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們還未成年啊�！毕难┪卣f：“都是你把我?guī)牧�，咱們以后不要這樣子了�！�
“是你主動要求的�。 蔽翌H為無奈。
“還不是因為你那次！”夏雪拍了我的胸膛一下，力道不輕不重，令我酥酥癢癢的：“本來想留到我們高中畢業(yè)之后的，結(jié)果你那么霸道地闖進(jìn)來，完全破壞了我對第一次的幻想。你知dào
你走了以后，我哭了多久嗎？我能理解你的憤慨，但還是很氣你那么不溫柔�！�
“當(dāng)時氣糊涂了�！蔽也缓靡馑嫉卣f：“真的以為你和蘇小白已經(jīng)……”
“他不是沒提過要求�！毕难┱f：“可是我不愿意。我也不知dào
自己為什么不愿意，反正就是身體里隱隱地抗拒他。但是和你在一起后不一樣，我覺得自己可以放心的交給你。但是心里始終跨不過那道防線，便安慰自己將來成年了再給你。心里既然有了準(zhǔn)bèi
，就經(jīng)�；孟胛覀兊牡谝淮�。比如床上灑滿玫瑰花花瓣啊，美妙旖旎的音樂響起啊之類的。結(jié)果就被你毫無征兆地給破壞了，與其說我恨你的不冷靜不理智，其實更恨你那么的不溫柔……”
我笑說：“所以你就決定再要一次，以彌補(bǔ)第一次的遺憾��？”
“對啊�！毕难┑氖种冈谖倚靥派袭嬛θΓ骸拔铱梢詫⑦@次當(dāng)作第一次，把那次當(dāng)作一個噩夢，睡醒了就忘記吧。在我心里，王浩應(yīng)該是溫柔體貼，而非暴躁憤nù
的�！�
“夏雪，謝謝你�！蔽覍⑺o緊抱在懷里：“謝謝你沒有怪我，我真的要內(nèi)疚死了。在籠子里的時候，我甚至渴望自己多判幾年，這樣才能彌補(bǔ)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你已經(jīng)彌補(bǔ)過啦。”夏雪嘻嘻笑著，像一只可愛的小精靈：“以后不許再對我不溫柔了，不然下次可不原諒你，讓你帶著慚愧直到死去�！�
“嗯嗯。”我連聲答yīng
著，手指在她如綢緞一般滑膩的身體上撫過，輕輕問道：“這真的是我們成年之前的最后一次啦？”
“當(dāng)然啦。”夏雪說：“你就當(dāng)是為了我，忍一忍好不好？我還是個小姑娘呢，會覺得自己不純潔了，在爸媽面前也會特別的內(nèi)疚。我保證，等高中畢業(yè)了，一定常常給你好不好？”
“嗯，好。”我完全沒有理由去拒絕夏雪，這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但我還是壞壞地說：“既然是最后一次了，不如我們就再放縱一次吧……”
“哎呀，你……”
夏雪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堵住了她的唇，然后翻身在她的身上……
再一次完事之后，夏雪輕輕捶了捶我的胸膛：“你好討厭，說了最后一次的，你再這樣，以后就不讓你到我家來了。你就不能克制一下嗎？不許再勾引我了聽到?jīng)]有！”
“我保證是最后一次了�！蔽遗e起手來：“蒼天可鑒，大地為證，畢業(yè)之前，倘若我再動夏雪一次，就讓我……”
話沒說完，夏雪就用手掌堵住我的嘴巴：“好啦好啦，后面的話就不說了。”
然后我們相擁著睡去。結(jié)果到了第二天早上，又忍不住來了一次，把昨天的保證全然拋在腦后。完事之后，又是一番保證加承諾，發(fā)誓畢業(yè)以前再不會這樣了才肯罷休。
第152章、矛盾混合體
保證過后，我們洗涮收拾，然后一起到學(xué)校去。到了北七和城高的學(xué)校門口，一個往左一個往后，投入到一天的學(xué)習(xí)之中。夏雪是那種會玩又會學(xué)的聰明女孩，隨便學(xué)學(xué)就能在班上名列前茅；而我是那種笨鳥先飛的勤懇型學(xué)生，每天死記硬背倒也能在班上嶄露頭角。
只是我這北七普通班的嶄露頭角，肯定不能和夏雪在城高重點(diǎn)班的名列前茅相提并論。為了不至于落的太遠(yuǎn)，也為了將來能跟夏雪考入同一所大學(xué)，我進(jìn)入更加努力的學(xué)習(xí)當(dāng)中，甚至連下課都要抱著英語書背單詞。每當(dāng)這個時候，盧翔總是大呼小叫：“快看快看，他在初中的時候就是那樣，什么也不會只會學(xué)習(xí)，整天抱著書看，也不跟別人來往，完全就是個書呆子！考上城高有什么用？不還是被人給欺負(fù)的沒辦法只好轉(zhuǎn)學(xué)？”
