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她道：“一個是直接開腹取子，一個則是調(diào)配藥物，讓她不那么疼�！�
韓大娘子和李三郎想也不想的道：“選第二種。”
滿寶則搖頭道：“我最沒有把握的便是第二種，相比之下，我更建議你們選第一種�！�
韓大娘子瞪圓了眼睛，不太高興的問道：“這是怎么說，周小娘子，當(dāng)時你替岳太太生產(chǎn)的時候可是不愿開腹取子的，怎么到了我妹妹這兒，你卻舍我妹妹的性命而不顧了？”
“韓大娘子誤會了，就算開腹取子，我也是優(yōu)先保證大人的性命安全的，”滿寶道：“我說的開腹取子不是像那穩(wěn)婆說的那樣直接拿剪刀剪開肚子�！�
第1244章
情況不好
能不動手術(shù)，滿寶就盡量不給病人動手術(shù)，也不提倡病人動刀子，不僅因為肌膚之痛，還因為他們這里不像醫(yī)書上寫的那個時代一樣，有安全的麻醉，還有良好的消炎藥，在這里，破皮是很容易引發(fā)炎癥的。
可韓五娘子的情況是真的不好，她的肚子太大了，但凡孩子小一點兒，她都會想辦法給她接生，但現(xiàn)在不行。
滿寶將這些情況告訴他們，然后道：“我說的剖腹是用刀在這兒開一個口子，取出孩子以后再縫合。”
韓大娘子搖頭，“不，不行，你說讓五娘子不是很疼的藥是什么藥？”
滿寶就嘆了一口氣道：“是一種麻醉藥，但我從沒有做過，這個藥更危險，因為沒用過，而且，就算可以減緩她的痛苦，她也很難把孩子生下來，不信，您可以找京城的穩(wěn)婆問一問，或是請?zhí)t(yī)也好�！�
她道：“傅二姐姐的情況比她好很多，雖說胎位也不正，但孩子并不是非常的大，傅二姐姐身量也足夠，骨盆合適，但韓五娘子身量小，骨盆也小，孩子又太大……”
可以說，韓五娘子簡直是集合了所有生產(chǎn)不利的因素在里面。
韓大娘子臉色難看，看向一旁的兩個嬤嬤。
兩個嬤嬤臉色也很不好看，且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在韓大娘子的注視下，她們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在雍州的時候，穩(wěn)婆和嬤嬤就看過，就是覺得不好，這才和主家匯報的。
然后李家不僅請了大夫，還特意來京請了太醫(yī)過去看，就是因為都隱晦的表示過情況不是很好，韓李兩家這才急的。
而滿寶前段時間給傅文蕓接生的事傳得沸沸揚揚，韓大娘子這才想著找她看一看。
在此之前，她還請了京城的穩(wěn)婆來問，這才知道周滿的手小，又長，這于接生上有大利，用穩(wěn)婆們的話說就是，她要是去做接生婆，將來必定是一號人物。
不過前提是她的手不能再長大了。
可她沒想到，周滿一上來就提議剖腹。別說韓大娘子了，就是李三郎也不愿意啊。
滿寶也知道這種事一時半會兒他們肯定拿不定主意，也不勉強，而是叮囑道：“她這是孕期補得太過了，接下來可得控制一點兒飲食，不要餓著，但也不要過食，最好不要再吃補品了�！�
一旁的嬤嬤立即道：“早一個多月前就停了，現(xiàn)在就是正常的一日三餐，再吃些小點心而已�！�
滿寶點了點頭，嘆息道：“那我再去看看她�！�
她想收集一下她的數(shù)據(jù)，這樣情況的病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呢，現(xiàn)在她積分不缺了，因此掃描起來一點兒也不心疼。
滿寶決定回頭將掃描出來的數(shù)據(jù)和她診斷的結(jié)果對照一下，看一下自己把脈的技術(shù)有沒有進步一點兒。
滿寶最后還是沒給她開方，卻摸著她的肚子又試著給她正了正胎位，直到她臉色煞白才停下。
韓大娘子沉默的看完，然后把滿寶送到前院，甚至送到了馬車邊。滿寶站在車旁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問道：“韓大娘子，您有什么話就說吧。”
韓大娘子張了張嘴，半響后問道：“若是打胎……”
滿寶搖頭，“此時打胎比生孩子還危險，而且孩子已經(jīng)八個月，此時打胎有傷天和。”
