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131章、否則就絕交
“讓你的人散了吧，影響不好，被北七和職院看見笑話�！倍馔踵卣f著，緩緩轉(zhuǎn)過身去離開了。我不知dào
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回過頭去對葉展說：“讓兄弟們散了吧�！�
二百多號混子開始往教學(xué)樓里涌，路過我身邊是都熱情地打著招呼，我也熱情地跟他們回應(yīng)著，不時說著“以后還是兄弟”這種話，而他們也說著“你永遠(yuǎn)都是我們老大”這種話，不過我可沒指望自己離開城高后還能擁有多大的影響力。
人終于走光了，現(xiàn)場只剩下我們十三個人。“都回去上課吧�！蔽艺f：“我一個人走走�！�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葉展沒走，他說：“我陪著你。”于是只好讓他留下來。
校園里寂靜無聲，風(fēng)吹著空蕩蕩的柳枝輕輕擺動，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我和葉展都把手插在口袋里，繞到教學(xué)樓背后，踩著硬石磚往校園深處走去。學(xué)校里的每一個建筑都有我們的回憶，路過籃球場的時候，看著高大的籃球架子，我們同時笑出聲來。
“面粉計劃”初期，我們每天晚上下了自習(xí)在這里練習(xí)打架的技巧，確保每一次出手都能將敵人打倒。后來四大天王真的很輕松就把洪力給撂倒了，這一點讓我頗為他們驕傲。而葉展那幫人自不必說，從小就是會打架的茬，收拾其他人自然更是無比輕松。
這個地方，擁有了我們太多的回憶。我們一路并肩走來，跨過雨雪，淌過風(fēng)霜，著實很不容易。繼xù
往前走，到了男寢和女寢的交界處，我指著一盞路燈說：“那天晚上，我就是在這里被老狗帶著人偷襲，還好峰哥及時出現(xiàn)救了我。后來才知是史東通知的峰哥。”
回憶起當(dāng)初的一幕幕，我們都是感慨萬千，再往前走了幾步，我突然又笑出聲來。
“我第一次打蘇小白就在這里�！蔽艺f：“他布置了一個很拙劣的圈套，讓葉倩倩色誘我趴在我懷里哭，然后帶著桃子‘恰巧’趕到這里看到這一幕。桃子后來跟我說，她一眼就看出來是假的了，但是她估計我要動手揍蘇小白了，于是連忙急匆匆離開了現(xiàn)場。你說說，桃子這個姑娘是不是冰雪聰明啊，我跟她在一起從來沒費過心，說什么她也能立kè
懂得……”
“耗子�！比~展打斷了我：“如果決定和夏雪在一起，就忘了桃子吧。”
我沉默了一下，心尖上微微的疼：“我忘不了。葉展，我忘不了桃子，就像我忘不了夏雪一樣。我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愛上兩個女生，這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如果是別人，我一定說他是個人渣。”葉展說：“可我知dào
你，耗子，你是那種‘別人對你好，你就對別人加倍好’的那種人，你心地善良，心腸柔軟，不忍心傷害每一個人。你這次能下決心選擇夏雪而拒絕了桃子，讓我覺得挺意ài
。你跟夏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我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鼓氣勇氣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了。
