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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蕭大勇想了想,慢慢點了點頭:“媳婦你說的有道理,就是委屈了你和妞妞,開平那地方荒涼,比不上家里舒服。”

    “相公這話說的不對,既是一家人,自然該同進(jìn)退,你去開平是奔好前程,我和妞妞自然該支持你,吃苦也是一家人一起吃苦,就不覺得苦了,再說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咱們成親的時候家里也不是這個樣啊,現(xiàn)在還不是過的好些了?”

    蕭大勇看了看徐慧,心里暗暗贊同,剛成親時,他們不過一個屋子,里面還堆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什么都沒有。媳婦能干,不過幾個月,置辦了這么些東西,像現(xiàn)在這樣,冬日里有暖炕有吃不完的糧食還有肉的日子,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媳婦說的對,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就算開平苦,他們有手有腳還能過不好日子。

    可是,蕭大勇皺眉看著徐慧:“可我擔(dān)心,去了開平,你再回娘家就不容易了,本來還想著這兩天就去帶你回娘家看看的�!�

    徐慧看了蕭大勇一眼,沒想到這個家伙心還挺細(xì)的,連自已娘家都考慮上了,聽他的意思,已經(jīng)成了大半了。徐慧笑著說:“相公,我娘家的事情你不要多考慮,出嫁隨夫,你去哪兒我定要跟著去的;我是這么想的,咱們既然要去開平,干脆和狗剩他家一起走,這樣路上也好有個伴兒�!�

    “至于我娘家,咱們經(jīng)過西千戶所的時候,順道去看看我爹他們,把這事跟他們說說,以后讓他們有事就去開平找咱們;還有個事,我還沒跟你說,我二叔曾經(jīng)有個莊子,里面有十幾畝的沼澤地,都是軟泥,人一不小心就陷進(jìn)去那種地,他找人挖了水溝排水又挖淤泥,都弄成好地了,你說那開平千戶所的地是不是也是這樣?要是這樣,用二叔的辦法,是不是也能改成良田?”

    “想不到二叔還有這本事,要是能把開平的地都弄好了,那豈不是--”蕭大勇一想眼睛都亮了,開平千戶所包括的區(qū)域很大,全算上,怕是都能趕上多半個明州衛(wèi)所了,要是都能改成良田,又有水,那該是多好的地方�。�

    徐慧看蕭大勇一點就透,非常開心,笑著說:“這事說著簡單,可實際做著可能也不容易,我就是這么一說,要是咱們?nèi)ラ_平,你可以跟林千戶說說,要是朝廷愿意讓試試,能不能托林千戶把我爹和我二叔都弄到開平去,我爹雖然沒干過活,可他看書多懂的多,也許也能用的上呢?”

    蕭大勇用一種很新奇的目光看著徐慧,徐慧不由眨了眨眼睛,放下了手中的活兒。

    “媳婦,你是不是已經(jīng)打算好了要去開平呢?”蕭大勇雖然不聰明,可并不傻,媳婦把事情都想的這么細(xì)了,似乎已經(jīng)有了打算呢。

    徐慧沒想到蕭大勇居然看出來了自已的打算,不由有些尷尬,她太心急,也低估了蕭大勇的智商,想來也是,好歹是先鋒營的精英,放到現(xiàn)在妥妥一個特種兵,怎么也不會是個傻的。

    “我是聽狗剩說了之后有這打算的,你從不和我說外面的事,我就沒敢和你直說,當(dāng)然相公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是支持的,只是覺得去開平更好一些,相公,你不生氣吧?”徐慧悄悄抬眼瞄了瞄蕭大勇,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怯生生的樣子,十分可愛,看的蕭大勇根本繃不住臉。

    蕭大勇忍不住笑了:“我不生氣,不過媳婦以后有啥打算你直接跟我說,就像你說的,咱們是兩口子,沒啥不能直說的�!�

    “我聽相公的,那相公,以后我有什么事都告訴你,你在外面有什么事能不能也告訴我些,我常聽人說,這夫妻一體,不光是男主外女主內(nèi),得彼此都能幫襯著才行呢�!�

    “行,以后有事我就都跟你商量!”

    “相公,你真好!”徐慧笑的雙眸含情十分動人。

    第四十七章

    姻緣

    蕭大勇看的心癢癢,忍不住站起來想上前親近一下,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妞妞沖了進(jìn)來:“嫂子,你做了啥?咋有股糊味?”

