將自己的溫暖傳遞過去。花兒頓了一下,“阿媽說學(xué)校的老師都不正經(jīng),明年不讓我去上學(xué)了。我什么也沒干,趙老師拉我手我都躲開了�!�
“花兒,趙老師真拉你手了?除了拉手,他還對你做其他事情嗎?”陳嬌有點嚴肅,不好問得太露骨,小孩子純潔的心靈不該讓那些臟污事污染。落后的地方落后的性教育害死多少人。
花兒被陳嬌情緒感染到,不由也有點緊張,“沒有,我從沒去過趙老師屋里,一下課就跟他們走了。阿媽已經(jīng)問過了�!�
陳嬌給她科普了一點男女之別,教她怎么保護自己,以后發(fā)生這樣的事要第一時間跟家里說。
花兒點點頭,“記住了。阿姐,我不想輟學(xué),阿媽不讓我去了,哥哥也不讓我讀書怎么辦?”
“不會的,你哥會支持你的。”這話自然而然脫口而出,說不出來自己哪來對李存根斬釘截鐵的信任。
阿媽以前經(jīng)常說,他們這些窮苦人家生來便該是受苦受難的,日子艱難不好過是應(yīng)該的,一旦交了好運,反而心里慌亂踩不著低。從小受這樣的教育,家里的孩子怎么會有自信覺得自己獨一無二、我命由己。
李存根沉默逆來順受的性子就是最好的解釋,可是對待花兒,他一直抱著一種期待,似乎將自己不能實現(xiàn)的愿望寄托在花兒身上一樣。他未能完成的學(xué)業(yè),絕不會讓小花兒也懷著遺憾輟學(xué),他對大城市避如蛇蝎,卻鼓勵花兒一定要考出去。
這個妹妹是他不能宣之于口的希望與榮光。
李存葉回家住了好幾天也不見小安爹來接,這一次她也是鐵了心不回去,阿媽還要擔(dān)心她怎么下臺階,有空就要勸她幾句。李存根半點意見沒有,阿媽把李存葉逼急了,他還慫恿他姐想住多久住多久,不愛回去就不回去。
阿媽罵他凈知道添亂,火上澆油,兩個孩子都在那家,過了這么多年,不是說斷就斷的,遲早要回去。李存根甚至鼓動他姐不能過別過了,阿媽瞪著眼睛抓起掃帚要打他。李存根跑到院子外頭轉(zhuǎn)一圈,回來蹭到陳嬌身邊,悄悄拉她的手。他的笑容明亮又羞怯,僅僅只是望著她便是快要溢出來的滿足,陳嬌扭開頭,只顧盯著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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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被窩里面暖融融的,他就像一個小火爐,陳嬌有手腳涼的毛病,以前冬天睡覺蓋兩床被子,電熱毯打開到半夜。自從被李存根抱著睡就沒冷過,他渾身熱騰騰的勁兒,從后頭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兩只冰冷的腳丫埋在他肚子上,心甘情愿給她暖著。
他去干活的時候她甚至不習(xí)慣,經(jīng)常睡到半夜腳底下還是冷的,難得回來一次,纏著她便沒完沒了。對于其他的事情,只要不違背原則,他都愿意順著她,盡量讓她過得舒心,唯獨這件事,越拒絕越來勁兒。
陳嬌蹙著眉心,往床邊挪了一截,被他勾住腰輕輕松松就抱了回來。溫?zé)岬拇笫謴囊律严聰[靈活地鉆進去,一把抓住軟饅頭似的胸,大力揉了兩把。陳嬌疼得嘶了一聲,眼淚都快出來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胸長大了不少,更加敏感,經(jīng)常有脹痛的感覺。
一只手抓著,柔軟的乳肉從指縫里擠出來,他就翻身到她身上,剛解開扣子便迫不及待臉埋了下去,舔了幾口湊上來親在她嘴角上,小聲道:“又長大了……軟軟的�!�
陳嬌生無可戀,雙手搭在他肩頭,知道推不開他,臉扭向一邊,隱隱不耐煩的口吻,“你快點兒�!�
