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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現(xiàn)在自已摸爬滾打,也再沒有人跟她討論女明星的生存之道了。

    如果十點(diǎn)前能收工,一般她會運(yùn)動半個小時,如果十點(diǎn)后才回,太累,只能抓緊睡覺,因此保持體重只能靠少吃。

    所幸常常太累,睡著了便好了。

    電話響起來。

    西棠接起,是公司老板的秘書,讓她去貴賓樓。

    她打了兩個哈哈委婉拒絕,將電話掛了。

    五分鐘之后,電話重新響起,這次是公司老總:“西棠,怎么沒有空,有大客戶,特別喜歡你的戲,別不知分寸。”

    西棠知道,公司養(yǎng)著像她這樣死活紅不起來的打雜的,就是用來免費(fèi)應(yīng)酬用的,專門用來唬那些一夜之間撿了幾個大糞錢的暴發(fā)戶。夜場里涂得閃閃發(fā)亮帶出去,給他們看幾張穿著古裝的劇照,就號稱橫店著名的女明星了,引得那些剛剛?cè)腴T玩女星的老男人口水橫流,最后圈內(nèi)自然有愿意出售的女孩子,于是一個包養(yǎng)一個投資,一部戲很快就出來了。

    西棠哭喪著臉嘆口氣,起來重新化妝穿衣。

    她找了一輛蹦蹦車到了鎮(zhèn)上,走進(jìn)包廂里,出乎意料的,里邊竟然沒有太吵,一眼掃過去,幾張熟悉的不熟悉的人臉,竟然看到趙平津坐在沙發(fā)上,依舊是一張傲慢帶了點(diǎn)兒不經(jīng)心的臉,身邊是賠著笑臉的禿頂老板。

    看來今晚不是一般的歡場應(yīng)酬,而像是正經(jīng)談生意的,這種公司老總級別的應(yīng)酬,一般輪不到她,西棠看了一下,座中居然沒有吳貞貞。

    居然連藝人經(jīng)紀(jì)部主管倪凱倫都在,瞧見西棠裹著羽絨服,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龐走進(jìn)來,立刻一道警告的眼刀飛過來。

    西棠立刻脫了衣服,里邊穿了一件露肩白色洋裝,她瞬間擠出笑臉,笑吟吟地?fù)淞诉M(jìn)去:“老板,對不起,來晚了——”

    她一邊撒嬌,一邊端起酒杯先自罰了一杯。

    老板還算滿意,然后笑著說:“別來我這湊熱鬧了,今晚你多陪陪趙總�!�

    西棠喝了杯酒,被推到了趙平津身邊,她本來長得就甜美,露出笑容的時候,更是甜滋滋得讓人骨頭都軟了:“趙總,我先敬您一杯——”

    誰知道趙平津看了她一眼,竟然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頭。

    西棠趕緊挪了挪,挨著坐在他的身邊,捧著酒杯,神態(tài)親昵,語音甜膩,臉上帶著嬌笑,實(shí)際上連他的衣袖也不敢沾。

    他最恨討厭的人碰他。

    那晚的應(yīng)酬一如從古至今的所有應(yīng)酬,痛苦而虛偽。

    除了趙平津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汪總,我喝不了酒,不免掃大家的興,我是聽說黃小姐酒量特別好,今晚大家盡興喝,只是我這一份,就麻煩黃小姐了,你看怎么樣?”

    于是那天晚上趙平津所有的酒,都轉(zhuǎn)到了西棠的手上。

    老汪一聽就更加來戲:“哎呀,這天大的面兒啊——”

    他指了指包廂里排著隊坐在沙發(fā)上的一群穿著薄紗的女孩子:“我們這一排美女,趙總一個都看不上啊,西棠,好好表現(xiàn)啊�!�

    西棠趕緊笑著答應(yīng):“趙總這么看得起西棠,人家好高興喔�!�

    西棠一邊笑一邊嘴角暗自抽搐,什么時候出來混江湖的趙平津也有了這么俗氣的稱呼了。

    那時候在北京,他剛剛開始創(chuàng)業(yè)不久,公司上上下下幾個創(chuàng)始人擠在他那一套海淀區(qū)三環(huán)外的房子里,沈敏一天二十四小時隨傳隨到,依著趙平津幾乎是任何時刻一時興起的創(chuàng)意寫程序,周圍的人,管銷售的是他的發(fā)小,管運(yùn)營的是他清華的本科校友,來來去去都是喊他小名。

