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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這一趟出去要十天左右,下午的火車票,上了半天班他就回家了。想到要有好久見不到陳嬌,就焦躁地不行,萬一她忘掉他了怎么辦,萬一她交了男朋友回來不要他了。沒有人做飯餓到怎么辦,家里沒人打掃她會不會不習慣。

    他患得患失,很是后悔一口答應下來,想給店里打電話,手上卻撥通了陳嬌的號碼。那頭過了一會兒才接通,這是他第一次給她打電話,他已經把陳嬌的號碼背得滾瓜爛熟,但是陳嬌應該沒注意過他的號碼,禮貌地問了好幾聲。李存根心里更加沒底。

    “阿嬌,是我�!�

    那邊頓時安靜了,也沒問他為什么打電話,也沒掛斷,似乎他怎么樣都無所謂。李存根難受了一小下,“我要出差十天,跟你說一下�!�

    她哦了一聲,果然不在意。帶著小小的祈求,“我過來找你好嗎?想看你一眼再走,不會耽誤你工作�!�

    “什么時候的車票?”

    “八點半。”

    還有兩個小時,倉促見一面應該來得及,但是陳嬌拒絕了,“好好工作吧,回來再說�!彪S即掛斷了電話。李存根拿著手機,不自覺攥緊。到底還是心不甘情不愿上了車。

    他的手機是一部店里資助的舊手機,便宜貨,功能也很少,只能電話短信。車上的時候就忍不住跟陳嬌報備行程,看到好玩的東西拍下來想發(fā)給她,結果發(fā)不出去。

    每隔一個小時就發(fā)一條消息,看不到她讓他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焦慮緊張感,只有通過頻繁的短信電話才能緩解一二。但是陳嬌并不是每次都理會他,他發(fā)二十條,她會回一條。那一條短信就是他的解藥,順著筆畫讀,不一會兒又拿出來看一遍。

    整整十天,仿佛一個癮君子被關進戒毒所,忍得發(fā)瘋。他晚上睡覺會給她打電話,即使什么都不說,聽到那頭畫畫時鉛筆擦過白紙的沙沙聲,輕微綿長的呼吸聲,也覺得安心。

    因為運輸新車的關系,回來的時候他們坐長途汽車,跟著貨源走。晚上也在開車,跟他一起的司機打瞌睡,李存根一會兒也不敢睡,中午抵達帝都,緊繃的神經才敢放松,忙到晚上才有休息的時間。

    他給陳嬌打電話,是上一次見過的何書接的。她們下班之后一起去吃飯,陳嬌多喝了幾杯,她自己有急事,正愁找不到人接陳嬌回家,李存根電話就打來了。記好了地址,他就打車過去了。

    --

    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H)

    李存根從何書手上接過陳嬌。她抬頭望了一眼,醉醺醺地看不清,腳下發(fā)虛,嘴里說話含糊,“你怎么來了?”

    也沒有喝很醉,畢竟在外面,不想麻煩同事,就是酒量出乎意料淺。陳嬌虛虛抓住李存根的衣領,一直努力保持住的清醒終于支持不住,就借力靠在他懷里。

    李存哥摸了摸陳嬌的臉,轉頭朝何書道謝。他們倆是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看在何書眼里,卻是再親密不過,陳嬌下意識流露出的放松,李存根滿臉心疼,扶著都怕碰重了她。

    何書拉著陳嬌的手,低頭看她,“那我先走了,你們也快回去,沖杯蜂蜜水,解醉很有效果�!�

    他的臂彎結實溫暖,輕輕一攬就將她一半重量全部承擔著,陳嬌舒服了不少。從包里找出鑰匙,扶著她坐在沙發(fā)上,李存根打了熱水立馬給陳嬌洗臉。

    換了一盆干凈的水,將她的鞋襪都脫了,試著水溫合適,便將她腳放進去泡著。抬起頭發(fā)現陳嬌默默地哭,流著眼淚,悄無聲息。

    心頭頓時被刺了一下,細微的疼痛蔓延開來。拉起她的兩只手輕輕握住,小聲問,“阿嬌,你怎么了?”