李存根頓了一下,陳嬌一直對這種事不熱衷,剛開始他橫沖直撞精力又旺盛,折騰得她苦不堪言,半點樂趣也沒體會到。后來倒是實踐多了學(xué)會了技巧讓她舒服地上天,可是陳嬌過不去心里那一關(guān),越加厭惡跟他親近。跟他做的時候,心里永遠在掙扎,身體卻不受控制。
李存根失落又難受,臉埋在她耳后親著,心里卻在想,阿嬌大概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他,憑他怎么低聲下氣地討好。這樣的阿嬌,出去之后怎么會心甘情愿待在他身邊,恐怕絞盡腦汁也會離開。
他沉默著,心里的恐慌凝聚成散不開的戾氣與瘋狂,越是壓抑到極致,越是溫柔地親在她身體每一處。陳嬌有點受不了冗長又火熱的前戲,他的手指粗糲,刮在肌膚上酥酥癢癢一路往下,小穴口的嫩肉經(jīng)不起火辣的刺激,一股一股吐出粘稠的蜜液。
他愛不釋手舌尖在乳頭上打轉(zhuǎn),小嫩荷早已悄悄立起,變得殷紅靡艷。陳嬌細細喘著氣,小腹突然一抽,酸脹的感覺瞬間從不知那塊肌肉爆發(fā)傳遍全身,高潮過后一點力氣都沒有軟在他手上。
兩腿間泛濫成災(zāi),黏糊糊地沾濕了恥毛,李存根扶著腫脹滾燙的巨物試著戳了戳,好幾次從滑膩的谷縫中間滑出來。另一只手也伸下去,撥開饅頭一般肥嫩的貝肉,龜頭擦著滿滿晶亮的液體,埋進穴口。
瞬間就將隱藏在深處的粉嫩小口暴露出來,一寸一寸直至全部的碩大都埋進去。陳嬌臉色隱忍,咬住牙冠渾身都被撐開似的一種詭異的滿足刺激感。
熾熱而緊湊的肉洞緊緊挾住了肉棒,白嫩的臀肉被擠壓著,連接肉棒的小腹也同時重重地向上頂。李存根緊緊抱住陳嬌,整個人貼在她身上,將她禁錮在自己身下狠狠?H干著。陳嬌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不一會兒已經(jīng)大汗淋漓、嬌喘吁吁。
她一陣抽搐,只覺得他那粗大的肉棒像一根堅硬的火柱,直直地插進陰穴深處,觸到花心,那一片軟肉又酸又麻又癢。渾身像火一樣燃燒著,從喉頭到心口全是干渴瘙癢的滋味,似乎飄蕩在云端,越飛越高,神經(jīng)一直緊繃興奮。在欲望的浪潮里,他是唯一的依附,只有緊緊抓著,才不至于被吞噬。
隨著下身強悍又快速的抽插,結(jié)實的肩背牽動全部肌肉群,時而緊繃發(fā)力,時而因為極致的爽快懶洋洋地鋪成開。伴隨她難捱似得嚶嚶哭泣,指甲掐在身上,微小的刺激讓他在沉淪與清醒的邊緣感受著極致的快樂。
陳嬌過于敏感了,因為被索取得太兇猛,很快便潰不成軍,渾身一抽一抽地一泄如注。李存根細細感受著她高潮之后攪緊的快感。汩汩涓流直直淋在龜頭上,整根肉棒都泡在溫?zé)岬某惭ɡ�,高潮后的陰穴時不時痙攣,溫暖綿軟的感覺溫柔至極。
她雙頰酡紅,眼角掛著眼淚,眼睛霧蒙蒙的,呵氣如蘭。身上都汗涔涔地,彼此間皮膚的摩擦壓出一層水幕,他順應(yīng)著她,慢慢律動。摸到兩人的交合處,粘膩水滑的液體涂地到處都是,她今天格外敏感,稍稍一碰便在他身下化成一灘水,陰腔里格外溫暖,蠕動地很厲害。
李存根有一下沒一下親在陳嬌臉上、下巴上、脖子上,格外溫存。他拉著她的手按在枕頭上十指相扣,剛開始照顧她的感受輕抽慢送,慢慢忍不了加快了速度,仿佛一頭辛勤耕耘的公牛。