    后來西棠畢業(yè)后的那一年,趙平津?qū)⒁粋科技公司做得初具規(guī)模,終于面試招了幾個海龜員工,也是英文喊他boss,西棠跟在他的身后像一個小尾巴似的,幾乎沒有任何的拘束感,只是偶爾跟他那些一起在京城大院長大的子弟出去消遣,會所里的經(jīng)理稱呼一聲趙公子,這已經(jīng)算是僭越,基本跟他不熟的人,都只能客客氣氣地喊一聲趙先生。

    她已經(jīng)隱約聽出來,他對外公開的身份是上海的地產(chǎn)富商,這次注資投拍公司的下一部戲,欽定吳貞貞做女主演,老板眼看談得差不多了,喝到興頭上,拍著肩膀跟他稱兄道弟起來。

    趙平津也變了,以前不熟的人,碰一下他都要翻臉,現(xiàn)在也開始假模假樣地跟人客套幾句了。

    西棠也不多話,掛著笑臉老老實(shí)實(shí)地替趙平津喝酒。

    老板大約以為他是花巨資捧女星的冤大頭,聊著聊著開始談圈子里女星的價碼,言辭之間有些猥瑣過分了。

    趙平津在黑暗中,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臉,無聲而輕蔑地笑了笑。

    西棠心底暗自心驚,他們這樣的人,身份一般不會對外說,老板開罪了他,自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呀,汪總,別光顧著說話嘛,輪到趙先生敬你一杯——”西棠趕緊起身,打斷了老板的滔滔不絕,然后動手倒酒,她的右手輕微一晃,灑了一些出來,她用左手握住了右手腕,穩(wěn)住了右手,然后斟滿了兩杯酒。

    這是很微小的動作。

    趙平津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

    西棠連著給公司老總灌了兩杯酒。

    倪凱倫趁機(jī)說:“公司這次推出兩個新人……”

    真會做生意。

    喝到一半,大約五分醉了,她起身去洗手間。

    倪凱倫跟進(jìn)來,撫了撫她的后背,聲音里有她熟悉的關(guān)心:“沒事吧?”

    西棠將胃里的東西吐得一干二凈:“沒事。”

    倪凱倫說:“這白面閻王爺,不知貞貞何時勾搭上他的�!�

    西棠從馬桶上爬起來,站在鏡子前默默地補(bǔ)粉。

    倪凱倫繼續(xù)說:“今晚老汪臨時改在這里應(yīng)酬,我跟過來才看到他,也嚇了一跳,下部戲他有份投資,我一個角色也不會給你,六夫?qū)а莸男聭�,我安排你去山西拍尼姑戲�!?br />
    西棠沉默了一下,然后湊過去蹭蹭她的臉,抱住她的腰說:“謝謝媽咪�!�

    “別貧,鄭攸同約你吃飯看戲,有長期跟他的記者去拍�!蹦邉P倫說。

    鄭攸同是另外一間公司的當(dāng)紅小生,若是他想要炒緋聞,不知道多少女孩子想貼上去。

    西棠不出聲。

    倪凱倫問:“你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西棠一橫心:“我不要�!�

    也就對著倪凱倫,她才敢說一句真心話。

    倪凱倫兩眼冒火,一把將她推了個趔趄,恨鐵不成鋼地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樣,天天去墻根那蹲著拍幾十塊錢一天的破爛戲,何時出頭!”

