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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5章

    “那你去洗澡,我來收拾。”

    陳嬌暈乎乎地,就真去洗澡了,熱水從頭頂淋下來,緩解了一身的疲累感。她煩躁地抓抓頭發(fā),在洗手間磨蹭了好久,不知該用什么情緒面對他。

    小聲打開一條門縫,客廳里大燈關了,桌上一盞暖黃的小燈,電視的聲音很小。李存根大敞著手腳已經在沙發(fā)上睡著了,似乎極累,呼吸平穩(wěn)腦袋歪著。

    陳嬌從柜子里拿出毛毯給他蓋上,悵然若失一人獨坐,糾結又懊惱。

    同樣的位置,她回家的時候就看見那輛不新不舊國產車停在那里,腳下剛停下,車門打開李存根下車走到她面前,獻寶似得朝她晃了晃手上的魚。

    自從那天給她做過一頓飯之后,之后他就不再送蛋糕了,每天換著花樣做好吃的給她送過來。有時候她沒回家,第二天也能在門把手上看見保溫桶袋子。

    她對他不理不睬,真當沒有這個人似的。李存根絲毫不氣餒,送飯送得不亦樂乎。本來不想吃的,可是外面的飯菜也有吃膩的時候,而且他的手藝確實很好,保溫桶放在桌子上,餓極了也會忍不住。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心理防線一再被打破。

    有一次他兩手空空過來,陳嬌盯著他的手看了好一會兒,他才不好意思交代,下班太晚,沒來得及回家做飯。陳嬌盡量掩飾住失落的心情,也沒有請他進門去坐坐的意思,李存根卻跟在她后面,表示可不可以借用她的廚房做飯。

    她忙起工作經常忘了吃飯,如今有個隱形免費飯票,理所當然不再操心晚飯。那天工作量有點大,午飯也沒吃,就打算回家解決,結果他根本沒做。

    她沒理會他,自己打開門進了屋子,卻沒關門。洗完澡出來吹頭發(fā),桌子上已經放著兩盤做好的菜。

    自那之后,他經常以加班太晚為理由,直接買菜去她家里做。兩個人之間可以說除了吃飯零交流,他偶爾會主動問她第二天想吃什么。他有一段時間做菜太清淡,陳嬌想吃辣的,會主動跟他說。李存根則表示,食辣太多,她的月事兩個月才來一次,禁止她吃辣。

    陳嬌氣呼呼摔門而去,他就會花更多心思,將飯菜做得清淡可口。

    在無形之間建立起這樣荒誕的關系,他每天晚上下班等她回家,給她做一頓飯,也不需要她趕,自己就乖乖走人了。在休息的時候,把家里打掃地干干凈凈,衣服都洗好,垃圾全部帶走。

    --

    Щοο3.℃δм

    藥(上)

    絲毫沒有侵犯她領地的意識,自覺乖巧,陳嬌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想要跟他講清楚,斷絕來往的念頭越來越薄弱,一次又一次忘記。

    這天下班之后,陳嬌想著回家還是跟李存根講清楚吧,她不想等徹底習慣他,離不得的時候再開口。結果就接到家里的電話,陳學兵跟王萍在一起已經一年,期間陳嬌多次創(chuàng)造時機想修復爸媽的關系,可是兩人都沒有那心思。

    周玉芬喊她回家是要交接家產的,王萍懷孕了,陳學兵和周玉芬商量好了離婚。關于陳嬌該得到的財產,周玉芬一分不少全部爭取到手,兩個人把事情都瞞著陳嬌,等到合同立好,請了律師公證才喊陳嬌直接去簽字。

    如同晴天霹靂,她以為就算爸爸媽媽貌合神離,已經相安無事了幾十年,怎么也會一起走下去,卻瞞著她已經到了離婚的地步。陳嬌在家里又哭又鬧,不肯簽字,不準他們離婚。

    兩個人已經下定決心,誰勸也沒用,他們相敬如賓,那么合適彼此,卻走不到最后。一個在外面抽煙,一個就在屋里看電視,近一步都不愿意,陳嬌就是想不通為什么。

    家里雞飛狗跳一晚上,別墅里燈火通明,誰也沒有睡。陳嬌早上最后一次懇求他們,能不能看在她的份上不要離婚,她不想失去完整的家庭,陳學兵和周玉芬誰也不說話,沉默以對。

    陳嬌失望透頂,開車出門,快到公司門口突然想起昨天沒回家。于是調轉車頭去自己的房子。出了電梯看見蹲在門口的男人,她突然啞聲般,喉嚨里說不出一個字。

    這一路上她都在潛意識忽略李存根的執(zhí)拗,安慰自己,他應該沒有那么傻,見不到她會自己回去的。一面擔心他真的在門口,一面擔心他不在門口,心頭隱隱的希望說不清道不明。