    徐慧一愣,剛才只顧著跟蕭大勇說話,都忘了看鍋了,忙慌手慌腳的去掀鍋蓋,剛掀起一點,被熱氣燙的猛地縮回手來。蕭大勇忙拉開徐慧,自已伸手把鍋蓋掀開。

    徐慧一看鍋邊的米都有些焦了,忙讓蕭大勇用鏟子翻翻鍋,還好妞妞來的及時,只是邊上和最底下有些焦了,除了有些焦味倒是不影響吃。

    蕭大勇看著徐慧被燙紅的指尖心疼的說:“怎么樣,手疼的厲害嗎?”

    徐慧搖了搖頭,忙拿出碗將蘿卜米飯盛出來,還有調(diào)好的豆芽粉條都一起端到炕桌上。

    翻炒過的肉絲蘿卜燜出來來的米飯?zhí)貏e的香,更別提還有極爽口的豆芽粉條,眾人吃的特別香。

    徐慧燜了一鍋飯想著可能要剩下,哪知被吃了個精光,糊了的那些鍋底,涼了鏟起來就是脆香的鍋巴,幾個孩子一人拿一塊咔嚓咔嚓吃的可香了!

    蕭秀兒本要回去吃飯的,被徐慧硬留著一起吃了飯,吃完了沒等徐慧伸手,等大家放下碗筷就忙收拾了端去廚房洗刷。

    狗剩娘看到這么勤快又好看的閨女,忍不住向徐慧打聽。

    徐慧看了眼帶著幾個孩子和狗剩去地窖房參觀的蕭大勇,笑著輕聲說:“那是我二嬸家的大閨女秀兒,今年十五了,勤快手巧,就是臉皮薄的很,不太愛說話�!�

    “閨女可不就是那樣,十五了,許了人家沒有?”狗剩可都十七快十八了,這一去開平還不知道怎么著呢,狗剩娘自然十分心急狗剩的婚事,看見蕭秀兒好,忍不住向徐慧打聽起來。

    徐慧瞟了眼狗剩娘,心里啪啦盤算了一番,跟狗剩娘小聲說起蕭秀兒的那樁糊涂婚事。聽得狗剩娘氣的直罵:“皇天老爺?shù)模@世上咋有這么黑心腸的人家,幸虧你家打聽的仔細(xì),要不然可把一個好端端的閨女害了�!�

    “嬸子,你是個明白人,才能說了句貼心話,這外面糊涂人多著呢,秀兒這退了親,外面說啥的都有,把我二嬸生生愁的都瘦了一圈,明明咱們啥也沒做錯,卻偏偏挨了個罵名!”徐慧紅著眼圈哀嘆蕭秀兒的命運不公。

    狗剩娘聽得眼圈也紅了,她男人死后難聽話不知道聽了多少,尤其是打仗的時候傳言先鋒營死了很多人,幾個妯娌當(dāng)著她的面說她是個克星,克了男人還不夠還克兒子,要不是還有閨女和兒子,她都不想活了。這世道女人活著不容易,秀兒那明明是個好閨女,卻因為遇上個黑心人家,落得名聲都不好,狗剩娘感同身受,自然非常理解!

    徐慧看到狗剩娘聽完蕭秀兒婚事的反應(yīng),心里一喜,這是個明白心善的人啊!

    蕭秀兒收拾完,掀開門簾對徐慧說了聲:“嫂子,都收拾好了,沒啥事我先回啊,有事你再招呼我�!�

    “把這些鍋巴帶回去給花兒吃!”徐慧忙抓起炕桌上的鍋巴給蕭秀兒,蕭秀兒擺手說:“花兒大了,給弟弟妹妹們吃吧,嬸子,你歇著,我回去了�!�

    “哎哎!”狗剩娘忙應(yīng)到,心里對蕭秀兒越發(fā)喜歡。

    狗剩娘心里一動,這么個閨女,要是自家狗剩能娶來做媳婦該多好啊,十五歲的閨女還沒定親的閨女遇上個不容易呢,要不是這閨女遇到這起子事,她也不敢開這個口,既然碰巧遇上了,干脆試一試,萬一有希望豈不是太好了。

    想到這兒,狗剩娘便對徐慧說:“大勇媳婦,不怕你笑我癡心妄想,我看你家那個妹子,真是越看越喜歡,想托你問一問,看看人家覺得我家狗剩怎么樣?我家里現(xiàn)在雖然啥也沒有,可我保證一定把媳婦當(dāng)親閨女看,只要進(jìn)了我家門,就讓媳婦當(dāng)家,狗剩的餉銀都讓媳婦管著!”