肥美的小穴被撐開到最大,火辣刺激的快感隨著越來越勇猛的?H干從小腹深處炸開,迅速爬遍全身。陳嬌仿佛一條渴水的魚奮力往后縮,李存根輕輕咬住她的脖子,感受到皮膚下血液的流動,脈搏的震動,勃勃的鮮活生命力。終于快速沖刺了十來下,深深頂進去,欲望悉數(shù)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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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那一章提前來啦,明天見(??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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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
東山的礦場出事,派遣的鐵路隊因為計劃中那邊也在范圍內(nèi),所以陳隊帶人過去查看了。情況有點不大樂觀,那邊的土質(zhì)沒有這邊堅實,路線不但復(fù)雜,而且在主干上,如果繞開那個地方,重新規(guī)劃路線是必定的,尚且還找不到何處更為合適。
花兒從屋外一陣風(fēng)似的刮進來,拉起陳嬌的手,“阿姐,老福奶奶喊你過去,找你有點事�!�
陳嬌被動拽著跑,跑到家對岸一片野篙地前,看見一隊人浩浩蕩蕩從出村的大路上拐過來,前進的方向李家是必經(jīng)之路。李存根和陳工走在一起,說話間沒注意到這邊。
陳嬌看了花兒一眼,想一想應(yīng)該是阿媽跟李存根商量把她哄出來,怪不到花兒頭上。老福奶奶站在院壩邊上,雙手攏在袖子里,笑瞇瞇招呼她們進去,找出來零食,“剛買回來的糍粑,蜜甜,姐兒倆吃啊�!�
然后進屋去了,拿出來一個花線籃子,沒用的煙盒板,拜托陳嬌給她畫些新鮮的花樣。陳嬌雖然是學(xué)美術(shù)的,鞋墊子上的花樣只在阿媽那里見過,家里幾個人用得鞋襪皆出自阿媽之手。依葫蘆畫瓢,不敢說比常用的好看,好歹將就。
當然阿福嬸主要目的也不知真要花樣子,不過一個把她帶出來一段時間的理由,陳嬌跟花兒在長凳子上挑花樣,阿福嬸就在一邊鎖鞋邊。到了下午,還留她們吃了飯。
回家之后陳嬌特別留意了一下,家里沒有招待很多人的痕跡,陳工等人應(yīng)該沒有在家里停留。她心里更加有些慌亂,似乎有一點希望在一片灰暗的荒野里燃燒著,她奮力想靠近,總也縹緲著找不準方向。
陳嬌這兩天往英子那里走動勤快,實在無聊,兩家離得也不是很遠,阿媽和李存葉不大管她�;蛟S覺得這樣長的時間了,陳嬌安分不少,應(yīng)該不會再起逃跑的念頭。
這天下午,天色稍微暗了,銀妝世界,遠處的山林黑?q?q起伏,偶有一聲不知什么動物的嗚鳴聲傳來,越襯托出莊子清凈。陳嬌端個小板凳坐在門前,李達跑過來找嬸子。
李存葉先迎出來,手上正在補的衣裳也沒得及放下�!安缓昧�,山體滑坡,說是根子被埋了�!�
陳嬌沒由來一陣心慌,心頭緊揪刺痛了一下。李存葉哭天搶地,慌不擇路要跟李達去看,兩個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灰蒙蒙的薄霧里。
那一片黑似乎更加陰沉了,房檐上結(jié)成的冰凌陰森幽暗,陳嬌摸了摸臉,以為自己哭了,原來是下雨了。英子搭著雨衣進門的時候,陳嬌盯著火坑,沒有回過神。
“花兒媽也過去了,李達帶著錢�;▋罕緛硪貋恚艺f你去阿福嬸家了�!标悑蓮膩頉]有發(fā)現(xiàn),英子的表情能如此冷酷,眼神漆黑盯著她,不過一眼,就明白對方在想什么。
陳嬌冷靜下來,回身拿了一件雨衣。兩個人沿著之前出山的道路一直往前走,因為天色黑了不敢打手電筒暴露位置,路上摔了好幾跤,互相攙扶這才終于到了山腳。
似乎不敢相信這么順利似的,英子緊緊拽著陳嬌的手,手心發(fā)燙。
“怎么了?”馬上就可以看見之前探查隊駐扎的營地,陳嬌突然停下了腳步,“我之前找過一個里面的工程師幫忙,他一直沒有給我回信,可以相信嗎?”
