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周墨說:“單比輸贏沒意思,咱們得有個彩頭吧�!�
“你想怎么樣?”
“如果你贏了,我們?nèi)文闾幹�;如果我贏了……”周墨頓了一下,然后指著不遠處的李珊曼說:“你要當(dāng)眾甩她十個耳光,怎么樣?”
“這……”
“怎么,你不敢?”周墨輕蔑地笑道:“難道你怕輸給這輛普桑?”
曹冬看了一眼普桑,說道:“這車子改裝過了吧?不過改裝過的普桑,也不可能賽過我的保時捷。那咱們就比一比吧。”說完,他便回到了自己車上,李珊曼也跟著鉆了進去。
聽了曹冬的話,我連忙轉(zhuǎn)頭看向小松。小松說:“放心吧浩哥,他說的是一般人改裝過的普桑不可能勝過保時捷。但我是一般人嗎?我爸可是太陽山車神��!當(dāng)年就是憑著一輛改裝過的普桑跑遍北園無敵手,在太陽山上稱霸多年,無人能夠超越!我改裝的這輛普桑,或許沒有我爸的那輛厲害,但是對付旁邊這一班廢物絕對沒問題�!�
聽了小松的話,我才放下心來。我輕輕拍了拍周墨的胳膊,沖她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周墨也笑了笑說:“謝謝你啦,剛才忍住沒打他們,我真怕你一時沖動,毀了我雪恥的機會�!�
我說:“當(dāng)然,為了你們飆車族的尊嚴(yán)嘛�!�
我們兩個都笑起來。更何況,山腳下還有一幫人在等著他們呢。
這次車多人多,一切都顯得正規(guī)許多。車子前方有一名穿著性感的女郎,手里舉著兩個不同顏色的牌牌。倒計時過后,同時往下一放,所有車子一起飛奔出去,經(jīng)過那女郎時將她的短裙都掀了起來。我心想這女的真可憐,今天晚上還得自己走下去,因為這幫人不可能再上來了,他們會為剛才的言行付出代價。
山頂上有一片空地,容得下十多輛車子并行。但是到下山時,就成了只能容下四輛車子并行的山道。所以,從空地到山道,更是分秒必爭的機會。誰先到達山道,就掌握了接下來的主動權(quán)。這段路程,就考驗的是車子的起步、性能等各方面。在列的都是豪車、好車,次的都是曹冬這樣八十多萬的保時捷,甚至還有上百萬的奧迪跑車,性能自然沒的說,一陣風(fēng)一般同時竄出,花花綠綠的車頭爭先恐后,同時奔向僅有四個位置的山道。
但是很快的,一輛普普通通的普桑宛若一條沙漠黑蛇,從眾車之中猛然竄了出來,第一個咬向了山道,“嗖”的一聲從道上一閃而過,瘋狂地行駛在這條連綿不絕的山道上。我坐在車?yán)铮床坏狡渌囍鞯谋砬�,但我想一定非常精彩。周墨開的很快,我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跟不上來,目光觸及之處僅僅是巖壁和山崖。剛看到一個彎,周墨就已經(jīng)飄了過去。我的目光完全跟不上她的速度,這姑娘真是把命都豁出去了。
我往后看看,十多輛豪車緊隨其后,而且技術(shù)也都不錯,不過始終追不上我們的車。小松笑嘻嘻地說:“怎么樣浩哥,這種感覺爽吧?幫嫂子贏了,你是不是該獎勵我�!�
我呸了一下:“你少燒點我的錢我就滿足了……更何況,看到這種場面,你應(yīng)該更高興吧?”
“是的,我更高興!”小松興高采烈地說:“嫂子真是把我的車開到極致了啊!”
“以后別叫我嫂子!”周墨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在王浩沒娶我以前,你們要叫我墨姐。然后,你們都給我閉嘴,沒看到我正在開車嗎?你們說話會讓我分神!”