    徐慧愣了下,沒想到狗剩娘還真開口了,她剛才是覺得狗剩娘可能挺喜歡蕭秀兒,有那么點意思想撮合秀兒和狗剩。秀兒現(xiàn)在的婚事是個老大難,狗剩一家人不錯,雖然條件比起周家差了很多,但從人來說,比周家不知道強了多少,但沒想到,狗剩娘居然這么快就開了口,還開出了讓媳婦過門就當(dāng)家的條件。

    可狗剩呢?他對秀兒啥印象,雖然自已這算得上是盲婚啞嫁,可徐慧卻不希望身邊的人也是這樣,婚姻還是要有起碼的感情基礎(chǔ),兩個人至少要不討厭才行。

    聽到徐慧詢問,狗剩娘笑著說:“大勇媳婦,你放心吧,我自已的兒子自已清楚,要是給他說一個這樣的媳婦,他怕是樂的晚上都睡不著覺呢�!�

    徐慧想了想剛才在飯桌上,狗�?匆谎坌銉壕湍樇t的樣子,覺得有戲,要是能促成也算是好事一件,和狗剩娘商量了一番,便端著一碗鍋巴去了二房。

    張氏聽到徐慧說起蕭秀兒的婚事,就忍不住皺眉,她家秀兒這退親還沒多久,外面到底還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弄的好大一個閨女也沒人來提親。秀兒今年都十五了,過了年十六,再等就成老閨女了,可怎么嫁人?

    只要一想到這,張氏吃飯都覺得堵嗓子,抓著徐慧訴苦起來,徐慧趁機說起狗剩娘的意思,張氏聽了眼前一亮,可想想狗剩一家跟逃荒一樣的情形,又不由皺眉。

    徐慧便貼著張氏耳朵說了幾句話,張氏一聽眼睛都亮了:“真的,大勇媳婦你可別哄我?那小子家看著那樣窮酸,真有那些錢呢?”

    “二嬸,你就沒聽過窮家破路這句話?出門趕路誰會穿的油光水滑的,我剛才和大勇可帶著他去老木匠家,為啥?就是想買大車呢,手里要是沒錢,怎么會想著買大車?”

    看張氏意動,徐慧又添了一把柴:“狗剩家可算是從他家里分出來了,單門單戶,狗剩娘跟我說了,她一定把媳婦當(dāng)閨女待,只要嫁過去就讓媳婦當(dāng)家,狗剩的餉銀都讓媳婦管著,二嬸你想想,秀兒要是嫁過去,那日子多自在?還有--”

    徐慧輕聲說了幾句,張氏聽的差點沒跳起來:“那么多呢?”

    徐慧點了點頭:“他們先鋒營可是開平千戶大人手下的老兵,這去了開平衛(wèi)所,餉銀都拿最高的,一個月有二兩餉銀呢,嬸子,二兩銀子,還不夠一家人過活?說不得,過些時候,秀兒妹妹不光吃飽穿暖,還能穿金戴銀呢?”

    張氏被徐慧說的心動至極,幾乎想一口應(yīng)下,徐慧忙提醒她還是先跟蕭河商量好,再征求一下秀兒的意見,盡快她個答復(fù)就行,畢竟狗剩一家可不會在這兒停留很久。

    張氏忙不迭的答應(yīng),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忽略了蕭家還是蕭李氏和蕭老爹當(dāng)家的現(xiàn)實,因為現(xiàn)在他們都相信只要自家堅持,蕭老爹和蕭李氏也得讓步。尤其是張氏,她絕不允許自已的閨女像上次一樣,差點被那段姻緣毀了。

    徐慧笑呵呵的回來了,狗剩娘看見徐慧回來,就急的一把拉著她問,把一旁還不清楚這兩人商量了什么的狗剩和蕭大勇看的十分詫異。

    徐慧瞟了眼蕭大勇和狗剩,拉著狗剩娘悄悄說了幾句,狗剩娘聽得樂開了花,一個勁兒的念“阿彌陀佛菩薩保佑”,要是能定下蕭家這個閨女,她做夢都要笑醒了。

    狗剩和蕭秀兒這事兒得等著蕭河和張氏商量完才能定,沒有結(jié)果之前,狗剩娘和徐慧并不想聲張,這也是對女方的一種尊重,萬一事情不成,對女方的名譽也沒什么影響。

    徐慧看了蕭大勇一眼,蕭大勇微微點了下頭,便和狗剩他們說起自家的打算,他們決定和狗剩家一起去開平!

    狗剩不解的看著蕭大勇和徐慧,他家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想著去開平找個生路,大勇哥家有青磚大瓦房,吃得飽穿得暖,為啥還要跟自家一起去?