這是我第一次跟別人說起這件事——也就只有葉展了，這事我都不會跟宇城飛說，宇城飛是我的大哥，我可以為他豁出生命，卻不能跟他聊這些感情上的問題。
葉展聽了之后，也是沉默了很久，才緩緩說道：“確實沖動了，不過我想夏雪能原諒你，你是因為太過在乎她，才變成那樣瘋狂的樣子�！�
“誰知dào
呢�！蔽艺f：“不管夏雪能不能原諒我，我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撫慰她的心。”
葉展點點頭：“你這么做的對的。倘若桃子知dào
，她也會諒解你的。不過你不會告sù
桃子吧？”
“這種事哪里好意思說�！蔽铱嘈χ骸熬褪呛湍悖彩枪钠鹆撕艽蟮挠職饽�。你小子也不告sù
我一個有關(guān)你的秘密？快說一個，讓我心理平衡一下！”
“有關(guān)我的秘密？”葉展撓了撓頭說：“上次有個叫慕小木的送了我999只千紙鶴�！�
“……”我徹底無語了：“這算哪門子秘密？”
“那你想知dào
什么？”葉展攤了攤手。
“除了蘇婉�！蔽谊幮χf：“你還禍害過哪個姑娘？”葉展長得這么帥，我就不信他花邊新聞還少得了，這次非得挖掘出什么秘密來不可。
“我對天發(fā)誓。”葉展說：“除了蘇婉，我就跟你睡過。如果你也算姑娘，那就是倆�！�
“去你的�！蔽逸p輕踹了他一腳：“那個齊思雨，你沒禍害過她？我看她挺主動的啊，你倆好的時候就沒做過什么擦槍走火的事情？”
葉展的臉一下慘白起來，有些局促不安的樣子：“耗子，別說這個了，咱們四處走走吧。”
我以為他是單純的想起齊思雨就感到頭疼，便沒再繼xù
追問下去，和葉展繼xù
朝前走去。
路過圖書館，我忍不住朝里望。跟桃子好的那短短幾天里（就是為了氣夏雪那段日子），我們經(jīng)常下午二節(jié)課后到這里來看書，一人捧著一本莎士比亞的名著看的津津有味，兩個人的手則在下面悄悄拉著，現(xiàn)在回憶起來也是滿滿的幸福和甜蜜。
“讓你不要想桃子，你怎么就不聽啊。”葉展突然抓著我肩膀來回晃著：“快醒過來！”
我納悶地看著葉展：“你怎么知dào
我在想桃子？”這家伙莫非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你想夏雪的時候和想桃子的時候，表情不一樣。”葉展說：“我一看你走神發(fā)呆，露出慚愧內(nèi)疚自責(zé)懺悔的樣子，那就是在想夏雪了；露出甜蜜微笑幸福美妙的樣子，那就是在想桃子了。我分析的對不對？”一臉的得yì
和驕傲。
“絕了�！蔽邑Q起大拇指。
“以前也有過這種現(xiàn)象�！比~展繼xù
說：“就是蘇小白劫持桃子那次之后，你對桃子也充滿了愧疚之心，有事沒事就往她身邊湊。但是那會兒夏雪沒事，成天在你身邊纏著逗你開心。你一旦開始走神發(fā)呆，露出慚愧內(nèi)疚自責(zé)懺悔的樣子，就是在想桃子；露出甜蜜微笑幸福美妙的樣子，就是在想夏雪。我已經(jīng)把你分析的透透了。”
“絕了�！蔽以俅呜Q起大拇指。
我們繼xù
朝前走，將城高的一草一木都看遍，將每一個建筑都收在眼底。往日我以能在城高就讀而驕傲，現(xiàn)在城高因有我這種學(xué)生而恥辱。這真是一個諷刺的轉(zhuǎn)變啊。
我們一直走，走到食堂，然后再往回返。葉展問我：“被開除了，你準(zhǔn)bèi
去哪里念，我也收拾收拾陪你一起去。”我瞪著眼說：“你瘋啦，城高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名校，怎么能隨隨便便就轉(zhuǎn)學(xué)？要不是我被開除，我絕對會死皮賴臉地留在這里�！�
“先別管這些，我就問你，你準(zhǔn)bèi
去哪？”
“我準(zhǔn)bèi
去職院�！蔽艺f：“宇哥早就說想讓我去做他的白紙扇，這次正好是個機會。”
