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沒有人比她們更清楚衛(wèi)秀對帝王的占有欲，當初衛(wèi)秀連她們這些名正言順的宮妃都不讓陛下靠近，現(xiàn)在怎么可能變得這么大度？
“聽說是皇后娘娘被太后娘娘禁足的那段時間，心里想通的�！睂m妃的宮人們道。
“恭喜主子，這樣一來，您的機會就來了�！睂m人們?yōu)楦髯运藕虻闹髯有老驳馈?br />
“也是，不管皇后心里是怎么想的，還是只裝這一段時間，我也要好好把握機會，趁機懷上一個孩子�！�
宮妃們都不傻，從來不會把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帝王寵愛上，對于她們來說，帝王寵幸只是手段，真正的目的是生一個能讓她們徹底穩(wěn)住的孩子。
和后妃們的反應(yīng)不同，收到消息的太后只覺得欣慰，對兒子道：“看來皇后是真的想通了。”
凌云睿眉眼微垂，笑道：“她能想通最好……”
衛(wèi)秀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過來纏他了，難道真的徹底改變了？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衛(wèi)秀的改變是自己樂意看到的，凌云睿心里卻不是特別開心，反而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沉悶。
這樣想著，等從太后宮里出來，凌云睿腳下不自覺地向皇后居住的中宮走去。
跟隨在凌云睿身后的宮人看到凌云睿的路線，眉心不經(jīng)意地一跳。
陛下居然主動去找皇后娘娘了，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以往都是衛(wèi)秀對凌云睿主動，凌云睿主動過來找衛(wèi)秀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直到來到中宮門前，凌云睿這才發(fā)覺哪里有些不對勁。
進去吧，臉上有些臊，不進去吧，他帝王的面子往哪擱？
正當凌云睿心里猶豫，中宮的季秀已經(jīng)收到帝王過來的消息，準備好出來迎人。
“拜見陛下。”季秀領(lǐng)著宮人們向凌云睿行禮道。
衛(wèi)秀是將門之女，身上的氣質(zhì)少了一份尋常宮妃的柔順，說起話來，不卑不亢。
俯身行禮間，季秀眸子垂下，凌云睿沒看到那雙瞳眸此時清澈如水，再沒有了往日對他的癡迷。
“皇后請起，朕來……朕來問問選秀的事……”話剛出口，凌云睿就暗道一聲“壞了”。
衛(wèi)秀的醋性并不小，并不喜歡他提別的女人，他不該用這個借口的。
只是出乎凌云睿的意料，聽到這句話后，季秀并沒有像以前那樣鬧起來，反而沉默不語，眸子明顯落寂下來。
如果季秀大吵大鬧，凌云睿會覺得心煩，現(xiàn)在季秀安安靜靜的一言不發(fā)，這讓凌云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了皇后？”凌云睿忍不住探究季秀此刻的情緒。
“陛下還是先進來坐吧。”季秀抬眸看向凌云睿，笑容有些勉強地說道。
等進入殿內(nèi)，季秀走向案桌，把自己選出來的秀女圖抱過來。
凌云睿隨手抽出一卷打開，眼眸微睜，畫卷上的秀女容顏還在其次，最關(guān)鍵的是她的家世，真是一下戳中了凌云睿這個帝王的心。
