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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貶妻為妾3

    越靠近集市，人的數(shù)量就越多，東西的種類也更豐富，很快李玲就覺得自己眼睛實(shí)在不夠轉(zhuǎn)。

    最終，李玲還是懂事的沒有跟季秀說自己也想要一根頭繩，因?yàn)槔盍嶂�道自己母親沒有大伯母和二伯母有錢。

    事實(shí)上季秀也不準(zhǔn)備給李玲買頭繩，這東西太過顯眼，一看就會暴露她有錢的事實(shí)。

    不過別的東西就不一樣了，季秀牽著李玲的手，往小吃街走去，李玲的肚子忍不住“咕嚕�！钡慕衅饋�，卻沒有出聲，只是用眼睛盯著兩邊的小吃，暗戳戳的在嘴里分泌著口水。

    “走，玲玲，今天咱們不買頭花，吃大肉包�！奔拘阏f道。

    李玲卻不愿意往前了，不停地?fù)u頭道：“娘，不行的，不能亂花錢，亂花錢奶奶回去會打你的�！�

    雖然她真的很想吃那些好吃的，可是更不想讓自己母親因?yàn)橘I吃的被打。

    “玲玲放心，娘不會動奶奶給的錢，娘用自己掙的錢給玲玲買吃的�！�

    “娘你哪來的錢？是賣繡品攢的錢嗎？”李玲疑惑道。

    “到時候娘把發(fā)財(cái)?shù)霓k法教給玲玲好不好？”

    李玲聞言驚喜的狂點(diǎn)頭，“娘你這是愿意教我做繡活了嗎？”

    季秀不由摸了摸自己視力已經(jīng)模糊的眼睛，道：“等到時候玲玲就知道了，娘先給玲玲去買大肉包�！�

    大肉包真的很大，一個就堪比一個成人的巴掌，包子蒸出來，還殘留著雜面的顏色，因?yàn)榧恿擞秃腿怵W的緣故，蒸籠一打開，肉香味就往外逸出，不知饞到了多少人。

    一個大肉包兩文錢，五文錢三個，季秀一共買了三個包子，奢侈的讓李玲眼睛大睜。

    “娘，三個包子我們吃不完呀�！崩盍嵯乱庾R道。

    “怎么可能吃不完，包子很軟的。”季秀把用葉子包著的肉包分給李玲一個，李玲拿在手里，溫度有些燙手。

    李玲低頭，小心翼翼的咬了一點(diǎn)，連肉餡都沒有見到，等到李玲接著咬下去，舌尖品嘗到油脂的美味，眼睛立馬瞪得圓圓的。

    “娘親，是肉噯。”李玲驚喜道，連一點(diǎn)油都不肯任其流走。

    吃到肉，對于李玲來說是個實(shí)打?qū)嵉捏@喜，畢竟李家一年到頭也割不了幾塊肉，等男人吃完，輪到孩子，只剩下一些油渣，像李玲這樣的女孩子，更多時候連肉渣都輪不到。

    李玲做夢都沒想過自己能有獨(dú)自吃大肉包的一天，爹爹還沒有做大官，她的愿望怎么就突然實(shí)現(xiàn)了？

    想到這里，李玲看向給她買肉包的季秀，驚道：“娘你怎么不吃�。俊�

    “娘一個就夠了，這個包子還是你的。”季秀把留下的肉包遞給女兒道。

    李玲不由一愣，道：“娘，玲玲也吃一個包子就飽了，剩下的這個我們帶回去給哥哥弟弟吃吧……”

