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只見他一邊啃著兔子肉,一邊口齒不清地說道:
“好吃�?煽晒霉脕碓蹅兗�,有肉吃�!�
大家一想,還真是哈。
夏海天對兒子說道:“實(shí)兒,食不言寢不語。”
“知道了,爹�!�
夏慶實(shí)乖乖吃飯,不說話了。
吃完飯,郁可安對幾位長輩說道:
“我準(zhǔn)備買輛馬車?yán)^和木頭,準(zhǔn)備秋收結(jié)束蓋房子。夏伯伯,鎮(zhèn)上有馬車賣嗎?”
夏致和想了想:“還是去縣城吧。鎮(zhèn)上的馬車不太好,而且很多的車和車廂都不配套。
要買就買個差不多的,不能對付。這個車,可是莊稼人的幫手,種地上山都離不開啊�!�
郁繼言問道:“可可,你要買車,錢夠用嗎?”
郁可安笑了:“爹,錢的問題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上次去府城,向靖王借了錢,買車蓋房子,足夠用了�!�
郁繼言皺眉:“可可,你和靖王已經(jīng)這么熟了嗎?”
“爹,我和靖王可不熟。靖王主要是看在護(hù)國公主顧梅朵的面子上,才答應(yīng)幫我的。
人家靖王看的是公主,和我沒關(guān)系。我只是借了公主的光罷了�!�
郁繼言又說:“需要幫忙的話,就把你大哥和二哥叫上。”
夏致和也說道:“可可,用人的話,把我家你幾個哥哥也叫上。他們別的不太行,干活,還湊合�!�
郁可安:“這次就是去買車,不用太多人。讓郁伯跟著我就成,我要趕車去,回來的時候,還要有個人趕車的�!�
這時候,周氏看著夏致和說道:
“爹,我想跟著可可去一趟縣城,娘的藥該買了。鎮(zhèn)上配不全,只能到縣城去買。再說,縣城的藥還能便宜些�!�
夏夫人當(dāng)年來這里的時候,一路風(fēng)餐露宿,她身子又單弱,虧血落下了病根,每年都要吃一段時間的補(bǔ)藥藥。十幾年了,沒間斷過。
夏致和說道:“行,你就和可可一塊去吧,有事聽可可的就行。”
“哎�!�
“小妹呀,你要到哪里去呀?”
郁太安和夏海地走了進(jìn)來。
大家一看,他們二人身上臉上都臟兮兮的,臉上流淌的汗水,把臉上的灰塵沖得一道兒一道的,這花臉十分的滑稽。
郁可安問郁太安:“二哥,你這是怎么了?讓人家欺負(fù)了嗎?”
郁太安-拉著郁可安就到自已的屋子里。
“可可啊,現(xiàn)在我算知道,這賺一文錢有多么的不容易。
我和夏二哥在鎮(zhèn)子上找了一份工作,給人家裝車,裝石頭,好大的一車石頭啊,我們裝完之后,每個人才得了五文錢。
我們一共裝了兩車。我今天賺了十文錢�!�
郁太安說著,從懷里掏出他今天一個汗珠子摔八瓣兒,賺到的十文錢。
郁可安毫不同情的給他補(bǔ)了一刀:
“二哥,還是花錢容易吧?一伸手幾千幾萬兩花出去了,你眼都不帶眨一下的,那時的你多么的瀟灑豪氣,多么的有男子漢氣概。
把家都敗光了,也面不改色心不跳�!�
郁太安只得求饒:“小妹呀,二哥知道錯了,你就饒了二哥吧。
以后二哥肯定是多多干活少少花錢。
對了,你還沒說你要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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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怪我手狠。來人啊
“我和郁伯準(zhǔn)備去縣城一趟,買一輛馬車回來,以后要拉石頭拉木料,準(zhǔn)備蓋房子�!�
郁太安大驚:“這就要開始蓋了嗎?我們現(xiàn)在有錢嗎?”
郁太安知道家里的錢都被他自已敗光了,現(xiàn)在小妹張羅蓋房子。哪來的錢��?
郁可安不緊不慢地說:“沒錢不能借錢嗎?難道我們要一輩子住在夏伯伯家嗎?”
