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云清泉明白了,“原來如此,他是想得到青云縣縣令的賞識�!�
至于那個人是不是他,并不重要。
李錦章的科舉排名本就關(guān)系著青云縣縣令的升遷,加上李錦章是重生的,就想著能不能走一走縣令的關(guān)系,讓自己提前接觸到上輩子的人脈。
季大山?jīng)]有自己出面,而是讓人幫忙,其結(jié)果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就連季大山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期待自己的親生父親能夠良心發(fā)現(xiàn),回心轉(zhuǎn)意?
可事實(shí)證明,人家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母子四個放在心上過。
“大哥你怎么了?”季玲和季小山學(xué)堂歸來,就看到季大山一副失意的樣子。
被李錦章舉止寒了心的季大山心里不由一暖,笑道:“沒什么……”
“明明就有什么,大哥是不是不想跟我們說�!奔玖崛鶐妥庸钠鸬溃骸澳镉H平時都跟我們有商有量的,大哥為什么就不能跟我們一塊分擔(dān)?”
季大山聞言一愣,想起母親平時的做派,心里不由越發(fā)柔軟,想了一下,季大山跟弟弟妹妹道:“今天我看到了我們的親生父親,他也來了青云縣,他并不是過來找我們母子四個的,所以你們平時小心一點(diǎn),不要讓他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蹤跡�!�
季玲聞言狠狠地點(diǎn)頭,道:“嗯嗯,娘現(xiàn)在能掙很多錢,才不要爹爹那個拖油瓶呢!”
季小山道:“其實(shí)我覺得我們爹爹未必還能認(rèn)得出來我們,并不需要太過擔(dān)心。”
就像他和姐姐,早就把印象不深的父親樣子忘掉,現(xiàn)在只是知道這個人。
季大山不由沉默,卻不得不承認(rèn)弟弟說的對,“算了,我們還是小心一點(diǎn),別讓他沾上我們娘。”
李錦章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們在防著自己,他完全沒有想起文秀和孩子們,現(xiàn)在一心只有自己的仕途。
知道青云縣的書籍價格變成白菜價,李錦章心里絲毫開心不起來,讀書的人多了,科舉的競爭力就會加大,這對還要考科舉的李錦章來說極為的不利。
不過在知道青云縣新的縣令是誰以后,李錦章深深地抽了一口氣:“原來是他,難怪呢……”
居然是那個散財童子!
難怪可以毫不在意書籍的珍貴,甚至更改青云縣及治下的商稅,云清泉本身就不是差錢的人。
想到云清泉和自己不過一般的年紀(jì),云清泉就已經(jīng)是一方縣令,自己卻還要汲汲營營,李錦章就滿心的不甘。
可是沒辦法啊,他沒有云清泉會投胎,不像云清泉有著數(shù)不清的錢財揮霍和渾厚的家世背景,他只能靠自己辛苦鉆營,哪怕會背上數(shù)不清的罵名和鮮血,他也要成為人上人。
李錦章把心底的不甘壓下,就開始向府衙投拜貼。
拜貼內(nèi)容極為誠懇,又非常的有才華,如果云清泉不知道李錦章的本性,說不定還真愿意幫李錦章一把。
只可惜,他們兩個人的立場早就相對,云清泉轉(zhuǎn)手就讓人把李錦章的拜貼退回去。
雖然李錦章本來就沒抱多大希望,云清泉的行為還是讓他感覺自己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我呸,云清泉,你要不是因?yàn)槟愕募沂�,就憑你也配跟我比!”李錦章憤怒道。
一想到云清泉上輩子的風(fēng)光無限,全都是靠著家世上位,如果他有云清泉的家世,早就做出一番政績,哪會像云清泉吊兒郎當(dāng)不著調(diào),盡往偏僻的地方鉆。
李錦章心里有多羨慕云清泉,就有多恨云清泉浪費(fèi)自己的家世和人脈,想到云清泉的家世,李錦章嫉妒的眼睛直泛紅。
自覺面子受挫的李錦章閉上眼睛,開始回想起上一輩子云清泉的政敵來。
可是沒有,不,不是沒有,而是他們都不敢對云清泉出手。
至于現(xiàn)在,他們都還不知道哪里待著,還沒有完全起來。
這讓李錦章想去投靠云清泉政敵的計劃直接落空。
季秀一直注意著李錦章的動向,一看他的日�;ㄤN,就知道李錦章在青云縣待不長。
李錦章對云清泉的態(tài)度季秀也看在眼里,云清泉看到后眼眸不由一瞇,道:“怎么感覺他好像認(rèn)識我?”
