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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怎么弄的?”

    “大哥說,黑閻羅仗著的就是八大金剛,所以還是采取各個擊破的方式。只要把這八大金剛搗毀,黑閻羅也就回天無力了。還有那個工廠大院,里面住著不少平民百姓,大哥說關(guān)鍵時刻,也可以拿出來做文章�!�

    “��?不太好吧?”

    “我也覺得不太好。可是大哥說了,成王敗寇,就要不折手段。還說這事不用我辦,他會叫其他人去辦。我也沒法再說什么�!庇畛秋w以前在私底下都直呼白閻羅,現(xiàn)在大部分情況下都叫大哥。上次的事,讓他對白閻羅多了一些尊敬。

    我沒說話。即便是別人干,我也心里不舒坦。在工廠住過一段時間,和大院的居民也有一些來往。說不上很熟吧,起碼也都認(rèn)識,平常也都大爺大媽的叫。黑道火并,關(guān)普通老百姓什么事啊,白閻羅不該是這樣的人��?

    “對了,你不是在那邊住過嗎,畫個圖出來吧,大哥要�!�

    “嗯�!蔽曳谟畛秋w的辦公桌上,憑著印象把黑閻羅的工廠大院畫了出來。重點是黑閻羅住哪個屋,八大金剛住哪個屋,這些都明明白白標(biāo)注了出來。

    畫完以后,宇城飛拿起來看了看,滿yì

    地點點頭,開玩笑說:“你小子有當(dāng)特工的潛質(zhì)。”

    弄完這些,我就和黑虎幫眾人離開了DT酒吧。開車到城高門口,給桃子打電話,接她回別墅睡覺。過一會兒,桃子就抱著兩本書出來,特意看看左右有沒有人,才小心翼翼地上了我的車。我哈哈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怎么還是放不開啊?”

    “誰跟你老夫老妻?”桃子啐了一口。

    “不知不覺,都三年了啊……”我一邊開車,一邊興奮地說:“對了,昨天我接到夏雪的電話了。她去外面買煙花,找了個電話亭給我打電話�!�

    “是嗎?!”桃子也開心起來:“夏雪姐姐說什么沒有?”

    “她問我有沒有占你便宜。”

    “�。磕阍趺凑f的?”

    “我說有,我和桃子每天在一起睡�,F(xiàn)在就差你了,咱們?nèi)齻可以睡一張床�!�

    “你瞎說什么啊!”桃子的臉紅的像個蘋果,握起小粉拳捶著我的肩膀。

    回到別墅,我分別洗涮了,然后各自回房間睡覺。進(jìn)門的時候,桃子突然說:“喂,那夏雪姐姐說什么��?”

    “什么說什么?”我已經(jīng)把剛才的事忘了。

    “就是那個……”桃子臉紅紅地說:“你說我們?nèi)齻一起睡,然后她說什么了?”

    “啊哈哈哈哈……”我笑得幾乎撲在地上:“我騙你的啦,我根本沒那樣說�!�

    “哎呀,你壞�!碧易訐溥M(jìn)房間,猛地就把門關(guān)上了。

    過了幾天,宇城飛給我打電話,說白閻羅要和我見個面。

    在DT酒吧,宇城飛的辦公室里,我見到了白閻羅。白閻羅坐在辦公桌后面,把老板椅坐的特別有范兒。我和宇城飛坐在沙發(fā)上,表情嚴(yán)肅地看著白閻羅。

    “現(xiàn)在的開元路,只剩下我和黑閻羅了……”白閻羅看著我說:“我沒有把你排除在外。只是我一直把你看作自己人,所以也從來沒有把你看作敵人,你明白么?”