周墨那股大姐大的氣質(zhì)出來了,我和小松立刻閉緊了嘴巴,生怕被這姑娘痛毆一頓。
第834章、心疼也是為你
從出發(fā)開始,周墨就一直保持領(lǐng)先,在成功飄過幾個彎道之后,十幾里的山路轉(zhuǎn)瞬即逝,在我這個旁觀者眼里就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似的。黑色的普桑穩(wěn)當(dāng)當(dāng)停在山腳,十幾輛五顏六色的豪車緊隨其后,雜七雜八的停在了周圍一圈。又是一陣“砰砰砰”的關(guān)門聲,紈绔子弟們紛紛下了車,有手里拎著鎬把的,有手上戴著拳擊套的,還有拿著雙截棍的,和他們的女伴一起朝我們的普桑圍了過來。我、周墨、小松三人也下了車,冷眼看著周圍的這些富二代們。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大概沒想到會輸給一輛普桑,要用其他方式出出氣了。
“怎么,輸了還想打架?”周墨的嘴角撇出一絲冷笑,毫不在意地從座位底下拖了一根鋼管。
“我們沒有那么沒品。”其中一個富二代撇撇嘴說:“只是你這車子很蹊蹺,我們想借回去研究一下。我們希望你能同意,千萬不要發(fā)生不愉快的事情哦。”
原來是想奪車!
這幫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腦子有多昏。
我拍了拍普桑的車頂,說道:“好啊,有本事就過來奪,看你們有沒有命開回去�!�
“嘿嘿,你知道我們是誰嗎?真以為我們會怕你這種小混子?告訴你……”
話沒說完,周圍突然涌出一圈人,猶如黑色的河流一般侵襲過來。密密麻麻、熙熙攘攘,少說也有上百之眾,而且手里都拎著砍刀、鋼管等物,將這群富二代圍在了圈子里面。紈绔子弟們嚇傻了,一個個面色發(fā)白,也有強裝鎮(zhèn)定的,但是也不敢動了,更加不敢說話。肖治山從人群中走出,徑直來到我身邊問:“浩哥,怎么整?”
我還沒說話,李珊曼的聲音就先響了起來,而且又尖又銳,和她可愛的外表完全不搭:“王浩,你知道他們是什么身份嗎?你知道他們是從哪里來的嗎?!你今天敢動他們試試,我保證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她底氣十足、氣宇軒昂,感覺比這些紈绔子弟還要硬氣。
我沒說話,從衣服兜里摸了一把匕首出來,表面上是朝著李珊曼走過去,但實際上在剛才那個說我是“小混子”的富二代面前停下了。根本不等他反應(yīng),我一手拉住他的耳朵,剎那間手起刀落,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就被我抓在手里。那個富二代捂著自己鮮血橫流的臉頰,以極凄厲的聲音慘叫起來,山腳下的冷風(fēng)本就凜冽,配合著這聲音更使人心頭發(fā)寒。
我抓著耳朵,朝著李珊曼走去。十幾輛豪車的車燈亮起,現(xiàn)場可以說是一片雪亮。李珊曼面色發(fā)白,往后退了幾步,但是后面都是人,她也退不到哪去。我把血淋淋的耳朵扔在她的腳下,冷冷說道:“一直忘了告訴你,我不是小混子,而是黑社會。還有,我對他們是誰、從哪里來都不感興趣。我只有一句話告訴他們,要想報仇,隨時來北園找我�!�
李珊曼不敢說話了,上下牙關(guān)打著顫,雙手緊緊拉住了曹冬的胳膊。曹冬硬著頭皮說:“王浩,咱們可是說好了的,只在賽車上論勝負,現(xiàn)在你叫這么多人過來……”
“哦?”我打斷了他的話:“那你現(xiàn)在手里握著的是什么?這是要和我交朋友嗎?說‘只以賽車論勝負’的是你,試圖暴力奪車的還是你,敢情就你長著一張嘴?”
曹冬也不說話了,他手里的鎬把成為恥辱的象征。
“還有�!蔽肄D(zhuǎn)過頭去,看著周圍的眾人說道:“今天找你們麻煩,不是因為賽車這事,而是因為你們的嘴巴,你們在山上說過什么,不用我提醒諸位了吧?肖治山,一人一只手,讓他們長點教訓(xùn)�!痹捯袈湎�,富二代們都慌了,紛紛求起情來,這個說自己不知天高地厚,那個說愿意賠償一百萬元,有人說自己老爸是縣委書記,還有人嚇得當(dāng)場哭了起來,責(zé)罵曹冬把他們叫到這來。不過肖治山可不理會,讓人把這些富二代都壓在了地上。跟著富二代前來的女郎們都瑟瑟發(fā)抖,誰也不敢說上一句話,現(xiàn)場一片鬼哭狼嚎。
李珊曼也嚇懵了,她一直以為我是小混子,沒想到我敢做出這種事情。周墨突然喊了一句等一下,眾人立刻安靜下來。她走到曹冬身前,彎下腰說:“想保住自己的手嗎?”
曹冬顫抖地點了點頭。周墨又說:“還記得我們的賭注嗎?”