“真好啊，能跟宇哥他們一起玩。”葉展一臉羨慕地說：“帶我一起去唄，我特別喜歡宇哥他們那幫人，我覺得他們是三所學(xué)校的勢力里最有潛力的一批了。”
“你羨慕個屁啊。”我哭笑不得：“葉展，你要留在城高，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考大學(xué)。”
“那你呢，你不考大學(xué)啊？”葉展惋惜地說：“去了職院就是中專，得先考上大專，才能考本科，以后還怎么和你并肩作戰(zhàn)��？”
我繼xù
哭笑不得：“一天到晚光想著打架干什么。你還是想想和蘇婉的未來吧，將來一起考個好大學(xué)，比翼雙飛什么的多好啊。”
“不是。”葉展笑著說：“我是覺得吧，從你拿花盆砸鄒陽，亮哥叫我罩著你開始，我覺得咱倆的命運就聯(lián)系到一起了，到后來的面粉計劃、破網(wǎng)計劃，打狗計劃，咱倆什么時候單獨行動過？咱倆在一起才能發(fā)揮出最大的威力。”
“葉展！”我很大聲地說道：“不許你跟著我轉(zhuǎn)學(xué)，否則咱倆就絕交！”
我的前途已經(jīng)毀了，我不能讓葉展跟著我一起毀掉。
葉展有些郁悶：“不去就不去，你生什么氣啊�！�
“是，我生氣了�！蔽艺f：“葉展，咱倆是好兄弟，我也想繼xù
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能因為自己被學(xué)校開除了，還讓你跟著我一起轉(zhuǎn)學(xué)過來，那樣就顯得我太自私了。這樣，我以后去了職院，還經(jīng)常來找你玩，行不行？”
葉展看我信念很堅定，只好說道：“好吧，你一定要經(jīng)常過來找我們玩，大家肯定都會很想你的。職院和城高又不遠(yuǎn)，只隔著一道墻，你上著課就能翻過來了。以前沒有職院的學(xué)生敢到城高來，但是你沒事啊，你是這邊的老大，誰敢說你什么？”
“哈哈�！蔽倚χf：“沒問題啊。不過說到老大，等我走了以后，你肯定就是大家心中公認(rèn)的城高老大了，有句話一定要提醒你，千萬不要太過張揚，否則容易被耳光王盯上�！�
第132章、我們沒那么熟
“好，我明白了�！比~展說：“我一定會注意的，而且我對做老大也不感興趣。只要我和我這些兄弟能好好的，不被人隨隨便便欺負(fù)，我才懶得去爭那些東西�！�
我也相信葉展不會像我一樣把自己逼到這個份上，他一向能和別人和睦相處，而且身為北園市本地的學(xué)生混子，也很少會被別人主動去欺負(fù)。
在校園里轉(zhuǎn)了一圈，葉展又問我要去哪。我說我回教室轉(zhuǎn)轉(zhuǎn)，然后回宿舍睡覺，等到了晚上就到夏雪家去，親自登門向她道歉。葉展問我：“為什么非得等到晚上？”我說：“我也不知dào
，就是覺得晚上有安全感一些。”其實心里究竟怎么想的也不清楚。
葉展又說：“桃子這幾天還在夏雪家里陪著，你貿(mào)然闖過去估計又傷她一次。”
我點點頭，確實是這么個理：“那你說怎么辦？”
“沒辦法�！比~展說：“你就硬著頭皮去吧，有桃子在說不定還好一些，夏雪總不至于當(dāng)著她的面扇你倆耳刮子吧。就算夏雪真下的去手，桃子肯定會在一邊攔著的�！�
“你說的對�！蔽铱扌Σ坏茫荒苡仓^皮去了。
然后葉展就陪著我去教室，這會兒正好就下課了，我推門進(jìn)去正好和班主任迎頭撞上。葛晨看到我有些驚喜：“王浩，你回來啦�！蔽尹c點頭：“嗯，我回來了�！备鸪堪盐翌I(lǐng)進(jìn)來，葉展就在外面等著我。葛晨指著我的座位說：“你的桌子椅子都在，快去上課吧�！�
“什么？”我訝異地看著葛晨：“我不是已經(jīng)被開除了嗎，怎么還讓我回來上課？”
