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奚允澤想了想:“朵朵,如果你真的想要在你的桃花海里弄出個荷花湖,其實也不難。
桃花海里的桃花溪,是從觀桃山的山腳下流過,這桃花溪流出武陵源和桃花塢,地勢變得比較平坦,你可以開個人工湖。
引桃花溪的水進去,放滿一湖水再繼續(xù)向下游流淌,你要種多少荷花沒有啊�!�
顧梅朵一想:是啊,自已下泰村的荷花湖就是這么開出來的,那水有進無出還是死水呢,如果桃花溪下游開出一個湖來,有進有出還是活水呢。
顧梅朵想到自已的桃花海,下邊即將出現(xiàn)一個荷花湖,就有些小激動。
她放下船槳,過來就抱了奚允澤一下,“謝謝你奚允澤,回到京城我就組織人力開始挖湖,然后買藕,明年春天就種上。
明年這個時候,我就能在自已的荷花湖里蕩舟了,哈哈,我太高興了。啵!”
顧梅朵開心之極,對著奚允澤的臉就來了一下子。
想到自已做了什么之后,顧梅朵“騰”地紅了臉,急忙坐了下來,抓過船槳就胡亂地劃了起來。
因為沒注意力道,結(jié)果把小船弄得亂晃起來。
奚允澤早已紅成了關(guān)公臉,看到小船不穩(wěn),他趕緊搖槳保持平衡。努力了好一會兒,才算穩(wěn)住了。
顧梅朵看著奚允澤,奚允澤看著顧梅朵,不知道是誰先咧開嘴,二人一起開懷大笑起來。
感情,就在笑聲中慢慢升溫。
顧梅朵索性放下了船槳,讓奚允澤自已搖著,她采了一片大荷葉,頂在自已頭上,頓時感覺清涼不少。
她又采了一片,給奚允澤頂在頭上,看到二人都戴了綠帽子,顧梅朵心里悄悄樂呵起來。
奚允澤看到她不懷好意地在偷笑,就笑著說道: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想到什么開心的事情了,說出來,讓我也樂呵樂呵。”
顧梅朵想到,這個時代未必有這個說法,就算是有,自已和他兩人都戴了,說出來,也就沒什么趣兒了。
顧梅朵隨手摘了一朵荷花,放到鼻子下邊聞了聞:
“奚允澤,你這輩子,想要過什么樣的生活��?”
奚允澤想了想:“幫皇兄穩(wěn)定天下,國富民強后,做個富貴王爺,就像那天奚彥暉說的,春看桃花夏賞荷,秋來采菊冬看雪。草原上跑馬,湖里行舟。和風細雨中,打傘過石橋。”
顧梅朵想象著那些美麗的畫面:
“好,我陪著你。然后,我們游江南去。當然,得等到我家里安定下來以后。起碼要等到小四小五長大。”
奚允澤:“恩,這也用不了多久。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為那時候做準備。”
顧梅朵慢慢在小船上躺了下來,把荷葉蓋在臉上擋著陽光:
“準備什么?本公主現(xiàn)在什么都有,有時候我就想著,是不是再給自已定個目標,然后去努力。
現(xiàn)在做的這些事情,都沒有什么挑戰(zhàn)性。感覺虛度人生啊。”
奚允澤:“哈哈哈,你說你,這么小一個小人兒,說話怎么老氣橫秋的?還虛度人生,這長路漫漫,你現(xiàn)在也只是剛剛起步而已�!�
顧梅朵哼了哼:“可是,我總感覺我好像過了好幾輩子一樣�!�
奚允澤想著,那可能是她小時候的經(jīng)歷太艱難造成的吧?
但這話他卻沒有說出來,怕引起顧梅朵不好的回憶,給她帶來痛苦。
雖然顧梅朵可能也不會太在意。
盛夏的清風吹過,帶來陣陣清涼,鼻間荷香縈繞,心上人陪伴身畔,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奚允澤輕輕搖著小船,雖然看不到顧梅朵的小臉,可是也能想到,此刻,她一定是一臉的舒適模樣。
奚允澤不由得笑了。
“呼……呼……”
好嘛,這小丫頭居然睡著了。
奚允澤放下了船槳,也學著顧梅朵的樣子,躺下了。閉上了眼睛,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沒用多久,他也睡著了。
睡夢中……
顧梅朵仿佛置身在一個房間里,身邊坐著她的夫婿,她細看了看,是奚允澤。
而在奚允澤身旁,還坐著個女人,顧梅朵感覺有些面熟,卻一時想不起來這女人是誰。
女人親昵地偎依在奚允澤身旁,那一臉滿足的笑容,晃花了顧梅朵的雙眼,她很不高興。
奚允澤訓斥她:“你是做妻的,要有容人之量。
這才一個女人你就受不了了,本王后院,可是會有很多女人的,怎么,難道你還能氣死不成?”