    徐慧怕蕭大勇覺得難堪,就沒詳細(xì)和狗剩說蕭家的一些情況,只說為了蕭大勇的前程,又怕蕭大勇自已去開平留下她和妞妞不放心,就想跟狗剩他們一起走,正好大家路上有個照應(yīng)。

    狗剩聽了自是高興,狗剩娘卻想的比較多,大勇和他媳婦成親不久,小媳婦又生的這樣好,留家里怕是不放心,一起去開平也好早日生孩子,這樣一想也就自以為明白了蕭大勇他們?yōu)樯兑惨ラ_平,倒省的徐慧一番解釋了。

    做了決定,剩下的就好辦了,徐慧和眾人商量一番,決定今天抓緊時間整理,明天一早一起出發(fā)。

    決定要去開平,自然得跟蕭老爹和蕭李氏說一聲,蕭大勇本想自已一個人去說,怕蕭李氏會說啥難聽話讓徐慧難堪,徐慧卻怕蕭李氏胡攪蠻纏難為蕭大勇,執(zhí)意要和蕭大勇一起去上房。

    怕耽誤時間,徐慧和蕭大勇去上房前,先列出采購單子,拿了二兩銀子交給妞妞,讓她去王大妞家一趟,請王大妞他爹幫忙趕緊去鎮(zhèn)上采購東西,王大妞現(xiàn)在認(rèn)識了不少字,照著單子買應(yīng)該沒問題。

    蕭大勇和徐慧去了上房,蕭河和張氏也在,徐慧和張氏對視一眼,看到蕭老爹面色如常,蕭李氏卻皺著眉頭拉著臉一副討債的樣子。

    張氏看蕭大勇和徐慧進(jìn)來,忙說:“爹,娘,大勇和那個狗剩是一個營的,他最清楚狗剩的為人,要是個不好的,我和秀兒他爹也不敢來跟爹娘提!”

    蕭大勇有些摸不著頭腦,徐慧輕聲說:“狗剩娘看上了秀兒,想為狗剩求娶秀兒!”

    蕭大勇愣了下,要是狗剩娶了秀兒,自已和狗剩就成親戚了,這樣挺好的,便笑著說:“爺,奶,狗剩是我營里的兄弟,別看長得瘦小,可有把子力氣,是個結(jié)實的小伙兒,人實在心腸好,營里的兄弟們都喜歡他�!�

    “一個窮當(dāng)兵的有啥好?打仗了還不是要刀里來血里去?保不齊多會兒就沒了命!又不是沒人家了,非找個那樣的干啥?”蕭李氏一張嘴就把徐慧氣的牙疼,當(dāng)著蕭大勇的面說這種話,該多缺心眼��!

    蕭大勇臉色頓時就不好了,照奶這么說,自已媳婦就不該嫁給他。

    第四十八章

    板上釘釘

    徐慧笑帶譏諷:“照奶這個意思,秀兒該找個什么樣的人家才行?咱不說別的,秀兒過了年可就十六了!”

    “是啊,爹,娘,這越耽誤就越找不到合適的,還請爹娘成全!”張氏輕輕推了推蕭河,蕭河擠出一句:“我也覺得不錯,秀兒不能再耽誤了,爹,這事就這么定了吧?”

    “啥?我和你爹還沒問清楚呢,你定個屁啊你?一個二個都是沒心眼子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呢?好好的一個閨女非嫁給一個破落戶,你們還有沒有腦子��?”

    “娘,我們不求富貴,只要秀兒能找到好人家安生過日子就行,我再不能讓人盤算秀兒,像周家那樣的黑心人家,我死也不會讓秀兒嫁過去!”張氏知道只有自已強硬起來才能為秀兒爭取到這門婚事,母為子剛,一向懦弱自卑的張氏,前所未有的強硬起來。

    蕭李氏氣的大罵,什么難聽的話都一股腦的往外倒,把蕭大勇聽的眉頭皺成一團(tuán),手攥的死緊青筋直冒,他忍不住想到當(dāng)年娘不同意自已頂軍戶名額時,奶是不是也是這么罵娘的?

    徐慧看蕭大勇臉色不對,忙握著他的手,這個時候,可不是發(fā)作的時候。

    蕭河看張氏被蕭李氏罵的直哭,臉色難看的說:“娘,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她是秀兒的親娘,怎么會害自已的閨女?我們是秀兒的爹娘,難不成連秀兒的婚事都做不了主?爹,秀兒的婚事就讓我們自已做主吧,不能耽誤了孩子!”

    蕭李氏一看蕭河一味站在媳婦閨女這邊,氣的眉毛倒豎眼睛一閉嘴一咧就要嚎,徐慧大聲嚷道:“哎呦,奶是不是要犯病��?我得趕緊去拿針!”