    陳嬌哽咽,身子往后縮進沙發(fā),快將自己埋起來。他就這樣牽著她,心里著急的要死,想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她哭得傷心,又不想她憋得太狠。

    他仔仔細細給她洗腳,每個指頭都摩挲著擦干凈,瘦瘦的腳,腳趾圓潤可愛,肌膚雪白。他低頭一個挨著一個親過去,然后將她扶著躺在沙發(fā)上。

    兌好了蜂蜜水,陳嬌也快睡著了,閉著眼睛還在流眼淚。李存根急得上火,直接將她扶進懷里,陳嬌掙扎得離開,哭得更傷心。

    “不要哭了好不好,我心都碎了。跟我說說?阿嬌,你理理我�!彼麑⑷司o緊抱在懷里,在她耳邊輕聲哄著。

    陳嬌撇開頭,聲音低啞,“走開�!�

    “不走。”

    “滾啊你�!�

    鬧得厲害,直接在沙發(fā)上滾作一團。陳嬌折騰累了,閉著眼睛,傷心至極,“我爸媽離婚了,他們都不要我了。明明之前好好的,說分開就分開,連家產都要分得干干凈凈,誰也見不得誰�!�

    她爸媽從來都過很平實的生活,爸爸賺錢養(yǎng)家,媽媽兼顧家庭,教書的工作也做得很好。雖然不曾把情愛之類的話掛在嘴邊,可是心里都應該有彼此的。在她眼睛堅固的家庭如此脆弱,說散就散,實在令人不能輕易接受。

    陳嬌一直在說小時候的事,爸爸多優(yōu)秀多好,媽媽多么美麗識體。在她眼里,重要的親人每一個都很好,他們是她最堅實的后盾,在經歷過拐賣回家養(yǎng)病那段時間,她甚至覺得這一輩子就守著爸爸媽媽過就好了。

    到頭來,誰也沒有離不得她,爸爸如今有了王萍和新的孩子。離婚手續(xù)辦完后,甚至沒有說過要跟她住,媽媽也直接搬去了山上,只是叮囑想見她就上山。

    陳嬌抱著李存根,冰涼的眼淚滑進他脖子,像滴在心上滾燙灼人。李存根摸著她的頭發(fā),心頭又悶又酸又疼,險些跟她一起哭,“阿嬌,不哭了,我會一直陪你的。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陳嬌臉上通紅,眼淚將睫毛黏在一起,空蒙蒙看了他一會兒。吊燈從上方打下來,照在臉上,雙手搭在李存根脖子上,突然攀上去吻住他。

    說是吻,不如說是啃、是咬,是帶著憤怒苦悶的發(fā)泄。嘴唇破了皮,咸甜的味道溢滿整個口腔,李存根眉頭都沒動一下,只是滿眼愛戀心疼地望著陳嬌,隨她怎么咬。

    他們糾纏在一起,從沙發(fā)滾到地上,陳嬌微醺的狀態(tài)下扯不動李存根的衣裳,越急越沒有章法。李存根忍得很辛苦,手臂上的肌肉繃緊,扶著她的臉,將鼻尖抵在她的鼻尖上,含著情欲的聲音暗昧性感,“阿嬌,你想好了嗎?知道我是誰?”

    “李存根,你行不行。”她眼睛冒著火氣,氣咻咻地瞪著他。

    他低下頭,熱汗從頭發(fā)尖掉下來,面無表情,眼神卻瑟縮,意味不明道:“我怕你后悔�!�

    “你不做就滾啊。”陳嬌今天真是傷心到理智不清,一而再失態(tài)�?墒撬F在就想發(fā)瘋,就想發(fā)泄,斯文體面什么的暫時顧不上。

    李存根再不說話了,動作飛快解開自己的褲子,將陳嬌的裙子撈去腰間,來不及脫完衣服。扶著僵硬的昂揚,抵在潮濕的洞口,一個送腰便狠狠插進去。

    兩個人同時發(fā)出一聲悶哼,他是低沉而舒爽,陳嬌則是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差點撞得她斷氣。甬道還沒有完全適應,便被突然漲滿,撐得她身子一緊,兩腿戰(zhàn)戰(zhàn)。

    剛剛?H進來一秒鐘也沒耽擱,他便開始了緩慢而有力的?H干,每一次都直直插進深處,戳在一個緊緊閉合的小口上。密洞外面還剩下半截指長陰莖,猙獰粗碩,青筋暴起,似乎可以感受到底下奔涌流動的熱血。

    那猙獰的大東西鑲嵌在粉紅的甬道里,將小小的洞口完全漲開成自己的形狀,洞口粉色的嫩肉繃開成透明,緊緊巴在陰莖上,隨著其進出而艱難擴張自己去容納它。

    整個甬道都被迫全部舒張,肉棒進出又快又狠,摩擦著嬌嫩的內部媚肉火燒一般滾燙起來,充血成艷艷的紅色,似乎下一秒就要破皮流血。陰莖實在太大,每一次進入陰道都塞滿不留一絲縫隙,甚至還在疾風驟雨般地?H干。