    她都已經決定要跟他斷干凈了,還指望人家守著她做什么,她的家庭是要破碎了,可也不至于就要從李存根身上得到安慰�?墒且娝娴亩自陂T口,熬了一晚上,眼睛發(fā)炎似的紅彤彤,拉聳著腦袋,像一只被遺棄的大狗。

    聽到動靜抬頭看見她,頓了一秒,突然飛撲到她身上,抓著手臂上下檢查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有傷,又見她衣裳整整齊齊,這才放心似的,緩解開緊繃的表情�?墒峭蝗淮瓜卵劬Χ⒅�,表情陰郁,聲音發(fā)啞,“你昨天沒回來,你到哪里去了?我好擔心�!�

    喉中被什么噎住了,解釋的話說不出來,她張張嘴,輕聲道:“你回去吧�!�

    他只是盯著她,專心致志,似乎可以這樣長長久久看下去,只要她在眼前,管他天崩地裂,管他世界末日,什么樣都無所謂。他垂下眼睛,整個人的氣質都陰沉下來,那筆直的肩背好不容易直起來,又似乎受不住疼痛似的彎下去,“然后是不是就不用來了?”

    尷尬詭異的靜默在彼此之間流竄,他輕聲開口,“你又要丟下我了?又不想要我了。如果有選擇,你一開始就別出現(xiàn)在我眼前該多好�!闭f到最后聲音在發(fā)抖打顫。

    陳嬌心口被刺了一下,悶悶的疼,不強烈,卻怎么也忽視不掉。他有點站不穩(wěn),不小心磕到她身上,肌膚的觸感滾燙灼人。他發(fā)高燒了。

    她愣神的工夫,李存根穩(wěn)住自己站好,從她面前默默走過,下樓去了。陳嬌蹲在地上,滿心的煩躁,緩了好一會兒也沒緩過來,身后的門打開。對門的老奶奶出門丟垃圾,看見陳嬌,“喲,姑娘你回來了?昨晚有個小伙子找你呢,敲我門好幾次,問知不知道你的聯(lián)系方式,那著急的樣子哦。是對象吧,吵架也要接電話啊,急得人滿頭大汗,見著他沒有��?”

    陳嬌點點頭,對方看她萎靡的樣子,識趣地沒再問。陳嬌撿起包,也上班去了,熬了一晚上沒睡覺,很不舒服,想著李存根的事情越發(fā)無奈。

    好不容易撐到下班,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他。找到上次修車的那地方,同事卻說他今天沒來上班,不過指了他住得地方。那里幾乎是個拆遷地,臟亂差,泥濘的小路污水發(fā)黑惡臭,一條小巷子擠了十幾戶人家。

    陳嬌找了好幾圈也沒找到,只能退出來問入口處的小商店老板。斑駁老舊的木門,臺階下隨意倒著洗衣服的水,土墻上別著竹竿,上頭的衣裳是李存根穿過的,應該是這里了。

    木門旁邊有一扇窗戶,里面黑洞洞的,陳嬌輕輕推開門,木門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左手邊是廚房,依然是潮濕的墻面地板,好在收拾地整齊干凈,右邊是廁所,小門緊閉。

    正對面墻上掛著一張床單,撈起來發(fā)現(xiàn)其實是門簾,屋里也很暗。墻角擺著一張床,膝蓋高,應該是舊沙發(fā)改造的,只能看見一個長條條的人影深深嵌在里面,裹緊被子睡著。

    陳嬌緩慢靠過去,推了推人影,喊他的名字,李存根似有所覺,轉身嗯了一聲。追著她冰涼的手,將臉靠過去,陳嬌抽不出來手,只好彎下腰去推他的頭。被他順勢一拉,滾到了床里面,陳嬌想翻身坐起來,李存根早追上來壓在她身上。

    火熱的吐息纏綿悱惻,“阿嬌,我好想你……好想你,疼……”

    陳嬌盡量遠離他,被他抱在懷里似乎被一個滾燙的火爐子偎著,“李存根,起來。你發(fā)燒了,早上回來沒有吃藥嗎?”

    她越是抗拒,他纏得越緊,長手長腳全部扒在她身上,似乎被蟒蛇纏著般快要窒息。他的被窩里有清爽的氣息,沒有很濃烈的汗臭味,是一種血氣剛陽的男人味道,她滿臉緋紅,輕輕喘息起來。

    他一點都不安分,湊上來便堵住她的嘴,才說了一句話,便什么也喊不出來了。身上的衣服在糾纏中被卷到胸上,他將全身的重量都交給她,壓得陳嬌動彈不得。那雙發(fā)燙的手在腰上四處揉搓,緩緩解開她的褲子。

    兩個人重迭著深深陷進墊子里,陳嬌覺得幾乎被埋在棉花里,身上被狠狠壓著,他揉捏的力氣很大,她痛到叫出聲,卻被吻著只能嗚咽。察覺到粗糙的手指在往腿心鉆,連忙攪緊雙腿,可是李存根即使發(fā)燒到神志不清也依然力大無窮,膝蓋朝她大腿中心一插,輕松便分開她兩條腿,身子卡在里面,害她半分也移動不得。

