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許從周想到他先前說的,有些期待:“去吃你上回兒說的芝士南瓜派嘛?”
芝士南瓜派是段弋隨口胡謅的,自然也不知道要帶她去哪家店才能吃到,拿著手機搜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在南郊那邊有一家還沒關(guān)門的店有出售芝士牛奶南瓜的甜品。
去南郊的路還算好開,許從周是不知道他哪來的踩油門的力氣,她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空調(diào)出風口對著她,暖風徐徐催人眠,眼皮愈加沉重。
在一個紅綠燈前,段弋發(fā)現(xiàn)了她已經(jīng)睡著了。抬手捏了一把她有些燙的臉頰。有些像他小時候每年吃年夜飯的時候他總是吃著吃著就睡著了,守歲的時候他老爹總是故意弄醒他,然后被他老娘抱著因為睡覺被打斷哭鬧的段弋追著打。
她一歪頭,臉頰正好枕在他手心里。
問她困不困。
——嗯。
問她那回去吧。
也是嗯。
又問她那我們還是繼續(xù)去吃芝士南瓜派吧。
依舊是嗯。
綠燈跳亮了,段弋松開了手,她腦袋晃向了一邊,最后還居然能知道把座椅放倒一些睡起來更舒服。
店鋪外面地裝修看上去有些其貌不揚,索性這個時間點了店外空了好幾個停車外。老板正準備打盹地時候掛在門上的鈴鐺響了。
鈴鐺響吵醒了柜臺后面已經(jīng)睡著的老板娘,老板抬手替她掖好被子,拿著菜單走出去接待。
老板在和段弋對視了十秒之后終于認出這是自己曾經(jīng)的初中同學。
所有老同學相逢的開場白。
“我們都多少年沒見了�!�
“真的認不出來了。”
“你開店了��?”
“你怎么樣啊?”
“我都結(jié)婚了……”
段弋受到同歲曾經(jīng)同學既創(chuàng)業(yè)奮斗又結(jié)婚美滿的雙重打擊,含淚帶笑的接過了菜單。
老板偷瞄了兩眼許從周,只覺得是個漂亮的女人。含蓄的對段弋夸贊了他眼光好:“等你喜帖�!�
芝士牛奶南瓜是必點的,許從周睡意還在,做任何事情都慢了一拍。像是發(fā)呆像是專注的看著墻壁上的畫出了神。沒聽見老板的話,這樣子落在他人眼里似乎是默許了。
小票是最后送過來的,最后的總金額是打過折的。
不是吃南瓜的季節(jié),但牛奶的奶味煮進了南瓜里,芝士是快樂的化身,尤其還是能拉絲的芝士。
在美國住久了的段弋倒是不太喜歡芝士的味道,就像他討厭漢堡肉一樣。披薩也是他不可觸碰的禁忌,他說一切都是菜品匱乏惹的禍。
聊起美國,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大學生活。
花一周的時間去完成一個學期的作業(yè),一周的時間你能認識所有你學習小組的成員,有些同學一年就見那么幾天。圖書館里到處都是咖啡的味道,段弋這個中國人的身體受不了一杯一杯特濃和熬夜。
他小心翼翼地夾了一個口菇進許從周碗里。
他不餓,用紙巾擦拭著手指,感概著:“我以為一個人到了二十歲字自然而然就變好看了,自然而然就喜歡咖啡了�!�
現(xiàn)實總是這樣,你的字和初高中沒什么變化,你或是聽話沒在讀書的時候談戀愛或是讀書的時候沒人看的上你,二十出頭還沒感覺,等大學一畢業(yè)就會知道,國家不會分配對象,身邊的人都是和高中大學的同學戀愛。等到了社會你和誰談?外賣小哥?滴滴司機?門衛(wèi)大叔?
扒手隨處可見,警察局的報案記錄里,從衣物到錢包什么東西都有人偷,就是沒人來偷你的心。
段弋抬眸看著拿著白瓷勺一勺一勺挖南瓜吃的許從周,她的食欲和睡意正在身體里斗爭,段弋輕輕的喚了一聲周周。
她視線終于聚焦了:“怎么了?”
前兩天和黑狗聊天的時候,他們聊到了許從周,黑狗問他對許從周的感覺,叫他寧缺毋濫。
他感動,倒不是兄弟之間的勸說,而是黑狗這種文化水平居然知道寧缺毋濫這種成語。
“她只有一點不好�!倍芜浀米约寒敃r是這么說的。
黑狗不知道哪里看來的惡俗段子:“不愛你?”
段弋拉了拉嘴角,搖頭:“她為什么比盛揚小?到時候結(jié)婚了,我不就是盛揚的妹夫了?想被他叫姐夫�!�
黑狗白了他一眼:“你們都沒談戀愛呢,你擱這兒想結(jié)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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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咪咪的劇透一下,Cytosine是下一本《甜喘》的男主角。
在春野
?
葉唐番外里出現(xiàn)的給葉姝送請?zhí)耐芯克男熋镁褪恰短鸫返呐鹘恰eke
《甜喘》里
?