    我點點頭:“明白�!逼鋵崫撘庾R里,我也把自己看作是白閻羅的人,否則不會見了他叫大哥。

    “我沒有把你看作敵人,不代表黑閻羅沒有把你看作敵人�!卑组惲_認(rèn)真地說:“我可以肯定的說,黑閻羅遲早會對你下手,他想統(tǒng)一城南黑道的野心一直都在�!�

    我沉默了一下,又點點頭。對黑閻羅來說,確實是這樣的。

    在他眼里,任何阻路的都是敵人。趙鐵拳是敵人,白閻羅是敵人,我也是敵人。他把我請去做客,只是為了阻斷我和趙鐵拳的聯(lián)系。我很確定的說,他從來沒把我當(dāng)作朋友。

    “所以,為了我們大家的安危,我希望咱們可以聯(lián)合起來對抗黑閻羅�!�

    “可以�!蔽以俅吸c了點頭。

    第747章、對方長什么樣

    相同的話,宇城飛已經(jīng)和我說過一遍。今天白閻羅又把我叫來說一遍,無非是想證明他對我的看重。為了讓他放心,我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大哥說的有理,我們應(yīng)該同仇敵愾�!�

    就在這時,白閻羅突然抬頭,說道:“有人偷聽!”

    宇城飛一個箭步?jīng)_過去,猛地把門拉開,楠楠在外面一臉的驚慌。宇城飛沉著臉問:“你干嘛呢?”楠楠說:“不干嘛,就聽聽啊。”我當(dāng)即就笑起來,楠楠姐還是老樣子,有關(guān)宇城飛的一切都想打聽清楚。白閻羅也松了口氣,說道:“自己人啊。沒事,想聽就進(jìn)來聽�!�

    楠楠正要跨進(jìn)門來,宇城飛卻把門擋住,說道:“男人說話,女人上一邊去。”

    我心想宇哥完了,楠楠姐非得削死他。楠楠果然生氣,瞪著眼說:“你……”

    宇城飛伏下身子,輕輕說道:“大哥在這,你給我點面子,有什么事我隨后再和你說�!�

    楠楠說:“那我給你這個面子,你用什么補償我��?”

    “咱隨后再說,任你處置行不?”

    我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所以能聽得一清二楚,便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白閻羅則坐在辦公桌后面,距離他們有些遠(yuǎn),所以并沒聽到這個。宇城飛說完了,還用手推楠楠,聲色俱厲地說道:“我讓你出去,聽到?jīng)]有?”然后把門關(guān)上,一邊走回來一邊說:“臭娘們欠削�!�

    白閻羅笑著說:“你對女朋友也太兇了�!�

    宇城飛坐下來,翹著二郎腿說道:“這女人啊,就得對她兇一點,否則她就得騎到頭上來�!�

    我在心里說,楠楠姐可沒少騎你頭上過。不過當(dāng)著白閻羅,還是給他點面子好了。

    白閻羅說:“你這個不對。真心愛一個女人,是舍不得對她兇的。”

    宇城飛說:“我沒真心愛過哪個女人。咱們混黑道的,女人是附屬品,可有可無罷了�!�

    “哈哈。”白閻羅笑了笑,拍著手說:“由此覺悟,必成大器�!闭酒饋�,又沖我說道:“今天就到這。隨后有什么計劃,再找你一起商討�!�

    “好�!蔽尹c點頭,和宇城飛一起站了起來,送白閻羅到酒吧門口。

    白閻羅走了以后,我倆返回店里。一進(jìn)門,宇城飛的耳朵就被揪住了。

    “你兇�。磕阍賰矗‘�(dāng)著白閻羅的面兇我特有面子是吧?”楠楠拖著他的耳朵往前走。

    “哎呦哎呦……”宇城飛慘叫著,用手捂著耳朵,一邊走一邊說:“姑奶奶我錯了�!�

    酒吧的人看見了只當(dāng)沒看見,我則捂著嘴笑個不停,看著楠楠把宇城飛帶到角落里收拾,直到宇城飛從口袋里變出一朵玫瑰花來才罷休�,F(xiàn)在是白天,酒吧里沒什么生意,孟亮他們聚成一堆說話。張北辰說道:“耗子,元少來過電話了,你知dào

    嗎?”

    我說:“知dào

    ,宇哥和我說過了�!�

    張北辰說:“那元少說要從廣東給你帶兩個漂亮媳婦回來,你也知dào

    了?”

    我瞪著眼說:“有這回事嗎?我不知dào

    ��?”