班上同學(xué)也都奇怪地看著葛晨，葛晨一拍腦袋說：“哎呦我給忘了。上次就傳聞你要被開除，我早早就把你的桌子椅子收拾了，結(jié)果最后你來了個絕地大反擊，還把講桌拿下去當(dāng)課桌用了。這次通知雖然貼出來了，我就想著你說不定就又回來了，所以就一直給你留著呢�！�
我苦笑著說：“謝謝葛老師了，恐怕這次是不行了，我真的被學(xué)校開除了�！�
葛晨有些怔怔的，一時也不知dào
該說什么好了，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頭說：“王浩，你是個好孩子，我知dào
你是個好孩子，真的。你放心，這桌子椅子，我都留著，我等著你回來，我相信你有這樣的能力。拿出以前和我打賭的那個氣魄來！”說完這句，他語氣有些哽咽，眼睛有些紅了。在他的帶動下，氣氛頓時悲傷起來，班上有不少同學(xué)都抹起了眼睛。
葛晨說完，又拍拍我的肩，這才轉(zhuǎn)身出去了。我看著班上的同學(xué)，正鴉雀無聲地看著我。我一個一個地看過去，眼睛里全是留戀和不舍，看到李杰他們幾個人的時候。我突然心里有些愧疚，其實李杰從頭到尾他也沒打過我一下，雖然洪力也是他幫忙找來的吧。
我走到李杰的身前，他們幾個人都有些緊張，估計是以為我要在臨走前在打他們一頓。
“李杰。”我伸出了手：“如果換個方式認(rèn)識，或許我們是好朋友，希望現(xiàn)在也不晚！”
李杰猛地站起來，用力地握住了我的手，說道：“說什么呢王浩，你是我見過最寬宏大量最夠意思的人了。我們以前那么對你，后來你也不過只打了我一頓而已。這事不論放在哪個混子身上，估計都不會輕易放過的。那會兒我都準(zhǔn)bèi
好每天被你打一次了�！�
“嘿嘿，我不會干那事的。”我輕輕抱了抱李杰，又抱了抱他們那幾個兄弟。
“王浩，我們以后就是朋友啦�！崩罱苄χ次遥骸捌鋵嵰恢毕牒湍阕雠笥�，你打蘇小白的時候我好想跟著去啊，那家伙也把我的女神搶走了。”
“嘿嘿，那你不說，你要說了肯定帶你去。”我捶了他的胸脯一下。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李杰摸著頭，憨厚地笑著：“以前真是對不起了�！�
“沒事，都過去了�！蔽乙残χ�。所有的恩怨，所有的仇恨，在這一刻徹底放下。
我又繼xù
看著班上的同學(xué)，很多人雖然不怎么熟，但是平時在一起久了終歸有感情的。有幾個女生已經(jīng)控zhì
不住，趴在桌上哭出了聲音。一個女生徑直站起，走到我身前：“王浩，你要走了，我必須要說了。我喜歡你，我憋在心里很久了。我知dào
我比不上夏雪，我也沒苛求什么，就是想說給你知dào
而已�！闭f到后來，已經(jīng)哭成個淚人。
班上的同學(xué)都為這個女孩的勇氣鼓起掌來，我也是訝異的很，絕沒想到還會有人喜歡我。這個女孩長得一般，但是在班上也是個可愛的女生，平常有事沒事過來逗我，我都沒往那上面去想。那女生說完，就跑回座位上去了，也不給我個抱她的機會，太可惜了。
班上的同學(xué)好多人都站起來抱我，平常沒覺得感情有深厚，但是現(xiàn)在心里就是難過，可能是因為氣氛到了吧，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四大天王也紛紛站起來，宮寧說：“浩哥，不管你去哪都是我們的大哥，我們永遠(yuǎn)都追隨著你！”劉子宏他們點頭不已。
“嗯，大家永遠(yuǎn)都是好兄弟。”我笑著看他們，輕輕揉了揉眼睛。
別哭出來，可千萬別哭出來啊，好歹是站在城高巔峰的老大了啊混蛋！
我走向自己的桌子，路途中路過夏雪的桌子，停下來摸了摸光滑的桌面，心中有一小片溫暖起來。然后又繼xù