    西棠縮了縮脖子。

    倪凱倫說:“下星期的星光劇場頒獎典禮,你跟著《宮戀》的劇組走紅毯,我磨破嘴皮才把你塞進(jìn)去�!�

    走紅毯的除去導(dǎo)演、主演,剩下一兩個名額全公司幾個參演的演員估計要爭到破頭,只為了增加一點(diǎn)點(diǎn)曝光率,西棠只好諾諾應(yīng)允。

    倪凱倫低聲說:“你自已思量一下,一把硬骨頭討不到什么好處,我聽說十三爺想退休,公司可能會拆股,我未必能保你,那些債務(wù),你這樣做十年,也還不清的。”

    西棠又挨過去,將頭擱在她的肩上,抱住她的肩膀,閉著眼依戀地說:“我知道。”

    倪凱倫叮囑一句:“離姓趙的越遠(yuǎn)越好。”

    西棠小聲地說:“我知道�!�

    兩個人挽著手出去。

    那夜一直喝到凌晨兩點(diǎn),趙平津存了心似的,敬了一輪又一輪,西棠跟著他喝,胃里白的紅的沸騰著混著氣泡往上頂,她喝到四肢麻痹心慌手抖,眼都紅了。

    最后散場時,趙平津仍然舉起杯子:“汪總,合作愉快。”

    老汪大著舌頭站了起來:“好……好說!”

    西棠只好端起杯子,將酒灌下去,喉嚨如一道火舌滾過。

    那邊老汪擺擺手,咕咚一聲倒下了。

    倪凱倫立刻站起來,寒暄了幾句,叫經(jīng)理來簽單。

    西棠搖搖晃晃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只是手腳有點(diǎn)麻木,意識還是清楚的,這么多年了,她再也沒有讓自已喝醉過。

    她往前走了幾步,忽然被絆得踉蹌一下就要摔倒,趙平津在她身后,一把拽住她的頭發(fā)。

    西棠感覺到頭皮一陣痛,然后被拖了起來,臉被強(qiáng)行地轉(zhuǎn)了一個方向。

    趙平津望著眼前的這張臉,一張熟悉而陌生的臉,大眼睛翹鼻子,粉嫩嬌艷的唇,水汪汪的一雙勾魂眼,他扯住她的頭發(fā),咬著牙惡狠狠地說:“你到底是發(fā)什么瘋,才把自已整成了這副鬼樣子?”

    有那么一瞬間,西棠以為他是生氣的。

    可是半醉時分的眼神清亮,她看到他眼中只有嫌棄和嘲諷。

    西棠對他笑了一下,正要答話,趙平津卻猛地松開了她。

    西棠撲倒在沙發(fā)上,然后又理了理頭發(fā)站了起來,笑嘻嘻地往前走。

    《傾城宮戀》拍攝進(jìn)度順利,臨近過年,大家都拼命埋頭趕工,最后一個星期,西棠調(diào)去了b組,去了一號山跑外景,寒風(fēng)呼嘯,每天收工回來頭發(fā)上都是一層灰。

    天天都在出外景,補(bǔ)空鏡頭,或拍群演的戲份,她再也沒有回過棚里。

    棚里這段時間卻頗不太平。

    趙平津來了幾次,坐在攝影棚內(nèi),他那張傾倒眾生的臉和孤傲冷峻的氣質(zhì),天生就是一個帶著電流的氣場。拍宮廷戲的女孩子多,天天有人不小心絆到電線,撞翻梯子,碰倒擋光板,終于有小女演員借機(jī)上去搭話,卻被他冷臉喝退,然后吳貞貞下了戲黑著臉往公司高層打電話,第二天那個宮女就被編劇寫死了,據(jù)說臨走時還大鬧了一場,整個劇組猴哭貓叫,精彩熱鬧。

    一尊玉面金身的大佛端坐在這里,公司還得派人出面接待他。

    汪總來了。

    趙平津氣定神閑地坐在休息室的沙發(fā)上,跟汪總聊A股行情。

    汪總賠笑和他聊了半天,一個禿腦袋汗涔涔的,話題不知所終,終于繞回女明星上。

    趙平津忽然狀若不經(jīng)意地問:“那晚見過面的黃小姐不是你們劇組的嗎,怎么不見人了?”

    汪總聞言,樂得哈哈一笑,沒當(dāng)回事兒:“趙總說西棠?她拍不上戲,在外景場地做劇務(wù)呢,人倒是勤快,挺能吃苦耐勞的�!�

    趙平津依舊閑閑的:“她有沒有價碼?”