在盧翔孜孜不倦的抹黑下，班上的同學(xué)始終抱著輕視的目光看我。這個班混混真不少，幾乎占了一大半去，據(jù)說北七每個班都是這個規(guī)模。不過還好，沒有鄒陽那樣的人帶頭，我也只是好好學(xué)習(xí)而已，暫時并沒有人來找我的麻煩。雖然沒什么人理我，不過偶爾能跟周墨逗逗嘴皮子，也是蠻有意思的一件事。周墨確實是個冷美人，基本上不太搭理別人，唯有跟我才說上兩句話，大概是她知dào
我底細(xì)的緣故，所以才對我另眼相看吧。
至于盧翔，我是真懶得理他，即便他不斷捋我的虎須，但似乎總體還能忍得過去。對于經(jīng)lì
過城高大風(fēng)大浪的我來說，盧翔這點(diǎn)小手段根本無法激起我太大的怒氣。
夏雪父親的案件還沒開庭審判，所以我得以能繼xù
在夏雪家住著。毫不客氣地說，自從轉(zhuǎn)來北園七中，除了第一天在宿舍里收拾了一下床鋪，從那之后就再也沒沾過宿舍的門，連宿舍里有哪些人都不知dào
。倒不是我曲高和寡，一來和夏雪每天膩在一起占去大多數(shù)時間，真的連回宿舍轉(zhuǎn)轉(zhuǎn)的空檔都擠不出來，而且也完全沒必要回去；二來我對陌生人有種天生的排斥感，籠子里的經(jīng)lì
也讓我知dào
不能對人太過友善，否則就是自討苦吃被人欺負(fù)活該。
于是我就心安理得的每天下了晚自習(xí)去城高接夏雪放學(xué)，然后回家里去過我們幸福又甜蜜的二人生活。雖然第一天我們那個了好幾次，但再到后來我們都克制住了，睡覺的時候也不在一個床上，仍是她在臥室，我在客廳，共同維護(hù)著“畢業(yè)之后”的約定。
不過呢，睡覺之前纏綿一番是少不了的。有時候在沙發(fā)上，有時候在臥室里�？偸窃陉P(guān)鍵的一刻停止，不是她趕我回沙發(fā)，就是我趕她回臥室。有一次在她的臥室里，纏綿一番又強(qiáng)忍住之后，我準(zhǔn)bèi
起身去客廳。夏雪拉住我說：“聊會兒天吧。”
于是我就躺下來，夏雪將頭貼在我的胸前，幽幽地說了一句：“好有罪惡感啊�！�
我奇怪地問：“罪惡什么，我們又沒有那個�！�
“不是那個的原因�！毕难┱f：“是桃子。我和你在一起，一個人獨(dú)占著你，總覺得對不起桃子。有時候和你接吻，腦海里會閃過桃子的身影來，她看到我們在一起，嘴上不說什么，心里一定難過的要死吧。王浩，桃子在我心里的地位很重很重，我是真把她當(dāng)親妹妹一樣看待的，一想到她會一個人偷偷的哭，我的心里就難過的像被扎了一刀一樣�！�
聽了夏雪的話，我沉默下來。其實我何嘗不是呢，在跟夏雪纏綿的時候，腦子里也會閃過桃子的面龐。特別慚愧的是，有時候抱著夏雪，偶爾會覺得她是桃子。當(dāng)然那只是稍縱即逝的影像，每當(dāng)有這個念頭閃過的時候，我就趕緊命令自己趕緊收心，專心和夏雪在一起。
我知dào
自己是無法徹底忘記桃子了。那個溫柔的小小人兒，就藏在我心里的某個角落，時不時地便要跳出來一下，向我宣示著她的存zài
。而且大多數(shù)時候，我都覺得桃子是悲傷的，她一向很會隱忍自己的感情，寧肯躲在被窩里悄悄的哭死，也不會主動到我面前來訴說。
桃子安安靜靜的，不鬧不爭，卻始終存zài
于我和夏雪時間，猶如春天的柳絮般柔軟無力，卻能夠不知不覺地侵占每一個角落，讓我們退無可退、擋無可擋。
“王浩。”夏雪又說：“十幾天了，你都沒有去看過桃子，要不明天，你去和她說說話吧。我總覺得她現(xiàn)在一定非常難過，我很擔(dān)心很擔(dān)心她，卻又不敢去找她�，F(xiàn)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我總怕自己出現(xiàn)在桃子面前，會讓桃子會更加的難過�！�
我看著夏雪，問道：“我去找桃子，你不會吃醋嗎？”
夏雪搖了搖頭：“只要我看不到，就沒關(guān)系。當(dāng)然就算看到，其實也沒什么的。我知dào
桃子不會做什么的，她知dào
你是我男朋友，絕不會做出不規(guī)矩的事情。”
我點(diǎn)點(diǎn)頭，夏雪確實很了解桃子了。只要我有女朋友，桃子絕不會讓我對她怎樣，就是摸摸頭發(fā)也得考lǜ
大半天，才勉為其難地讓我輕輕地摸上一下。