“沒機會了,鎮(zhèn)上絕對不能去,汽車站、公安局都跟他們有來往,出現(xiàn)了會被抓�!�
偷偷摸到勘察所外面,里面卻沒什么人,陳嬌突然想起,他們應(yīng)該是在勘察的時候遭遇了山體滑坡,所以人都不在吧。先找到隊里的廚房后面,那里比較暖和,一般也不會有什么人來。
正在商量該怎么辦的時候,外頭突然進來一個人,雙方都嚇了一跳。對方瞪大眼睛,說話的聲音都結(jié)巴了,英子上前一步準備說話,陳嬌突然拉住她,“你放心,我們不干什么,也不是壞人,馬上就走,你別聲張�!�
那人卻在她們踏出門的時候開口,“你們是被賣到這里的吧,想走嗎?我?guī)湍銈��!?br />
陳嬌本來還有點猶豫,可是英子已經(jīng)上前套近乎了。無冤無仇,對方應(yīng)該沒有理由害她們,先聽聽他怎么說。小劉也是跟著陳工的工程師,先前就見過英子,知道她是李達的媳婦,還說過話,后來被李達莫名其妙針對。聽其他人說起,才知道這個地方買媳婦的習(xí)俗,當時就懷疑英子是被買來的。
這會兒見到她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他本來跟李達不對付,再者幫助被拐賣的姑娘逃出去,義不容辭。當即就把兩人藏在他自己屋里,“先躲一下,明天我們有一輛車直接進城,我?guī)湍銈兓爝M去。總之進城了再說。”
他也知道買賣人口怎么說都是團體作案,就算有些人沒有直接參與,包庇絕對跑不了。陳嬌不是很相信他,一直提防著,英子還能跟小劉說幾句話,夜色更深的時候勘察隊回來了好些人,吵吵鬧鬧的。
小劉給她倆送來了幾個饅頭,陳嬌沒有心思吃,神經(jīng)一直處于緊繃又興奮的狀態(tài),同時又感覺艱澀的苦意縈繞。窗外的雨聲更大了,淅淅瀝瀝的聲音被放大到無數(shù)倍,砸進心里一樣,令人煩亂。
她想起李達說的,山體突然滑坡,李存根被埋里面了……
更深處的,她不敢想,若是他真的出了意外,而她在這個時候走掉。陳嬌縮成一團,挨著英子竭力從她身上汲取更多的溫暖,她沒有什么對不起他的,不必要有負罪感,回家就寄錢過來。除了要她留下,沒有什么是不能舍棄的。
小劉晚上不在房里睡覺,陳嬌心緒不寧,加上不是很信任小劉,休息得不是很好。盡管英子安慰她,經(jīng)過交談她覺得小劉為人挺熱血,應(yīng)該是真心想幫助她們。
第二天早上,山邊顯出一絲曙光,照在積雪上,半邊天都是亮堂堂的。小劉已經(jīng)來叫她們了,因為是一兩送菜過來的車,她們就悄悄躲在車后蓬里,車子從泥濘的小路開上泊油路。路上車輛漸漸多起來,久違地城市的氣息,陌生又熟悉到陳嬌想哭,快一年了,沒有想過幸運來得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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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da)餐(nue)要來了,準備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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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
小劉看著車子的背影緩緩爬上小坡,再從頂端慢慢沉下去,心里也松了一大口氣。昨天勘察隊遭遇山體滑坡,他們隊上沒有人出事,不過聽說當?shù)剞r(nóng)工兩個沒有找到,一個受重傷連夜送去省醫(yī)院搶救。那邊兩家人正在鬧事,死者的爹媽媳婦拽著總工程師要說法,一派亂糟糟。
小劉不清楚狀況,躲在后面想搭把手又插不進去,師兄連連嘆氣,山里人不好惹,已經(jīng)全部人都派出去找了還要鬧。連等山下的駐扎隊上來的工夫都沒有。
“他們這么鬧也不是事啊,帶他們來的人呢?”
“別提了,說是家里不見了兩個媳婦,都去找人了,顧不上這邊。流年不利,別也是山體滑坡給埋了。”
小劉輕咽唾沫,心頭后知后覺醞釀起恐慌,悄悄在師兄耳邊說了一句話。后者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糊涂,咱們現(xiàn)在還求著人家?guī)兔δ�,你倒好,這事干的,膽子太大了。”
“我這不是看她們可憐嘛……”小劉小聲嘟囔,雖然欠考慮,但他不覺得自己錯。
這里鬧得越來越嚴重,眼前就要動刀了,陳工的眼鏡也被扯掉,都出門找人了,人手不足雙拳難敵四手。偏偏這時候,李達和李存根也氣勢洶洶趕過來,李達一上來一把揪住師兄的衣領(lǐng),叫他們交出人來。