實在難產(chǎn)，需要保大保小的時候另說，現(xiàn)在一切都還沒發(fā)生便打胎，滿寶是做不到的，病人自己顯然也不可能接受。
韓大娘子便皺著眉頭思索了好一會兒，半響后對滿寶道：“今日有勞周小娘子走一趟了�！�
她側(cè)身看向一旁的丫頭，丫頭立即拿了一個樣式很好看的荷包上前，韓大娘子接過，將荷包塞給滿寶。
滿寶接了，對她點了點頭后上車。
想了想，滿寶還是撩起簾子道：“現(xiàn)在還有時間，若是可以，我會想辦法給她正胎位的�！�
韓大娘子眼睛一亮，對滿寶行了一禮后道：“那就有勞周小娘子了�！�
小芍見她們話說完了，便也上了馬車，李家的車夫會把他們送回濟世堂去。
因為車夫在外，小芍沒說話，一直到進了濟世堂的診房他才問道：“周小大夫，我看您心情不是很好，李家太太的情況不好嗎？”
滿寶就嘆氣道：“何止是不好呀，我長這么大別說見了，聽都沒聽說過情況這么不好的病例�！�
想了想，滿寶還是放下藥箱去找陶大夫聊天去。
陶大夫?qū)@方面比較有研究，或許有什么辦法呢？
陶大夫聽滿寶說完情況，直接就搖頭道：“不行的，這樣的情況，大小恐怕都保不住�！�
他皺起眉頭，“韓家的五娘子？我以前也給她看過病，看的卻是不孕，她身量小，懷孕后應(yīng)該注意飲食才是，怎么會把孩子吃得這么大？”
滿寶搖頭，“跟在她身邊的嬤嬤懂得挺多的，這一點兒應(yīng)該知道的，但還是這樣了，畢竟是大戶人家，我也不好深問�！�
而且李家和韓家也沒決定就要她給韓五娘子看病，畢竟她提議的方法可不知道好。
陶大夫就嘆息一聲，然后問道：“那你還去嗎？”
大夫也是要趨利避害的，韓五娘子的這種情況已經(jīng)一眼看到了頭，顯然是不行了，牽入太深，恐怕以后兩家還會怪罪。
滿寶思索了一下后道：“順氣自然吧，我想看看能不能把她的胎位正過來，好歹多些生機不是？”
陶大夫卻覺得難，只孩子太大這一條就足夠死人了，他可是見過韓五娘子的，她二十歲了，不看臉，身量看著也就比滿寶略大一點兒而已。
送走滿寶，韓大娘子立即回去找跟在韓五娘子身邊伺候的嬤嬤和穩(wěn)婆，問道：“周小娘子說的是不是真的？”
嬤嬤和穩(wěn)婆對視一眼，穩(wěn)婆不好說話，嬤嬤便遲疑道：“情況是有些不好，之前太醫(yī)也提過的�！�
韓大娘子便眉毛一豎，問道：“那要是你們接生，母子平安的可能有多大？”
倆人諾諾著不敢說話。
一旁的李三郎見了生氣，“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們還真想讓五娘子剖腹不成？”
第1245章
同樣的診斷
嬤嬤和穩(wěn)婆皆低著頭不說話。
韓大娘子目光閃了閃，坐下喝了一口茶后道：“算了，還是請?zhí)t(yī)來看一看吧�！�
李三郎也連忙點頭，他也不相信那周滿說的什么剖腹產(chǎn)，他覺得他妻子身體挺好的，什么難產(chǎn)也太過危言聳聽了。
韓大娘子并沒有耽誤，當(dāng)天便回家和父親一說，韓家特意去請了老譚太醫(yī)來，韓大娘子第二天還帶了一個嬤嬤上門。
韓五娘子看到那老嬤嬤愣了一下，“韓嬤嬤，您怎么來了？”
韓嬤嬤笑了笑道：“老奴聽說五娘子回來了，所以來看看您。”
韓嬤嬤在韓五娘子的腳踏上坐下，看了眼她高聳的肚子后笑道：“五娘子也要做母親了�！�
韓五娘子面色柔和了許多，笑道：“是啊，再有兩月他就要出生了，也不知道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韓嬤嬤就趁機笑道：“那不如讓嬤嬤給您摸一摸？”
韓五娘子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道：“好呀！”
韓嬤嬤笑著給韓五娘子檢查胎兒，雖然每次檢查都有點兒不舒服，但韓五娘子還是很配合韓嬤嬤，但她沒想到才給韓嬤嬤檢查過，家里又來了一個太醫(yī)。
韓五娘子皺眉，看向韓大娘子道：“大姐，不是說接生定了周小大夫，那小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也不錯嗎，怎么還請了太醫(yī)？”
韓大娘子道：“是老譚太醫(yī)，父親不放心你，特特請來的，你說要不要看？”