曹冬立刻說:“記得記得!”然后就掙扎著跳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奔到李珊曼身前,李珊曼嘴里一句“你敢打……”還沒完全出口,曹冬一個大耳刮子就甩了過去。這一巴掌顯然用了全力,李珊曼那小身板根本吃不住,當(dāng)下就被打的踉蹌了幾步,然后吐出了一顆牙齒。
李珊曼抬起頭來,怒氣沖沖地說道:“你敢打我?!你……”
“老子就打你個臭婊子!”曹冬一聲怒吼,又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要不是你這個婊子到處惹事,我們能落到這步田地嗎?!”曹冬一方面是發(fā)泄怒氣,一方面是表現(xiàn)自己,第二巴掌也是用了全力。這可了不得,李珊曼直接躺地上了,而且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曹冬又罵:“打你兩巴掌就裝死?老子今天打死你算了!”
過去拎起李珊曼的衣領(lǐng),掄圓了胳膊“啪啪啪”甩過去,李珊曼的臉頰頓時腫脹起來,嘴巴和鼻子也往外滲著血。十個巴掌過后,曹冬站起來,討好地看著周墨。李珊曼不裝死了,她站起來,指著曹冬說:“你他媽真不是個男人,老娘真是瞎了眼才跟你!”
幾巴掌把一個淑女打的罵臟話也不容易——或許,這就是她的本性?曹冬又抬起手臂,恐嚇道:“再亂,再亂再賞你十個巴掌!”李珊曼不敢動了,但是委屈的眼淚一顆顆掉下來。
曹冬看向周墨,略帶討好地說道:“你看這樣行了沒?”
周墨說:“這只是履行了賭約,還遠遠沒有達到讓我解氣的地步呢。”
曹冬咬咬牙,又朝著李珊曼走過去。李珊曼驚恐地說:“你要干什么?!”曹冬沒有廢話,直接扯下她的棉衣。李珊曼大叫起來:“曹冬你這個王八蛋,你到底想干什么?!”曹冬繼續(xù)扯著她的衣服,將里面套著的毛衫也扯了下來,只剩下里面一個薄薄的白色內(nèi)衣。曹冬卻還不罷手,又去撕扯她的內(nèi)衣。李珊曼大叫起來,一把將曹冬推開,朝我這邊奔跑過來。
曹冬也追過來,一把將李珊曼的內(nèi)衣也扯掉了。李珊曼的上身光溜溜的,她哭泣著朝我撲了過來。旁邊的周墨一腳把她踹倒,曹冬也跟著彎下腰去撕扯她的褲子。李珊曼趴在地上,拖著我的小腿,哭道:“王浩,我再也不敢了,你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如果是平常,我看到這個場面,必定心軟下來。但是李珊曼在山上說的那些話,讓我的心在此刻變得又冷又硬。我冷漠地甩開她的手,然后轉(zhuǎn)過了頭去。一個黑社會老大,不該在此時心軟。李珊曼的哭聲、曹冬的罵聲一起傳來。不用去看,我也知道曹冬把李珊曼的全身都扒光了,這個曾經(jīng)對我冷漠無比的女生,現(xiàn)在竟然遭遇到這般不堪的待遇,而且親手撕下她衣服的正是她依賴的男朋友。是她跟錯了人,還是惹錯了人?
李珊曼還在喊著:“王浩,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我現(xiàn)在就做你的女朋友,你救救我啊�!�
曹冬又罵:“給老子閉嘴!”然后“砰”的一聲,似乎一拳砸了過去。這一拳十分有效,李珊曼沒有再喊叫了,而是凄慘的哭嚎起來。我背對著她,也不知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只聽曹冬罵道:“你這個臭婊子,不知被多少男人睡過了,還在我面前裝純情小白兔,老子早就想收拾你了!”然后又傳來拳打腳踢的聲音,李珊曼則不停地慘叫著。
周墨走到我身前,說道:“不敢看啦?是不是心疼了?”
我說:“心疼也是為你。她得罪了你,得到什么教訓(xùn)都是應(yīng)該的。”
周墨扯著我的胳膊,臉上露出一些笑容:“我是不是挺狠的呀?”