    “你先說要不要吧!”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還是不要了吧,我這有四個已經(jīng)夠麻煩的了�!�

    說完以后,眾人一片大笑,有拍桌大笑的,有捂肚子大笑的,搞得我丈二摸不著頭腦,也不知dào

    他們在笑什么。等他們笑完,才對我說了真相。原來,元少是給宇城飛打的電話,通話時間沒有一分鐘,也就報了下地址和平安。宇城飛和孟亮說的時候就變味了,“元少說要從廣東給你帶兩個漂亮媳婦,你要不要啊?”當(dāng)時孟亮激動地說:“要,要!別說兩個,十個八個也要!”當(dāng)時就把宇城飛笑趴下了。孟亮反應(yīng)過來被騙以后,于是又去騙張北辰,張北辰又去騙趙一帆,趙一帆又去騙楊佳毅……這么轉(zhuǎn)了一圈,元少欠大家三十多個媳婦了。

    據(jù)孟亮說,我是第一個說“不要”的。張北辰豎著大拇指說:“咱耗子才是坐懷不亂�!�

    眾人轟亂了一會兒,孟亮突然說道:“對了,元少這個月的分紅下來了,誰去給王佩瑤送過去?”王佩瑤已經(jīng)是元少名義上的妻子——雖然只是口頭上的,但宇城飛堅持把她當(dāng)自己人看,所以每月都讓人把分紅送過去。

    劉兆溫站起來說:“我去�!�

    孟亮便掏出一茬錢來,足足有上萬塊的樣子,劉兆溫拿了錢匆匆而去。

    劉兆溫以前在學(xué)校被欺負(fù),每次都是元少幫他出頭。元少走了以后,劉兆溫就對王佩瑤格外照顧。每次有這種事,都是他跑的最勤�?梢哉f,他把元少當(dāng)親哥哥看的。

    我們剩下的人繼xù

    聊天,說說笑笑很是歡樂,猜測元少肯定去東莞了什么的。過了約莫二十分鐘,宇城飛突然急匆匆走過來,面色嚴(yán)峻地說:“走�!睕]有二話,所有人齊齊站起,一同跟著宇城飛往外走。我的心也撲撲直跳,不知dào

    出了什么事,宇城飛很少如此嚴(yán)肅。出了酒吧,眾人紛紛上車,算上我的普桑,四輛車往前駛?cè)�。宇城飛的車在最前帶路,拐進(jìn)一條小巷,走了沒多遠(yuǎn),便靠著路邊停下來。旁邊是蘭州拉面館,面館門口圍著一堆人。

    我們下了車,宇城飛大步走在最前,我們行跡匆匆地跟在后面。

    “都給我讓開!”宇城飛一聲怒吼,那堆人便猛地散開。散開以后,地上躺著一個人,臉色一片煞白,雙目緊緊閉著,胸膛上還插著一把刀,正是先前過來送錢的劉兆溫。

    宇城飛撲過去,將劉兆溫抱在懷里。我們也都撲過去,團(tuán)團(tuán)圍住劉兆溫。

    “兄弟,兄弟?”宇城飛輕輕喚著劉兆溫。

    劉兆溫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顯然是已經(jīng)死了。一個風(fēng)韻猶存的少婦走過來,正是已經(jīng)哭成淚人的王佩瑤。王佩瑤一邊哭一邊說:“他把錢放下就走。剛走到門口,就有三個人圍過來和他說話,我還以為是他碰到了熟人�;仡^再一看,他已經(jīng)倒在地上了。”

    一圈的人眼睛都紅了,所有人都把拳頭握緊,每個人的胸膛都隱藏著怒火。

    宇城飛沉著地問:“看清對方長什么樣了嗎?”

    王佩瑤搖了搖頭,身子抖得像一片風(fēng)中的樹葉。宇城飛抬起頭來,看著圍觀的路人問道:“有人看清兇手長什么樣了嗎?”一個老頭說:“我是旁邊雜貨鋪的,正好抬頭看了一眼,那幾個人過來問路,那個小伙子沒有防備,就被人一刀扎在心臟上了。扎人的那個額頭上有個煙疤,笑起來非常的陰險,腰上還別著一把槍。”

    我立kè

    叫了出來:“老七!”宇城飛皺著眉問:“哪個老七?”