    陳嬌渾身冒汗,經過長時間的?H干,已經被?H熟了,幾乎紅成一只蝦。整個人由內到外散發(fā)出甜蜜蜜水蜜桃一般誘人的氣息,呻吟的聲音就能聽出又痛苦又舒服,她無意識般叫著。聲音時而高昂時而尖細,時而小聲啜泣,身體里的水爆發(fā)了一次又一次。

    兩人私處緊密相連的地下流出一灘水,相連的身體一旦分開便牽扯出長長的銀絲。他時而重重?H干,將她送上高潮又變成九淺一深的方式。似乎在跟誰較勁,整個過程一聲不吭,快忍不住要射的時候寧愿咬緊牙關,放慢動作,也不肯釋放。

    陳嬌渾渾噩噩,高潮太多次,渾身止不住哆嗦,手上再沒力氣搭在他身上,腿也掛不住他的腰,只剩下意識的叫床。李存根喘了一口氣,從陳嬌身體里退出來,將她翻身跪在地毯上,上半身趴著沙發(fā)。

    從后面靠上去,找準了位置,一鼓作氣,長驅直入,直接一干到底。陳嬌長長叫了一聲,似哭似喊,打著哆嗦,抖個不停,甬道更是狠狠收縮。龜頭似乎擦過了某個微微凸起的部位,他摸索著找了一會兒,再一次擦過那個地方,她的反應依然很強烈。

    他專門欺負她似的,對準那個地方,次次都重重戳上去,撞得她潰不成軍。陳嬌徹底崩潰,纖細雪白的脊背弓成不可思議的弧度,腰肢幾乎觸地,只想逃過那無法形容的折磨。

    可是再如何逃避,水蛇樣細的腰肢被他握在手里,只能承受狂風暴雨一般的?H干。沒一會兒她就不行了,邊哭邊叫泄了一地,觸電似的抖個不住。她渾身的肢體都很纖細,叫人懷疑是不是輕輕用力就能將她折斷。

    陳嬌原本骨架小,搬出來那段時間瘦了不少,經過李存根一段時間的喂養(yǎng),身上長了些肉,摸上去只覺得滿手滑膩,又嫩又軟,叫人愛不釋手。他伏在她背上,一個一個熱吻印在纖細漂亮的背部,輕輕一吮,便是一個紅痕,稍微力氣大點,就成了烏青色,都是肌膚太嫩的緣故。

    他癡迷于她誘人泥足深陷的完美身體,一點也不肯浪費力氣,全部熱情都灑在她身上。陳嬌一身雪膚經過長時間的性愛,被滋潤成透亮的粉色,大汗淋漓,半閉著眼睛,紅唇微啟,從喉嚨里發(fā)出滿足的喟嘆。

    她哭得聲音發(fā)啞,“……不要了,唔嗯……嗯啊……哈啊……”

    他仿佛一臺上了永久發(fā)動機的機器,就著一個角度將她往死里操。交合的私處已經滿是泥濘,不堪入目,淫靡的痕跡遍布整個身體。碩大堅硬的肉棒如同一根燒紅的鐵棍,經久不息長久堅挺著,每一次都發(fā)狠般撞在深處的嫣紅小口上,那一處已經不堪重負,再不能多撐一秒,幾乎下一瞬就會被破開,將最隱秘寶貴的孕育之地暴露。

    察覺到子宮口的松動,抽插更是發(fā)了狠,同歸于盡般將她往前撞去。已經被蹂躪到不堪忍受,深處的小口終于抵擋不住,漸漸放松肌肉,在又一次的?H干中,肉棒終于撞開宮口,整個龜頭全部鑲嵌進去,連帶一直露在外面的一截陰莖也沖進密道,整個性器通通埋進肉洞,不留一絲縫隙。

    陳嬌徹底失聲,瞪大眼睛,眼淚滾珠似的淌進頭發(fā),臉上酡紅一片,滿身被狠狠滋潤疼愛后留下的甜膩氣息,美味到叫人瘋狂。

    肉莖終于突破宮膣,闖進最神秘最不可侵犯的孕育之地,宮口平常小到連一根手指都不能吞下,如今卻被迫含下比手指粗長的多的一根大東西。宮口被撐開到極致,強烈的撕裂感從小腹深處傳來,陳嬌立刻出了一身冷汗,被撕裂的感覺讓感官世界放大無數倍,痛苦和快感交織,凌虐的感覺將一切外在的痛苦淹沒,只想就這樣沉浸在無窮無盡的狂亂與淫靡中。