    他的膝蓋頂著她私處摩擦滑動,下體一陣奇怪的感覺,陳嬌受不住這樣的刺激,支起身子往后縮。然而陷在床墊里本就沒有著力點,又被他握著大腿,輕輕松松拽回去。

    忍不住從喉嚨里溢出一聲悶哼,胸前兩顆雪峰也被抓在對方手里,邊揉邊捏,又舔又咬。那綿軟雪潤的肌膚膩滑到不可思議,不管是在口中還是手中,都給人無以倫比的享受。

    他的喘息急促起來,帶著急不可耐的沖動將她剝得一絲不掛。陳嬌徹底失去了抵抗,被他困在身下急切索求,雙腿被迫大張,夾著他精壯的腰身,上半身小心縮在他懷里,忘記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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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下H)

    兩只大手握住小巧白皙的膝蓋往兩邊一拉,俯下身子將自己滾燙的硬物抵在濕滑的谷口。鬧了這一通,兩瓣饅頭的中心早已泛濫成災,汁水橫流,腥甜的味道充斥著整個被窩。

    他抬著腰腹,上半身壓在她身上這才放松支撐的力道,只是一個猛力前頂,肉根便如同利刃般刺進綿軟潮濕的深穴。好久不曾經歷過性愛,小谷口如同處子般緊致,肉棒一經刺入,便將整個甬道全部漲開,陳嬌尖叫一聲,整個身子都忍不住哆嗦起來。

    穴口粉紅的嫩肉中卡著一根堅硬的肉柱,將圓潤如蚌肉般軟滑的媚肉漲成一個圓洞,小肉核一翕一翕艱難適應下體被撐開的感覺。肉莖進來的一瞬間,強硬地將每一處褶皺都拉平,長驅直入,深深插進最里面,抵在最深處的軟肉上,已經沒有地方可以讓它更進一步,可是外面還剩下一截沒有進來。龜頭有自己的意識,硬生生要往更深處擠,陳嬌渾身一顫一顫地,手腳并用往后逃,承受不住小腹被鑿開的強烈刺激。

    他卻死死掐著她的腰,將人固定在床上,四肢如鎖,把她困在身下。壓著她的腿防止她亂蹬亂踢,挺著腰臀還想更深一點,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地方去了,這才一邊親吻她一邊開始輕輕的抽插。

    肉棒猙獰著擠滿整個甬道,不留一絲縫隙,緩緩往后退的時候,穴道的肌肉群還沒有反應過來,死死卡著動彈不得。他揉捏著被肉莖撐得凸起來一塊的小腹,哄她放松,可是那樣的深度本來就難以接受,只是放著不動,也讓她有一種五臟六腑都被插進去的感覺,幾乎心口都被抵著,再被揉來揉去,強烈到極點的刺激讓她渾身滾燙,幾乎快哭出聲來。

    她哆嗦著,咬住嘴唇搖頭,只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會發(fā)出如蕩婦般地叫床聲。肉棒緩緩往外抽的時候牽動著被撐開的軟肉一起后退,只留龜頭卡在穴口,里面紅艷艷的媚肉被翻出來,糊著一層亮晶晶的液體,怎么看怎么色情。

    剛開始抽插都很慢,磨得肉洞快燒起來,但是還能忍受,后來他就控制不住狂操猛干,床鋪都顛起來快散架似的狂浪。每一下都又狠又重,直直撞在媚洞最深處,那小口控制不住吐出一股又一股透明的粘液,將兩人身體相連之處涂地亂七八糟。

    乳尖被不時咬一口,下體在狠狠的頂撞下拍紅了一片,身體快燒起來了,從密洞里無數(shù)的神經末梢產生的細小刺激在小腹匯聚,形成大股電流躥遍全身,渾身汗毛直豎。下腹深處又酸又麻,舒服到極致,不停抽搐痙攣,陳嬌淚眼模糊,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只剩清晰地呻吟,“��!�。∵磬拧灰�,求嗯……我受不了了……李存根……嗚嗚嗯……”

    她拼命呼吸著,在越來越快的?H干中突然緊繃,臉上的表情痛苦到極致,歡愉到極致。瞪大眼睛,毒癮發(fā)作一般抽搐,小腹猛地一抽一縮,深處的小口遽然舒張,一口接一口白濁往外吐。

    渾身的力氣流失,她瞪大眼睛感受高潮后流淌在身體里的余韻,可是他的抽插卻并沒有因為她到達頂峰而停下來,反而乘勝追擊,不要命一般狠狠撞擊還在吐出淫水的小口。那一處受不住猛烈的進攻,本來舒張的軟肉在狂風暴雨般地攻擊下紅腫起來,在龜頭又一次狠狠撞進來時終于抵抗不住,整塊可愛如蚌肉般的小小圓洞連一根手指都插不進去,龜頭抵壓著那小小的一處,軟肉內凹,如同皮球壓縮到極點,一下將龜頭包吞進去。