師兄還待裝糊涂辯解徹底賴掉,李達砂鍋大的拳頭就要砸在他臉上。李存根從后頭拉住他,“有人都看見昨天基地進來兩個女人,林哥,你幫我找到人,那邊我先幫你安撫住。”
師兄拿不準,悄悄看了小劉一眼,小劉硬著頭皮心想不應(yīng)該啊。他昨天一直在到傳達室里,還是進廚房找水喝才發(fā)現(xiàn)英子她們的,該是悄悄溜進來的才對,怎么會給人看見。瞎編的吧。
他抬頭看了李存根一眼,頓時就有點撐不住了,那一張臉面無表情卻惡狠狠的眼神盯得他一哆嗦,糊弄的話到嘴邊轉(zhuǎn)了個彎兒,“就、剛剛……走了……”
自從被帶到這里就沒有再看見過錢,運菜的那輛車走到縣城邊的一個小鎮(zhèn)上就到家了,不肯再往前走,無奈之下陳嬌只能和英子下車。商量了一下,縣城怎么也比鎮(zhèn)上好一點,這個時候去報案應(yīng)該沒問題了�?墒撬齻兇诵械哪康氖腔丶�,節(jié)外生枝大可不必。
沒有錢,就算去了汽車站也上不了車,恰在這時,昨晚送傷患進城的那輛車從醫(yī)院出來的路上看見她們倆。陳嬌心提到嗓子眼,硬著頭皮上去打了個招呼,盡量表現(xiàn)地自然。
英子寒暄了兩句就要走開,雖然這一路表現(xiàn)地比陳嬌落落大方,可實際也是驚弓之鳥,遇見任何一個熟人都不能泰然處之。靈光一閃,陳嬌突然想到一個方法,謊稱他們來縣城買點東西,結(jié)果被扒手盯上了,“事也沒辦成,連回去的路費都沒有�!�
“借五十塊,回去了就還你……”他們村里人不少在基地干活,李達和李存根都認識。那小伙子很是憨實,紅著臉連連擺手,“小事小事,有了再給吧�!�
以事還沒辦完為由,謝絕了對方要捎她們回去的熱情邀請,兩人拔腿就朝車站跑去了。
車子啟動那一刻,陳嬌還是恍惚的,可是夢境之中又有一個尖銳的聲音在提醒她,‘出來了,終于成功了’。盡管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刻飛離這里,焦灼的情緒在頭腦里發(fā)脹。她還是很清醒地往外看去,街道上的人流、兩層高的居民樓迅速朝車后倒退。似乎要將這一年晦澀的時光統(tǒng)統(tǒng)洗去。
剛剛出了縣城,前頭有一個中石化加油站,只要出了這里,叁條岔路通往叁個不同的方向,就再沒人找到她們了。偏偏一輛貨車超重運輸,將他們堵在了車流后面。
陳嬌不經(jīng)意往后看了一眼,不遠處剛剛她才遇上的基地那輛車,正在往這邊開。
功敗垂成。
被帶回來兩天了,就像剛剛來到這里一樣,關(guān)在冷戚戚的屋子里不見天日。陳嬌痛恨地抓了一把頭發(fā),當時她分明就要跑進加油站了,緊要關(guān)頭怎么會暈倒?那老大夫說什么,貧血、營養(yǎng)不良,懷孕……
她長時間呆滯,盯著自己的肚子,到現(xiàn)在還不敢相信,她懷孕了,再也走不了了。握起拳頭狠狠往肚子上泄憤一般捶打,房門突然一下撞開,李存根兩步走到床邊抓住她的手。
半天沒有人說話,冷寂的氣氛在空氣中流竄,陳嬌覺得尷尬。她知道他一定很生氣,這兩天除了必要的交談沒再跟她說一句話,之前那個動不動就要湊到跟前觀察她一舉一動的人,不肯再輕易露出情緒。
她也委屈也氣憤,縮去床里面抱住膝蓋將臉埋著,以沉默對抗沉默。李存根在床邊站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她,只聽到他的呼吸壓抑著。
沒注意他什么時候走掉的,一覺睡醒天色黑了,屋里屋外一派靜謐,桌上點了一盞燈。房門從外面打開,那沉默高大的影子悄無聲息走進來,富貴印牡丹搪瓷碗磕在桌上發(fā)出很小的聲響。陳嬌忍不住了,率先發(fā)難,“英子呢?你們把她怎么樣了�!�
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氣,“把雞湯喝了,過一會兒我再來�!�
她一骨碌從床上翻下來,擋住他的去路,聲音軟下來,“你告訴我她怎么樣了,李達下手毒辣,一定不會輕易繞過她的�!�
他端起碗遞到她嘴邊,“你先喝了我再說。”
陳嬌嘗了一口被燙到舌頭,吹了一會兒咕嚕咕嚕喝光了,殷切地看著他。要說對于陳嬌逃跑反應(yīng)最強烈的是阿媽,那天剛回來見陳嬌暈著,以為她出事不中用了,哭著罵了一通。李存根半點反應(yīng)沒有,又罵他給人迷住了,這都舍不得動一根手指頭,遲早出大事。得知陳嬌有孕,歡喜歸歡喜,卻不準花兒來看她,決意要給她教訓(xùn)。
這會兒兩人僵持著,阿媽在外頭不知哪里又不舒服了,揚聲說話,半句不離命苦,家里造孽。兩人都沒有反應(yīng),李存根的視線落在陳嬌赤裸的腳上,強迫自己移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