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只見郁可安拿出一小罐白酒,又拿出一塊干凈的布。
“奚彥暉,你把白酒倒在布上,脫掉衣服,把胳膊和腿上的傷口擦干凈。忍著點(diǎn)兒,有些疼�!�
說完郁可安轉(zhuǎn)過身去。
她聽到身后奚彥暉“嘶嘶”忍痛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奚彥暉來到郁可安面前,把剩下的半罐白酒遞給她:
“你自已再找塊布也擦一擦吧。”
郁可安從背簍空間里,找出一套衣服扔給奚彥暉:
“這里有止血的藥粉,還有一套衣服,你自已處理一下,換上衣服吧。”
等奚彥暉上好了藥,穿好了衣服,再次來到郁可安面前的時(shí)候,他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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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太特么疼了
只見郁可安露出一只胳膊,上面的血跡被擦干凈了,但是,這丫頭卻一臉的淚水,正“啪嗒啪嗒”往下掉呢。
看到郁可安的模樣,奚彥暉心疼得心里直抽抽。
“可可,你這是怎么了?”
聽到奚彥暉的問話,郁可安癟著嘴,帶著哭腔說道:
“奚彥暉,疼,太疼了,我的胳膊用不上力了。嗚……”
奚彥暉小心地說道:“可可,要不我?guī)湍悴涟�?�?br />
郁可安立刻把布遞到奚彥暉手上:
“你給我擦�!�
郁可安說完轉(zhuǎn)過頭去。
奚彥暉拿起布,在郁可安的胳膊上輕輕地擦著。
“嘶!”
郁可安的胳膊就是一哆嗦。
奚彥暉急忙停下來。
看到奚彥暉束手束腳的樣子,郁可安一把把另一只袖子拽了下來,同時(shí)把兩只褲腳也向上挽到大腿處。
“長痛不如短痛,你快點(diǎn)兒,我扛得住�!�
然后郁可安閉上眼睛,嘴里嘟嘟囔囔地念著:
“不疼不疼不疼!”
奚彥暉想著剛剛郁可安的話,決定速戰(zhàn)速決。
他快手快腳地擦著郁可安的傷口,擦完胳膊擦腿。
等他全部擦完以后,郁可安已經(jīng)哭出了聲:
“嗚嗚嗚,太特么疼了�!�
眼淚啪嗒啪嗒掉個(gè)不停。
奚彥暉也顧不上心疼,在郁可安的傷口上敷上止血粉,用布條給她包扎好。
“好了,不疼了,不哭了啊�?煺壹路䲟Q上吧�!�
郁可安從背簍空間里找出一套衣服穿上。
郁可安有氣無力地說道:
“奚彥暉,我一點(diǎn)力氣也沒有了,你把那些狼拽到我跟前來。”
“你要干嘛?”
郁可愛恨恨地說道:
“我要扒它們的皮吃它們的肉�!�
看奚彥暉愣著不動,郁可安叫道:
“我要把它們收起來,以后有機(jī)會扒了皮做衣服,還能吃狼肉�!�
奚彥暉只好認(rèn)命地把那些死狼,一只一只拽到郁可安面前。
當(dāng)奚彥暉看到郁可安面前的死狼不見了的時(shí)候,也沒有表現(xiàn)出多么驚訝。
把最后一只狼拽到郁可安面前,奚彥暉也坐下來休息。
“可可,我們回去吧�!�
郁可安小聲說道:“我走不動了�!�
奚彥暉到郁可安面前蹲下身子:
“你上來,我背著你。”
郁可安把背簍拽過來,背在身上,然后慢慢地趴到奚彥暉的背上。
其實(shí)奚彥暉也很累,剛剛還把那些狼拽過來,現(xiàn)在更累了,累得一點(diǎn)兒都不想動。
可是,他們必須離開這里,這么大的血腥味兒,如果再吸引過來一群狼,他們倆的命恐怕就得撂在這里。
奚彥暉背著郁可安,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回走。
“奚彥暉,你的背很溫暖,趴著真舒服呀�!�
奚彥暉:“乖乖趴著吧,要不,你睡會兒也行。等到了地方,我再叫你起來�!�
郁可安趴在奚彥暉的背上,迷迷糊糊的真的快要睡著了。
好不容易走到他們宿營的地方,奚彥暉放下郁可安:
“可可,你先別睡,你把帳篷拿出來,吃點(diǎn)東西再睡�!�
郁可安稀里糊涂地把帳篷拿了出來,還拿了些吃的,她實(shí)在挺不住了,就睡了過去。
奚彥暉強(qiáng)撐著疲憊的身體,支好了帳篷,把郁可安抱進(jìn)帳篷里,他守在帳篷門口,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他也睡著了。
奚彥暉醒過來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郁可安在他的懷里,睡得正香。
這丫頭眉頭皺得緊緊的,可能是身上的傷還是很痛。
奚彥暉一直躺著沒起來,他怕他一動再驚醒郁可安。
不知道過了多久,郁可安醒過來,睜著兩只大眼睛,正看著奚彥暉呢。
奚彥暉笑了:“該起來了,怎么,你還想睡到天黑��?”