    龜頭進入到一個緊得快要將之咬斷的小口,他發(fā)出一聲長吟,那性感的聲音如同一把小刷子,搔在耳廓上。陳嬌倒吸口氣,徹底哭出聲來,那股刺激強烈到她承受不住,眼前飛花亂舞,身子變得異常敏感,一點微小的刺激便讓小腹狂噴淫水,身下的被子濕了好大一塊。

    她控制不住哆嗦,身子發(fā)燙,被一波又一波快感拼命洗涮,汗流浹背。下體承受著一下又一下緩慢而有力的抽插,插進宮膣之后便耐心十足,每一下都挺著肉棒鉆進去。

    這一下,不但有緊致棉滑的甬道包裹著陰莖,如同一張沒有牙齒的嘴,將整個柱身每一處都照顧到,揉來含去,吸得陰莖上青筋鼓鼓跳動。深處的小肉洞也像身體里的第二道小穴咬著龜頭,帶來最極致的快感,舒服得尾椎發(fā)痛發(fā)麻,渾身過電,每個毛孔都在叫囂戰(zhàn)栗。

    男人脊背弓著,緩慢抽插時,背上的肌肉群有律動地牽連運動,仿佛一只正在狩獵關鍵時刻的獵豹,渾身散發(fā)著力量的狂野氣息。大腿的肌肉塊蓄勢待發(fā),臀部緊繃,每一分力氣都用在身下人身上。狂風暴雨般?H干時便緊緊抱著她,固定著一個位置,一言不發(fā),只有下腹在有力的撞擊,力道越來越猛,幾乎要將床搖散了架。

    嬌小雪白的身子整個罩在銅臂鐵肘之下,小腳丫揚在空中隨著床鋪的搖晃沒有骨頭似的輕點,肌膚上滲出一層薄汗,臉蛋酡紅,高潮中的表情難以形容。那一聲一聲婉轉的吟叫,勾人心弦,可憐又可愛,似乎激烈到下一秒便會因為承受不住而暈過去。

    最后幾次進入實在太兇,每一次都插進宮膣,將那窄小的一處撐開成龜頭的形狀。甚至撞在子宮壁上,摩挲里面極嫩的軟肉,陳嬌哭叫的厲害,嗓子因為長時間的呻吟開始發(fā)啞,“……不要!啊嗯……夠了,夠了……停一下,求你……”

    肉棒次次直入子宮,將宮口當成第二個性器官一般性交,很快便將那小口抽插到紅腫充血,一點微小的刺激也給她帶來狂風驟雨般的快感。抽插越來越快,互相摩擦的私處產生海浪般的快感,沿著電流猛地襲遍全身,肉莖狠狠?H干了幾下,撞開宮口,插進子宮,噴射出汩汩白濁,幾乎將積累許久的欲望全部釋放。

    陳嬌徹底脫力,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雙腿大大敞開,承受內射。太多了,到最后她已經隱隱感覺到脹痛,還沒射完,她沒辦法在黑暗中看清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只是有輕微排泄的欲望。

    射完之后他也舍不得離開她,像一只吃飽喝足的大狗狗,撒嬌般賴在她身上,又舔又親。陳嬌整個陷進床墊里,身上壓著一只大狗,想逃也逃不開,摸到他身上堅硬的肌肉塊,想將人推開。對方不依不饒,越躲得快,越纏得緊,沒多久,就感覺有點麻木的下體又被撐開了。

    她微微一驚,抬起汗涔涔的手,杵在他下巴上。他干脆扶著她的腿將人翻了個身,陳嬌還沒反應過來,他就以后入的姿勢狠狠入了進來,撞得她差點咬到舌頭。沒給她反抗的機會,這一次比剛剛來的還猛,沒多一會兒,她就只剩叫床的力氣了。

    一個晚上,他們換了好多姿勢,做了一次又一次,陳嬌最后幾乎是半意識模糊的狀態(tài)。腰也痛、腿也痛,大腿根連摸一下都受不了,小穴紅腫外翻,陰唇破皮滲血,一副被蹂躪狠了的狀態(tài)。最后實在承受不住睡過去的時候他還在里面,釋放的所有東西都留在她體內,一晚上沒出來,小腹長時間處于飽漲的狀態(tài),肚皮開始隱隱作痛。

    床的上方有一道窗戶,朝西面,一道陽光打在臉上,陳嬌蹙著眉頭睜開眼睛。她被李存根抱在懷里,赤裸相呈,如同連體嬰兒密不可分,動了動身子,忍不住嘶嘶抽氣。

    他那東西終于偃旗息鼓安靜躺在甬道里,堵著所有液體。陳嬌緩緩后退,強忍著痛苦起身,腰快斷掉的感覺,如同失禁,堵了一晚上的液體爭先恐后往外流,她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尿了,小肚子從鼓起的狀態(tài)到干癟,大腿上全是滑膩膩的東西,流到床上濕了一灘。