    太緊了,太熱了,那一處小到幾乎將分身攪斷,緊箍著肉棒上脈脈跳動的青筋血管,強烈的快感在尾椎盤旋成風暴。被收緊的陰道猶如一張沒有牙齒的嘴巴,將陰莖吸吮著,嚼弄著,舒服到神魂都要失守。當快感炸開那一刻,整個脊背幾乎又麻又痛,快感閃電般躥上頭頂,如煙花炸開,眼前一片白花花,頭皮炸烈,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受到電流的洗禮。

    色授魂與,心甘情愿俯首稱臣。

    李存根扶著陳嬌側臉,不斷索吻,角度的原因并不能次次如愿,透明的絲線牽連著兩張緋紅的嘴唇。兩人的臉色一樣是沉浸在快感高潮中的癡迷失神。她痛苦地蹙著眉,細細地呻吟,雙腿長時間在地毯上摩擦,已經快要跪不住。

    子宮口太緊太小,卡得死死的,退出來時掐著纖腰固定住,腰腹同時用力才拔出來。又是一陣幾乎不能承受的刺激,陳嬌死揪著沙發(fā),一大股淫水隨著肉棒的撤離奔涌而出,沿著雪白的大腿流到地上,暈開一灘。

    在宮口因為突然被打開沒來得及合上的工夫,肉棒幾乎又是凌厲一般的速度沖進來。每一次都是盡根插入,龜頭一下接著一下撞開宮口,幾乎將子宮當成第二個小肉穴,不停?H干。

    龜頭撞在子宮壁上,肉肉綿綿的觸感,舒服至極,而子宮在這樣強烈的刺激下不斷高潮噴出淫水,兜頭淋在龜頭上,燙得整個柱身一跳一跳的,又脹大了一圈。她的腰被固定著,掐出兩道青色的指痕,陰戶在長時間的操弄下萎靡腫脹,無精打采拉聳著,穴谷里的嫩肉也被陰莖帶出來,微微外翻。

    堅挺的肉棒幾乎永不疲倦,次次沖開子宮口,埋進更深處,狠狠抽插了百來下,終于放開禁忌,將滾燙濃稠的精液悉數噴灑進子宮。內射的刺激將陳嬌再一次帶上高潮,她徹底順著沙發(fā)癱軟下去,被李存根撈著腰肢抱起來,就著后入的姿勢走進房間。

    將她放在床上,握著大腿翻身成面對面的樣子。客廳里能聽到房間里極小的說話聲,過了一會兒又是激烈的啪啪聲和叫床聲傳出來,徹夜未絕。

    --

    Щοο3.℃δм

    這是我表弟

    近來天氣轉涼,樓下的銀杏樹在秋風的吹拂下染上一身金黃的顏色,勁風掠過,遍地黃金。早晨的陽光溫暖柔和,透過窗紗照進房間,光柱里塵埃漂浮。

    床鋪暖和柔軟,熙攘的嘈雜聲不大清晰,從遠方傳來,似乎可以再睡一覺。不過即使只是星期六,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給媽媽送點保暖的衣裳上山,說好陪爸爸吃飯,晚上還有一個同事的生日聚會……

    陳嬌腦子里想著今天的行程,頭在枕頭上蹭了蹭,忽覺背后抵著一片溫熱的軀體,立時清醒了大半。瞇起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明亮的光線,昨晚的事情不費吹灰之力記起來。

    逃避似的,小心將對方的手從腰上拿開,爬出那個結實溫暖的懷抱。只是輕微用力,腰上就仿佛受刑過后一般酸痛,渾身的肌肉都在尖叫抗議過度的運動量,分明睡得很沉的一覺,卻比加班叁天叁夜不曾閉過眼睛一樣累。

    疼得臉上的肌肉快扭曲了,陳嬌握著薄被捂住胸口,愣愣地坐在床頭�?翱爸簧w住一對圓峰的頂端,漂亮展翅的鎖骨,標準直角的肩頭,雪藕一般的手臂,似乎畫筆勾勒成的腰背線條。清晰可見烏紅的痕跡,凌亂不堪,接連成片,足以表明昨夜的情事張狂激烈程度。

    她發(fā)著呆,扭頭朝后看了一眼,本來以為應該沉睡著的人,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悄無聲息看著她。對上她的視線,立馬做錯事一般心虛閃躲,撐著腦袋的手移開之后怎么放都不對勁。

    不想交流,不想承認,最好像上一次那樣含糊過去,誰也不要提。陳嬌現在還混亂著,沒想清楚的時候,潛意識指揮身體做出逃避的選擇,撐著床頭柜想下床,仿佛踩在云上,雙腳不聽指揮,我絆你,你勾我朝前撲去。