顧梅朵只感覺很憋屈,想大聲和奚允澤說,自已不在乎,可是嘴里卻發(fā)不出聲音。
想打他,卻怎么也伸不出手來。
顧梅朵難過得要死,想自已堂堂公主之尊,為什么要受這樣的窩囊氣?
如果不能得一人真心相待,自已一個人過完這一生又如何?
哼,自已又不是離了男人活不下去。
可是,這時候,她聽到奚允澤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你這一輩子,注定就是我的人了,你哪里也跑不了。我給你什么樣的生活,你就得過什么樣的生活,你沒有選擇。”
你沒有選擇,沒有選擇�。�!
顧梅朵怒吼出來:“你特么放屁!本小姐離了誰,都一樣能過得很好�!�
奚允澤睡得正香甜,被顧梅朵的叫聲吵醒了。
“朵朵,醒醒!怎么了,做噩夢了嗎?”
顧梅朵一激靈站了起來,臉上的荷葉掉了,奚允澤看到了她眼角下的兩顆淚珠。
奚允澤的心里頓時就抽痛起來。
他慢慢坐到顧梅朵身旁:
“朵朵,你夢到什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我?guī)湍愦蛩!?br />
奚允澤掏出手帕,溫柔地給她擦去了淚水。
顧梅朵看著奚允澤不說話。
好半天:“奚允澤,你將來會納妾嗎?”
奚允澤毫不猶豫地回答:“不會�!�
顧梅朵:“如果有人逼迫你納妾怎么辦?”
奚允澤笑了:“整個大黎國,能逼迫我納妾的人,只有三個,皇上,太后,他們二人可能會逼迫我別的事情,但是納妾,應該不會。
他們肯定不想得罪你,可能也不希望我女人太多,女人多了孩子就多,你懂的。
還有一個就是我外公,他老人家是個睿智的人,不會做這種蠢事�!�
顧梅朵點頭,同意奚允澤的話。
奚允澤:“所以,只要本王不同意,不會有人要我納妾的,你放心吧。”
顧梅朵心頭的悶氣漸漸消散了。
她倚在奚允澤身上:
“奚允澤,如果你納妾了,或者被別的女人算計了,我告訴你,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
所以,你要潔身自好,離別的女人遠一些,別給她們算計你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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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姐這次一定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奚允澤輕輕拍了拍顧梅朵:
“你放心,除了你,我不會要任何女人的。”
顧梅朵閉著眼睛,享受奚允澤的溫存。
“奚允澤,如果哪天,你愛上了別人,你要告訴我,我會成全你的。但是,請你別試圖隱瞞我,因為那樣更可氣。
人的感情,不會一成不變。有時候,它是不受控制的。
我這么說,不是我不在乎你,而是,我希望我們的感情里,沒有欺騙�!�
奚允澤拍撫的手停頓了一下,又繼續(xù)拍撫:
“朵朵,以后的事情會怎么樣,我們可能也預想不到。但是,最起碼現(xiàn)在,你是我心里的唯一。”
顧梅朵:“你也是我的唯一�!�
奚允澤看了看顧梅朵頭上的簪子,問道:
“怎么不戴江南?”
顧梅朵哼哼道:“那套彩虹江南,是你送我的,七支缺一不可,我要留著當傳家寶,怎么能隨意戴呢?
主要是這段時間我經(jīng)常騎馬,跑起來很快,有時候簪子掉了都不知道,丟了多可惜�!�
奚允澤想著,要再給朵朵弄些平時佩戴的簪子。
顧梅朵感覺肚子有些空落落的,她先洗凈手,從空間里,拿出一只烤雞來,洗干凈荷葉,放在荷葉上,她先掰了一個翅膀,拿在手里啃著。
奚允澤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這么吃過雞呢。
他也洗了手,學顧梅朵的樣子,撕下一個雞大腿啃了起來。
顧梅朵又倒了兩杯葡萄酒,和奚允澤碰了一下杯,然后喝了一口,繼續(xù)啃雞翅膀。
奚允澤也大口地啃著雞腿。
啃完了,他也學著顧梅朵的樣子,把骨頭甩得遠遠的。二人洗了手,開始向湖畔劃來。
上岸收了船,二人騎馬繼續(xù)趕路。
“朵朵,你去過草原嗎?”