“說不定是從別的什么渠道知道的你�!奔拘愕馈�
李錦章的態(tài)度讓她確定李錦章上輩子還真認(rèn)識云清泉,并且云清泉還是他羨慕嫉妒的存在。
能讓李錦章吃癟,季秀就心情舒爽。
云清泉不再糾結(jié)李錦章,不由看向季秀笑道:“就這么開心嗎?怕不怕他以后發(fā)現(xiàn)你。”
“我怕什么?應(yīng)該是他怕我才對。”季秀笑道。
李錦章應(yīng)該怕自己的童養(yǎng)媳文秀為什么和記憶里的不一樣。
“既然這樣,我們讓他怕上加怕如何?”云清泉笑著提議道。
“怎么說?”
“和我成婚吧,季秀�!�
季秀不妨云清泉會說這個,如果是之前,她肯定不會考慮這么多,可是在知道李錦章對云清泉的羨慕嫉妒后,季秀不由想的更多:“你家人會同意你娶我?”
“他們同不同意不要緊,只要我同意就行,你以后是要跟我一起過日子的,又不是和他們�!痹魄迦獙拘愕�。
季秀皺眉,看著云清泉宛若一個叛逆少年:“你這樣未免太過任性了?”
云清泉又不像她,光棍一個。
“嗯,我上面有三個兄長,皆已成家立業(yè),我是最小的那個,只要我在家里,長輩們就會不停的催婚,催婚,催的我心頭直泛疼。”云清泉捂著心口,一副心有余悸道。
云清泉當(dāng)然愛自己的父母,可是他也有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起碼在遇到季秀之前,他從沒想過成家。
說到這里,云清泉眉眼忍不住黯然:“我也不是不愿意成婚,只是想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只是在他們看來,我的意愿并不重要,我索性直接離開家,讓彼此都冷靜冷靜。”
“然后我發(fā)現(xiàn)在外面待的久了,越發(fā)不愿意回去了。”
見識過自由,就再忍受不了被束縛,云清泉當(dāng)初就在季秀的身上感受到了同類的滋味。
夫君束縛不了季秀,名聲束縛不了季秀,當(dāng)云清泉選擇幫助季秀從李家脫身,只覺得季秀比自己更敢想敢干。
從那時候時,云清泉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目光已經(jīng)無法從季秀的身上移開。
“這件事,你還是給長輩們?nèi)ヒ环庑艦楹��!奔拘銓υ魄迦馈?br />
云清泉眼睛一亮,道:“這么說你同意了。”
“起碼我現(xiàn)在是中意你的�!奔拘銓υ魄迦�,然后伸手rua了rua云清泉柔軟的頭頂,小帥哥她哪會不愛呢。
感受到季秀手中的力度,正欣喜的云清泉臉上的表情不由慢慢呆滯,“現(xiàn)在?這么說你以后就不中意我了嗎?”
“這個,得看你以后的表現(xiàn)�!奔拘銓υ魄迦�。
她不反對感情,可是卻不會守著一段變質(zhì)的感情,進(jìn)行無望的等待。
就像小時候的李錦章,也曾對文秀溫柔關(guān)心過,多少次,文秀都靠著小時候的回憶汲取著生存的火光,直至那點(diǎn)翻來覆去的記憶被更深刻的恨意覆蓋,這才徹底消散。
云清泉明顯也想到了李錦章,抿唇道:“小爺和他是不一樣的。”
“我會做給你看,讓時光來驗(yàn)證。”
就在云清泉去給京城送信,李錦章也如季秀所想,在青云縣再待不下去。
外面不比家里,吃喝用住,全部都需要花錢,尤其是李錦章住的還是客棧,還是價錢不便宜的那種。
原先李錦章想的是要是成功入了青云縣縣令的眼,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進(jìn)入府衙暫住,現(xiàn)在計劃沒成功,李錦章需要自行負(fù)擔(dān)花銷。
想到這里,李錦章就忍不住磨牙。
“等著吧,幾個月后,我一定奪得案首!”
不同于舉人三年才有一次機(jī)會,秀才一年一考,李錦章想到自己幾個月后要是成功成了秀才,明年再去考舉人,那將和他上輩子的時間沒有太大差別。
想到這里,李錦章一邊憤恨,一邊去書肆掃書帶回家。
突然,李錦章眼前一花,仿佛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只是仔細(xì)看去,李錦章又覺得不像。
“怎么會覺得他們能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真的是太過心虛了?”李錦章不禁自我懷疑道。
就連他自己都讀書困難,就更別提已經(jīng)賣身為奴的李大山和李小山。
李錦章只把這當(dāng)成錯覺,另一邊,整體氣質(zhì)都為之改變的季小山唇角微勾,道:“看,我就說他們認(rèn)不出我們吧�!�
季大山最后看了李錦章一眼,之后就事不關(guān)己的轉(zhuǎn)身:“老師已經(jīng)為我們起了字,以后要習(xí)慣稱呼啊�!�
至于李大山、李小山是誰,和他們已經(jīng)無關(guān)。
李錦章回去了老家。
云清泉的信件也快速的送到了京城。
長公主府內(nèi),聽到云清泉來信,全家人都圍了過來。
“是不是這小子覺得外面苦,終于想回家了?”