    腿心好像針在扎,火辣辣的,陳嬌只是從床上站到地上,就累出一身大汗。小腿肚子打顫,差點一屁股坐下去,來不及洗澡,撿起衣服穿好。一手扶墻一手扶著小腹往外走,走一步歇一步,著實折騰狠了的狀態(tài)。

    在她身后,李存根還睡著,乖乖巧巧的,側臉如山楞,滿是饜足幸福的模樣,連頭發(fā)絲都是被安撫住的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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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是我的錯

    這場大雨下了一天一夜,整個城市都洗干凈,大路兩面的樹木被打下不少發(fā)黃的樹葉,堆在馬路牙子邊積水里�?諝鉄ㄈ�,清新怡人。夜晚來臨,另一種生活如星火閃爍成海。

    李存根這一處小房子位于角落,單單的一間,正適合一個人住。背后住著幾戶人家,有小情侶,也有一大家子擠在一個逼仄的空間里,屋后頭做飯,菜香飄蕩出整個巷子。

    完全被餓醒,眼睛半睜不睜的狀態(tài),疲倦的脫力感席卷全身,但是精神上很輕松,仿佛某種積攢許久的不安分情緒一夕之間全部釋放。他手背搭在額頭上,平常的體溫,回想了一下,昨天請假了,回家睡覺,然后阿嬌來了……

    李存根眉頭一擰,忽然從床上跳起來,夢幻一般的畫面全部回顱。交錯的喘息,密不可分的身體,哭泣般的呻吟,席卷每一個細胞刺激到頭皮都炸裂一般的快感。

    入目一片狼藉的床鋪,床單上可疑曖昧的印記,身上密布的抓痕咬痕,一切都在昭彰昨晚經歷了什么。不是做夢,那些令人沸騰到燃燒的回憶全部真實發(fā)生過了,李存根懵了,夢里有多舒服,現(xiàn)在就有多后怕。

    他強迫阿嬌做了,所以被她丟下了,四下里一看,確實沒有人。阿嬌一定生氣了,所以才一聲不吭就走了。李存根顫抖著手找衣服,仿佛被人乘虛而入占了便宜的人是他。

    高燒剛剛退,一晚上什么也沒吃,來不及喝水,他抓起衣服就往外沖。旁邊屋子的主婦端著盆出門倒水,迎頭撞見他,意味不明朝他看了兩眼,笑得曖昧,“小伙兒有對象啦,談戀愛是好,得注意影響。咱們這一片人挨人,動靜太大了……”

    李存根頓時又想起阿嬌在他耳邊哭求喘息的聲音,心頭更慌了,邁開長腿就往外跑。

    太陽早已經落山,小區(qū)花園里有老人家圍著下象棋,李存根一陣風似的刮過。跑到陳嬌家門口一口氣沒有喘,砰砰砰開始敲門,“阿嬌,阿嬌你在嗎?你出來一下好不好,我有話想跟你說�!�

    “阿嬌,你開一下門,你打我罵我吧,不要不理我。我又做錯事了,我不知道,你相信我一次,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想到你會去看我,不該睡那么死。你出來一下可以嗎,讓我看一眼就好,確定你沒事我就走,不打擾你�!�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病糊涂了。你不要生我氣,我之前說得話都是假的,我就是太不甘心了。我沒有想要錯過你,如果重新來一次,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愿意遇到你。”

    他在外頭快急瘋了,一股腦說了好多話,還說自己害怕,會好好認錯,不要丟下他。陳嬌靜靜站在門后面,一言不發(fā)聽著,她下午從他家離開跟公司請了假,就回家睡覺,身體太倦了,如果不是敲門聲太響被吵醒,很有可能一覺睡到明天早上。

    “阿嬌,我知道你在,我感覺得到,你開開門,跟我說句話�!彼穆曇魡≈�,有種大病初愈的虛弱,聲線微微顫抖,隨著屋里死地一般的寂默,越來越慌張。不再敲門,就是一直說話,求她出去。

    對面有人開門,卻沒有其他人的聲音。雖說他只是在她門口,但是這一層就住著兩戶,肯定聽得到。屋外面靜默了一會兒,鄰居大概回去了,他低語著,“阿嬌,你開開門,我知道錯了。我不該不經過你同意欺負你,我再也不跟你發(fā)脾氣了,不亂說話了……”

    陳嬌嚇了一跳,唯恐他再說出什么勁爆的內容,連忙打開門。他就在門邊隨意坐著,仿佛喝醉了,頭仰著,唇色煞白,額頭上冒著冷汗。察覺有光透出來,連忙站起來,像做錯事的小孩子,雙手垂著罰站。

    陳嬌往他身上掃了一眼,神色淡淡地,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過,“肚子怎么了?”