韓五娘子是知道老譚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的，而且這還是自己父親請來的，連忙答應(yīng)了。
等他們都看完，韓大娘子便讓嬤嬤和丫鬟留下來陪韓五娘子，她則請了老譚太醫(yī)出去，站在一旁的韓嬤嬤也悄悄的退了下去。
這一次，不僅韓大娘子，就是韓尚書和李尚書都在。
兩位尚書一左一右的坐在上面，而李三郎垂首站在下方，老譚太醫(yī)一進來，韓尚書便起身上前兩步，李尚書也起身，雙方行過禮后便坐下說話。
韓尚書有點兒著急，見老譚太醫(yī)不說話，便道：“老譚啊，咱多年的交情，有什么你就和我說，你知道我的，必沒有什么怪罪之說。”
老譚太醫(yī)就抬頭看了他一眼，半響后搖頭嘆氣道：“你們家不是還請了個嬤嬤去看嗎？不如你先問問她�！�
韓尚書就看向韓嬤嬤。
韓嬤嬤走出來兩步就要跪下，韓大娘子連忙扶住她，“嬤嬤這是做什么，我們這些晚輩可這么敢受您的禮？”
韓尚書：“是啊，奶媽，您有什么話盡管說。”
韓嬤嬤便嘆氣道：“老爺，五姑奶奶這孩子怕是生不下來了�！�
李三郎臉色一白，震驚的看向她，李尚書也很驚訝，連忙看向老譚太醫(yī)。
老譚太醫(yī)皺眉道：“孩子，太大了！”
韓嬤嬤補充道：“而且胎位還不正�！�
韓尚書臉色變幻，然后問道：“那若是保大人呢？”
李尚書瞬間回神，連忙道：“對，對，保大人，孩子沒有了不要緊，以后再生就是，三郎，你說是不是？”
李三郎強忍著淚水點頭。
可老譚太醫(yī)卻沒說話。
韓嬤嬤到底更親近幾分，低聲道：“可孩子太大了，打掉以后也下不來呀，已經(jīng)快八個月了，孩子已經(jīng)能活了。”
老譚太醫(yī)道：“且這種藥都生猛，恐怕會大出血呀�！�
韓尚書坐倒在椅子上不說話了，所以說來說去，大人是保不住了？
李尚書不說話了，只是關(guān)切的看著韓尚書。
半響過后，韓尚書艱難的開口問道：“那，保小……”
老譚太醫(yī)垂下眼眸道：“只能在孩子沒出事前剖腹了�！�
生是生不下來了，只能開腹取子了。
這種話，別說太醫(yī)院，就是家里供的大夫也是不會開口說的，因為這樣的定論相當(dāng)于給人判了死刑。
要不是韓尚書拿出兩家的交情，老譚太醫(yī)是不會說的。
而韓嬤嬤，她伺候了四代主子，她年紀已經(jīng)很大了，一切為了韓家，自然是有什么說什么，不必避諱太多。
李三郎眼眶通紅，總算是回過神來了，他抖著嘴唇問，“不，不就是生個孩子嗎？大不了我們不要孩子了，怎么，怎么還會保不住五娘子？”
韓嬤嬤道：“吃得太多了，也太好了，孩子養(yǎng)得太大了�！�
李三郎直接癱倒在地。
韓尚書氣得拍桌子，問道：“伺候的人是怎么伺候的，五娘不懂，難道她們也不懂？怎么把人喂成了這樣？”
韓大娘子也很生氣，不過她看了一眼妹夫，知道這事怪不了他，因為為了這個吃的事，他們夫妻倆之前就吵過幾次，是韓五娘子硬是要吃的。
她宮寒體弱，不易有孕，成親三年才懷上這一胎，因此很寶貝，之前在雍州的時候，她婆婆就提醒過她要少吃，為此還派了一個嬤嬤去照顧她。
但也不知道為什么，韓五娘子懷孕后就是胃口大開，不吐也就算了，還吃得好，睡得好，特別容易餓，一餓就要吃東西，不然就要大發(fā)脾氣。
吃的東西還要好。
他們這樣的人家又不缺錢，自然是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肚子就跟吹水泡一樣的大起來。
跟著伺候的嬤嬤勸過好幾次，連她婆婆都說過她幾次，但韓五娘子當(dāng)時或許是敏感，也有可能是因為多年的壓抑，她不僅沒聽這些勸告，反而還和婆婆針鋒相對起來。
李三郎夾在母親和媳婦中間左右為難，同時也覺得她的肚子太大了，于是跟著勸了幾句，夫妻倆就為此吵過幾次。
韓五娘子為此還回過娘家呢。
但當(dāng)時韓大娘子也不怎么把這事放在心里，她真正察覺到不好是因為李家給他們韓家來信，請了太醫(yī)過去看。
而太醫(yī)回來話雖說得隱晦，但情況不太好他們還是聽出來了，后來他們想再請?zhí)t(yī)去看一看，太醫(yī)院里的太醫(yī)就都找各種理由推辭了。
大家都是人精，這種情況意味著什么，他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所以韓大娘子這才著急起來，開始著急忙慌的找好的穩(wěn)婆和好的大夫。