    說著李玲扭頭不再看大肉包，好像這樣就能忍得住誘惑。

    季秀笑道：“大肉包這么香，咱們帶回去，一打開味道就會暴露，到時候家里人就全都知道娘偷偷藏私房錢，奶奶肯定會打娘的�！�

    “那娘親，咱們兩個一人一半吧�！崩盍峥粗鴥H剩的大肉包咽口水道。

    她不想暴露大肉包的存在，不想讓娘親挨打，所以哥哥弟弟，真是對不起了。

    李玲嘴上把一半的肉包子吃完，心里承受著譴責(zé)。

    一個半包子下肚，李玲的肚子已經(jīng)有點(diǎn)撐到，季秀還好，她這個身體常年不吃油水，包子下肚，很快就能消化。

    等吃完包子，季秀找地方和李玲洗干凈手，然后帶著李玲去了布莊。

    李氏給的錢剛剛好，已經(jīng)是極低的價(jià)格，季秀買完布就直接出來，然后去買頭繩。

    李玲吃了肉包，肚子飽飽的，現(xiàn)在看漂亮的花頭繩也不再羨慕。

    季秀兩文錢買了三根頭繩，全都綁在李玲的手腕上。

    “娘親，我們要回家了嗎？”李玲說道，口中忍不住打了一個帶有肉香的飽嗝。

    “還不行，咱們還要給你爹爹看看筆墨紙硯去�！�

    和食物一樣，筆墨紙也都是消耗品，占文人讀書的花銷大頭。

    這是李玲第一次來書肆，那是一種不同于食物的油墨香，是李玲從未踏足過的另一世界，季秀帶著女兒進(jìn)來，自然的打量著。

    在后世看來，書肆就是一個齊全的文具店，可現(xiàn)在，書肆卻是所有讀書人心目中的圣地。

    這年頭讀書人都少，更遑論女人進(jìn)來。

    剛一進(jìn)來，季秀和李玲母女兩個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書肆掌柜的連忙過來招呼道：“夫人家中可是有人讀書？”

    “是我夫君……他已經(jīng)去縣里考秀才，所以才讓我代他來書肆看看，我什么也不懂，勞煩掌柜的給我介紹介紹。”季秀聲音柔和道。

    “那真是恭喜夫人了，說不定夫人再過不久就是秀才娘子了�！闭乒竦淖焯鸬馈�

    既然已經(jīng)是童生，掌柜的索性直接跳過《三字經(jīng)》等啟蒙書籍，直接介紹那些五百文以上的書籍。

    李玲聽的瞪圓了眼睛，難以想象就那薄薄的一本書，就能頂數(shù)百個包子。

    筆墨紙的價(jià)格雖然不如書籍，但是它們消耗量驚人，李玲已經(jīng)算不清這些東西可以換多少吃的。

    “對了，不知書肆里可有能接的活計(jì)？實(shí)不相瞞，這次我夫君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提前準(zhǔn)備著總是好的�！奔拘阃掏碌�。

    掌柜的見怪不怪，畢竟誰能保證自己一定能考上秀才，止于童生的文人數(shù)量不在少數(shù)。

    “可以抄錄書籍，只要字寫的好，沒有污痕，書籍基本都收，價(jià)錢根據(jù)抄錄的書籍類型來定價(jià)，夫人的夫君要是有意，可以親自過來一趟�！闭乒竦牡馈�

    季秀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帶著女兒離開，李玲不禁嚇了一跳，問季秀：“娘親，我們什么都不買嗎？”

    “對啊，咱們身上沒有錢，等你爹回來，讓他自己操心去�！奔拘愕�。

    李玲只覺得母親對待父親的態(tài)度隨意許多。

    季秀來這里可不是幫李錦章找工作的，離開書肆后，她帶著李玲在書肆外面等了等，然后李玲就看到，和她們進(jìn)去只問不買的人并不少。

    突然，有人在她們身后吆喝道：“夫人，姑娘，要不要來一串又酸又甜的糖葫蘆啊�！�

    李玲立馬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然后就看到一個大草靶子，上面扎滿了紅彤彤，果粒很大，外表裹著透明薄如蟬翼糖衣的糖葫蘆。