郁可安定定地看著奚彥暉:“我……我想再睡會,不想起來。”
奚彥暉溫聲說道:“好,那就再睡會。我給你弄點(diǎn)吃的,一會兒你醒了,就可以吃了�!�
郁可安:“恩,嗯,好�!�
奚彥暉起來支鍋?zhàn)鲲垺?br />
等奚彥暉做好飯,想喊郁可安起來吃飯的時(shí)候,卻發(fā)現(xiàn),這丫頭發(fā)燒了。
這可怎么辦�。�
這時(shí)代,醫(yī)療條件很落后,奚彥暉并不知道白酒可以退燒。
郁可安用白酒擦傷口時(shí),他也不知道那是給傷口消炎,以為郁可安擦血跡,當(dāng)時(shí)找不到水,才用的白酒呢。
摸著郁可安滾燙的額頭和胳膊,奚彥暉很著急。
可是,他現(xiàn)在是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
他想,也許,郁可安那個(gè)萬能的背簍里,有可以退燒的藥呢?
他喊郁可安起來:“可可,你發(fā)燒了,你的背簍里有藥沒有?”
半夢半醒之間,郁可安又拿出一小罐白酒:
“你用這個(gè)給我擦擦就行�!�
奚彥暉就給郁可安擦身體。
反正可以擦的地方,他都擦了。
奚彥暉隔一會兒,就摸摸郁可安是不是還燒著。
終于,燒退了一些。
郁可安還是很難過,眉頭皺得緊緊地,嘴里哼哼著,特別痛苦。
奚彥暉就把她攬?jiān)趹牙铮p輕抱著,慢慢拍著,嘴里哄著:
“睡吧,好好睡吧,等你醒來,就哪里也不疼了哈。”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晃著郁可安,就像哄個(gè)小寶寶一樣。
郁可安可能是燒退了,不那么難過了,也可能是感覺,這樣被搖晃著很舒服,很快地,她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郁可安睡得很香甜。
可是把奚彥暉累個(gè)夠嗆。
郁可安睡著了,他的胳膊累得有些麻木了,可他就是不敢動啊。
他想著,這丫頭好不容易睡熟了,千萬別弄醒了,讓她多睡會好了。
就這么搖晃著,疲憊至極的他,也很快睡著了。
郁可安醒了,又是在奚彥暉的懷里。
他的懷里可真舒服啊,郁可安不想起來了。
可是,不起來不行啊,因?yàn)樗I了,她想,奚彥暉應(yīng)該也餓了。
她悄悄地挪動身體,可奚彥暉還是醒了。
郁可安說道:“你別起來,再睡會。我做飯,飯好了你再起來�!�
奚彥暉還是起來了:“我?guī)湍惆伞!?br />
郁可安笑了:“好呀,來吧。”
看著郁可安的笑臉,奚彥暉想道:
“這丫頭還是笑起來好看。自已以后一定好好保護(hù)她,不讓她再有哭的機(jī)會。”
想到以后自已可以保護(hù)郁可安,心里就甜甜的。
奚彥暉笑了,過來和郁可安一起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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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做夢比較快
奚彥暉一邊甩著發(fā)麻的胳膊,一邊問道:
“做什么好吃的呀?”
郁可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他:
“你和顧梅朵那么熟悉,你有沒有她送的藥丸?”