“你要不狠,就不是七龍六鳳的人啦�!�
“切,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會說話了。算了,我不對付你的小白兔了,想必她這次也該吸取到教訓(xùn)了。”然后周墨回過頭去說道:“好啦,停手吧�!�
我仍然沒有轉(zhuǎn)過頭去,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吧,當(dāng)然我也沒有圣母到要去救李珊曼的地步。
周墨又拖著我的胳膊,說道:“咱們走吧�!本鸵盐彝囎幽沁吚�。我說:“這就走?不看看其他人呀�!敝苣f:“沒興趣,肚子里的氣已經(jīng)消啦。”
我們兩個鉆進車?yán)�,小松也跟著坐了上來。我的目光隨意一瞥,就看到李珊曼赤身裸體的躺在地上,又連忙把目光移開了。
第835章、混戰(zhàn)在即
肖治山又過來問:“浩哥,他們的手還砍不砍了?”
我看看旁邊高興的周墨,只要她的氣消了,我也氣也就消了。我說:“別砍了,敲他們一筆錢算了�!毙ぶ紊綍猓戕D(zhuǎn)過頭朝那邊走過去。周墨開著車,拉著我和小松離開了。
第二天,肖治山就來匯報,說一共敲了五百萬,還說他們是新香市的,好像各自家里都有些背景,父母不是當(dāng)官就是經(jīng)商。我說:“管他們是哪里的,有本事就來北園找我報仇吧�!�
北園到新香幾百公里,開車過來也就兩三個小時,而且他們都是一幫開快車的,一天之內(nèi)來到東關(guān)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這件事過去以后,這幫富二代就銷聲匿跡了,最起碼不敢在東關(guān)這里造次。李珊曼也沒在街上出現(xiàn)過,東關(guān)鎮(zhèn)屁大個地方,她在后山腳下被扒光衣服的事已經(jīng)傳開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天晚上過后,我和周墨終于在那件事上成功了。這事要是細細道來也挺不好意思的,所以就簡單的說一說吧。周墨出了那口惡氣,晚上表現(xiàn)的非常亢奮,我倆在被窩里翻來覆去,終于突破了最后一層底線。辦完事后,我悄摸摸拿著床單到衛(wèi)生間去洗,洗完以后又搭在暖氣包上,干一黑夜應(yīng)該沒問題了。忙完這些,我又鉆進被窩,周墨臉上的紅潮還沒褪去,她趴在我的胸膛上,開心地說:“我是你的女人啦!”
我抱著她的肩膀,心中是極大的滿足感和幸福感。從這一刻起,我要更加為了將來努力。從那以后,我們像所有初嘗禁果的年輕男女一樣,每天晚上都要來個兩三次才肯睡覺。在東關(guān)鎮(zhèn)像是隱居山林,我很久沒有管過北園的事,有葉展在那邊操作著應(yīng)該沒有問題。
過年期間,在新香上大學(xué)的夏雪她們也回來了。除了夏雪見不到以外,我和周墨去北園找白青和桃子玩過幾次,不過大多還是在東關(guān)鎮(zhèn)呆著。即便去北園,也不管幫里的事情,做了一回真真正正的閑人。
一直過了正月十五,我們鎮(zhèn)上的廣場有大型煙火晚會。我把白青和桃子都叫來東關(guān),帶著她們一起看完煙火,回到家里以后正發(fā)愁怎么休息,卻接到葉展的電話,告訴我城西的貍貓把城東的太子殺了。這個消息讓我精神一震,激動的差點蹦起來。
貍貓是馬唯山的手下,就是來看望過我病情、言行有些女里女氣的那位;而太子是苗晨江的手下,也是城東特別有名、擅打的紅棍,苗晨江一向很看中他,在城東黑道有很高的地位。貍貓殺太子,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百分百可以引起城東、城西的混戰(zhàn)。我當(dāng)即想到,這肯定是榮老爺子安排的,他已經(jīng)履行了當(dāng)初的承諾。
我興奮地說:“等我回去,到時再詳細說說。”
當(dāng)天晚上,三女在臥室睡覺,我一個人在沙發(fā)上睡覺。
第二天,我就攜三女回到北園。在別墅里,我見到了久違的黑虎幫高層,八個堂主、兩個護法,眾人都是喜氣洋洋的。我也沒含糊,先給各位派了紅包。給他們就不能是現(xiàn)金,而是銀行卡了。眾人坐在一起,沒著急說貍貓和太子的事,而是先說了過年期間各自的經(jīng)歷。在我眼里,城東、城西的事固然重要,但還沒有我的兄弟重要。