    心頭一跳,做好摔跤的準備。預料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她睜開眼睛,眼神閃爍,“放開我�!�

    他懸在她上方,臉對著臉,再往前一點就能觸到她的鼻尖,一看她緊張閃躲的表情,就知道她又不想承認。上一次他病糊涂了,給她悄悄溜掉,這一次怎么會笨得放過好好的機會。

    李存根表情隱忍,盡管盡量想表現地沉穩(wěn)一點,眼睛里流露出的焦躁還是泄露了慌張的情緒,“你明明知道是我,也說過不會后悔,阿嬌,你不可以這樣。我們,都已經兩次了……你昨晚還悄悄跟我說很舒服,叫我再用力一點……”

    陳嬌羞恥地俏臉通紅,摔下來的時候扯掉了被子,兩個人完全赤裸著躺在地上,她微微卷縮起身體,幾乎哀求道:“不要再說了,我早就說過不要你,不是你硬要跟著我,根本不會發(fā)生兩次。”

    李存根整個人像被抽掉氣的皮球,精神氣立刻萎靡下來,淚光閃爍,比她還要卑微地哀求,“可是你不能否認,我們已經做過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你說你不怪我不恨我,卻一直遠遠躲著我,不給我證明自己的機會,其實還是看不起我。我害你受苦,這些都是我應該受得懲罰。既然如此,你就心硬一點,讓我當牛做馬,想怎么使喚怎么使喚,徹底贖罪,一輩子也別放過我,行不行?”

    他一邊語無倫次說話,一邊讓開,任由陳嬌起來,卻不讓她走開。跪在地上,雙手環(huán)住她白皙纖細的腰肢,臉挨著她小肚子,親吻著可愛的肚臍,一遍一遍哀求。

    “阿嬌,你別丟下我。是你帶我走出大山的,不要把我扔回去。讓我跟著你,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他越說親吻的地方越往下,極其依戀地圈著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昨晚太過激烈的性事到現在還有強烈的感覺,私處仍是麻木的狀態(tài)。她不想再來一次。

    陳嬌最終沒有回復李存根任何話,被他纏得煩了,丟下一句“再得寸進尺你就不要見我了”,匆匆躲進洗手間。

    和陳學兵一起吃完飯,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今天來不及上山了,陳嬌給周玉芬打過電話,約好明天上去,便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之前常來的商場,她挑了噴泉池邊的長凳坐下,猶豫著要不要早點回家。

    燈火闌珊,傍晚氣溫降低,廣場上熱鬧的很,小孩子拉著氣球奔跑,家長小心跟在后面。陳嬌看得入迷,直到眼前遞過來一被熱咖啡才回神。

    抬起頭盯著那張熟悉的臉,只是幾個月沒見而已,居然覺得很陌生。孟豫剪短了頭發(fā),人似乎瘦了一點,穿了一件亞麻的風衣,干練又帥氣。

    曾經的他們也沒有好到無話不談,經歷過那些事情分手之后,還能和平地坐在一起互相問候。只不過到底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拋開簡短的客套便陷入亢長的沉默。

    孟豫握著咖啡杯,視線順著陳嬌的視線望過去,“阿嬌,你還好嗎?”

    陳嬌嗯了一聲,孟豫擔心地看著她,“叔叔阿姨離婚了,你怎么樣,家里都安排好了?”他還是怕陳嬌吃虧,其實還是小孩子性子,有時候過于感情用事。如果能成功阻止雙親離婚,將能繼承的遺產全部放棄也不是陳嬌不能做出來的事。

    她想起今天跟爸爸吃飯的時候,爸爸說的話。王萍年紀大了,這一胎懷得兇險,檢查的時候好幾次醫(yī)生告知胎兒似乎心臟有問題,先不說這一次生產對王萍是多大的難關,胎兒生下來也極有可能一生都要遭罪,先天性疾病不會少。

    醫(yī)生的建議自然是不要留,陳學兵也不想要,可是王萍不肯,拼死也想要個孩子,雙方正膠著。爸爸說的時候,那發(fā)愁的模樣不似作假,陳嬌從來沒有想過天神一般保護她的爸爸也會有束手無策的時候。

    爸爸拋棄媽媽,讓她失去完整的家庭,想一想真是恨極了;可是,那是真心疼愛她的爸爸,對方已經老了,兩鬢白發(fā)叢生,眼角的皺紋似乎一夜瘋長,衰老成她不敢直視的模樣,身為女兒沒辦法不心疼。

    見完面,心情就持續(xù)低落,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孟豫聽完陳嬌的話,也不知該從何安慰,只好陪她沉默。并不想把氣氛搞得苦大仇深,陳嬌問起孟豫近況。