    汪總卻嚇了一跳:“��?”

    趙平津一張白皙瘦削的臉龐看不出真,也看不出假,只是帶一點(diǎn)淡淡的嘲諷:“你不是說這圈子里,沒有錢搞不定的女明星?我覺得她不錯�!�

    汪總匪夷所思地道:“趙總您說笑吧,有貞貞在前,您怎么會看得上黃西棠?黃西棠是長得還行,可這圈里漂亮的女孩子海了去了,她不說別的,身材比吳貞貞可就差遠(yuǎn)了吧,而且歲數(shù)不小了,瘦得跟棵豆芽菜似的,怎么比得上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水潤?”

    趙平津皺皺眉問:“她多大了?”

    汪總擺擺手:“我怎么記得�。縼砹斯緝扇炅�,二十五六七了吧,在這圈子,到這歲數(shù)還演不上戲,那就是老了�!�

    趙平津不置可否,只淡淡地說:“年紀(jì)沒什么�!�

    汪總心里暗暗著急,黃西棠實(shí)在拿不出手,她在公司就是干粗活的命兒,嬌軟身段撒嬌纏人的功夫裝裝門面還行,但脾氣實(shí)在不好,一不小心還會得罪人,把公司都給連累進(jìn)去了。老汪有點(diǎn)為難地道:“實(shí)在是怕伺候不好您,給公司抹面子,這姑娘硬邦邦的,上次印南——我們公司以前最紅的一個男演員,開什么派對來著了,大家喝了點(diǎn)酒,印南那么一大帥哥,吻了她,她木木的,一點(diǎn)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臉僵硬得跟石頭似的,嘖嘖�!�

    趙平津臉色不太好。

    汪總神神秘秘的:“跟您說一事兒,這也就我們公司內(nèi)部的事兒,她不談戀愛的�!�

    趙平津不動聲色地問:“什么意思?”

    汪總說:“我聽到手下有些造型師說,她跟那個香港女人是一對兒�!�

    香港女人是倪凱倫。

    趙平津站起身來,只覺得有點(diǎn)頭疼:“我下午還有個會,先走�!�

    汪總陪著站起來,眼看他也不再提這茬,只松了口氣:“我讓貞貞送您?”

    趙平津已經(jīng)拾起大衣往外走:“不用了。”

    殺青的那一日,整個劇組一片喜氣,大家準(zhǔn)備晚上去聚餐,西棠在劇場里整理,清點(diǎn)道具,跟道具公司交付,聽到幾個女演員和化妝師們一邊換衣服一邊聊天。

    幾個演宮女的小姑娘跟她關(guān)系一貫交好,悄悄地跟她咬耳朵:“西棠,聽說吳貞貞在化妝間摔杯子。”

    西棠笑笑說:“怎么了?”

    小寧噘噘嘴,神秘兮兮地說:“分手了�!�

    西棠笑著應(yīng)了一聲:“誰?”

    “吳貞貞和那個有錢帥男友�!�

    那邊小姑娘們已經(jīng)幸災(zāi)樂禍地聊開了。

    “怎么會,不是還一直來探班嗎?”

    “是啊,好奇怪,后面還來了幾次�!�

    “但每次來探班好像也不怎么高興啊,也沒怎么看吳貞貞,一臉興趣索然。”

    “聽口音似乎是北京人�!�

    “好帥哦,可是也好酷。”

    演皇后身邊的大嬤嬤的惠姐這時剛好走進(jìn)來,西棠在這部戲里還跟大嬤嬤演過對手戲,最后那杯賜死的毒酒就是大嬤嬤看著喝下的。西棠抬頭笑了笑:“惠姐。”

    惠姐笑著回了她,然后加入了討論,語氣老到地說:“看氣度修養(yǎng),家世不一般。”

    “嘻嘻,姐姐,你怎么看得出的?”

    “那些高檐豪門出來的子弟,跟有幾個小錢玩女明星的暴發(fā)戶可完全不一樣——吳貞貞眼光可你們高明多了。”

    “真的哦�!�

    “怎么分手的?”