    我說:“黑閻羅手下的七金剛,外號叫做老七的,額頭上就有個煙疤�?墒撬麨槭裁础�

    王佩瑤突然說:“我想起來了。先前殺死我丈夫的兩個小混混,他們跟的老大好像就是叫‘老七’的。后來元少把他們殺了,老七是不是尋仇來的?他看見劉兆溫給我送錢……”

    王佩瑤沒有說下去,可是所有人都明白了。宇城飛把劉兆溫的尸體抱起來,問道:“你還沒有報警吧?”王佩瑤說:“還沒有,但是打了120�!边h(yuǎn)處果然隱隱傳來救護(hù)車的聲音。

    宇城飛說:“用不著了。等救護(hù)車來了,你就說傷者自己去醫(yī)院了,千萬別說這死了人。你也小心一些,這幾天別開店了,回家休息幾天。”

    說完,他就抱著劉兆溫回到車上。在來的路上,他顯得有些焦急,車子也開的飛快。但是在看到劉兆溫確實死亡以后,他反倒沉著下來,冷靜地處理著后事。孟亮等人的情緒則有些失控,有的紅眼,有的握拳,還有人口中罵罵咧咧。但有宇城飛這根主心骨在,大家也沒有太過出格。仍舊是宇城飛的車開在最前,我們其他的車則跟在后面。

    車隊在DT酒吧門口停了一下,楠楠從里面奔出來上了車。然后車子繼xù

    往前,也不知dào

    要去哪里。我車上坐的是楊佳毅和趙啟明,他們兩個和劉兆溫關(guān)系很好,現(xiàn)在都不約而同地流下了眼淚,只是一直在壓抑著自己哭泣的聲音。最后,車隊來到了郊區(qū)的一家火葬場,劉兆溫的尸體被放在了太平間,托火葬場暫時代為保管。

    宇城飛說:“天大的仇,也先把后事辦完了再說。”

    第七天,劉兆溫正式下葬,聲勢并不隆重,但該到的都到了。我們把他的骨灰埋在城南郊區(qū)的一塊墓地里。對他的家人則說劉兆溫捅了婁子,上外頭跑路去了,十年八年的也不可能回來——這是宇城飛這伙人之間的約定,他們知dào

    自己走的這條路有可能會帶來什么后果,所以有什么意ài

    的話也提前想好了說辭。對家人來說,跑路當(dāng)然遠(yuǎn)比死亡更容易接受。宇城飛又親自送過去五十萬,說這些是劉兆溫自己攢的錢,以后每個月還會按例送過來。

    第748章、暗殺

    劉兆溫死亡的事情,宇城飛甚至沒有和白閻羅說。因為宇城飛必須要報仇,而白閻羅則認(rèn)為還不到和黑閻羅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所以這件事情,宇城飛必須自己去辦。

    下葬的那天,天空下著蒙蒙細(xì)雨,地上有一些綠色的嫩芽破土而出。

    我們在劉兆溫的目前席地而坐,也不在乎弄臟了衣服褲子,拿著酒碗互相碰著喝酒。宇城飛倒了一碗酒,澆在劉兆溫的墓碑上,說道:“兄弟,喝酒。兄弟,下輩子咱們還是兄弟�!�

    辦完后事,接下來就要說報仇的事。宇城飛問:“耗子,你在工廠大院住過,對老七這個人有什么印象?”雖然都是在開元路混的,但是他們之間基本沒有往來。

    我想了想,先把老七和魏宏的事說了。“陰險,狡詐,狠毒�!蔽矣昧鶄字做了評價,然后說道:“現(xiàn)在有一點不明確的是,他知不知dào

    自己殺錯了人,知不知dào

    劉兆溫是你的人�!�

    宇城飛點點頭:“應(yīng)該不知dào

    。以種種跡象來看,老七不認(rèn)識元少,也不認(rèn)識劉兆溫,估計聽手下隨便說了兩句,就上蘭州拉面館潛伏殺人去了,更不知dào

    殺的人是我的人�!�

    我點點頭:“那么,局勢對咱們還算有利,老七并不知dào

    背后還有一幫人在窺伺著他。”