季秀在一旁眸光黯然道：“之前我一直纏著陛下，是想在三年一次的選秀之前懷上孩子，只可惜努力了三年，依舊未見成果，母后說的對，我身為一國皇后，為人不應(yīng)該自私自利，應(yīng)以陛下的江山為主，所以陛下，我以后不會阻止你去后妃那里了……只盼望著妹妹們能早日為陛下開枝散葉，鞏固江山�！�
凌云睿目光猛地一凝，看著季秀道：“你是說，你之前纏著我只是為了孩子？”
只是為了孩子……不是為了他！
這個認知讓凌云睿心里猛地一悶，有些喘不過氣來。
好似以往所有的印象都被推翻，凌云睿的心里，衛(wèi)秀曾經(jīng)的鮮活的形象開始褪色，變得和其余宮妃再沒什么不同。
“陛下，您怎么了？”季秀見凌云睿臉色不好，連忙去攙扶，結(jié)果被凌云�！芭尽钡匾幌麓虻簟�
這一刻，宮內(nèi)的宮人全都屏住呼吸，低著頭，連口氣都不敢喘。
季秀下意識低頭，看見自己玉脂般的手背迅速紅了一大片，密密麻麻地疼痛開始蔓延到季秀整個手背。
凌云睿也看到這刺目的痕跡，眼睛像燙到一樣連忙躲閃開，“朕先回去了�！�
說著抬腳就走。
季秀連忙把手放下，跟在凌云睿的身后，沒有凌云睿想的委屈質(zhì)問，只有清晰至極的‘冷酷’：“那陛下這些秀女圖該怎么辦？”
“你是皇后，這是你的分內(nèi)之事，你來問我？總之這次的選秀你不能給我搞砸了，照著我剛才看的那份秀女圖選就行�！绷柙祁]有回頭，心中已經(jīng)快要壓抑不住怒火，說完直接大步離開。
帝王宮中的宮人們連忙跟上。
等到外人走完，梧桐立馬把季秀扶進殿內(nèi)，取出膏藥給季秀手背上擦藥，不經(jīng)意間，她的淚水滴落在膏藥上，膏藥淺淺的暈開：“娘娘，您今天為什么這么說？為什么不告訴陛下您真正的心意？”
就連她們這些宮人都能看得出皇上生氣了。
膏藥被梧桐用指腹輕輕涂抹，手背上立馬一陣清涼，感受著手背上疼痛漸消，季秀閉眼道：“以往我對陛下的真心還少嗎？可陛下有珍惜過嗎？”
衛(wèi)秀對凌云睿的心闔宮上下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凌云睿身為帝王，怎么可能看不到衛(wèi)秀對他的真心。
只是他選擇了對衛(wèi)秀的真心棄若敝屣和辜負。
“娘娘……”梧桐等一眾宮人又心痛的想要掉淚。
季秀對此微感頭疼，“好了，你們都是從將軍府跟我進來的，別做這幅柔弱姿態(tài)�！�
“有空哀怨，還不如去給我辦點事……”
另一邊，出了中宮大門，凌云睿腳下越走越快，等最后宮人們要小跑才能跟上。
回到批閱奏章的前朝，凌云睿越想越氣，直接拂袖把拐角處放置著的花瓶掃落在地。
“啪”地一聲脆響，花瓶破碎，凌云睿身后的宮人們連忙匍匐在地。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怒？不，朕一點都不怒，她衛(wèi)秀以為自己是誰，她也配讓朕動怒？”凌云睿冷笑道。
不得不說，聽到衛(wèi)秀說她之前纏著他只是為了孩子，凌云睿內(nèi)心深處真的很挫敗，就好像他堂堂帝王本身的魅力連一個沒影的孩子都不如。
但隨著花瓶破碎，凌云睿腦海又恢復(fù)了清明，“不管她衛(wèi)秀是欲擒故縱也好，還是真的改變了也好，朕會讓她知道，她還動搖不了朕的心緒�！�
“既然皇后說自己改了，那今天朕就去阮妃宮里吧�！绷柙祁Ｃ寄砍恋馈�
宮人很快就安排，消息迅速傳入后宮。
收到消息，阮妃宮人的人喜笑顏開，其余宮妃咬牙切齒，梧桐聽了直原地跺腳。
除了不動如山的太后外，整個后宮最穩(wěn)的就屬季秀，聽到帝王今晚的安排，季秀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她今天之所以說這番話的目的，就是為了把凌云睿趕走。