    明明剛剛才吃過大肉包，現(xiàn)在居然又饞了，李玲不禁低頭，深刻地反省自己。

    “糖葫蘆怎么賣？”季秀眼睛不由一亮，問價(jià)道。

    李玲猛的抬頭。

    云清泉熟練地報(bào)價(jià)道：“一文錢一串，兩文錢三串�！�

    季秀給錢，這才看到草靶子后面，是一張白凈清秀的臉龐，男人二十左右的年紀(jì)，身穿著一身淺淡干凈的麻布，頭發(fā)上還用一指寬的粗布把頭發(fā)纏繞著束起，整體氣質(zhì)惹人注目的很。

    “娘親，這個大哥哥比爹爹還要好看！”李玲驚艷道，連糖葫蘆都差點(diǎn)忘了接。

    李錦章雖然是農(nóng)家子，但從沒有下地干過活，養(yǎng)的一身細(xì)皮嫩肉，再加上文氣熏陶，在整個村里男人都黢黑，和是大老粗的情況下，李錦章可不就脫穎而出。

    可是現(xiàn)在這個賣糖葫蘆的小販硬是靠容貌和氣質(zhì)穩(wěn)穩(wěn)壓李錦章一頭，這讓季秀忍不住心情愉悅。

    “他和娘親一般年紀(jì)，你該叫他叔叔才對�！奔拘慵m正女兒的顏控道。

    對于旁人的目光云清泉早就熟悉，為此他每次都能靠著臉最先賣完糖葫蘆。

    聽到季秀糾正女兒的話，云清泉忍不住摸了摸鼻尖道：“我覺得哥哥這個稱呼就很好�！�

    這個稱呼顯得他多年輕啊，他又不老！

    “哦，既然這樣，我可否喚小哥一聲大侄子？”季秀道。

    “咳咳咳，小姑娘還是叫我叔叔吧——叔叔也挺好的。”饒是云清泉也有些遭不住，趕緊帶著糖葫蘆去別的地方吆喝。

    這邊，季秀一口一個糖葫蘆，盯著書肆，終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目標(biāo)。

    看到云清泉在街上晃悠了一圈又過來，季秀正好抓住他，道：“再來兩文錢的糖葫蘆，一會兒我回來再給錢。”

    說著把吃到一半的糖葫蘆塞到李玲手里，就沖了出去。

    季秀看中的目標(biāo)和糖葫蘆并不遠(yuǎn)，完全可以看到李玲的身影。

    云清泉看到被季秀攔下的是幾個讀書人，不由好奇道：“小姑娘，你家是做什么的？”

    “我家是耕讀之家哦�！崩盍嶙院赖�，雖然她并不懂什么叫耕讀之家。

    “那你娘會讀書認(rèn)字嗎？”

    “不會呀，我們?nèi)�家人只有爹爹會讀書。”

    “那你娘去跟那些文人能說什么？”云清泉不由托腮道。

    李玲搖頭，“我也不知道�！�

    說著，李玲悄悄抓住糖葫蘆的棍子下方，她知道，娘親之所以再買糖葫蘆，是為了她身邊有一個人保護(hù)她。

    這邊，季秀和幾個文人談的很愉快。

    這時候能去考試的基本都去考試了，還留在這里的文人，不是沒能力的，就是已經(jīng)考中的。

    而考上的書生和沒考上的書生完全是兩種精氣神，沒考上的書生眉宇之間總是浮現(xiàn)著一層郁氣，渾身上下圍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酸味，被季秀攔下的這幾位就是。

    他們就是季秀看中的客戶。

    反正李錦章不在家，書房里面的書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讓她拿來給這一群不得志的書生做輔導(dǎo)參考書。

    “幾位公子可以團(tuán)購……”

    這就是季秀為什么不找落單的人，人越多，各自分?jǐn)偟腻X就越少，也就越舍得。

    第52章

    貶妻為妾4

    “你手里真有書籍注解？”幾個書生看著季秀，很是心動道。

    書籍注解就是書籍主人對書的理解，這是想花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文人就算真的窮，面上也會維持自己的清高，所以他們的書籍注解一般不會為外人所知。