第1246章
斷網(wǎng)斷電啦
韓大娘子也有些慌，想起周滿說的話，她咬了咬牙后問道：“老譚太醫(yī)，若在生產(chǎn)前開腹，是不是能保住大人和孩子？”
老譚太醫(yī)微微皺眉，“你是說把孩子取出來再縫合肚子嗎？”
韓大娘子點頭。
老譚太醫(yī)思索許久后搖頭道：“這個可不容易，雖說可用麻沸散，但韓五娘子腹中有孩子，用麻沸散危險太大，而且開腹后活下來的人可不多�！�
“蘇堅不就活下來了嗎？”李三郎立即道：“既然他可以，五娘子自然也可以�！�
老譚太醫(yī)便沉吟了一下道：“還是有些不一樣的，而且滿京城也沒人做過這樣的病例。”
開腹取子從來都是在孕婦斷氣以后，因為這樣不管是死人還是活人都更能接受一點兒。
目前別說滿京城，就是整個醫(yī)學(xué)歷史上也沒有在孕婦還活著的時候取子，還保證人能活下來的。
韓大娘子道：“周小娘子說她可以一試�！�
韓尚書聞言看向她。
韓大娘子咬了咬牙，將昨天周滿說的話告訴了幾人，道：“她當(dāng)時看完五娘就說她生不下孩子，只有這兩個辦法或可一試�！�
韓尚書卻對第二個方法心動起來，看向老譚太醫(yī)，“若是有那種可以止痛的藥……”
老譚太醫(yī)微微搖頭，“沒有用過的藥，還是麻醉藥，這是很危險的，我和她一樣，覺得你們?nèi)暨x第二個方法，還不如選第一個�！�
他道：“說起來，滿京城論開腹術(shù)最厲害的還是她，可惜范太醫(yī)不在京城，不然他們二人合作，成功率應(yīng)該會更高�！�
韓尚書問：“是給皇后娘娘看病的周小神醫(yī)？”
韓大娘子點頭，“就是她�！�
韓尚書沉吟起來。
老譚太醫(yī)起身道：“這或許是一線生機，但你們也別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她也是第一次。”
韓尚書便親自送老譚太醫(yī)出去，路上，他還是沒忍住再確認一次，“真的保不住五娘子嗎？”
老譚太醫(yī)搖了搖頭，低聲道：“孩子太大了，你看她現(xiàn)在和以前相比一點兒不胖，肚子卻那么大，吃的那么多東西都長到哪里去了？全被孩子吃了，胎位又不正，老韓，你我的交情，只要有一絲可能我都不會和你說這些�！�
“那周滿……”
老譚太醫(yī)輕聲道：“你別看那孩子小，她在醫(yī)學(xué)上還有天賦，說真的，我這一輩子也見過不少人，但像她這樣醫(yī)書只看一遍就能領(lǐng)悟，還能舉一反三的，她是第一個，怕也是唯一的一個。”
“太醫(yī)院里的那些人覺得她只是針灸厲害，占了女子身份的便宜，但與她共事過的人就知道，她涉略且光著呢，甭管她是用的什么手段，能把人治好就是好手段�！�
老譚太醫(yī)道：“遠的不說，就說皇后娘娘的氣疾和殷或的體弱，這二者我都是看過的，開方之妙，不在我之下�！�
韓尚書道：“你對她過譽了�！�
老譚太醫(yī)醫(yī)術(shù)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好，他這是一輩子的積累，他可不信周滿小小年紀能在開方上和老譚太醫(yī)相提并論。
老譚太醫(yī)就笑道：“那孩子總有些妙想，又走得沉穩(wěn)，這一點可比我強多了，所以這不是過譽�！�
韓尚書就記在了心里，把他送走后就回去找李三郎。
韓李兩家雖然很不甘愿，但韓嬤嬤和老譚太醫(yī)都這么說了，他們也只能把唯一的希望放在周滿身上了。
韓尚書問韓大娘子，“昨日周小神醫(yī)來看病的時候，你們可對人恭敬？”
韓大娘子道：“父親放心，我們很恭敬的，她和一般的大夫也不一樣，畢竟是功臣之后，我們不會怠慢的�！�
韓尚書便點了點頭，“那明天就去把人請來，我們與她好好的談一談，對了，此事先不要告訴五娘子。”
幾人一起點頭。
然后韓大娘子看了一眼沙漏后道：“父親，昨天周滿說今天會來幫忙矯正胎位的，她一般午時過后才會出診�！�
李尚書便道：“既如此，你們就在這兒用個午飯，我們慢慢的等著。”
韓尚書點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