眾人說完,我確認他們都是平平安安的,才讓葉展說起貍貓和太子的事。葉展說,這是昨天晚上才發(fā)生的事,事前沒有征兆,一切都很突然。貍貓到太子的場子里去洗澡,說是有一筆生意要和太子談?wù)�。太子就開了個浴池單間,和貍貓邊洗澡邊談。據(jù)說太子很謹慎,讓小弟搜過貍貓的身,確認他沒有帶任何利器。而且進浴池的時候也是脫光才進的,兩人的身體都是赤條條的,太子并不怕赤手空拳的貍貓。
半個小時以后,貍貓先從浴池出來了,從容的穿了衣服離開,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不正常。貍貓離開以后,太子的小弟左等右等,最終覺得不對勁,推進門去一看,整個浴池的水都被染紅了,太子的喉嚨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這是一招斃命、下手狠毒,太子甚至沒有來得及叫喚。根據(jù)傷口檢測,確定是被刀片劃開的。貍貓是怎么把刀片藏進來的?有好事者杜撰說貍貓把刀片用報紙裹了藏進肛門里,關(guān)鍵時刻就悄悄掏出來弄死了太子。
當(dāng)然這是傳聞,沒人知道貍貓到底是怎么辦到的。這事情火速傳開,整個北園黑道都鬧的沸沸揚揚,人們都說馬唯山在報之前在城北的仇。苗晨江暫時沒有表態(tài),但是有人稱他開始調(diào)集人手,準(zhǔn)備和城西的馬唯山開戰(zhàn)了。苗晨江是販?zhǔn)蹣尰鸬�,按理來說實力相當(dāng)強大,秒殺其他勢力跟玩一樣。但其實不是,畢竟這是在中國,任何人都不敢明目張膽的玩槍。大多數(shù)黑道份子買槍,為的是防身而不是攻擊,在這方面政府打擊的非常嚴(yán)格。
拿我舉例,我能用刀殺人,就絕不用槍殺人,其他大佬也是一樣的心理。在中國,槍支比毒品更嚴(yán)重,苗晨江的買賣做的小心翼翼,就是有人肯出大價錢大批量購買,他也不敢大批量賣給別人。一旦出了槍火事故,警方第一個找的就是他,總的來說特別麻煩。
毒品暴利,槍火更暴利。從云南運過來的幾百塊錢一支的手槍,苗晨江能賣到幾千塊錢甚至上萬,這里面的利潤不知翻了幾個百分比,比苦逼兮兮的矮騾子要強多了。在人們普遍的意識里,玩槍的也比玩毒的牛逼。而且還供不應(yīng)求,混黑道的都想弄上一把防身。
目前的黑虎幫里,高層都配備了老式的五四手槍,但是基本不帶在身上,除非有特殊情況才帶,平常還是帶刀啊、棍啊之類的,普遍還是匕首,攜帶輕便,一擊斃命。只有不要命的江洋大盜和過江龍才隨身帶著槍支,這種的一般已經(jīng)是死刑犯了,所謂赤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干和你玩命,敢和你同歸于盡,所以千萬不能主動招惹。
說這么多,意思就是,雖然苗晨江那邊有大量軍火,但是他也不會拿出來跟人干架,除非他是真的不想活了,否則他還是愿意用冷兵器來解決紛爭。
再說馬唯山這邊,他已經(jīng)隔空喊話,說貍貓不是他派去的。而且貍貓已經(jīng)失蹤了,他根本找不到人,也沒法給苗晨江一個交代,不過他愿意賠錢,多少錢都能談。馬唯山本來想親自到城東和貍貓談?wù)�,但可能是他覺得自己一去就會遭到暗算,所以一天了也沒有行動。而苗晨江壓根沒有搭理馬唯山的解釋,還在默默的調(diào)集人手,整個城東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
馬唯山被逼無奈,只得也做著防守,城西草木皆兵,連睡覺都不敢太沉。
“畢竟才一天,現(xiàn)在兩邊還在對峙中,不知道苗晨江什么時候會動手。”
我呵呵笑著說:“警方那邊呢,是什么反應(yīng)?”
“這種黑道大戰(zhàn),警方肯定不能坐視不理。龐國宏現(xiàn)在火燒屁股了,想把兩邊大佬叫到一起談?wù)�。目前的情況是,馬唯山同意,苗晨江不同意,龐國宏還在斡旋中呢�!�
“千萬不能讓龐國宏壞了事�!蔽艺f:“我去找找他,看能不能讓他放棄說和�!�
葉展又問:“除了找龐國宏,咱們是不是也該做點其他?比如挑撥離間、火上澆油什么的。”
“暫時不要,咱們靜觀其變。”我說:“先看看再說,別弄巧成拙了。”
和眾人說完,我即刻動身,準(zhǔn)備去找龐國宏。開車走到半路,又覺得不妥,調(diào)頭去市政府大樓。我和龐國宏還沒有到“無話不談”的地步,反而和李正陽到了能夠坦誠一切的境地。來到李正陽的辦公室,我坐下來和他閑聊了一些家常,然后就說起了城東、城西的事。
我說:“這是個好機會,他們兩個打起來,必然會兩敗俱傷,我正好一并收攏了�!�
李正陽說:“計劃是不錯的�?晌蚁胫�,貍貓為什么好端端的會去殺太子?按理來說馬唯山不會做這么蠢的事,你知不知道這其中有什么蹊蹺?”