    蕭李氏還沒出口的嚎哭頓時被掐住了,她狠狠的瞪了徐慧一眼,剛要開口,蕭老爹敲了敲眼袋沉聲說:“老二,秀兒的婚事你和你媳婦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吧,這事我和你娘沒意見,以后秀兒過成啥樣我們也就不管了�!�

    “謝謝爹,不管秀兒過成啥,我們絕不敢再麻煩爹!”張氏高興的眼淚又出來了,這是第一次,上房居然會聽他們的,她總算護(hù)住了自已的孩子。

    蕭老爹不想再和蕭河和張氏說什么,讓他們出去自家商量接下來的事情,扭頭轉(zhuǎn)向蕭大勇:“大勇,你們有啥事?”

    “爺,我們準(zhǔn)備搬去開平!”

    “開平?去開平干啥?大勇你個癟犢子,我和你爺還沒死呢?你居然想要分家?”蕭李氏剛才被蕭河和張氏氣的夠嗆,一聽蕭大勇這么說,頓時炸了毛。

    徐慧好笑的看著蕭李氏,她以為自已現(xiàn)在還是當(dāng)初蕭家那個說一不二的當(dāng)家老太太,不過一個紙老虎都不知道自已在外人看來有多可笑,真是蠢到了極點。

    蕭大勇看了蕭李氏一眼,比起蕭老爹,他對蕭李氏的怨念更深,蕭老爹雖然偏心,可大面上還是會端平,還是把自已當(dāng)成蕭家人看待;可蕭李氏,這心偏的就沒邊了,仔細(xì)想想除了很小的時候,他似乎都沒有從蕭李氏那里得到過好臉,除了問自已要銀子,從來沒說過什么好聽話。

    蕭大勇實在對蕭李氏起不了敬重之心了,他當(dāng)沒聽見蕭李氏的話,直接對蕭老爹說:“我們雖然打了勝仗,可先鋒營死傷很大,過半的兄弟們都沒了命,林校尉現(xiàn)在是開平千戶所的千戶大人,活著的兄弟們都留在了開平,我也不想回鐵甲衛(wèi)了,狗剩兄弟正好去開平,我想和他一起過去,正好路上有個伴也安全些�!�

    “啥安全不安全?你小子就是存了異心,好好的家不待著,鬧騰著去開平,當(dāng)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呢?沒良心的混賬玩意兒,翅膀硬了你要從這個家里飛出去呢,這些年當(dāng)我們白養(yǎng)著你了,娶了媳婦就喪了良心,你要敢去啥開平,以后就別給我回蕭家別姓蕭、、、、、、”蕭李氏才不管什么千戶不千戶的,蕭大勇要是去了開平不回來,那以后誰還往家里拿銀子,她才不能讓蕭大勇走呢,這個王八犢子想自已飛出去吃獨食,門也沒有,他要敢走,自已就要把他除姓,看他還敢不敢?

    徐慧看著蕭大勇氣的眼都紅了,手指關(guān)節(jié)攥的發(fā)白,似乎下一個瞬間就要發(fā)怒。

    徐慧忙大聲插話:“奶的性子咋還是這么急?難怪那老毛病一直治不好,您沒聽相公說林校尉現(xiàn)在是開平的千戶大人了,那可是相公的上峰,相公去了開平千戶所自然會得林千戶照應(yīng),前程可是比在鐵甲衛(wèi)好多了。奶,相公為了前程不怕吃苦受累帶著我們?nèi)ラ_平,您不夸贊咋還直接罵上?相公有了好前程也是光耀蕭家門楣的大好事,奶你咋還要把相公除姓?哪有為了一家人前程奮斗,被家里除姓的道理,這走到哪兒也說不通�。俊�

    蕭李氏被徐慧說的臉上掛不住,她那話里話外的意思好似自已是個傻子白癡一樣,這蕭李氏怎么能忍。立刻就要調(diào)轉(zhuǎn)矛頭罵徐慧。

    徐慧卻說:“再說,這去不去開平也不是相公自已說了算,人家林千戶看重他,要調(diào)他去開平,他哪怕現(xiàn)在是年節(jié)也得過去��!雖然人家沒擺明了說相公必須去,可千戶大人既然已經(jīng)開口了,相公怎么敢不給千戶大人面子,要是千戶大人遷怒下來,我怕--”

    “大勇媳婦,你的意思是千戶大人讓大勇過去的?”蕭老爹總算開口了,徐慧悄悄捏了捏蕭大勇的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自已沖蕭老爹一點頭說:“正是呢,要不然狗剩兄弟咋好好的來咱家?就算趕路去開平咱這兒也不順路是不是?”