侍寢也就算了，雖然凌云睿的黃瓜很臟，但本錢十足，當?shù)纳夏兄鞯纳矸荨?br />
只是侍寢之后，是要喝避子湯的，這年頭哪有百分百避孕，藥喝的多了，難免會對身體有傷害。
不得不說，衛(wèi)秀之所以短壽，除了那些后妃動手，凌云睿本身也功不可沒。
在沒對衛(wèi)秀上心之前，哪怕凌云睿明知道避子湯對女人的身體有害，也不會絲毫愧疚。
當天晚上，凌云睿去了阮妃宮里，中宮的蠟燭不再像以往一夜到天明，很快就熄滅。
季秀早早睡去，第二天神清氣爽的起來，梳洗時吩咐梧桐道：“你今天回一趟將軍府，和府里對接一下我們在宮里的人，最好在太醫(yī)院有人，要是沒有，就收買幾個�！�
“……是，娘娘�！蔽嗤┦种形㈩D，已經(jīng)習慣了季秀的變化。
她們的姑娘，好像真的不喜歡陛下了……
梧桐離開后，季秀指尖從秀女圖的卷軸上滑過，馬上，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要進來這吃人的皇宮里。
那里面，有多少是衛(wèi)秀的仇人。
“宸妃、敬妃、柔妃……”
這一次，季秀會讓她們知道，后宮是她的主場。
很快選秀時間臨近，在此期間將軍府不放心給季秀暗中傳了一次信，問季秀在宮里的情況。
季秀不想讓將軍府也跟著操心，只回道：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一個安好個屁！真要是安好，她能沖家里要人！”
將軍府真要是信了季秀的話，那就是傻子。
只是季秀態(tài)度擺明了不讓他們插手，將軍府只能干等著。
選秀時間到來，一輛輛漂亮精致的馬車攜裹著陣陣香風駛?cè)胫刂貙m門。
馬車內(nèi)，有的秀女攪弄著手帕，心中忐忑；有的秀女姿態(tài)端坐，眼中野心勃勃；也有的秀女掀開車簾，轉(zhuǎn)眸好奇地打量著皇宮，不管她們內(nèi)心做何感想，身后都會傳來重重宮門的關(guān)閉聲。
進了宮，不代表就能如愿成為帝王的宮妃，而想要成為宮妃，需要經(jīng)過重重篩選，季秀身為皇后，可謂各個關(guān)卡的把關(guān)人。
選秀開始，幾天不見的阮妃面色紅潤，身段弱柳扶風的過來季秀這里行禮：“妹妹見過皇后姐姐。”
“這幾天陛下一直歇在妹妹那里，姐姐都沒有過問，可見姐姐是真的改了呢�！比铄p笑著對季秀道。
只是她這話沒有氣到季秀，反而氣到了同樣過來給季秀這個皇后請安的宮妃們。
如阮妃所說，凌云睿這幾天一直都歇在她宮里，季秀心里不在意，不代表別的宮妃不在意。
以前皇后行事霸道也就算了，阮妃只是妃子，就算有太后撐腰，也不該這么囂張。
“阮妃姐姐，這是皇后姐姐大度，可不是你蹬鼻子上臉的借口。”季秀左手側(cè)的一名宮妃唇角微勾，直接諷刺道。
“就是，這才幾天啊，莫不是把以前數(shù)月不得寵的自怨自艾給忘記了？所以阮妃姐姐，做人真的不能太飄啊�！�
“馬上就有新的妹妹們進宮了，希望阮妃姐姐能一直獲得圣寵�！�
宮妃們紛紛笑著開口，撕破臉的，夾槍帶棍，口蜜腹劍的，直接讓過來給季秀這個皇后炫耀自己得寵的阮妃氣個半死。
季秀坐在主位，吃著新鮮瓜果，看著宮妃們的你來我往，宛若看戲一般。
第3章
后宮3
眼看著阮妃和其余宮妃鬧得差不多，季秀咽下嘴里最后一塊果子，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好了，新人們馬上就要入后宮，你們這些當姐姐的，應(yīng)該穩(wěn)重一點才行。”