郁太安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可是,可是……”
郁可安決定放過二哥,她認(rèn)真地對郁太安說道:
“我和靖王借了錢,先蓋了房子,我們住進(jìn)去再說。有了房子住,我們在慢慢賺錢還他�!�
郁太安想了想:“對對,我們先要有自已的家,有地方住了,再慢慢賺錢好了�!�
“二哥,以后只要你聽我的,我保證你能夠賺大錢。不但把娘和大嫂的嫁妝賺回來,還能給你自已攢一大筆娶媳婦的錢�!�
郁太安想到自已退了親的媳婦,有些灰心喪氣地說:
“二哥暫時不想成親,先賺了錢,我成親的事兒以后再說�!�
“二哥,我也覺得你成親的事兒應(yīng)該以后再說。
我們不可能一輩子都停留在這里,早晚要回京城的,你的媳婦還是等回到京城再說�!�
郁太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已小妹:“你是說我們還要回京城去?”
郁可安恨鐵不成鋼地說:“二哥,你不會是想要一輩子都留在這窮鄉(xiāng)僻壤吧?
我們只是先到這兒來生活幾年,等以后日子好過了,攢夠了錢,我們還是要回去的,畢竟那里才是我們的家。
你好好跟著我-干,回到京城,我?guī)湍闳大家閨秀。”
郁太安真心實(shí)意地說:“小妹,到這里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以前確實(shí)太荒唐了,那時候我以為只要我想要,家里就有取不完的錢。
卻沒有想到咱們的家底被我敗光了,咱們現(xiàn)在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都是因?yàn)槲�。�?br />
“二哥,如果你再自暴自棄,我就不理你了,我說過了,只要你好好干,一切都會好的。”
“好的,小妹,以后我就跟著你�!�
“好。那你準(zhǔn)備一下吧,咱們?nèi)タh城買馬車�!�
郁太安:“我換套衣服,洗把臉就來。”
郁伯趕著大馬車,郁可安兄妹和夏大嫂周氏坐在馬車?yán)�,馬車向村東走去。
出了村,上了官道,就可以直奔縣城。
馬車還沒有出村,就被一個婦人給攔住了。
“等等,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郁伯平靜地說道:“我們要去縣城。”
那婦人立即滿臉堆笑:“哎呀,怎么這么湊巧啊,我也要去縣城呢。
看我這運(yùn)氣,真好,老天知道我很辛苦,就派了馬車來給我坐了。謝謝了,我先上車了�!�
郁可安起身站在車轅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婦人:
“滾開,我同意你上車了嗎?哪來那么大的臉?”
這婦人在這里攔車,不用想也知道是白家的人�?纯催@行為,聽聽她說的這話,簡直就是一個沒臉沒皮的想占小便宜的人。
這婦人也不是好打發(fā)的:“怎么,這么大的一個馬車,我坐坐怎么了?
人家都說村西頭這新來的人家,家里的閨女特別好說話,今天看來果然不差呀。
小姑娘,你可真是個好孩子,我們坐你的車,肯定會念你的好的,放心吧。
來,弟媳婦,一起上來吧,看看這馬車多么漂亮大氣,坐著一定舒服�!�
哈哈,想來套路我?
郁可安站在車轅上,就是不讓這兩個婦人上馬車。
“我再說一遍,我家的馬車我說了算,我說不讓你們坐,就是不讓你們坐。給我滾開!郁伯,走�!�
這婦人邁開一步,站在馬車前面:“有能耐你從我的身上壓過去。要是你們不敢,就得讓我坐馬車�!�
郁可安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夏大嫂和郁太安緊跟著也跳了下來。
郁可安輕輕地問夏大嫂:“這些白家人,是只對我這么橫,還是對村里所有的外姓人,都這么橫?”
夏大嫂悄悄說道:“這女人是刁氏,男人叫白左,是白家的旁支。
她每天東家長西家短的,全村里就沒有她不知道的兒。
她可是占便宜沒夠那種。如果今天不讓她坐馬車,恐怕她不會放我們過去。”
郁可安笑了,她不怕人家來橫的,就怕人家來軟的。
她今天倒要看看,這婦人是怎么坐上她家馬車的。
郁可安抱著雙臂,站在自已家馬車前面,她身后是郁太安和夏大嫂。郁伯坐在車轅趕車的位置上。
刁氏有些被郁可安的氣勢嚇到了,可又一想,自已可是白家人,這死丫頭一個外來的,自已怎么能被她嚇到呢?
“你不認(rèn)識我吧?我告訴你我是誰家的。我……”
郁可安:“你是誰家的和我沒關(guān)系,我看你不順眼,就是不想讓你坐車。馬上給我滾開,好狗不擋路,不知道嗎?”