    “爺,我呢一是怕相公不去千戶大人怪罪,咱家承受不起;二呢,開平雖說荒涼啥也沒有,可到底是個千戶所,這次大勝之后,幾年安定光景肯定是有的,相公在鐵甲衛(wèi)也沒啥發(fā)展,不如去開平闖闖,也許能闖出個名頭呢?爺奶臉上也能有光,是不是?”

    蕭老爹抽著煙袋不吭氣,徐慧的話的確讓他心動,但大勇要是走了,沒了每個月那一兩多餉銀,老三的事兒可怎么辦?比起讓大勇掙軍功出頭,蕭老爹還是更相信蕭湖考取功名這條路。

    蕭李氏撇了撇嘴:“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啥狗屁名頭?也不掂掂自已的斤兩,能當(dāng)個大頭兵掙點餉銀就知足吧?還想啥呢?也不看看自已是不是那份材料,心比天高有啥用、、、、、、”

    “那我們就不去了,千戶大人要是怪罪,我就說奶說了相公不是這個料,不讓去,非要去就要把我們除姓呢!千戶大人要是生氣了會干點啥,我們可就管不著了,奶別動不動就除姓除姓的,我還想問問,把相公從蕭家除了姓,難道要讓三叔去頂軍戶?走,相公,咱們回!”徐慧直接拿出殺手锏,拉起蕭大勇就要往外走。

    蕭李氏臉色變了忙喊道:“站住,都給我站住,不孝順的玩意兒,我說一句,你還有十句百句等著我呢?那心眼子比藕眼還多、、、、、、”

    奶又開始埋汰自已媳婦,蕭大勇忍無可忍,轉(zhuǎn)身瞪著蕭李氏說:“行了,別說了,我去了開平,餉銀會托人往回送,爺,沒別的了吧,我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明早出發(fā)!”

    “等一下!”這話卻是徐慧說的,蕭大勇不解的看著拉住自已的徐慧。

    徐慧沖蕭大勇笑了下,扭頭對蕭老爹和蕭李氏說:“爺,奶,天冷了,我們趕著出發(fā),明兒就不來跟爺奶道別了,我和二叔二嬸說好了,我們走后,他們就搬到我們這屋住,東廂房房頂?shù)耐咚闪耍屏藗洞住不得人呢,沒別的事兒,我們走了,爺奶歇著吧!”

    說完,徐慧拉著蕭大勇轉(zhuǎn)身徑直走了出去。

    蕭老爹臉色十分難看,蕭李氏一拍炕大聲罵道:“這幫子混蛋王八犢子,這個家里啥事都他們說了算了?眼里還有沒有咱們這些老的,老二這個沒良心的,一點也不想想咱們這倆老的,早知道我就當(dāng)沒生過這個畜生,生下來按尿桶里沁死了得,還有大勇那個王八蛋,翅膀硬了啥也做的出來,當(dāng)年我就不該讓他那個娘進(jìn)門,生個這么個犟種,就是來克咱們家的,克死了老大不算,現(xiàn)在還要克死我啊、、、、、、”

    “行了,別嚎了,你把他惹急了連餉銀也不往家送,你能怎么著?”

    “我能怎么著?我讓他一輩子進(jìn)不來蕭家門,我讓他被所有人笑話是個沒姓的貨,讓他一輩子抬不起頭做人!”

    “他就不姓蕭了,就不進(jìn)咱這個門了,他一個當(dāng)兵的,又不考功名,名聲難聽些也不會死人,你這招對他有什么用?既然沒辦法,那就趁著他多少還顧著咱們這倆老的時候,把這情分做足了,也好讓他能照應(yīng)家里,你這個老婆子啊,咱們老了,有些事情你就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蕭老爹越發(fā)感覺自已年老無奈的悲哀,這個家再也不是他說一不二的時候了,連老二那么老實的人都有了主見,到底是哪兒出錯了��?

    蕭李氏被蕭老爹說的頭真疼了,捂著頭哀哀的躺在床上,讓張氏賀氏來伺候她。

    結(jié)果賀氏來了,張氏卻沒來,說是忙著和狗剩家弄定親的事兒呢,打發(fā)了蕭花兒過來照看。

    蕭李氏一看蕭花兒那么丁點的丫頭,屁也指望不上,氣的更頭疼了。

    兩廂情愿,狗剩娘和張氏很快就把婚事談妥了。

    狗剩娘把自已最珍愛的一對銀鐲子和十兩銀子給蕭秀兒做了聘禮,為防止夜長夢多,張氏和蕭河拍板決定:先把蕭秀兒和狗剩的婚事定下,讓蕭秀兒跟著徐慧她們一起去開平,等到明年開春,穩(wěn)定下來再辦婚禮。