“我看懸,小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
“唉,那臭小子真要是回來,我絕對不逼他再去相親了。”長公主有些淚目道。
眾人期盼忐忑著把信展開,心間只宛若一塊重石落下,驚的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清泉居然有了心上人,馬上就要成親了?!”
“女方三個孩子,我兒居然給人當(dāng)了后爹?!”
第64章
貶妻為妾16
“聽說了嗎?我們縣令大人要娶妻了�!痹魄迦图拘銉扇顺苫榈南髁顺鋈�。
“我們縣令大人之前沒有娶過妻嗎?”青云縣的百姓們驚道。
他們之前都還以為云清泉早就成婚,只是沒帶妻兒前來赴任,現(xiàn)在乍然收到云清泉成婚的消息,全都驚訝不已。
百姓們還好,這件事離他們挺遠(yuǎn),那些能接觸到云清泉,有心的人們,收到云清泉成婚的邀請喜帖,只覺得喉間被不明的東西哽住。
更讓他們心里窩火的是女方,只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還帶著三個孩子的女人。
要是早知道云清泉不挑,他們手中有的是人選啊。
外界因?yàn)榧拘愕纳矸菹破痫L(fēng)波,云清泉這邊也有些擔(dān)心季秀:“嫁給我,以后你會面對很多,怕不怕?”
“這些我在做下決定前早就已經(jīng)考慮過了�!奔拘阈Φ溃踔吝想過云清泉今后要是樹立政敵該怎么防備。
不過云清泉的來頭比季秀想象中的還大,云清泉的母親是當(dāng)朝的長公主,現(xiàn)在的帝王是云清泉的外公,以后的帝王會是云清泉的舅舅,就沖這云清泉未來的路想不順都難。
也難怪李錦章對云清泉那么羨慕和嫉妒,因?yàn)楸绕鹪魄迦钠巾榿�,李錦章可謂吃盡了‘苦頭’,對于云清泉這樣從出生就擁有他所要一切的人,李錦章能喜歡的起來才怪。
季秀即將成婚,最震驚的莫過三個孩子。
尤其是季大山,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母親是怎么虜獲縣令大人心的。
怎么一轉(zhuǎn)眼,他心目中就仰慕憧憬的人即將成為他的后爹,這樣季大山感到非常不真實(shí)。
宛若仙人降臨人間,一下子把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拉近。
“大哥,你是不想娘再嫁嗎?”看到季大山臉上沒有喜色,季玲笑容淡下,拉了拉季大山的衣服道。
“……沒有。”季大山垂眸,說不清心里面的滋味,“聽說云大人的家世很好,就是覺得和咱娘親……很不般配,不知道云大人的家人會怎么看待娘親還有我們�!�
他們娘親帶著他們嫁給云大人,連帶著他們的身份也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季玲和季小山兩人還小,對這種變化并不敏感,季大山卻明顯感覺到府衙的人看向他的眼神和態(tài)度已經(jīng)改變。
這種改變讓季大山心里驚恐,他知道府衙眾人的改變不是因?yàn)樗约�,而是他背后,那個即將迎娶他們娘親的繼父,如果有一天繼父和娘親兩人的姻緣有變故,被捧上云端的他們一定會跌落塵埃,甚至比之前賣身為奴更慘吧……
季大山自覺自己是大哥,考慮的更多,性格也更偏向悲觀一面。
季秀回來后聽到季玲說起這件事,讓三個孩子都過來,笑著道:“我再嫁后,并不會留在家里面相夫教子,所以到時候家里就拜托大山了�!�
季大山猛地抬頭抿唇道:“娘,你這樣……云大人會同意嗎?”
“這是我們就已經(jīng)商定好的時候,你們后爹的氣量可沒有這么小,他反倒很為娘感到自豪。”
“自豪?”季大山不由睜大眼眸,第一次這么真切的感受到了云大人和自己親生父親的不同。
季大山猶記得自己小時候,父親因?yàn)槭俏娜�,四肢不勤,家里面的地,全都是娘親一個女人頂上去的,也因此,娘親變得又黑又老。
每一次父親的同窗過來拜見父親,父親都不會向同窗介紹他娘親,就算有人問起,也只會輕描淡寫地來一句:“這是賤內(nèi)�!�
從那時候季大山就知道,自己父親是嫌棄娘親的。
曾經(jīng)季大山以為這是因?yàn)槟镉H沒有娘家,是李家童養(yǎng)媳的緣故,可是現(xiàn)在,娘親同樣還是沒有娘家,甚至還帶了三個拖油瓶,另一個男人卻展現(xiàn)出和自己父親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
所以,錯的那個人是誰呢?