久別重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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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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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競……稍微有點。
chap.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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⑶二②⒊O
酒⑥③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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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37
早上在酒店醒來的許從周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出現(xiàn)了很有意思的斷片。
她忘了自己怎么回來的,但記得半夜是怎么被段弋弄醒的。陽光從未拉起的窗簾投入室內(nèi),她膝蓋只要稍微彎曲一下就在床沿外了。
又被擠到了床邊。
索性腰上橫著一截手臂她不至于掉下去。
昨晚睡覺的時候,兩個人相安無事的睡在兩邊,許從周睡著睡著就感覺身邊暖呼呼的,冬天溫暖的懷抱尚且是受歡迎的,只是腰上和脖子下都橫著一條手臂讓她有些不舒服,輕手輕腳的從段弋懷里爬出去,睡著不過半個小時他又貼了過來。
鼻息緩慢而沉重,灑在她脖頸上有些燙人,她又躲了躲。
他得寸進尺的開始搶被子,許從周被他擠到床邊的時候,甚至下了床換了一邊睡。
他故意似的又重演了一遍之前的戲碼,后半夜的時候許從周又累又困干脆由著他擠過來,除非是真的被他手臂硌的不舒服了她就會叫醒他。
他半夢半醒的挪開了一些,只是手還圈著她的腰,一把將她從床邊又扯回了床中間。
酒店的枕頭只有一個得到了利用,原來房間里的床就不算大,他愣是擠過來還空出一大半來。
昨夜里的情欲味道已經(jīng)沉淀下來了,她一睜眼就看見旁邊的椅子上他們的衣服擺在一起,沒有生命體征的棉質(zhì)物體攪成一團,甚至是色彩相近的黑白色還有些分不清,但不知道這一幕的觸手觸碰到了她隱匿的神經(jīng),比此刻被他抱著還讓她覺得羞怯。
察覺到段弋醒了是因為腰上的手臂往上挪了挪,手臂有意無意的蹭著她胸口的柔軟,他沒穿睡袍,赤裸的胸膛貼著她脊背的弧度。
許從周在被子下拍了拍有些硬的手臂,他識相的放松了一些好讓許從周翻身。
他剛醒,半張臉埋在柔軟的枕頭里,這枕頭對許從周來說有些高了,睡得她很不舒服。男性的睫毛通常都不怎么翹,段弋的睫毛也是這樣,長但是不翹。
他半睜著眼眸,像是在醒覺。手指隔著她身上的睡袍摸著她后背的脊椎骨頭,一節(jié)一節(jié)摸得很仔細。
段弋膝蓋一曲,頂開了她兩條腿。她感覺到有硬物頂著她大腿內(nèi)側(cè),是什么她心知肚明。
被子沒蓋好,他一半的肩頭還露在外面,許從周費力的向上扯了扯被子,手碰到他皮膚發(fā)現(xiàn)一點也不涼。手臂順勢環(huán)上了他脖子。
“你想要做嘛?”
許從周問完,他原本還睡眼婆娑,只一瞬的功夫,眼睛一彎,笑意沒藏住。
床頭柜上放著昨天拆了的避孕套盒子,他隨手從里面拿了一個出來,沒著急帶上,因為他不著急進去。銀色的錫紙包裝放在鎖骨上有些涼意,包裝的棱角刺疼了四周的皮膚。
沒有洗漱的兩個人在前戲上沒太多花招,但不妨礙段弋勾起許從周的欲望。指腹抵著昨晚才做過的穴口,毫不留情的探入,雖然只是手指,但異物感還是明顯。
甬道本能的還是擠壓。
他低頭吻了吻許從周的小腹:“還只是手指,周周�!�
又安撫似的揉捏著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沒正經(jīng)的告訴她,還沒到她吃不進的時候。
手指退出的時候帶出了一絲粘液,他握著勃起的欲望貼著她下身來回的蹭著,他蹭了,也進去了。
他有良心的在進去的時候還通知了一聲。
原本許從周渙散的意識被他這一聲通知給召集了起來,她清楚的感覺到頂端撐開了她兩片陰唇,硬挺的欲望一點一點的撐平甬道的褶皺。
他悶哼了一聲。
他插進去的時候,許從周有些不好受,兩條腿不用他勾著她就主動圈上了他的腰,涂著亮油的指甲在他手臂上的皮膚陷了下去。
房間里沒開燈,但清早的太陽同樣讓房間變得敞亮,許從周再沒以往能躲黑暗里的僥幸心理。晨曦的光穿過玻璃,被天花板那頂帶有水晶吊墜的燈折射到四周,她沒見過伏在身上這副模樣的段弋。
從他喉間發(fā)出似有似無的寬慰喘息,修長的手指全憑他自己的感覺或重時而又輕的捏著她的胸肉,沉淀下的欲望又被攪起,漫在空氣里,染紅了他的皮膚和眼睛。
頭下的枕頭被許從周扯開扔在了一邊,隨著他每一下的動作,許從周的腦袋碰到了床頭板,再被一頂?shù)臅r候,她頭頂撞上了一個溫柔的手掌,隨之她被擒著腰肢向下拽了一些。
他的手撐在她腰肢兩側(cè),寬厚的肩膀顯出好看的直角弧度,他低著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交合的地方,專注的往許從周更難為情。
“周周,要不要看看?”他用神奇這個詞來形容。
不容她拒絕,他拉起她的胳膊,讓她坐到自己腿上。突然的女上,讓許從周跪在他身體兩側(cè),手臂撐在他肩膀上,沒敢往下坐。
段弋伸手替她將滑至身前的長發(fā)撩到她身后,沒系帶的睡袍滑到了她的臂彎里,順勢被段弋脫掉扔在了地上,上身全部顯露出來,是他看過的好看的乳房弧度,盈盈一握的腰肢,這一切和她躺著的時候看上去都不太一樣。
以前他總不能理解為什么赤裸和藝術(shù)可以掛鉤在一起。
原來有些人的身體真的像是藝術(shù)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