    蕭秀兒當(dāng)初差點嫁給周家,成親用品一應(yīng)俱全,張氏實在是怕再出什么變故,哪怕拼著匆忙嫁女的名聲,也要把蕭秀兒的婚事板上釘釘,只要蕭秀兒跟著去了開平,這個婚事就再也不會有變故了。

    第四十九章

    陰錯陽差

    蕭河和張氏不是相信狗剩一家,而是對蕭大勇和徐慧有著絕對的信任,他們相信蕭秀兒跟著徐慧她們一定能過好。抱著這種信念,婚事的流程都省略,狗剩和蕭秀兒一夜之間就成了名義上的夫妻了。

    徐慧熬了個通宵,將家里大包小包都整理出來,直到把兩個大木箱一個長木箱都塞得滿滿的。除了自家的行李,徐慧還將狗剩一家的行李都卸下來重新打包,把那些沒必要的盆盆罐罐都?xì)w整起來,將狗剩家的東西還有蕭秀兒的嫁妝壓縮到三個大箱子里,這下兩家人的行李就成了五個大箱子一個長箱子,裝在牛車上,還能空出來不少地方。

    徐慧想了想將家里的餑餑、酸菜缸、香辣白菜壇子都打包裝上,怕萬一路上下雪再放上兩捆木柴,她可沒打算跟狗剩家那樣一路吃干糧堅持到開平,哪怕趕路,她也得吃喝好。

    王大妞家知道徐慧家要去開平,除了徐慧列的單子上那些東西,王長旺還送來一身羊皮襖和羊皮帽來,他常年趕大車,這些東西都實用的很,徐慧感激不盡,將寫好的幾個小菜菜譜給了王大妞,也不枉王大妞喊她一聲師父。

    衛(wèi)嬸子也聽說了徐慧蕭大勇一家要搬往開平的消息,忙帶著閨女云兒過來,幫著徐慧打包行李,還送給徐慧很多干菜和菜種,拉著徐慧的手一個勁兒說到了地方給她們來信等等。弄得徐慧眼眶都紅了,要離開了,才知道真有些不舍,畢竟在這里生活了幾個月,還是有感情的。

    除了告別,徐慧更多的心思是為路上做準(zhǔn)備,織布機讓狗剩和蕭大勇用牛車?yán)搅死夏窘臣遥瑢⒗夏窘车募业拇筌嚴(yán)瓉�,�?dāng)然對蕭老爹他們就說狗剩家買的。

    老木匠做的大車精巧,車廂空間很大,還有暗格之類的儲物空間,車板上還有專門放置爐子的卡口,徐慧十分滿意的將買來的紅泥爐子放入卡口,卡緊,這樣路上就不用擔(dān)心晃動把爐子弄倒燒到東西了。

    將所有東西都準(zhǔn)備好,忙碌了一夜的徐慧等人,終于可以出發(fā)了!

    他們運氣不錯,今天還是一個大晴天,蕭老爹居然還早早讓蕭李氏等人蒸了包子熬了粥,給他們餞行。

    徐慧看著吃著包子神色復(fù)雜的蕭大勇,微微嘆了口氣,有蕭老爹在,蕭大勇這條往家送錢之路肯定會遙遙無期的。

    就在徐慧和蕭大勇出發(fā)不到一個時辰,蕭湖晃悠悠回了家,剛進(jìn)自已屋,就被賀氏的一番叫嚷嚇了一跳。

    忍不住掏了掏自已的耳朵,蕭湖不可思議的問賀氏:“你說啥?秀兒訂親了?咋還跟大勇有關(guān)?啥開平?誰去開平了?”

    賀氏急的鼻尖冒汗,忍不住拍了蕭湖一下:“你個死鬼,到底跑哪兒去了?昨個上午就不見人了,晚上還不回家,家里這些事我干著急插不上話,這幫人都反了天了,你知不知道?”

    “我看是你反了天吧?死婆娘還敢對你男人動手,你慢點說,我才能聽明白到底咋回事!”蕭湖喝了不少酒,腦袋疼著呢,聽賀氏又叫又嚷的煩的不行。

    賀氏急的不行,也只能耐著性子把昨天的事情細(xì)細(xì)說了一遍,蕭湖聽到蕭秀兒不光和人訂了親,還跟著蕭大勇一家去了開平,頓時急了,他昨天可是專門請人吃飯喝酒,想把蕭秀兒給福滿園的員外爺做妾的。

    蕭湖急赤白眼的跑到蕭老爹和蕭李氏他們屋,一進(jìn)門就嚷著要趕緊套牛車去追蕭大勇他們,蕭李氏不知道蕭湖急成這樣是要干啥,但一聽蕭湖叫嚷,忙要起身讓蕭河去套牛車。

    蕭老爹攔住了蕭李氏,問蕭湖:“人都走了,還追啥追?老三你昨兒跑哪兒去了?弄得一身酒氣!”