    他一直捂著肚子,一看見她立馬把手放下,手半抬著,努力忍耐。嘴唇干燥,泛起一層干皮,長久缺水的狀態(tài),“……有點餓�!�

    陳嬌轉身走到餐桌前,扶著椅子緩了好一會兒,想給他倒水。李存根眼疾手快,搶先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手邊,陳嬌側開頭,“自己喝�!�

    相顧無言,身體還很累,下體敏感的部位泛著絲絲的疼痛,漲麻的感覺似乎還被貫穿著一般,異樣的違和感著實不舒服。她想繼續(xù)睡,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跟他理論什么,低著頭道:“看到了?我沒事,你回去吧�!�

    一被她趕,他既不敢抗議,又舍不得走,只好耍賴,“你餓不餓,我做飯給你吃�!�

    “我現(xiàn)在沒空招待你,也不想說話,你趕緊回家,我真生氣了�!�

    李存根狠狠心,時刻注意她的表情,無奈煩躁多于生氣,他就想爭取一下,“我給你下碗面吧,吃了繼續(xù)睡,絕對不打擾你……衣服也堆挺多了,該洗了……桌子上落灰了�!�

    牛頭不對馬嘴爭了半天,陳嬌氣呼呼地瞪著他,早忘了自己送上門去跟人睡,生自己氣大半天也緩解不了的郁悶。隨他的便吧,愛咋滴咋滴,陳嬌回了自己房間,窩進被窩閉上眼睛。

    李存根盯著掩上的房門,微微松口氣,然后干勁十足開始干活。灶臺上燒上水準備熬湯,期間把屋里打掃了一遍,將沙發(fā)上散落的臟衣服全部塞進洗衣機。

    陳嬌拗不過他,這個人又沒臉沒皮的,喝著美味的濃湯,只是不理他,吃完飯就趕人。他也任勞任怨,將廚房打掃干凈,收拾好垃圾,高高興興提著出門了。

    誰也沒提那天的事情,陳嬌是刻意想忘記,見她閉口不談,察言觀色之下,李存根也很識趣地閉嘴。即使一有時間就無數(shù)次回味,一遍一遍回想夢里的場景,在她面前卻能做到不露分毫。

    他依然每天下班都買菜來給她做飯,經歷上一次在門口等了一夜的經歷,李存根小心向陳嬌提出,可不可拿到她的聯(lián)系方式,以防意外。陳嬌當時沒理他,第二天他收拾好垃圾準備回家,吃完飯就進了房間的陳嬌照樣沒出來送,只是茶幾上放著一張紙,上面寫著電話號碼。

    李存根立在沙發(fā)后面,高高瘦瘦的個子像一顆能移動的挺拔的白楊樹,清透干凈,穿著爽利。臉小身長,看起來年紀實在小,襯托著陳嬌屋里的家具都格外小巧。

    他將紙條寶貝般捏在手里,悄聲走到她門前,像往常任何一次,“阿嬌,我走了�!�

    陳嬌停下畫筆,摘下眼鏡,抱著膝蓋坐進辦公椅里面,聽到外面溫柔的道別,防盜門打開又合上的聲音。抓了抓頭發(fā),發(fā)了一會兒愣,拋開雜念繼續(xù)畫畫。

    周玉芬和陳學兵將一切離婚手續(xù)都辦好了,最后卡在陳嬌這一關,關于那些財產她梗著脖子不簽字。兩人輪番找她談話無果,只好先拖著。

    陳嬌拜托姑姑勸一下兩老,姑姑就帶著上一次準備跟她相親的那男孩去她家玩,晚上吃完飯又叫對方送陳嬌回家。陳嬌不好意思當著幾個家長的面拒絕,只好帶著人一起走了。

    李存根已經習慣了現(xiàn)在的相處模式,雖然每天下班不能再去掙錢,學校的課程也壓縮了時間,一點也沒有改變的打算。每天抓緊時間買完菜,將車停在陳嬌樓下,借著路燈看書。

    模糊的燈光下字跡不好辨認,時間長了就抬起頭緩一會兒,估摸著陳嬌快回來了,他放下書,打開車門若有所覺朝陳嬌每日必經的路口看去。

    卻看見陳嬌身邊還站著一個人,那人和她挨得很近,甚至一只手搭在她手臂上,那么親昵。他瞬間僵在原地,渾身的熱血都冷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阿嬌會有男朋友。哪怕他一輩子都得不到她的原諒,糾纏下去也好,根本沒有過設想她會屬于別的男人。

    一想到有一天其他男人也能擁有阿嬌,像他一樣跟她親密無間,進入她的身體,將她抱在懷里怎么也親不夠一般撫摸,心口便窒息一般痛起來。他那樣喜歡,離開視線一秒就無比思念的人,怎么能拋下他和別人在一起。眼眶發(fā)熱,鼻子里酸到發(fā)癢,他想走過去,卻被無形的恐懼禁錮,寸步難移。