走，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抬頭望著黑板。這是我最后一次坐在這個教室里了啊，好像連聽課的機會都沒有了呢……
圍在我身邊的同學(xué)突然讓開，一個高高胖胖的男生走到我身前，久違了的鄒陽�？梢哉f就是他把我一步步逼到今天這個份兒上的，雖然我后來幫他解決了洪力的麻煩，但不代表我就從心里原諒他了。初中三年的地獄生活讓我永世難忘，幫他解決麻煩不過是看不慣洪力。
“王，王……”鄒陽叫了兩聲，又改了口：“浩哥。”
“別叫哥。”我說：“我們沒那么熟�！�
鄒陽咬了咬嘴唇，說道：“王浩，我知dào
你還恨我。初中的時候是我不對，我不該帶著班上的人排擠你�？赡愦蛞泊蜻^了，罵也罵過了，還不能放下來嗎……”
“有些東西，永遠(yuǎn)放不下�！蔽抑钢约旱男呐K：“有些事情，激勵著我去成長。鄒陽，我現(xiàn)在變成這樣，全是被你給逼的，你毀了我的初中生活，又毀了我的高中生活，我還沒大度到能夠原諒你的地步，我永遠(yuǎn)不會把你當(dāng)朋友看待的！”
“可你上次幫了我！”鄒陽說道：“我這人知恩圖報，你幫過我，我就把你當(dāng)朋友……”
我微微皺起了眉。就在這時，宮寧突然沖過來朝著他肚子狠狠踹了過去，“真你媽的啰嗦啊……我們浩哥說了永遠(yuǎn)不把你當(dāng)朋友！”鄒陽被踹的跌倒在地上，劉子宏他們一窩蜂的上去揍起他來。鄒陽捂著頭滾來滾去，發(fā)出求饒的哀嚎聲。
“夠了�！蔽艺f了一聲，他們都停下手來，冷冷地看著鄒陽，班上的其他同學(xué)也無動于衷。
在這之前，四大天王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和我說過想教xùn
鄒陽，但同樣被我無數(shù)次的嚴(yán)詞拒絕了，我不是那種會去欺負(fù)別人的人，因為我嘗試過那樣的生活，知dào
那種滋味可令人瘋狂。
對我來說很簡單，我就是不想和鄒陽來往而已，看到他就想起初中的生活，令我痛不欲生的生活。
這次被學(xué)校開除，心里本來就很不爽，結(jié)果他又出來聒噪，說什么是我朋友之類的。若不是他還想在城高繼xù
欺負(fù)我，我怎么會端起那個花盆砸向他的腦袋？從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我和這班上的任何一個學(xué)生一樣，愉快地享shòu
著重點高中的美好生活，帥氣的老師，融洽的同學(xué)，良好的學(xué)習(xí)氛圍，宿舍、食堂、教室三點一線的生活，和室友秉燭夜聊想考的大學(xué)……這一切都是我在東關(guān)鎮(zhèn)時就幻想過的。
只是現(xiàn)在，全都?xì)Я恕?br />
初中三年直接毀在這個人的手里，高中三年間接毀在這個人的手里，我如何還能原諒他？
胸中的一把火在燃燒著。是，我可以不欺負(fù)你，可以幫你解決麻煩，但不代表我就忘記了過去的恥辱，忘記了你的猙獰，忘記了曾經(jīng)的一切！
“浩哥。”宮寧冷冷道：“你放心走吧，城高三年，我們會讓這家伙‘好好’過的。”
鄒陽躺在地上的身體更加顫抖起來，我長呼了一口說：“不用了，別理他就行�！�
好好的氣氛被這家伙全破壞了，我絕情地轉(zhuǎn)過身去，走向教室門外。在籠子里那幾天，我已經(jīng)學(xué)會對敵人冷漠。四大天王想跟著，但是被我伸手?jǐn)r住了，他們只好悻悻地回去。
葉展在門外等待已久，看著我笑道：“最后一天了還不消停啊，非把人家打一頓才罷休。”
“不是我打的�！蔽衣柭柤缯f：“走吧，回宿舍去。”
第133章、緣分已盡（破萬加更）
我和葉展剛跨進(jìn)宿舍樓，范文峰就從值班室沖出來了。