這話讓正在和阮妃爭吵的宮妃們眼睛下意識一疼，這才幾年，她們現(xiàn)在連雙十年華都不到，居然就成真的‘姐姐’了。
宮妃們再沒有了和阮妃斗嘴的心思，全都低著頭，不知道在心里盤算著什么。
還有人小心翼翼用眼角覷著坐在主位上的季秀，無法確信季秀是真的不在意給陛下選秀，還是心思藏的太深。
闔宮上下誰不知道皇后對帝王的心思，衛(wèi)秀真的能平靜的迎接新人們?nèi)雽m？
別說宮妃們心里好奇，就連太后也隨時防備著季秀出幺蛾子。
可是直到參選的秀女們?nèi)既雽m，季秀這里都沒傳出什么動靜。
“難道皇后娘娘真的變大度了？”御花園里，幾個宮妃聚集著說道。
“應(yīng)該是，皇后娘娘要是沒改變，阮妃又怎么可能獨得陛下專寵數(shù)天�！币粋�宮妃心有不甘道，指尖微微用力，手中鮮紅的花瓣立馬流出微甜的汁液。
阮妃是帝王的表妹，背后有太后撐腰，堪稱皇后之下第一宮妃，現(xiàn)在又得到帝王寵幸，要是再有幸有了孩子，那她以后還不得橫著走。
比起衛(wèi)秀這個皇后來，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是阮妃來的威脅更大一點。
正當幾位宮妃說著話，御花園的另一個方向突然傳來有些嘈雜的聲音。
“誰在那里！”一名宮妃直接開口喝道。
另一個方向的聲音立馬靜下來，不一會兒，一名上了年紀的宮人過來道：“奴婢參見幾位娘娘，娘娘，剛剛是儲秀宮們的小主們在游園�！�
儲秀宮位置距離后妃們的宮殿并不遠，碰上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議地事。
只是前腳后妃們才因為新來的秀女們生了一回悶氣，后腳就聽到了聲音。
“兩位姐姐，秀女里面肯定有不少我們未來的‘妹妹’，咱們先去打個招呼吧�！币幻麑m妃笑容溫婉的開口道。
“是啊，先提前了解一下‘妹妹們’的喜好也是好的。”其余兩個宮妃應(yīng)道，也想去看看那些秀女，看有沒有對她們威脅比較大的存在。
等到三個宮妃過來，御花園另一邊的秀女們已經(jīng)做好準備，恭敬的給三位宮妃行禮道：“臣女們見過幾位娘娘�！�
能進宮來的秀女們禮儀不可能差，再加上她們的家世和本身就很青春年少活潑的氣息，宛若剛綻放自身光彩的花卉，直接襯的幾個宮妃更加蒼老。
明明她們不過三四歲的差距，彼此之間的地位和心境卻直接把她們的差距拉到五歲往上。
三個宮妃看著鮮嫩如初的秀女們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只是進宮才短短的三年而已，她們和這些秀女卻宛如生活在兩個世界。
秀女們身上鮮活的氣息讓宮妃們感到眼熱和酸澀，而她們身上雍容華貴的衣著和配飾，又何嘗不讓秀女們感到憧憬和向往。
她們未來的命運是什么，從進宮那一刻起，所有秀女心里都有數(shù)。
“既然你們已經(jīng)進了宮，那我們幾個當姐姐的就提點你們一二�！币幻麑m妃笑著開口道，目光不經(jīng)意間從幾個姿容出眾的秀女身上快速略過。
“臣女們洗耳恭聽�！毙闩畟児郧烧f道，然后看向這位和她們說話的宮妃。
不是將軍府出來的皇后，也不是背靠太后的阮妃，論起家世，她們雙方相當，宮妃們比秀女多出來的唯一優(yōu)勢就是提前三年進宮，不過現(xiàn)在帝王后宮還沒傳來哪位娘娘有孕的消息，她們上位的可能性并不小。
兩方人一方說一方聽，隨著宮妃口中的話，秀女們的眼睛越睜越大。
等到三個宮妃讓秀女們回去，其余兩個沒有開口的宮妃不由看著開口的那位道：“你可真敢說，不怕皇后阮妃和別的后妃們找你的麻煩啊。”