    那個人比他白凈,穿著洋氣,長得又好看,他們站在一起就像電影院海報上的明星一般登對。陳嬌對他有說有笑,揚起臉看他。

    外國人太熱情了,陳嬌本不打算請人上去喝茶,奈何對方主動提出來了,正在想怎么拒絕又得體又不傷對方面子。突然瞄到李存根站在對面,只管傻愣愣的望著她。陳嬌找到借口,跟人道別,在對方微笑的注視下,快步走向李存根,笑著問道:“怎么下來了?在家里等著就好了�!惫室庹Z焉不詳,說得曖昧無比。

    李存根突然伸手抱住她,將她勒進身體里一般用力,持續(xù)不斷瑟瑟發(fā)抖,“阿嬌,你別嚇我,不要這樣好不好……”他想說不要交男朋友,不要看別人,不要親別人,不要喜歡別人,不要讓他們碰。

    可是,最沒有資格提這樣要求的就是他,最不該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也是他,內心痛苦煎熬,理智與感情的碰撞,道德和私欲的對峙,只叫人五內俱焚,難受極了。他第一次清晰認知到他們相遇的不堪,云與泥的差別有如天塹橫在他們中間,是他終其一生也填不滿的。

    好舍不得,好不甘心,得不到她,會是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執(zhí)念,解不開的心結�?刹豢梢越o他個機會,一抹微小的希望,從灰燼里扒拉出一點余溫,就夠他暖著心頭一寸方地,守在她身邊直至黃土白骨。

    陳嬌本想推開李存根,可是他脆弱的情緒如同絲線將她纏繞,清晰地將心情傳遞過來。舉起的手放也不是,推也不是,也做不到撫摸他顫抖的肩背,以作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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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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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放手

    李存根雖然很想問陳嬌,跟她一起回來的那個人是誰,害怕她生氣,終究不敢輕易開口。抱著她好久不肯松手,陳嬌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

    抬起頭一看那個人已經走了,這樣看來晚上又可以給她做飯了,心里泛起小小的雀躍。是不是因為他在這里,所以阿嬌讓那個人先走了,在她心里他終究是有分量的吧,雖然無足輕重,不能跟她身邊人相比。

    可是沒關系,只要她有一點點在意他,不會輕易放棄他,這樣就很好了。

    李存根憋了幾天,沒有問那個人是誰,正在糾結的時候,陳嬌突然發(fā)消息晚上不回去吃飯了,讓他不用過來。李存根第六感仿佛狗鼻子似的,靈敏地嗅到不同尋常的東西。

    “會喝酒嗎?什么時候回家�!彼麑嵲谙雴査遣皇歉腥顺燥垼绦啪庉嬃撕脦妆�,刪刪改改,還是循規(guī)蹈矩的問候。

    大概半個小時那邊才回,說是跟公司的同事。也沒有說是男是女,他好想知道啊,抓心撓肺那種。李存根抓抓頭發(fā),收起手機,不再想,因為一旦閑下來就控制不住揣測,她跟誰在一起,真的是公司的同事嗎?男的還是女的,吃完飯之后還會去干什么。

    他盡量將思緒全部放在工作上,半蹲著撿起鉗子,認真填補汽車的小擦傷。這輛車屬于幾個女孩子,可愛的mini,說是路上不小心擦到。打扮非常成熟,妖嬈暴露,靠在一起抽煙,嘻嘻哈哈,濃烈的香水中混雜著她們的笑聲。

    其中一個注意到李存根,歪著脖子看了他兩眼,朝同伴使眼色。最中間的那個站出來,抽了一根煙,遞給他,“帥哥哪里人��?以前沒見過你�!�

    李存根額頭上凝著汗珠,衣裳臟臟破破,自從來到帝都,不大適應這邊的水土,相比在家的時候瘦了不少。沒了以前那種精壯結實的感覺,但是脫了衣服還能看出,身上的肌肉很緊致。

    上班的時候穿不了好衣裳,隨便幾塊錢一件的短袖或者背心就能將就,遠遠看去相當瘦,仔細看就發(fā)現(xiàn)他力氣不小,單手提東西的時候,肌肉塊撐地鼓鼓的。

    客人問話,他也當沒聽見,敲敲打打幾下把手上的話干完,將對方交換聯(lián)系方式的搭訕拋在腦后,走到后面去了。那女孩子臉色不大好看,化著粗黑眼線的眼睛斜瞟著他瞪大。王敘連忙上去打圓場,什么害羞啊、靦腆啊,見到漂亮姐姐就不好意思啊,給幾個人哄得心花怒放。

    送走人之后,王敘得意地哼著小調走到李存根跟前,教訓地的玩笑說,“你說你白長一張臉,話都不會說,難怪沒對象�!彼掳透袊@,“要我長的好看,那追我的人不得從這里排到市中心?嘖,命背�!�

    李存根哼哧哼哧地忙活,腦子里想著今晚給陳嬌做什么好吃的,菜單排了一半,又想起她要出去約會,頓時覺得泄氣。王敘趴在車蓋子上,低頭瞅躺在車底下修車的李存根,“上次一個靚妹來找你誒,還是我跟她說你家住哪里,那誰��?你認識不�!�

    腳下一瞪,載著人的木板便從車底下滑出來,他撐著坐起來,抹了一把汗,接住王敘拋過來的礦泉水。王敘不依不饒,好奇地各種打聽。

    李存根悶著頭不做聲,被他問急了,便說沒誰。王敘一下子跳起來,抓住把柄似的,“這就不老實了啊,我跟你誰啊,有對象不請老哥吃飯說不過去吧。我也給你做做參謀,其他的不說,你老哥十一二歲出門討生活,看人那是一看一個準�!�

    王敘本來插科打諢,跟李存根開玩笑,對方卻很認真看著他,欲言又止。王敘心頭犯嘀咕,上次那女孩子之所以印象深刻,一是因為真的很漂亮有氣質,二來,李存根悶得很,從來沒有朋友來找過他。那是第一個跟他打聽李存根的漂亮姑娘,問得還很詳細,就記住了。

    他咂咂嘴,“你別真上心吧?我跟你開玩笑的,那種一看就是不缺穿不愁吃的富家女,看不上咱們的。”

    李存根掃他一眼,微微蹙起眉頭,不滿他的說辭,“我跟她認識叁四年了�!�

    王敘吃驚地嚯了一聲,“那你說說你們啥關系啊,人家接受你了?”他看笑話般發(fā)問。李存根搖搖頭,抓了一把頭發(fā),“什么都不缺的女孩子,怎么追?”

    王敘露出一個‘賴蛤蟆想吃天鵝肉,洗洗睡吧’的表情,“大白天做什么夢,你也說了,人家什么都不缺,不找門當戶對的男人找窮小子,你傻還是她傻。你們認識叁四年對方如果對你有意思早挑明了,不過也難說,有錢人花樣多,不定跟你玩呢。”

    本來就沒抱希望,他就是想知道王敘怎么看待這樣的問題,或許有參考價值呢,問了白問。李存根想了想王敘的話,不能贊同,就算全世界都告訴他,他和陳嬌是不能的,也不打算就此放手。

    何況,外界的聲音再大又怎么樣,他只聽自己的心聲,有堅定的道路要走。人這一輩子,會經歷無數(shù)的事情,有的圓滿,有的遺憾,有的化為一生也解不開的心結,最終都會在生命的盡頭如煙云般消散。他讀書不多,卻知道,想要的東西,如果連自己都不去爭取,旁人又能幫得了什么。

    或許將他和陳嬌的經歷遭遇擺在十個人面前,九個人會說他罪該萬死,不配得到她的原諒,剩下一個人即使不會唾棄到牙癢癢,也會吐口口水,仿佛怕沾到臟東西一般遠遠走開�?墒悄怯衷鯓�,他不為任何人活,不在意任何人對他的看法,好的壞的什么都不想聽到。

    他只想要阿嬌,只想看著她,想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不是沒有想過放棄,他也要臉面,也想有尊嚴地活著。當嘗試著不再想她的時候,那種生活是平靜的,卻在安靜的海面下醞釀著毀天滅地的海嘯,隨時有可能爆發(fā)。沒有她,不會死,但是生活不再有光彩,人生沒有喜悅,只剩一具空殼在責任的操控下不得不往前走。

    喜歡她很難,可是再難,只要感受到她在身邊,在心里,那顆心臟就被注入熱血活力,蓬勃跳動。當他再一次朝她追過去的時候,什么尊嚴面子都已經不重要,再難過,也沒有她眼里沒有他這一事實令人難過。

    遇到她是他的幸運,原來世界上有這么好看又美好的女孩子,離開依偎了十幾年的家鄉(xiāng),外面這么大,人那么多,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生活是如此不同。她真的教會他好多,在李家村的十九年,他長成了身體,跟著阿嬌的腳步來到帝都,塑造了與眾不同的精神世界。因為陳嬌,才有現(xiàn)在完整的李存根。已經融入生命的阿嬌,失去她,是不能承受脫胎換骨之痛。

    可是,遇到他卻造就她一生的不幸,了解外面的世界越多,他越明白那次遭遇對阿嬌的打擊有多致命。沒有人能完全體會另一個人的痛苦,可是他知道她的痛,她的恨,她的不甘,她的絕望掙扎。如果時間能重新來一次,他一定一開始就帶她回家,哪怕沒有任何機會親近她。

    妄想始終是妄想,就算做夢都想重來一次也沒有機會。不想再錯過,不想再糾結,他注定要一直跟著她、看著她,用盡剩余的生命去守護她。

    因為陳嬌通知他下班有約會,李存根便開車跑出租去了。結果第二天店里通知,需要派人去蘇州提車,其他人都去過了,就派李存根過去,順便熟悉一下總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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