“峰哥�！蔽亿s緊打招呼，住宿舍這段時間，范文峰真心沒少照顧我，無論多晚回來他都給我開門，我在宿舍打架他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來不往學(xué)校報，按他的話說就是：“我相信你小子打的都是該打的學(xué)生。”他越是這么說，我就越不好意思打別人了。
“王浩，你回來啦�！狈段姆逵行┘樱骸拔衣犝f你要被判好幾年，還好你沒事回來了�！�
“呵呵，回來是回來了，可惜被學(xué)校開除啦�！蔽艺f：“我回來收拾收拾鋪蓋，合適了明天就離開學(xué)校啊�！币驗檫�想著要去找夏雪，所以怎么著也得再住一晚上。也不知dào
爸媽接到我被開除的消息沒有，按理來說學(xué)校開除學(xué)生要知會家長的，可是也沒見爸媽過來找我。
“沒事�！狈段姆逭f：“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鋪蓋也別收拾了，就放在那，什么時候回來都行，我不會把你的床位安排給別人的�！边@話和葛晨說的給我留著桌椅那話異曲同工，讓我覺得城高里的好老師真是多，不愧是北園市第一的重點高中。
至于耳光王，那實在是個異類，他也未必對學(xué)生不好，就是天生的對混子十分仇視，簡直就不把混子當(dāng)學(xué)生看，利用完了就一腳踹掉，把我們當(dāng)尿壺一樣。
“謝謝峰哥�！蔽液軜s幸自己來到城高能碰到這么多好朋友和好老師，心里暖和和的很是感動，“不過還是算了，耳光王一天都不想看到我，再呆下去就礙眼了�！�
“哈哈，他管不到我這里的！”范文峰豪氣干云地說道：“走，到你宿舍喝酒去�！北銖闹蛋嗍夷昧藘善堪拙坪蛢纱ㄉ祝液腿~展一起上了樓。
進(jìn)了宿舍，熟悉的味道傳來，以前老覺得臭烘烘的，現(xiàn)在則像是充滿家的味道。我們把桌子拖到宿舍中間，把酒和花生米放在桌上，然后拿過來飯盆當(dāng)酒杯，每人倒了半缸子。范文峰在宿舍抓學(xué)生喝酒抓的很兇，誰喝酒被他逮到免不了一頓揍，但是他現(xiàn)在竟然主動來和我這個被開除的學(xué)生喝酒，心中已經(jīng)感動的無以復(fù)加了。不過我想著晚上還要到夏雪家去，所以一直在盡量克制自己少喝，但后來說著說著感情到位了，不用勸也端起缸子來開喝。
“王浩，你是我見過的最牛逼的學(xué)生�！狈段姆逡呀�(jīng)喝的醉醺醺，沖我豎著大拇指，語氣也含糊不清：“高一的一個學(xué)生，敢?guī)е粠腿税�踹高二高三的宿舍門，那天晚上我真以為你要折在那里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一夜間名聲大震，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這份氣魄和膽識，城高歷史上，你是第一個！當(dāng)時我就想，你這個朋友，我必須得交！”
“峰哥過獎了！”聽著有人夸，我也很是開心，人總免不了虛榮心的么。
“我覺得你打架一點都不厲害�！狈段姆謇^xù
說道：“這么說你別不高興啊，我覺得你可能連葉展都打不過。”葉展聽了特別開心，還耀武揚威地沖我亮了亮拳頭。
我正準(zhǔn)bèi
表示反對意見，只聽范文峰繼xù
說道：“但就是很奇怪，你就是能治的那些混子服服帖帖，無論大混子還是小混子，都從心里特別服氣你，這種氣質(zhì)就相當(dāng)難得了。”
我實在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說道：“峰哥，你哄我玩的吧，我哪有那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