我有些猶豫地說：“萬一桃子在慢慢努力忘記我，我貿(mào)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讓她所做的努力全部白費(fèi)了怎么辦？那我可就罪過大了，還不如不去見她呢�！�
“不會的。”夏雪說：“桃子根本不可能忘記你。我看得出來，她對你的愛只比我多，不比我少。桃子是那種只要愛上一個人，就會一生都死心塌地的女孩。”
我聽了就更加沉默，這算是毀了桃子的一生嗎？夏雪看到我的表情，也難過地說道：“完了完了，我的罪孽感更重了。以后我們結(jié)了婚，桃子怎么辦��？”
我強(qiáng)忍著心痛，說道：“夏雪，要不你介shào
個好男孩給桃子吧，或許能讓她改變心意。”
“你舍得嗎？”夏雪突然問道。
我又沉默了。怎么舍得呢，我總覺得夏雪是我的，桃子也是我的。可是這個念想只能存zài
于腦海之中，我知dào
這是不符合實jì
的，也不可能實現(xiàn)的。
夏雪又說：“我也舍不得桃子跟了別人。我覺得除了你，沒人再能配得上她�！�
“�。俊蔽野l(fā)xiàn
夏雪是矛盾的，我也是矛盾的，或許桃子也是矛盾的。我們?nèi)齻�人已經(jīng)陷入一個完全矛盾的混合體狀態(tài)中，這一輩子是糾纏不休牽扯不清了。
“記得那天磚頭的提議嗎？”夏雪又說：“他說我們都應(yīng)該和你在一起。當(dāng)時我覺得很荒誕很荒誕，這怎么可能呢。要么你跟桃子在一起，要么你和我在一起，這是毋容置疑不容分辯的�？墒呛髞砦蚁胂�，或許我們倆都跟著你，能減輕我心里的難過，也能讓咱們?nèi)齻�不那么痛苦……”
我訝異地看著夏雪，想不到她竟會有這種想法。
“哎呀哎呀。”夏雪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我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啊，戀愛當(dāng)然是一對一的，我怎么舍得和別人分享你呢？可是有時候我又覺得，是桃子的話就沒關(guān)系啊……”
“我看你是徹底瘋了�！蔽尹c(diǎn)了點(diǎn)夏雪的腦袋：“在亂想些什么，怎么可能呢？”
“是啊，怎么可能呢。”夏雪摟著我的脖子：“要是我們生活在古代就好啦，你們男人就能多娶一個妻子了。不過若真是古代，你和桃子已經(jīng)拜過堂，算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
我知dào
夏雪產(chǎn)生這種想法也只是暫時的而已。她心疼桃子，看不得桃子難過，所以才會說出這種奇談怪論，早說了我們?nèi)齻�已經(jīng)陷入矛盾的混合體當(dāng)中了。
“對了，你和桃子拜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嗯……”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天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桃子有個好哥哥�！毕难┱f：“磚頭這人很好的。以前我們在一起吃飯，他總是保護(hù)著我們兩個，排隊打飯啊什么的，從不讓我們插手。我很羨慕桃子有這樣的哥哥呢。”
“其實磚頭也把你當(dāng)妹妹看的。”我說：“有件事你還不知dào
。那天我被無罪釋fàng
，磚頭讓我必須做出選擇。我選了你，氣的磚頭想拿出磚頭來拍我。葉展就問他，倘若我選了桃子怎么辦。磚頭說那也要拍，因為夏雪也是他妹妹�！�
夏雪聽后，兩手抓著腦袋：“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辦啊，這樣顯得我好自私啊。磚頭和桃子都那么好，時時刻刻為我著想，我卻只想獨(dú)占著你，好有罪惡感啊啊啊啊啊啊……”
我笑了笑，將夏雪的手拿下來，又把她抱在懷里：“別想那么多了，愛情本來就是盲目和自私的。雖然我也有罪惡感，可我覺得只能這樣了，世界上并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
“不行不行�！毕难┛蓱z巴巴地說：“王浩，你明天去找找桃子吧，否則我要內(nèi)疚死了。”