    現(xiàn)在季秀給的機(jī)會，讓幾個書生感到極為的不真實(shí)。

    “我家夫君去考秀才了，所以書籍注解大都只適合童生……”季秀面色似帶猶豫道。

    可她越這樣，就越增加可信度。

    畢竟幾位書生連童生都不是，哪有資格去歧視考秀才的人。

    “還請夫人幫幫我們�！睅讉�文人對季秀行禮道，一副求賢若渴的姿態(tài)。

    畢竟季秀的要求并不過分，他們一個人肯定買不下所有書籍注解，可是人越多，分?jǐn)偟剿麄兠總�人的錢就不多了。

    事實(shí)上能來書籍逛，踏上科舉之路的文人不可能真的一貧如洗，真一貧如洗的人家連找口吃的都難。

    現(xiàn)在季秀又直接幫他們省了更多的錢，書生幾個對視一眼，覺得季秀一個弱女子也沒膽子欺瞞他們，遂爽快的跟季秀約定好時間。

    事情談妥以后，季秀和書生們告辭，回來糖葫蘆旁邊去牽李玲的手。

    云清泉不由好奇道：“你剛才跟他們談了什么？”

    “一筆生意�！奔拘阈Φ溃�說著遞給云清泉兩文錢，從草靶子上取下三根糖葫蘆。

    “走吧玲玲，咱該回家了�！奔拘愕�。

    正小心翼翼啃糖葫蘆的李玲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云清泉揮手道：“哥……叔叔再見。”

    “再見�！痹魄迦�目送季秀母女兩個遠(yuǎn)去。

    “大人，大人？”一只手在云清泉眼前揮了揮，云清泉眼眸微動，回過神來。

    手下人看到云清泉還沒賣完的糖葫蘆笑道：“大人今天的糖葫蘆怎么賣的這么慢？”

    難道百姓們終于不看臉了？！

    “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希望有緣能再見吧。”云清泉道，隨后帶著糖葫蘆離開。

    手下人剛想問，就見有人去問云清泉價(jià)格，而同樣扛著滿草靶子糖葫蘆的他卻沒有人問津：“……”

    李玲今天吃了肉包，又吃了糖葫蘆，小肚子吃的飽飽的，回去比來時的速度還要快。

    季秀手上拿著糖葫蘆，有些發(fā)愁不知怎么解決，畢竟她背的是鏤空的背簍，里面的東西一覽無余，根本不能藏東西。

    眼看就要回村，已經(jīng)可以聽到孩子的聲音，季秀眼睛轉(zhuǎn)道：“玲玲，你去把糖葫蘆分給村子里面的小朋友好嗎？”

    李玲心里很不舍，想把糖葫蘆留下，可是她也知道家里真的藏不下東西，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只能把東西處理掉。

    “玲玲不要不舍得，以后娘會給玲玲比糖葫蘆更多更好的，玲玲可以給和自己玩的好的朋友，讓他們以后多保護(hù)你……”

    如果這時候李玲的肚子是餓著的，不管季秀說再好聽都打動不了，可李玲現(xiàn)在肚子飽飽的，沒有饑餓感加持，李玲只是稍微猶豫就同意。

    李玲把手上戴了一路的花頭繩接下來給季秀，母女兩個進(jìn)了村口以后直接分開。

    季秀背著背簍回家，回去后把三根頭繩交給大嫂二嫂，大嫂二嫂不由松了口氣。

    “把布拿來給我看看�！�

    李氏展開布料仔細(xì)量了量尺寸，嘴里嘟囔著：“勉強(qiáng)還行�！�

    “對了娘，今天我去集市上，找了一件給人漿洗的活計(jì)，我想去干……”季秀對李氏道。

    李氏眉頭不禁一皺，“漿洗可不輕松，主家給了多少工錢？”