    他苦笑了一下,他其實剛剛在這里跟文慧同事介紹的姑娘相親,對方是一個護士,長得也算漂亮,性子溫柔。文慧很喜歡,之前介紹的都被他推掉了,這一個無論如何文慧要叫他去見見。

    孟豫不肯去,文慧以為他還跟陳嬌有來往,就說要打電話給陳嬌,請她不要再纏著她兒子。實在沒有辦法,孟豫只好去見了對方一面,雖然帶著抵觸心理,對方確實是一個好姑娘,聊了一會兒也不錯,他想試一試或許可以放下陳嬌,開始新的生活。

    可是跟對方一起走出門,看見陳嬌坐在那里,還是曾經驚艷過他的美麗模樣,失去她的不甘心空前翻滾起來。孟豫打發(fā)走了相親的女孩子,忍不住走到陳嬌面前。

    他好不容易克制住牽她手的沖動,抿唇問道:“阿嬌,我、我還可不可以?”

    后面的話沒說清楚,雙方都明白是什么意思,陳嬌低聲道:“對不起�!�

    孟豫深吸口氣,明知道文慧的想法不會變,也清楚陳嬌絕對不肯受委屈,還指望什么呢。

    走到小區(qū)樓下,陳嬌跟孟豫道別,對方卻想送她到門口,他的眉眼依然溫柔,“以后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讓我送你上去吧,阿嬌,最后一次了�!�

    她點點頭,“相親對象不錯的話,就試著好好相處吧,孟豫,你一直值得最好的。”

    站在門前,已經到了最后分開的時刻,孟豫終于沒忍住,拉起陳嬌的手,“對不起,我終究還是沒能兌現承諾,明明說好永遠也不會放棄你的。我不甘心,阿嬌,我好不甘心……”

    陳嬌心情復雜,正想推開孟豫,門在這時候打開。李存根穿著居家服,??著拖鞋,手上提著垃圾袋,親眼看見陳嬌和前男友抱在一起,一身肌肉立馬繃緊,活像被侵犯了領地的雄獅,陰沉沉瞪著對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也不知腦子抽筋還是怎么回事,陳嬌下意識覺得不能讓孟豫知道李存根的身份,嘴巴比思緒快,“這是我表弟,在我家借住。”說完又覺得不妥,一時間想不到更好的說辭,只好閉嘴了。

    兩個年輕男人只是看著對方,眼神中只有彼此才能察覺的敵意,無形中不合的磁場交鋒,幾乎下一秒便是火花四濺,戰(zhàn)火燃燒。李存根攥著拳頭,讓開身子,聲音低低的,“表姐,要請你朋友進來坐嗎?”

    直覺這兩人不應該相處,陳嬌要拒絕的話已經到嘴邊,被孟豫搶先一步,“那謝謝了�!北懵氏茸哌M去。

    她只好跟進去,李存根像是主人家一樣,特別自覺,給孟豫找了拖鞋。將垃圾放在門口,拿出陳嬌的鞋子,直接放在她腳邊,等她換好了,就把換下的高跟鞋放回鞋柜,幾乎做了千百遍似的自然順手。

    孟豫看在眼里,笑意越來越淺。屋子里幾乎沒有兩個人生活的痕跡,孟豫借口上廁所,也只看見陳嬌的牙刷和洗漱工具,心頭就放松了不少。

    回來坐在沙發(fā)上,從容不迫。李存根直接霸占了廚房,還問孟豫要不要留下來吃飯,泡了花茶端出來放在桌上,卻只倒了兩杯。孟豫端著茶湊到嘴邊,看見李存根隨手拿起陳嬌放下的杯子,喝了一大口。陳嬌沒反應,也不知是沒注意到,還是他們一直這樣的。

    如坐針氈,可就是不想離開,孟豫憋著一口氣,陳嬌陪他看電視。李存根忙前忙后,廚房里傳來濃湯的香氣,他又進了廁所,抱著一大堆衣服出來。直接進陳嬌臥室拿衣架,將衣服掛好晾在陽臺,期間喊陳嬌幫忙拿撐衣架,孟豫抬頭看了一眼。李存根手上拿著一件粉色的小內褲,幾乎只有他巴掌大,熟練地仔仔細細展開掛好,又拿起一件同款小內衣……

    孟豫掩下難過的情緒,幾乎吃了有生以來最艱難的一頓飯。他以前也跟陳嬌吃過飯,卻頭一次發(fā)現她很挑嘴,調料一樣不吃,雞肉不吃皮,魚肉不吃頭,口味偏重但喜歡清淡的湯。