“呃……”李正陽一眼就看穿了事情的關(guān)鍵點,我也只好實話實說:“事情是這樣的……”
那一天,我在李正陽的辦公室坐了很久很久,也談了很久很久。最后,李正陽答應(yīng)我會讓龐國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黑道混戰(zhàn),警方肯定不會不理,但是我們可以放水�!�
有了李正陽的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告別李正陽之后,我出了政府大樓,來到北園的大街上。正月十五剛過,路上仍然張燈結(jié)彩;前些天剛下過一場雪,道路有些泥濘不堪。我回味著李正陽之前說過的話,心里也暗暗打定了一些主意和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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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說一句,今天只有兩更。
昨天說不良完結(jié)了,一些讀者以為我是在慪氣。其實不是的,不良寫到現(xiàn)在,什么難聽的謾罵沒有見過?我頂多抱怨兩句,過去也就過去了,該和大家歡樂還繼續(xù)歡樂。謾罵算得了什么呢,支持我的人更多呀,你們說是不是^^。
不良臨近完結(jié),是我深思熟慮的結(jié)果,也和編輯探討過了。
王浩拿下城南城北,在實力上超過城東、城西,打掉他們費不了多大力氣。有讀者提出,新香之行呢?宇父王父的仇呢?這是兩個現(xiàn)在最大的坑了,其他的都不足一提,分分鐘就能填好的坑。但實際上,新香之行和王父宇父的仇,也不是特別耗費筆墨。王浩已經(jīng)成為北園的黑道之王了,難道他到新香就得從零開始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談笑間大軍就能北上,新香就是有再大的Boss,北園的黑道之王憑什么就怕你新香的黑道家族了?
同理,王父、宇父的仇也是如此。兩位父親當(dāng)初只是個百人勢力的幫主,被人迫害后帶著全家隱居?xùn)|關(guān)。王浩成為一個城市的黑道之王,幫他們報仇也是分分鐘的事。
我沒有大綱,你們也都能看出來,這故事的主線就是城高—北七—職院—社會。至于新香那只是副本任務(wù)而已,甚至都不能算在主線之內(nèi)。故事寫到這里已經(jīng)差不多了。
所以,我很認真地說,不帶任何感情成分地說,不良確實要完結(jié)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要臨盆的產(chǎn)婦”一樣,知道自己生了,但不知什么時候生。
我也是如此,知道不良完結(jié)了,但不知具體什么時候完結(jié)。
十五天?一個月?一個半月?
我也說不清楚。
有人會問,既然完了,為什么會定下九月更新計劃?因為那個時候我沒有多想,因為八月剛剛干掉矮騾子,我覺得再干掉苗晨江和馬唯山也需要一段時間吧。結(jié)果真正寫起來,真正融入到角色和劇情里面,就會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并不難干掉。王浩的勢力大過他們。
還有所欠的皇冠更新�,F(xiàn)在還欠讀者寂落楓華、orzkevin、琴朝乄細雨時節(jié)各一章,還有devilzou十章,首先謝謝你們的捧場,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還,希望你們能通過私信的方式告訴我。如果需要還,我會努力還上。
在不良的最后一段時間,我決定認認真真的去寫,認認真真的去享受這個過程,在充分的時間下去創(chuàng)作。所以我決定不趕進度、趕劇情了,力求給大家一個完美的結(jié)尾。
所以從今天開始,每天1-2章,希望大家也有點耐心,陪著我一起送不良最后一程吧,讓不良能夠漂漂亮亮、沒有遺憾的完結(jié),也讓我在輕松的狀態(tài)下去創(chuàng)作不良的結(jié)尾。
再次,謝謝所有人的支持。這次就簡單說說,等完結(jié)以后再寫個更長的完結(jié)感言。
我愛你們。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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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6章、夜奔新香
這幾天也是夏雪她們重新開學(xué)的日子。等她們坐火車重返北園的那天,我和磚頭、葉展、周墨等人來到站臺,夏雪媽媽看了看我,沒有表現(xiàn)出制止的意思,但也沒有和我說一句話。為了防止發(fā)生上次那種情況,我安排了拳虎和斧虎各帶數(shù)人跟著上車,送她們到新香后再折返回來。本來這是秘密進行的事,我想了想還是讓葉展去和夏雪媽媽說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夏雪媽媽朝我走了過來。我的心里“騰”的一下,又覺得自己太沒骨氣,便強裝了鎮(zhèn)定看著夏雪媽媽。磚頭、周墨正在和桃子她們說話,葉展也在交代著斧虎他們,這邊就只剩下我和夏雪媽媽。夏雪媽媽和以前一樣,妝容精致、光彩照人,看著我說道:“謝謝你了�!蔽疫B忙說:“沒什么的,舉手之勞。”
“我對你們那行不了解。”夏雪媽媽說:“應(yīng)該干的都不是好事吧,警察就不管管?”