    宇城飛松了口氣,說道:“楊佳毅,你去把老七的行蹤摸清楚�!�

    “是。”楊佳毅馬上站起離開。楊佳毅的父親是獵人,他從小跟著父親上山打獵,經(jīng)常追著某個獵物,一追就是三五天,潛伏、追蹤的本事都相當(dāng)了得。

    &&&&&&

    宇城飛猜的沒錯,老七確實不知dào

    自己殺的是宇城飛的人。老七有兩個手下,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老七一路追查,發(fā)xiàn

    這兩個手下殺死過蘭州拉面館的老板,接下來沒過多長時間,他這兩個手下便失蹤了。老七有理由懷疑,問題肯定出在蘭州拉面館。于是他又派了兩個手下去盯著拉面館,很快就有消息反饋回來,有個青年隔三差五就往拉面館跑,經(jīng)常送一些米面和錢過去,看上去和老板娘的關(guān)系十分熟絡(luò)。

    老七當(dāng)即將目標(biāo)鎖定在這個青年身上,開一輛無牌的面包車守在拉面館門口。等了三天,才等到劉兆溫過來送錢。老七觀察了一下劉兆溫,說道:“肯定是這個人,他的眉眼里有一股常人沒有的煞氣�!钡葎⒄诇爻鰜淼臅r候,老七就帶著手下過去了。

    過程很順利,這種偷襲的事,老七非常拿手。殺了人以后,老七便帶著人匆匆離開。以往殺了人,老七總要去金浪嶼發(fā)泄一下。但是這次沒有,他覺得心里很慌。他回憶起那個青年臨死前的眼神,那里面沒有一丁點的恐懼,反而有種輕蔑和玩味。

    就好像在說:“你敢殺我?你完蛋了�!�

    老七不是第一次殺人,但是死前還能有這種眼神的卻是第一次碰到。

    這種壓抑感伴隨著老七過了好幾天,他想去打聽打聽殺死的那個青年到底是誰。他再返回拉面館附近打聽,但是周圍的人一問三不知,只說是一幫二十歲左右的把人拉走了。拉面館則關(guān)了,老板娘消失不見,想打聽也沒處去。由此,老七變得更加疑神疑鬼,總覺得有人會在無形中暗殺自己。所以,這幾天他去哪里都帶著二十多個人。

    這天,他在金浪嶼洗澡,身邊還陪著兩個小弟,大隊人馬則在大廳等候。老七的身體慢慢下滑,像魚一樣溜進(jìn)了浴池里,足足憋了兩分鐘左右才鉆了出來。兩個小弟馬上殷勤地說:“七哥真棒,這水性真是絕了�!崩掀邲]有搭理,而是靠在浴池邊,把毛巾蓋在臉上,兩個小弟識趣地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兒,老七把毛巾摘下來,指著幾米外一個搓澡工說:“你給我過來。”語氣中帶著些兇狠。

    這個搓澡工當(dāng)然是楊佳毅假扮的。他為了監(jiān)視老七,在這里當(dāng)了一個禮拜的搓澡工。后來他說:“老七叫我過去的時候,我有點慌。我很納悶,他是怎么知dào

    我在偷看他的,而且他還把毛巾蓋在臉上,眼睛根本不可能看到外物。后來我想通了,這就是直覺。我在大山里跟著獵物的時候,明明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但獵物還是‘嗖’的一下逃跑了,這也是直覺�!�

    楊佳毅走了過去,站在浴池邊上,問道:“有什么事?”

    老七問:“你為什么一直在看我?”一邊說,一邊捏著自己的指骨,看來隨時準(zhǔn)bèi

    打人。

    楊佳毅說:“因為我知dào

    您是八大金剛里排行老七的七哥�!�

    老七一臉疑惑:“這和你一直看我有什么關(guān)系?”金浪嶼的員工,誰不認(rèn)識八大金剛?