    “爹,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秀兒是咱家的大孫女,咋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跟著別人就走了呢?傳出去別人會咋說?我以后還咋見人?”

    “什么不明不白,是跟著她哥嫂去開平有啥見不得人的?你到底急個啥?”

    “哎呦,我的爹啊,我能不急嗎?我昨兒請了福滿園員外爺家的管家吃酒,說好了只要把秀兒送過去,員外爺幫我找關(guān)系,保我這次考試必定能中!”

    “啥?福滿園的員外爺?咱們鎮(zhèn)上那個京城有人做官的吳家?”

    “可不就是那家,人家是什么樣的人家,一個秀才功名動動嘴皮子就有了,我這文風(fēng)不合上面的喜好,不找找關(guān)系怕是一輩子都考不中了,爹啊,娘啊,你們就眼睜睜的看兒子一輩子蹉跎��?”

    “可那是做妾呢?被人知道要戳咱們脊梁骨的!”

    “爹啊,那也得看是給誰做妾,給那些商家富戶是咱們黑了良心,可員外爺是有功名的人,給那樣的人做妾不虧了咱們秀兒,還能幫我考中功名,一舉兩得的好事��!”蕭湖真急了,他費了那么多心思才攀上了吳員外家的管家,好不容易讓人家松了口幫忙在員外爺面前說合,秀兒卻跟別人訂了親,還走了。

    蕭李氏聽明白了,立刻急了,蹬的一下從炕上跳下來沖蕭老爹說:“一個丫頭片子,能給那樣的人做妾也是她上輩子的福分,老頭子,趕緊讓老二過來去套牛車,對了,不能讓老二去,老三,你帶著學(xué)文去,趕緊走,再晚就追不上了!”

    蕭湖看了眼蕭老爹,蕭老爹低著頭抽著煙袋沒說話,蕭湖心里一喜,忙去叫兒子和自已套牛車追蕭秀兒去了!

    張氏和蕭河送走閨女,這心里是又牽掛又高興,張氏一想到以后閨女住在開平,自已想看一眼都不容易,這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流。蕭河心里也高興,看張氏掉眼淚沒好氣的說:“哭啥?誰家閨女不出門子,出了門子就是別家的人了,有大勇和大勇媳婦照看著,能有啥事?”

    蕭花兒也說:“我大哥和嫂子那么厲害,姐夫又能掙餉銀,我姐一定能過上好日子呢,到時候要是能接咱們過去就好了,我也想去開平,在咱家待著不舒坦,對了,娘,嫂子說讓咱們住他們那屋,咱趕緊收拾收拾搬過去吧,萬一一會兒三嬸又說啥,不讓咱們住了咋辦?”

    張氏和蕭河一聽,忙趕緊收拾東西往西廂房搬。一家人正忙忙碌碌的搬著,看見蕭湖突然帶著蕭學(xué)文套了牛車出門,張氏心里一跳,忙推了推蕭河:“秀兒他爹,你快問問,三叔這是干啥呢?咋好好的套牛車呢?”

    蕭河忙走過去問蕭湖,蕭湖含糊的說要出門辦事,只字不提蕭秀兒,蕭河幫著蕭湖套好牛車,看著蕭湖帶著蕭學(xué)文急匆匆的趕了牛車往村外走,心里莫名覺得不安。

    張氏更不安,這三叔剛回來就套牛車出門,莫不是去追秀兒他們?蕭河聽見張氏嘀咕,沒好氣的揮了揮手說:“瞎說啥,秀兒和女婿婚事都定了,咱不是把聘金也給了娘了,哪還能反悔?你可別亂想了!”

    張氏聽了蕭河的話,心下稍微放松了些,可還是忍不住往外看,總覺得蕭湖這么急著出門有點貓膩。

    蕭湖以為蕭大勇一行人是要徑直的往開平去,自然順著官道一路追,他們空車比徐慧他們的跑的快,這么緊趕緊的追,蕭湖相信一定能追上徐慧她們。

    可蕭湖沒想到,蕭大勇他們根本不是直接往開平,而是繞到了西千戶所徐慧娘家,這么一弄,兩下就岔開了。

    蕭湖和蕭學(xué)文追了一上午,絲毫不見蕭大勇等人的蹤跡,無可奈何只能原路返回蕭家莊。

    至于回去之后,蕭湖怎么處理答應(yīng)了福家園員外管家的事,那就是他自已挖的坑自已填,自已種的苦果自已吃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邊,徐慧他們自然不知還有這番變故,陰錯陽差蕭秀兒還躲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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