奚彥暉答道:“有啊,我昨天喂你喝水的時(shí)候,還給你吃了一粒呢�!�
郁可安猛地一拍手:“幸好問你了,否則我就要浪費(fèi)一顆珍貴的藥丸了�!�
奚彥暉睜大雙眼:“就是說,她也給你藥丸了?”
郁可安點(diǎn)頭:“咱們這里太貧窮,顧梅朵說,這窮山惡水的,容易出刁民,給我保命的�!�
前世,郁可安除了特訓(xùn),就是做任務(wù),沒有自已的生活,她做得最任性的一件事情就是在最后,拉響了炸彈。
重新活過,她想,這一世,為自已而活。
感覺奚彥暉還不錯(cuò),那就想著試試,合適了,就組團(tuán)過日子唄,早晚當(dāng)不了的事。
反正不是他,也會有別人。
奚彥暉倒是沒想到,只見了一兩面,顧梅朵就把這么珍貴的藥丸給了郁可安。
早飯還是饅頭,因?yàn)闂l件有限,做米飯?zhí)M(fèi)事兒了。直接拿饅頭出來,做個(gè)菜,再弄個(gè)湯,在野外就很不錯(cuò)了。
不過,這菜,奚彥暉研究半天,也不知道菜里邊究竟是什么東西。
這一片兒一片兒的,顏色像肉似的,不過,肯定不是肉,因?yàn)閭鞒鰜淼奈兜啦幌瘛?br />
還有這黑黑的,像朵花似的東西。黃色的他認(rèn)識,是炒熟的雞蛋。
其實(shí),就是木耳炒雞蛋,放了一根肉腸。
可是,這個(gè)肉腸卻不太好解釋,郁可安就告訴奚彥暉,這東西里邊有肉。
湯是粉絲菠菜湯,菠菜奚彥暉認(rèn)識,粉絲,奚彥暉就沒見過。
郁可安看到還有些懵圈的奚彥暉:
“吃吧,多吃點(diǎn),補(bǔ)充一下-體力�!�
然后,郁可安就一樣一樣告訴奚彥暉,這都是些什么東西。
奚彥暉一邊吃一邊想著,這些東西肯定是郁可安在背簍里拿出來的。
只是有一點(diǎn)他一直沒弄明白,這些東西,她到底是放在背簍里,還是放在別的什么看不見的地方,然后假裝是放在背簍里的呢?
通過他的觀察和分析,他現(xiàn)在可以肯定是后者。
證據(jù)就是那些狼。
難道這丫頭有傳說中的乾坤袋?
奚彥暉霎時(shí)感覺,這世界太玄幻了。
奚彥暉一邊想事情,一邊吃飯,他吃得有些多。因?yàn)檫@菜和湯太好吃了,不知不覺中,他就吃多了。
“可可,你這飯菜里,是不是放了別的什么東西��?怎么味道這么香?”
從昨天開始,奚彥暉就叫郁可安可可了。
郁可安說道:“那是當(dāng)然了,我這里有很多調(diào)料都是獨(dú)家秘方,當(dāng)然,可能顧梅朵那里有�!�
奚彥暉:“你們兩個(gè)都很厲害,是不是你們的老鄉(xiāng)都這么厲害��?你們還有多少老鄉(xiāng)在這里?”
郁可安說道:“目前為止,也就我們兩個(gè)。我們的老鄉(xiāng)來到這里或別的什么地方,應(yīng)該都很厲害�!�
雖然前世郁可安不太看網(wǎng)絡(luò),但不妨礙她了解這個(gè)穿越的問題。
她有個(gè)戰(zhàn)友就是個(gè)迷,幾乎所有的休閑時(shí)間,她都用來看,各種都看,尤其喜歡看穿越重生的。
也就經(jīng)常對她講自已的觀后感,幻想會不會有一天,自已也成為穿越者。
當(dāng)時(shí),郁可安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還是做夢比較快。”
可是,她沒做夢,卻穿越了。
吃完了飯,二人合作收拾好東西,又給馬割了些草,飲了水。
“可可,咱們現(xiàn)在是回去,還是繼續(xù)逛��?你感覺現(xiàn)在怎么樣,身上還疼不疼了?”
郁可安活動活動四肢:“顧梅朵的藥就是好用啊,早知道效果這么神奇,我就多要一些了。虧了,太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