    “我不甘心一輩子當(dāng)個搓澡工�!睏罴岩阏f:“所以我就在想,如果能跟著您混,肯定能出人頭地,從此吃香喝辣玩女人。所以,我就忍不住多看了您幾眼。”

    “哈哈哈哈……”老七大笑了起來:“想跟我混?你他媽的敢殺人嗎?”

    楊佳毅一臉緊張地說:“要……要……要殺人嗎?”甚至忍不住結(jié)巴起來。

    老七笑得更加歡快,拍打著水面說:“笑死老子了,連個搓澡工都想跟老子混……”

    鄙夷之情盡顯言表。另外兩個小弟連忙驅(qū)趕道:“快滾,快滾!”

    楊佳毅悻悻地走到了一邊。過一會兒,老七過來搓澡,點名要楊佳毅搓,楊佳毅把他搓的舒舒服服,老七破天荒地夸了他幾句。后來,楊佳毅回來報gào

    :“老七槍不離身,洗澡的時候都放在身邊,用干毛巾裹著,防止進(jìn)水。只有搓澡的時候有機會,我想拿鋼絲勒死他。但是我怕勒死他以后,自己也走不了了�!�

    宇城飛說:“你不要著急,總會有機會的,繼xù

    等著吧,沒有十成的把握就不要下手�!�

    本來只負(fù)責(zé)跟蹤的楊佳毅,現(xiàn)在也需yào

    承擔(dān)起暗殺的重任。浴室很大,閑雜人等很多,確實不太方便下手。十天之后,機會終于來了。老七泡完澡,去蒸桑拿的時候,心血來潮地想在蒸房里面搓澡。楊佳毅聽聞,便自告奮勇的進(jìn)去。蒸房里面,只有老七和楊佳毅,其他客人一見老七進(jìn)來早就落跑了。老七趴在排凳上,雙臂壓在頭下,手邊放著一塊毛巾。

    楊佳毅隱約看到,毛巾里面裹著一支手槍。他迅速計算了一下,如果不能一招致命,老七在下一秒就能拿起手槍,把自己的腦袋打穿。楊佳毅摸了摸自己的泳褲,泳褲里面的腰間上纏著一圈鋼絲。鋼絲勒上去的時候,老七完全來得及拿起手槍。

    “搓啊,發(fā)什么愣?”老七說話了。

    楊佳毅彎下腰,開始給老七搓背。從脖子開始,到肩膀、胳膊、脊背、大腿,他認(rèn)認(rèn)真真地搓著,看著上面的泥灰嘩啦啦掉下來。掉的越多,楊佳毅的心情就越沉重。搓完以后,他將失去這個絕佳的暗殺機會。如何把老七的手槍挪開?這是個無法逾越的難題。

    楊佳毅甚至想過去奪槍,但是他的手稍微靠近,老七就會本能地把手按在毛巾上。

    楊佳毅有些著急了,眼看著就要幫老七搓完,這次暗殺的機會,一點點的離他而去。再等下次,就不知dào

    什么時候了。想到這,他隨手甩了甩搓澡巾,搓澡巾上的泥灰四處濺開,有那么幾粒灑在了老七手邊的毛巾上。

    “媽的,小心一點�!崩掀咭荒_踹在楊佳毅的大腿上,楊佳毅一個趔趄閃倒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睏罴岩氵B忙說著。

    老七吐了一口,小心翼翼地把手槍拿出來,接著拍了拍毛巾上的泥灰。楊佳毅站起來,繼xù

    幫老七搓著背,一邊搓一邊說:“七哥,你把那個東西拿開一點吧,我怕不小心……�!�

    “瞧你那點出息�!崩掀吆吡艘宦�,又將毛巾把手槍裹好,稍稍放在了遠(yuǎn)一些的地方。

    楊佳毅呼了口氣,又開始幫老七搓起來。老七說:“你小子搓背的功夫倒是不錯,完全可以在這行繼xù

    努力,以后當(dāng)個金牌搓澡師什么的。別老想著混啊混的,你吃不了那碗飯,知d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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