想到這里,季大山不由自嘲一笑,突然,季大山頭頂猛地一暖,季秀摸著大兒子的頭道:“不要害怕改變,你現(xiàn)在之所以膽怯,是因?yàn)樽约哼沒有足夠的底氣�!�
“接下來娘會傳授你們生存之道,給你們足夠的底氣�!�
一旁的季玲聽了眼睛不要一亮,道:“娘,是刺繡嗎?”
季小山驚道:“我和兄長怎么學(xué)刺繡��?”
“不是刺繡,對你們兄弟兩個來說,讀書才是你們的道路,至于玲玲,我要教給她經(jīng)商�!奔拘隳馨鸭玖崴腿プx書,不代表季玲就也能參加科舉。
至于季大山和季小山兩個,他們在讀書一道上是真的有天賦,原著第一世里,他們就因?yàn)闀x書惹了李錦章正室的眼,第二世,更是成為李錦章的左膀右臂,為李錦章的仕途添磚加瓦。
季秀把兩個兒子帶走,相當(dāng)于砍掉李錦章未來的優(yōu)勢。
“娘親,我和弟弟一定會好好讀書!”然后……給你撐腰。
季大山到底還是對高門大戶出身的云清泉心里沒底,打算自己成為母親的后盾。
“娘親,你要教玲玲什么呀?”季玲眼睛忽閃忽閃,十分感興趣道。
“以后你除了讀書認(rèn)字,就跟在娘的身邊多學(xué)多看�!奔拘憧粗郧啥掠煮w貼的女兒道。
季大山和季小山兩個還好,這世道對于男子來說總是寬容的,可是季玲不同,季秀可不敢寄希望于季玲也能遇到一個‘云清泉’。
就如她自己,如果沒有能力,怎么可能讓云清泉傾心。
季秀嫁給云清泉后,三個孩子并不會改姓云,而是繼續(xù)隨季秀姓。
不得不說,這讓三個孩子都安心了不少。
再次嫁人那天,季玲待在房間里看著季秀上妝,捂嘴笑道:“娘,我怕是世上少有看到自己娘親嫁人的女兒吧。”
看到季秀沉穩(wěn)的神情還有臉上的妝容,季玲仿佛已經(jīng)看到自己未來著嫁衣的樣子。
比之剛離開李家時,季秀現(xiàn)在的肌膚白凈許多,柔和的眉宇之間浮現(xiàn)著一絲堅(jiān)韌,雙眸更是炯炯有神,一眼掃過,讓人不敢小覷。
剛開始外面的人還以為云清泉娶的是一個嬌滴滴,需要捧在手心里的美嬌娘,畢竟能帶著三個孩子,還能嫁給云清泉,肯定是姿容出眾。
可是季秀卻極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季秀在婚后不僅沒有被云清泉金屋藏嬌,反而經(jīng)常陪伴云清泉左右處理公務(wù)。
就在季秀帶著三個孩子再嫁給云清泉的那天,遠(yuǎn)在村里的李錦章心口一陣陣的心悸,只感覺有什么東西要離他而去。
“不……難道是文秀和孩子們出現(xiàn)了意外?”感受著這似曾相識的感受,李錦章臉色驀然一變道。
上輩子,兩個兒子身死的時候,李錦章也有過類似的感應(yīng)。
只是那個時候他的仕途還需要依靠老丈人,哪怕明知道是正室對自己的兩個兒子下手,他也沒辦法給他們報仇。
等到未來他終于超過老丈人,能給兩個兒子報仇的時候,他和正室的兒子們也已經(jīng)大了,報仇更是無望。
現(xiàn)在,熟悉的心悸傳來,李錦章有預(yù)感,自己的童養(yǎng)媳和幾個孩子恐怕不好了。
并且不同于上輩子,這輩子他連他們的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李錦章強(qiáng)撐著,等到心悸過去,閉上眼睛,發(fā)誓道:“今生我絕不會再娶那個女人為妻!”
這輩子,他要找一個溫柔賢惠的貴女,不能再找像前世正室那種心狠手辣的。
而他能做到的前提是科舉榜上有名,短暫的神傷過后,李錦章為數(shù)月后的科舉做好了準(zhǔn)備。
李家人看到李錦章的勤奮模樣,無不求上天保佑,希望李錦章這次一定要中!
數(shù)月后,李錦章信心滿滿的出發(fā)趕往青云縣。
只是這一次,和李錦章同行的人并不多。
察覺到這點(diǎn),李錦章的臉色不由沉了沉,而后嗤笑道:“罷,我也不需要這些溜須拍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