“呃……”我想了想說:“我們和警察的關(guān)系不錯,有時候他們破不了的案子還來找我們幫忙呢�!边@倒沒撒謊,有些事情我們?nèi)ヌ幚淼脑捀奖�。我也只能和夏雪媽媽這么說,總不能告訴她小警察都怕我們,大警察是我們的保護傘吧,估計她接受不了的。
但就是這么說,夏雪媽媽也接受不了。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警察破案還靠你們?”
“對啊�!蔽艺J真的說:“上回城南出了個殺人犯,警方確定他沒有逃出城去,但就是怎么也找不到,于是就來求助我們了。我們?nèi)硕嗟胤绞彀�,一打聽就找出來了�!?br />
“�。俊备杏X夏雪媽媽有些混亂了,在她的世界里大概以為黑道就是街邊染黃頭發(fā)、沒事就打劫過路學(xué)生的小混子吧。就在這時,火車鳴起笛來,列車員也開始催促眾人上車。夏雪媽媽轉(zhuǎn)過頭去,招呼著三個女生上車。拳虎和斧虎也上車了,他們經(jīng)過了簡單的改裝,其他兄弟也打扮成普通旅客的樣子,分坐在車廂內(nèi)的各個角落,力求將她們平安送到新香。
倒不是我小題大做、草木皆兵,只是上次的事情實在讓我心有余悸,現(xiàn)在的交通工具實在太不安全了。我有心想派車送她們過去,但是我覺得夏雪媽媽肯定不會同意。
火車緩緩啟動,我們幾個站在車下,目送著夏雪、桃子她們離開。當(dāng)時的我并沒想到,自己這個無心之舉不僅挽救了夏雪她們的生命,更讓黑虎幫免遭了一次滅頂之災(zāi)。
送走她們以后,我和眾人回到城南。閑著沒事,我把黑虎幫高層都叫過來,包括每個分堂下面的舵主,這個年過完了也應(yīng)該一起吃個飯。近來我們黑虎幫沒什么事,各種生意都在正軌上面,真正忙的是城東和城西,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才會開始一場大戰(zhàn)。不過這和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我們要做的就是坐山觀虎斗、趁勢收漁利就行了。到了晚上,我們的人在城北的貴賓樓酒店集合完畢,八個堂主加八十個舵主,以及雜七雜八的朋友,包了貴賓樓二層的一個大廳,還請了幾個三流小明星來唱歌助陣。
小明星很會熱場子,先是講了幾個段子,逗的大家哈哈大笑。接著,小明星又說:“這么重大的日子,咱們請浩哥上來講幾句好不好�。俊北娙撕芘浜系凝R聲大呼:“好!”