刁氏一聽,不干了:“你罵誰是狗呢?我不怕明白地告訴你,我可是白家的人,你現(xiàn)在站著的,就是我們白家的地盤。
我就是想坐坐你的馬車怎么了?坐你的車是看得起你�!�
郁可安:“可我就是看不起你,你說怎么辦?
想坐大馬車,容易啊,自已賺錢弄一輛不就得了?
再說一遍,這是我的馬車,我看你不順眼,就是不讓你坐。有氣也給我憋著,憋死活該!”
“你個臭外來的,還敢在村里稱王稱霸的,以為我們白家人都是死人嗎?”
郁可安:“如果你們敢欺負(fù)我們,早晚會變成死人的。”
刁氏露出兇狠的目光:“好,這可是你逼我的,別怪我手狠。來人啊!”
刁氏說完,就放聲大叫起來。
這里是白氏家族的地盤,住著的都是白家人。
刁氏這一嗓子喊出去,很快就來了很多的人。跑在最前邊的六七個男人,來得很快,手里還拿著棍子。
郁可安:這是有備而來啊。
郁可安-拉過夏大嫂:“你快上車,我不叫你,你不要出來,車?yán)锇踩!?br />
夏大嫂知道自已在這里,就是拖累,急忙上了馬車。
郁可安從車上背簍里拿出一把長刀,遞給郁伯:
“郁伯,你拿著,如果有人要上車,只管給我砍�?乘浪阄业摹�
咱們有靖王撐腰,怕什么�!�
最后這句話,她是悄悄說的,只有郁伯和郁太安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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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給你打著玩
郁可安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根油光锃亮的棍子:
“二哥,拿好了,不用怕,有人來了,就給我狠狠地打。別打腦袋,這棍子很結(jié)實(shí)的�!�
打到腦袋,腦袋就要開花了。
郁可安想著,這些該死的白家人,如果不把他們打怕了,這樣的事情,以后怕是會越來越多,沒完沒了。
打吧,沒什么好說的。
“二哥,打!”
郁可安話音剛落,她手里的鞭子就揮了出去。
白家的人越來越多,不管是不是來幫刁氏的,就是站在那里,那也是白家的助力不是?這就是所謂的捧個人場。
郁可安想到,人的力氣總是有限的,白家這么多人,如果不想個辦法對付他們,不等把他們?nèi)蚺肯�,恐怕自已就要先累趴下了�?br />
那就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有心幫忙的人不敢輕舉妄動吧。
郁可安手里的鞭子,專門打人的臉。
只要是被鞭子掃到,那就是頭破血流,雖然傷得不重,可是看著就很嚇人。
有的人直接怯步,不敢動了。
不少白家人還在觀望。
郁可安看到有些人被震懾住了,剩下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現(xiàn)在不收拾他們,更待何時?
郁可安力氣不大,但腳步快啊。
大家只看到郁可安的鞭子甩得就跟旋轉(zhuǎn)起來的風(fēng)車一樣,東一下,西一下。
郁可安看到刁氏和別一個鬧事的婦女站在一邊看熱鬧。
哼哼,挑了事兒,你沒事兒了?想得美。
郁可安找個機(jī)會到了刁氏身邊,一鞭子下去,“啪”,刁氏的臉上開了花,頓時血流滿面,看著特別的嚇人,同時,還特別的疼。
“啊,我受傷了,我要死了!來人啊,幫幫我呀。這個該死的外來戶,怎么不來道雷劈死他們��?”
大家都看到了刁氏的樣子,看著特別嚇人的臉上,幾乎沒有好地方了,都是血。
可是,聽著她中氣十足的聲音,再笨的人也知道,刁氏沒有大礙啊。
郁可安看到二哥正提著棍子攆人呢。
郁太安的力氣很大,他手里的棍子確實(shí)是件武器,可不是白家人隨便哪里弄來的樹枝和木棍可以比的。
這些人一看,郁太安追過來了,都跑遠(yuǎn)了。
不跑,等著挨打呢?
郁可安一鞭子掃過去,把一個白家人卷到郁太安面前:
“二哥,給你打著玩�!�
郁太安一看,妹妹給自已送出氣筒來了。
他就拿起了棍子,用力打下去。
“�。 �
“��!”
接二連三的慘叫聲響了起來,而且還要繼續(xù)。
郁可安用鞭子卷過去,郁太安就用棍把送來的人打一頓。兄妹二人配合得很默契。
白顯之站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看著這一切,這郁家的丫頭原來也這么厲害。他還以為,只有那個小崽子厲害呢,原來厲害的在這里。
真是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