第153章、吃下去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我腦子里一直在想著夏雪托付的事情。既然這么久沒見桃子，就一定要給她一份禮物才行。思來想去，我又拿出個筆記本來。上次給桃子書寫的那份關(guān)于莎士比亞的讀書筆記，畢竟是在一天之內(nèi)匆匆忙忙完成的，雖說涵蓋了我大部分的感想，但事后想想還是有不少遺漏的地方，這次正好借這個機(jī)會補(bǔ)上。
我想，桃子一定會喜歡這個禮物吧。于是我又昏天黑地的寫了起來，靈感一發(fā)就徹底收不住了，下課連上廁所都沒時間去。旁邊的周墨很是奇怪，問我：“你在寫什么東西啊�！�
我沒瞞她，一五一十地說了。周墨很是訝異：“你們城高的學(xué)生真是厲害，佩服死了�！�
我略有些感傷：“可惜我不是城高的學(xué)生了�！�
與此同時，盧翔還在班上孜孜不倦地抹黑著我，一下課就表情夸張地說我的故事。我沒時間去理他，充耳不聞的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因為晚上就要去見桃子了，必須在晚自習(xí)下課前完成這項工程。周墨又問：“你的容忍度到底有多強(qiáng)？這也不是轉(zhuǎn)學(xué)第一天了，你到底在顧忌什么，在城高的那份膽氣和魄力哪去了？”
我沉默了一下，說道：“其實是因為我爸，他說讓我跟同學(xué)和睦相處，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別和同學(xué)打架。北七是我第二個學(xué)校了，我不想再因為這個被開除�！�
周墨笑了一下：“放心吧，北七沒你們城高那么嚴(yán)，打架事件幾乎每天都有，學(xué)校才管不過來呢。而且被打的學(xué)生一般也不會上報老師，否則會被其他學(xué)生看不起的�！�
“算了吧�！蔽衣犞R翔源源不斷的聲音飄過來，繼xù
說道：“又沒少塊肉什么的�！�
周墨不說話了，顯然很不理解我的行為。
“王浩放的屁可臭了，能熏倒我們一個班的人！以后再聞到臭味不用找了，肯定就是從他那飄過來的……”盧翔表演的很有效果，一邊說一邊用書扇著周圍的空氣，仿佛真的聞到了什么臭味，把周圍同學(xué)逗的咯咯直笑。
&&&&&&&&
第三節(jié)課下課的時候，我終于憋不住了，放下筆去上了個廁所。這一泡尿撒的夠長，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上課了，老師站在講臺上開始講課。我低下頭匆匆走進(jìn)教室，回到自己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在屁股挨到凳子的一瞬間，數(shù)處疼痛同時散開，我一個彈跳就站了起來。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不用去摸也知dào
屁股上扎了好幾個圖釘。
班上哄堂大笑，其中盧翔的笑聲最大，難聽的像是只老母雞正在發(fā)情。
“看到?jīng)]看到?jīng)]！”盧翔大呼小叫著：“在初中我們就是這么玩他的，他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應(yīng)！”
我站在原處，感覺到自己的憤nù
正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從胸腔里炸開。
“你怎么了？”老師站在講臺上不解地看著我：“沒事就趕緊坐下，準(zhǔn)bèi
上課了�！�
但是我沒有坐下。只有旁邊的周墨沒有笑，她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我。
“你早知dào
了？”我問她。
周墨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dào
�！�
“為什么沒告sù
我？”
“我想知dào