    那位表弟一邊吃,一邊還注意陳嬌,將她照顧的分外周到。陳嬌雖然嫌棄他夾過來的菜,但是很合口味,也就吃了。她自己沒注意到,表面嫌他??嗦,其實很信任,他才抽回筷子,她就夾著菜喂進嘴里了。

    這一頓飯吃得如鯁在喉,李存根收拾碗筷的時候孟豫就坐不住了,站起身要走。陳嬌要送他下去,李存根借著扔垃圾為由順便送人,孟豫也想再會會李存根。兩人一致不讓陳嬌送,她就坐回去了。

    電梯到達第一層,誰也沒說話,李存根一手提著袋子,一手插在褲兜里,就是個懶散的大男孩兒樣子。孟豫輕悄悄地笑著,開門見山,“你不是她表弟吧�!�

    李存根心里不爽,但是不愿意露出來,微笑以對,“你猜呢�!�

    “你知道嗎,阿嬌其實很會說謊,每一次騙人的時候就很認真看著你。但是熟悉她的人就不會被她騙到,所以我知道你不是她表弟�!彼菢雍V定,胸有成熟,是他們彼此的熟悉程度給他的自信吧。

    李存根心里的陳年老醋咕嘟咕嘟開始冒泡,酸得鼻腔都麻了,還要端著岌岌可危正宮的架子。他渾身的戒備機制都被觸發(fā),警報拉滿,如同遇上強硬對頭卻沒有勝算的兇獸,焦躁又不安。

    陳嬌無聊地看著綜藝節(jié)目,聽到門開的聲音只是看了一眼。李存根一言不發(fā)進門,收拾了餐桌,洗好碗筷,把房間的地認真拖了一遍,完了又沒事找事開始打掃衛(wèi)生。

    他一直很勤快,自從給她做飯,屋里的衛(wèi)生陳嬌就沒再管過。分明纖塵不染,沒什么可打掃的,他還在悶頭干,陳嬌放下抱枕,走到他身后,“你干什么?工作了一周不累嗎,歇著吧。”

    “不累,弄干凈了你住著也舒服。招待朋友什么的也很方便�!彼吐曊f著。真的很介意孟豫,可是知道自己沒資格說什么,怕問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她跟在他身后,看他打掃了陽臺又去弄衛(wèi)生間,制止不了就不管了。夜色徹底深了,他沒有準備走的樣子,陳嬌也沒有開口趕。她打開柜子找被褥,被他看見,徹底忍不住了,將她從椅子上抱下來放到床上,實在咽不下委屈,“我不要一個人睡。”

    陳嬌攤開手仰躺,不解地問他,“要一起住得是你,才開始第一天生悶氣的也是你,實在不舒服真的不用將就�!彼恢笔强捎锌蔁o的,要不是他今早耍賴,真不一定留下他。本來一天都在后悔。

    徹底慌了,他想解釋,“我沒生悶氣�!笨墒鞘聦崝[在眼前,也說不出他很介意孟豫的話,更不敢要求她不要再跟孟豫有牽扯,恐怕只能換來被拋棄的后果。

    到底還是一起睡的,陳嬌一晚上背對他,李存根盯著她的背影發(fā)呆,悄悄趕上前去,不依不饒從背后抱著她。在她睡得迷糊的時候,小聲說話,“不要反悔,不要再喜歡孟豫,我會對你好的……”

    一起住了之后,他就克制不住沖動,每天都處在發(fā)情期似的,纏上來就沒完沒了。有一次接陳嬌下班發(fā)現她跟孟豫一起出去喝咖啡,李存根嘴上不出聲,晚上狠狠折騰了許久。

    陳嬌氣得又抓又撓,他就像一只推不開罵不走,臉皮又巨厚的大狗,越是生氣他就越來勁兒。欺負得她只有哀叫的份兒,之前做愛的時候陳嬌是沒空說話,李存根是不肯浪費力氣說話,所有的勁兒都用來弄她了。

    現在跟她越親近,話越多。他按著她的小屁股往自己身上懟,操得她又哭又叫,“別弄了,李存根……啊,王八蛋,畜生啊你……唔嗯……”

    他只是舔著她脖子,抽插的力道越來越重,喘著氣道:“畜生在弄你,這樣舒不舒服?這樣呢?你要夾斷我了……表姐,我在干嘛?”