我推辭不過,便往臺上走去。剛走到一半,手機就響了。我看了看是拳虎打來的,接了之后面色驟變,眉毛擰成一團。眾人都看到我的表情,現(xiàn)場立刻安靜了下來,小明星也不敢說話了。我掛了電話,先呼了口氣,看看眾人,說道:“沒事,沒事�!比缓笮α诵�,繼續(xù)往臺上走去。上了臺,我隨便說了兩句,無非就是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賺更多的錢云云,講完以后眾人山呼海嘯,還有人喊浩哥萬歲的。我在歡笑中又大呼:“大家不醉不歸�。 比缓蟊阆铝伺_,等到眾人都徹底陷入忘我的氣氛后,我讓阿九和眾堂主招呼好現(xiàn)場,然后便叫了葉展悄悄出了大廳。
“怎么回事?”葉展說:“剛才看你接電話的表情就知道不對勁�!�
“邊走邊說�!蔽液腿~展一起往酒店外面走去。我的普桑停在貴賓車位,上了車?yán)巳~展就走,一開始就把油門踩到死了,根本不顧路上的紅綠燈。在接連闖過幾個紅燈后,幾個交警騎著摩托開始追我。我仍是不顧,瘋狂的超車、闖燈,把騎摩托的交警甩脫以后,結(jié)果前面的路口又設(shè)了卡子,而且明顯是沖著我來的,旁邊的交警不停沖我做著停車的手勢。我沒空理會那么多了,直接開車沖了過去,塑料墩子被我撞的到處都是。
經(jīng)過一陣瘋狂的行駛后,終于來到出城的高速路口。
結(jié)果交警又出現(xiàn)了,而且旁邊還站著一列持槍的刑警,看來在剛才的市區(qū)大沖刺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這次的卡子也不是簡單的塑料墩子了,而是足以扎破輪胎的釘形地刺。我把車開過去,幾個刑警迅速包圍過來用微沖指著我。我放下窗戶,冷著臉說:“多長時間了,還沒記住我的車牌?”幾個刑警都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都不認識我,但是被我淡定的語氣給鎮(zhèn)住了。
一個領(lǐng)導(dǎo)模樣的人走了過來,看了我一眼說:“呀,浩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說著立刻回身揮手:“放行放行,眼睛都瞎了嗎?看見普桑好欺負就敢隨便攔?”
地刺收了起來,我順利的進入高速,朝著新香的方向而去。直到穩(wěn)定下來,旁邊的葉展才再次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拳虎說夏雪她們被襲擊了�!�
“��?!”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葉展也忍不住叫出聲來。
“別急�!蔽艺f:“拳虎他們已經(jīng)搞定了,還好安排了人隨車跟著,否則這次就……”我說的雖然輕巧,但后背還是一陣陣?yán)浜�,剛才在市區(qū)的瘋狂飚車也有些發(fā)泄的意思。
有什么不能沖著我來,卻要對我身邊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下手?!
“是誰做的?”葉展沉著臉問。
“還不知道�!蔽艺f:“咱們過去看看�!�
一路上,我們再無話說。北園到新香將近四百公里,兩個多小時就到了。到了以后就給拳虎打電話,按著拳虎給的地址最后來到了一家普普通通的賓館。還沒到房間,就聽到里面一陣嚷叫:“讓開,讓我們出去!”顯然是夏雪媽媽的聲音。
我和葉展走過去敲了敲門,里面瞬間安靜下來。拳虎問:“誰?”
“我�!�
門打開了,我和葉展走進去。房間里沒多少人,拳虎和斧虎守在門口,夏雪媽媽、夏雪、桃子、白青四人在里面。夏雪媽媽表情憤怒,臉頰顫抖,正用手指著拳虎�?吹轿疫M來,拳虎和斧虎先把門關(guān)上,然后叫了一聲浩哥。夏雪她們也都紛紛叫起來:“王浩、王浩�!甭曇衾飵еc劫后余生的顫抖,然后就要朝我奔過來,聽的我一陣心疼,也想去抱住她們。
但是夏雪媽媽將她們都攔住了。她攤開雙臂,像一只護仔的老母雞,憤怒地說道:“不許你們過去,和他在一起太危險了!”三個女生都停住腳步,眼巴巴地看著我卻不能過來。
我嘆了口氣,問拳虎:“怎么回事?”
“外面太危險了,但是夏雪媽媽要走。我們不讓,她就和我們吵起來。”
“和你們在一起更危險吧!”夏雪媽媽憤怒地說:“若不是你們,那些歹徒怎么會襲擊我們?”
旁邊的斧虎說道:“若不是我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人綁架了。”
“你……”夏雪媽媽繼續(xù)憤怒地說:“反正你讓開,我們現(xiàn)在就要走!”
“媽……”夏雪在后面說:“現(xiàn)在這個情況,和王浩他們在一起更安全啦�!�
“胡說八道�!毕难⿱寢屨f:“咱們回你姥姥家去,那邊都是鄰里鄉(xiāng)親,互相有個照應(yīng),而且還挨著派出所,才安全呢。”說完,她就去推拳虎的胸膛,試圖打開一條路。拳虎是身長七尺的彪形大漢,當(dāng)然不會被夏雪媽媽推開。但那畢竟是夏雪媽媽,所以拳虎看向了我。
“你看他干嘛?”夏雪媽媽惱怒地說:“我們又沒有被他綁著,我們都是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