    “還能怎么分,喜新厭舊唄�!�

    “人家玩膩了,就換口味了�!�

    “這圈子里那么多女明星,能有幾個美夢成真的。”

    “姐姐勸你們一句,要是喜歡呢,就老老實(shí)實(shí)演戲,要不然玩幾年趁早轉(zhuǎn)行,別老想著些歪門邪道,那些男人深藏不露,身邊女孩子走馬燈似的換,姐姐見得多了,沒幾個有好下場的�!�

    西棠聽了一會兒,那些話好像鞭子一樣抽在自已身上,她默默地低頭填好單子,悄悄起身離開了。

    小姑娘們?nèi)試\嘰喳喳:“嘖,姐姐,不要這么掃興嘛�!�

    惠姐望著門口那個白衣藍(lán)褲的身影,忽然悠然笑笑轉(zhuǎn)了話題:“不說男人了,要說深藏不露,我們劇組里也有一個,就是個小演員,演技很不錯,如果有機(jī)會應(yīng)該會紅�!�

    “嘻,是不是貞貞?”

    “聽沒聽見姐姐說?小演員!”

    “吳貞貞演技也就那樣了,誰都看得見,倒是有一位,連我都看不清�!�

    “誰?誰?”

    “姐姐,你看是不是我?”

    “別鬧,關(guān)你什么事兒,你媽不是算命你一輩子都紅不了嗎?”

    “去你的!”

    “好了,小姑娘們,做這一行,光鮮下面都是刀子,其實(shí)又有什么好�!�

    晚上的聚餐,提前兩日殺青離組的吳貞貞也回來了,大衣脫下里面是一件黑色緊身毛衣,包裹出玲瓏凹凸的身形,胸前閃閃發(fā)亮的一串寶石項鏈,她妝容精致,笑容滿面,挽著制片人的手臂,依舊驕傲得像公主。

    那幾個小女生依舊只能坐在臺尾默默地看著。

    最后大家擁抱作別,吳貞貞特地繞過來,看到西棠,依舊笑了笑,那笑容中,透著一絲怪異。

    到下午六點(diǎn),b組順利殺青,西棠搭夜車返回公司。

    第二日她和倪凱倫去贊助商處看頒獎典禮的衣服。

    倪凱倫是公司經(jīng)紀(jì)部主管,她趕上了最好的時代,整個內(nèi)地娛樂產(chǎn)業(yè)在這十年間井噴似的蓬勃發(fā)展,她一路跟著走過來,累積起來的人脈手段,在整個圈子,也算是大姐級別的人物了,她手下有數(shù)位大小明星,連公司最資深的林心卉都是她在帶。

    倪凱倫給西棠做過經(jīng)紀(jì)人,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時倪凱倫剛剛踏進(jìn)這一行,普通話都說不利索,不知道哪里來的眼光和勇氣,早早跨越大半個中國北上揾食。那時西棠還在讀大四,倪凱倫帶她拍第一部戲,是一個新銳青年導(dǎo)演的獨(dú)立電影,名叫《橘子少年》,在歐洲參展,去了法國戛納。

    那是西棠第一次出國,西餐吃到膩了,跟倪凱倫兩個人躲在酒店里吃桶裝泡面。

    她因?yàn)樗寄钰w平津,掐著點(diǎn)算時差,打電話叫他起床,還忍不住哭了。

    趙平津在那端笑她,因?yàn)閯倓偲鸫�,低沉悅耳的嗓音中有一點(diǎn)慵懶鼻音:“乖,別哭了,快點(diǎn)坐飛機(jī)回來。”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出國,去的還是風(fēng)景優(yōu)美如畫的蔚藍(lán)海岸南法,卻一天也沒有玩,工作一結(jié)束,立刻收拾了行李直奔機(jī)場直接回國。

    只因?yàn)樘肽钅橙恕?br />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西棠跟在拎著名牌包昂首闊步的倪凱倫身后走進(jìn)城中的商場,反倒更像助理,店里的經(jīng)理帶著一位銷售小姐含笑迎出來:“倪小姐,過來看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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