    陳嬌瞬間凌亂了,啞著聲音道:“別,別這樣,你不是……嗯嗯,啊哈�!�

    喊她表姐的時候,陳嬌似乎特別有感覺,高潮來的很快,想來也很受不住那種禁忌感。李存根也舒服到快要升天,可是想起她在孟豫面前掩藏他們的關系,還毫不掩飾跟他約會,一點也不在意他難不難受,心里就又酸又澀。身體爽到極致也抵消不了心痛,又酸又舒服到想哭,更想欺負她了。

    “表姐,表姐,表弟在你身體里,進得好深,嗯……你摸摸你肚子。啊,摸到我了沒有,表姐,我射在里面好不好,表弟射在表姐里面……”他就是故意的,把陳嬌惹到崩潰,見她哭了就不敢再胡鬧,拔出來射在她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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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Щοο3.℃δм

    我舍不得你

    李存根自覺在家里的地位不高,也不敢惹陳嬌生氣,默默去配好了鑰匙,家里的一應開支全都主動攬過來。他很是積極,陳嬌也是好幾個月之后想起沒交水電費,物業(yè)沒有來催,才知道李存根把那些事情都做了。

    不是沒有想過出去找房子,但是他唯一的目的只是想跟陳嬌一起住,她有自己的房子,不定愿意跟他出去租房。以他的經濟水平也負擔不起更好的生活,并不愿意拖著陳嬌吃苦。

    算了算收入,如果是一個人生活的話,怎么樣也能將就,每年存?zhèn)幾萬塊不成問題,但是現在看來那點根本不夠。也想過畢業(yè)之后去找更好的工作,但是十幾年的差距不小,并不是他說想融入城市生活就能輕易融入。

    沒跟陳嬌在一起之前,還是小城鎮(zhèn)居民思想,并沒有了解到高消費地方年輕人一次出行玩樂就有可能花掉他一個月工資。好在陳嬌并沒有在金錢上要求什么,可是也不能一直這樣得過且過。

    王敘對于他不滿意自己現在工資的事情頗感驚奇,在他看來,李存根剛進這個行業(yè)幾個月,已經拿中工的工資,年底再一提,明年怎么也能漲到萬把塊錢一月,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對于好多入行兩叁年的人來說,也很少有人能爬得這樣快,當然這跟他肯下功夫又能吃苦的勤奮不無關系�?墒且膊恢劣谶@樣拼命,王敘也了解一點李存根家的情況,妹妹上學并不是很大的負擔,家鄉(xiāng)也修好了房子。

    當然如果想在帝都買房,那現在的收入肯定不成,不過李存根并沒有這個想法吧。沒必要透露陳嬌的事情,而且他們倆的關系本來就很復雜,李存根只好自己煩惱。

    陳嬌并不清楚李存根的不安焦躁,即使家里多了一個人,對于她來說也沒有很大的影響,反而生活的更好了。畢竟李存根做飯的手藝好,又勤快,家里出現一些小故障,也有他去修理,沒再麻煩過她。

    除過某一方面的需求過于旺盛,讓人疲于應付,大多數時候他很照顧她的感受,雙方都樂在其中,就沒有很反感。只是有一點小煩惱,不小心跟周玉芬透露了李存根的存在,因為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想法,所以簡單撒了謊,在周玉芬關切的追問下否認了李存根跟蹤的情況。卻沒想到周玉芬會因為擔心她而突然來訪,暴露了他們住在一起的事實。

    陳嬌費了好大力氣阻止了周玉芬報警,同時驚動了陳學兵,在家里人不解的目光下,只好先拋開對于現在這段關系混亂的糾結,無意識便說起了李存根的好話。周玉芬倒是很能理解她所說的種種情況,對方的一些優(yōu)點也沒有急著否認,可站在受害者家人的角度,并不贊同他們繼續(xù)來往。

    如果她說自己并沒有喜歡李存根,爸媽一定會想方設法分開他們。心里確實沒有對他有愛情的那種纏綿眷戀,也并非類似的親情羈絆。那種在意的感覺不可言說,到底怎么樣她自己也不能很準確地描述出來。

    周玉芬從山上搬回家住,想把陳嬌帶過去。沒有辦法,陳嬌在李存根面前只說要陪媽媽住一段時間,偏偏低估了他的敏感程度和對她的在意,幾乎立馬察覺了不對勁。

    他高大的身影堵在門口,不敢挪開一步,即使知道就算自己堵著,陳嬌想走的話也不敢過分攔,這樣做多少有一點薄弱的安全感,“是不是他們知道了?”

    陳嬌收拾衣服的手一頓,沒有正面回答,“你要住這里也可以,搬回去也可以,都隨你�!�

    “那你呢,你還回來嗎?”他壓下焦躁,盡量用和和氣氣商量的口吻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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