皇后善妒，阮妃囂張，其余后妃也不好相處，等秀女們聽完這些話，臉色都不好了，回去的時候，臉都是白的。
當然不是被皇后阮妃的性格嚇得，而是她們聽到了皇后和阮妃的壞話，這事要是傳出去，她們絕對脫不了干系。
已經(jīng)進宮的宮妃們當然不怕這點小麻煩，可她們還是秀女啊。
“你們難道沒看見那里面有幾個容貌不亞于我們的秀女，真要是讓她們進宮來，將來一定會成為我們的勁敵。”
帝王只有一個，本來就是僧多粥少的局面，現(xiàn)在居然還有人進來分食，宮妃寧愿冒點險，也不想那些秀女里出一個能爬到她頭上的存在。
“再說，難道你們忘了皇后娘娘的性格了？如果是阮妃，我肯定不會這么干，可皇后娘娘向來直來直去，不會真拿我怎么樣的，頂多就是讓我禁足一段時間�！�
“這倒也是。”其余兩名宮妃心里微松。
如果是阮妃，肯定會拿著這件事上綱上線，可是將門出身的皇后，她還真沒這么細的心眼，只要不牽扯到皇上身上，氣度沒得說。
不得不說，整個后宮里面，只有衛(wèi)秀一個‘傻白甜’，她本身的心計估計連儲秀宮的秀女都比不上。
儲秀宮內(nèi)，秀女們回來，心頭正惶恐不安著，突然見到有宮人前來：“諸位小主，皇后娘娘要見你們，小主們可以商量一下，分批前往�！�
前腳剛聽完宮妃說皇后的壞話，后腳皇后就來傳人，一些膽子不大的秀女心險些跳出嗓子眼。
“還請公公稍等片刻，我們這就回去準備�！币坏琅暻宕嗟膽�(yīng)道。
等回了屋，那名秀女就開始收拾東西，其余秀女跟進來，急道：“怎么辦，是不是皇后娘娘收到消息，要來懲罰我們了？”
“何必這么杞人憂天，畢竟開口說皇后娘娘壞話的可不是我們，就算真的要罰，也有宮妃在我們前面頂著，最壞不過落選，回家嫁人�！庇忻靼椎男闩�。
她們已經(jīng)知道宮妃的目的，已經(jīng)做好最壞的準備。
中宮，并沒有讓季秀等太久，很快第一批秀女過來，季秀一個個的見她們。
第一個進來的秀女有著秀氣圓臉，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整個人的氣質(zhì)陽光又明媚。
見到季秀，她也不慌，標準行禮道：“皇后娘娘�！�
季秀看著她，隨口問道：“起來吧，你是哪家的閨秀？”
“回娘娘，臣女家父工部何侍郎，臣女名叫何如錦�！焙稳珏\道。
季秀把原著的名字和面前圓臉秀氣的少女對上——男主后宮未來的如妃。
“不知娘娘喚臣女們前來，可是為了剛才御花園的事？”想到什么，何如錦壯起膽子問道。
“御花園？御花園發(fā)生了何事？”季秀聞言眉梢微挑道。
她這個皇后手中的權(quán)利并沒有想象中的大，先不說上面還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太后，就說衛(wèi)秀自入宮起，整個人一心撲在凌云睿的身上，壓根就沒對宮權(quán)上過心，當然，這也誤打誤撞的讓太后和帝王對她放心不少。
現(xiàn)在季秀開始收攏宮權(quán)，還沒見到什么成效，只能指揮那些表面的宮人，誰知道他們私底下效忠的是誰。
見到季秀一臉疑惑，可能真的不清楚，何如錦心一橫，直接把在御花園發(fā)生的事情說給季秀聽。
說完以后，何如錦悄摸摸抬頭去打量季秀的神色。
出乎預(yù)料，季秀一臉的無動于衷，只輕笑著搖頭道：“她們幾個啊，真是把路給走窄了……”
誠然，按照衛(wèi)秀的性子，得罪的不少，可是更多的，還是宮妃們對衛(wèi)秀主動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