你到底會忍到什么程度。”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說，在初中的時候，就是有人在我凳子上灑了一把圖釘，我坐下去后倉惶地跳起，在班上一片哄堂大笑聲中，我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只能將那些圖釘拽下來，灰溜溜地趴在桌上一聲不吭。也就是從那次之后，拉開了班上同學(xué)集體欺負(fù)我的序幕，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這個陣營之中。
現(xiàn)在的場景和那時何其相似，都是哄堂的大笑，其中盧翔的笑聲最為刺耳尖銳。
恍惚間，我以為自己正置身在初中的教室之中。有時候會想，倘若在他們第一次往我凳子上撒圖釘?shù)臅r候，我就毫不猶豫地伸出拳頭反擊的話，會不會沒有后來發(fā)生的那么多事？
我知dào
，如果這次還要選擇沉默，恐怕初中的悲劇還要重演。
忍無可忍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
“那位同學(xué)！”老師站在講臺上，很不滿yì
地看著我：“你趕緊坐下，準(zhǔn)bèi
上課了�！�
班上的同學(xué)還在哈哈大笑，他誰也不管，偏偏要來管我。是因為他知dào
我正在被這許多人欺負(fù)、嘲笑，所以才敢肆無忌憚的只說我一個嗎？連老師也是欺軟怕硬的嗎？
笑聲還在繼xù
著，老師卻不滿地盯著我一個，仿佛認(rèn)定我就是這場笑聲的源頭。
“呼……”我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將屁股上的圖釘一個個拽了下來。
“哈哈哈哈，你們快看，好搞笑啊……”盧翔笑的甚至都拍起了桌子。
“周墨。”
“嗯？”
“考你個問題，人吃下粉筆的話，會不會有事？”
“不知dào
啊�！敝苣f：“粉筆應(yīng)該有毒的吧？老師們每天用粉筆寫板書，吸入了很多很多的粉筆灰，時間久了就會引起鼻子啊、喉嚨啊之類的地方不適呢，老了說不定會引起肺部疾病呢�！�
“我告sù
你吧。”我說：“其實粉筆并沒有毒。因為粉筆是石膏制成的，而石膏的成分是硫酸鈣。石膏性能穩(wěn)定，無毒。甚至數(shù)千年來，中醫(yī)都把石膏當(dāng)作藥物的一種，可以煎服，亦可涂抹在患處，可以清涼解熱、生津止渴、生肌斂瘡呢。老師們之所以會咽喉不適，是因為粉筆灰的顆粒較大，經(jīng)鼻孔吸入時多被鼻、咽、喉等部位阻擋，附著在黏膜小氣道上就會造成發(fā)癢等癥狀。但是石膏本身對身體并無毒，所以醫(yī)學(xué)界至今也尚無因吸入粉筆灰而引起肺部疾病的報道�！�
“哎呀，你懂的真多。”聽完我的長篇大論，周墨表現(xiàn)出很驚愕的樣子：“可是現(xiàn)在，你說這些干什么呢？”
是啊，教室里處處都是嘲諷我的笑聲，就連老師都很不滿地看著我，我為什么還不厭其煩地給周墨講粉筆的化學(xué)成分呢？現(xiàn)在的我，不是應(yīng)該早就氣的上去暴揍盧翔了嗎？
我想，我知dào
自己要做什么了。
我看到自己的腿慢慢離開課桌，慢慢走上了講臺，看到自己的手伸到講桌上，從粉筆盒里拿出來十幾根粉筆。老師疑惑地問：“你要干嘛？”因為我的怪異行為，班上的同學(xué)都停止了笑聲，各個都疑惑地看著我。只有盧翔還在哈哈地笑著：“他又犯病了……”
我一句話也不說，手里捏著十幾根粉筆，慢慢朝著盧翔而去。
當(dāng)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被侵犯的時候，就一定要毫不留情地反擊回去。
當(dāng)我走到一半的時候，盧翔的笑聲也停止了，他略帶驚訝地看著我：“王浩，你要干嘛？！”
班上安靜的很，大家都在屏著呼吸，只有我的腳步聲響起。
一下又一下，沉重而緩慢。
所有人的焦點(diǎn)，都在我一個人的身上。
很快的，我就走到了盧翔的身前。盧翔猛地站起，眼睛瞪大：“你要干嘛？！”同時往教室后面逃去。這個孬種啊，敢做出這種事，為什么不敢承擔(dān)后果？
我一把抓住了盧翔的衣領(lǐng)，不給他任何逃跑的機(jī)會，同時腳下輕輕一絆，就將他狠狠摔倒在地上！在城高打過數(shù)次大架的我，收拾盧翔這種小菜鳥，實在不是什么問題。
“王浩，你敢打我？！”盧翔躺在地上嚎叫著：“你就不怕等回了東關(guān)鎮(zhèn)，我們一幫人再打你一個？！我會告s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