    季秀說了一個數(shù)，在周邊價(jià)格并不算最高，可是也比季秀熬夜做繡活來的多一點(diǎn)。

    李氏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道：“那行，你每天給人家好好干，爭取給錦章多存些錢，錦章真要是能往上考，以后花銷的地方還大著呢，你心里也不要埋怨，只有錦章好了，你以后才能過上好日子啊……”

    這是整個李家人的期盼，最終，李家人得償所愿，只有文秀和文秀的孩子們，從頭苦到尾。

    一旁的大嫂二嫂不禁搖頭，看看老三家為了一個讀書人苦成什么樣了，她們男人雖說沒文化，可是她們也不用那么累啊。

    這邊季秀外出漿洗的活計(jì)過了明目，另一邊，李玲把糖葫蘆一顆顆的摘下，包進(jìn)干凈的樹葉里。

    “妹妹，你在這里干什么？”李大山跟一大群在村里跑著玩，見到李玲，脫離團(tuán)隊(duì)，跑過來問道。

    李玲見到親哥眼睛一轉(zhuǎn)，道：“大哥，你去把小弟叫過來�！�

    說著李玲往李大山的嘴里猝不及防地塞了一顆糖葫蘆，糖葫蘆果粒很大，外面的糖衣還沒化掉，味蕾上明顯感受到一股甜味，李大山不由睜大眼睛。

    “大哥，吃了東西，你以后可要保護(hù)我啊。”想起季秀的叮囑，李玲加了一句道。

    雖然她不覺得親兄弟不會不幫自己，可是萬一呢。

    李大山下意識點(diǎn)了點(diǎn)頭，嘴里把糖葫蘆的糖衣和果子咬破，品嘗到酸酸甜甜的味道。

    沒一會兒李小山嘴里也吃到一顆，聽到李玲要繼續(xù)給別人分，下意識嘴一撇，就想哭，“為什么要把好吃的分給別人？”

    “糖葫蘆吃多了會拉肚子的�！崩盍岬�。

    在路上她也想過把糖葫蘆全都吃進(jìn)自己和母親的肚子里，只是季秀怎么可能不顧孩子的身體，好好給李玲講解了山楂吃多的壞處。

    李玲沒有告訴兄弟們她在路上已經(jīng)吃了一串多，對糖葫蘆感覺已經(jīng)沒了一開始的新鮮感。

    之后，和李玲交好的堂姐妹、在村里玩的好的玩伴、最后李大山還把和自己玩的好的也拉過來，三根糖葫蘆這才分完。

    “玲玲，這是我娘今天給我買的新頭繩，我先給你戴。”李玲的幾個堂姐妹吃了李玲的山楂，極為不舍地把自己的新頭繩往李玲手中遞道。

    李玲笑道：“不用啦，等你們以后有新頭繩了，之后再給我舊的不遲，今天我們偷偷吃糖葫蘆這件事可不能給大人說哦，要不然家里的大人會生氣，我們以后就再也吃不到了。”

    眾人想到糖葫蘆的美味，約好了一起保密。

    等到第二天，季秀起了個大早，打了一盆水就直接進(jìn)李錦章的書房里打掃除灰。

    李錦章的書房很簡單，背后是一個大書柜，里面的書籍還沒有擺滿，其余的位置是一沓一沓如白雪一樣的紙張。

    前面是書桌和椅子，筆架、硯臺什么的全都?xì)w置整齊。

    季秀直接把盆往書桌的位置上一放，就開始去李錦章的書架上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東西很好找，翻開一看，里面滿滿的都是字，看上去并不雜亂。

    別管李錦章人品如何低劣，他的學(xué)識還是很過關(guān)的，給那些童生都不是的文人看綽綽有余。

    季秀直接把書揣到懷里，給李錦章書房抹完桌子掃好地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