顧梅朵:“沒有。上次你帶我進軍營,那次算不算?”
“那里那么點大的地方,怎么能叫草原呢?這次咱們先去看草原,再去找咸水湖好了。
咱們可以來場草原賽馬。哦……算了,你家罡豆是無敵的。”
看到奚允澤糾結(jié)的臉,顧梅朵“噗嗤!”笑了:
罡豆現(xiàn)在真的是無敵。
“沒事的,奚允澤,我也想體驗一下草原縱馬的感覺。我跟在你后邊,咱們一起馳騁草原�!�
“好!現(xiàn)在就開始吧�!�
反正路上沒什么人,跑快點,還涼快。
到了草原,放眼望去,蒼穹之下,草原遼闊,綠草如茵。
一陣風吹過,哈哈,風吹草低現(xiàn)牛羊。
“奚允澤,你快來追我啊�!�
顧梅朵縱馬跑遠了。
“你這丫頭真能耍賴,不是說好,你跟在我后邊的嗎?怎么先跑了?這叫我怎么追得上?”
追不上也得追,要不,距離不是越來越遠了。
“啊,大草原,我來了!”
后邊的奚允澤也叫道:
“我也來了!”
“奚允澤,是不是這個湖�。俊�
看到湖的四周白花花的大片鹽堿灘,不用說,應該是這里了。
顧梅朵下了馬,來到湖邊,掬起湖邊的水來嘗了嘗,笑著對奚允澤說道:
“安王爺,恭喜啊,咱們大黎國將有自已的鹽和堿了�!�
“真的��?太好了�!�
剛剛下馬的奚允澤,快速來到顧梅朵身邊,也學她的樣子,嘗了嘗湖水:
“又苦又澀�!�
顧梅朵:“那就對了。咱們回京告訴皇上這個好消息吧�!�
顧梅朵說著,收了奚允澤的馬,然后,二人同乘一騎,向京城跑去。
京城皇宮議政殿偏殿。
奚允宸歪在軟榻上,手里拿本書在看。
見二人進來了,放下書。
“朵朵,聽說,你去了琉利國,又發(fā)財了?”
顧梅朵沒好氣地看著奚允宸:
“我是不是發(fā)財了,皇上不知道嗎?
難道我和奚彥暉要捐銀子的消息皇上沒收到嗎?
那正好,我們就不用捐了,我用這銀子雇人曬鹽�!�
“你說什么?曬鹽?怎么曬?”
顧梅朵故意不說話,就讓奚允宸著急。
還是奚允澤好心地給自已的皇兄解惑:
“我和朵朵剛剛?cè)タ戳宋鞅钡难悴宦浜涠湔f,那湖水里邊有鹽和堿,夏天可以曬鹽,冬天可以撈堿。”
奚允宸急忙問道:“那曬出來的鹽,能吃?”
顧梅朵翻了個白眼:
這么蠢的皇上,我不想認識怎么辦?不能吃,干嗎要費力曬它?
奚允澤:“能吃。朵朵說,這一個湖的鹽,能滿足咱們整個大黎國的需求。”
“太好了,太好了!龍昆國,你等著,你們再敢欺負我大黎,我一定滅了你!”
顧梅朵趕緊說道:“皇上,五十年免戰(zhàn)啊�!�
奚允宸:“知道,知道。哼,現(xiàn)在我大黎,可是不怕再被龍昆國拿捏了。哼哼!”
顧梅朵掏出幾張紙給奚允宸:
“皇上,這是我寫的曬鹽的方法,皇上現(xiàn)在也有錢,可以找人曬鹽。
現(xiàn)在可正是時候啊。我的封地還有事情,我們要回去了�!�
“等等。”
奚允宸把那幾張紙交給大太監(jiān),讓他好好收著:
“朵朵啊,現(xiàn)在咱們大黎國泰民安的,舉國上下一派祥和。
可是這些大臣,每天就是混吃等死,什么也不干啊。怎么辦?”
顧梅朵:“我又不是皇上,這也不是我應該操心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