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第2008章

    回宮

    留在后面等烤肉的人很快拿了烤肉追上來，于是大家一起去白家的燈棚。

    除了莊先生去會朋友外，其他人都在，周四郎顯然剛帶著妻兒從外面回來，先灌了自己一杯水才道：“前面堵起來，好像還踩了人，本來我們是要去狀元樓那邊看熱鬧的，可是根本過不去，還被衙役塞到了另一條路上，害我繞了好長的路才回來，爹，滿寶他們還沒來嗎？”

    老周頭：“在你身后呢�！�

    周四郎就回頭，就見滿寶拎著東西一臉高興的從對街跑過來，“劉祖母，爹，娘，我買了月餅！”

    老周頭就道：“家里做有的，你想吃什么餡兒都有，怎么還買呢？”

    月餅當(dāng)然不是周家做的，周家只會做一種面餅，或烤或烙。

    但月餅光那模子就要費(fèi)不少勁兒，所以是白家做了分給大家的。

    滿寶放在桌子上道：“不是我付的錢。”

    老周頭就嘟囔道：“白善出的也浪費(fèi)呀�！�

    滿寶小聲道：“太子出的�！�

    而此時，劉老夫人已經(jīng)認(rèn)出了太子和兩位公主，連忙起身來。

    老周頭也看到了，立即就要跪下，太子揮了揮手，滿寶就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爹，她笑嘻嘻的道：“爹，太子不想露了身份，我們不要動靜太大�！�

    老周家人就不敢動了。

    站在后面的周四郎悄悄的抬頭看了一眼太子，心底很興奮，但沒敢湊上前說話。

    太子呢，回村后有話說了。

    明達(dá)公主她們想借白家的燈棚梳洗一下。

    這個還真不難，棚子里的側(cè)后方用一個屏風(fēng)隔著，里面就是專門做梳洗用的。

    鄭氏笑著帶她們進(jìn)去梳洗，宮女們跟了上去，很快將之前頭發(fā)有些散亂的倆人重新打扮好。

    太子站在燈棚外面等著，他側(cè)頭看向白善，意味不明的道：“今晚的事周滿事后可要想好了回稟，就是唐鶴也是一樣的�！�

    白善明白，這是讓他們私下溝通好，不能不說，但也不能全說，畢竟兩位公主在鬧市中遇險，包括太子及兩位公主在內(nèi)誰也討不了好。

    而此事隱秘，是真的隱秘，除了他們自己，怕是跟著的這些侍衛(wèi)宮人也拿不準(zhǔn)長豫公主是真被人販子挾持而去，還是自己直搗人販子窩底救人。

    一件事，是好是壞，是功是過，全看稟報的人是怎么回稟的。

    白善應(yīng)了下來，表示他會和唐縣令溝通，將這件事簡易上報的。

    既然是簡易上報，那自然是回去的兩位公主怎么說就是怎么樣的了。

    此時滿寶正和兩位公主一起當(dāng)著宮女的面串供呢，“……這種事簡單，與其編瞎話騙陛下和皇后，我們不如只挑一些說，那就不是欺騙了�！�

    長豫由著宮女給她梳頭，問道：“要是問起人販子的事兒怎么說？最要緊的是這個�！�

    雖然她自覺做了好事，但她也知道父皇要是知道此事她一定被罰，下次出宮遙遙無期。

    滿寶對此很有經(jīng)驗，“你就說那些人販子多可惡，被拐的女孩兒多可憐，你是怎么揮鞭子打他們的，你可不能透露當(dāng)時侍衛(wèi)們不在啊，你不說，陛下就不會問，他自然就不會知道了。”

    明達(dá)若有所思，“我知道了，我們突出了姐姐的勇敢，父皇只會當(dāng)侍衛(wèi)們都在，自然不怕人販子傷人，那這就是一件單純的好事了。”

    滿寶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我們再說烤肉好吃，猜了燈謎，外面好熱鬧就是了，這就叫報喜不報憂。陛下和娘娘為國事已經(jīng)很操勞了，我們還是不要用這種事去讓他們擔(dān)心了�！�

    明達(dá)長豫和滿寶相視一眼，都跟只小狐貍一樣笑起來，連連點頭道：“你說得對�！�

    領(lǐng)她們進(jìn)來還沒出去的鄭氏忍不住幽幽的道：“原來你和善寶二郎一直是這樣報喜不報憂的呀�！�

    滿寶這才注意到鄭姨竟然一直站在角落里，她眨眨眼，立即去抱她的手，“鄭姨，我們可從不瞞家里事兒的，何況我們只要出門大吉就一直跟著，我們就是想瞞也瞞不住呀�！�

    鄭氏卻知道她這只怕也是只說了一半的實話，因此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呀�！�

    滿寶就嘻嘻笑。

    明達(dá)就看向一旁伺候的人，道：“我和姐姐今晚都平安無事，這些事情沒人細(xì)問你們就不要往外細(xì)說�！�

    宮女們立即跪下應(yīng)下，其實心里都松了一口氣。

    他們跟著公主出來卻沒有跟緊，當(dāng)時人群一亂起來，他們根本跟不上，這事兒不管是什么理由皆是他們失職，所以現(xiàn)在公主愿意遮掩，他們自然求之不得。

    于是等她們終于從屏風(fēng)后出來，大家便在燈棚前高興的告別了，白二郎將一盞荷花燈遞給明達(dá)，道：“我剛給你買的，聽說荷花燈可以許愿，你可以許個身體康健的愿望掛在窗下，說不定天上的嫦娥會聽到你的愿望保佑你�！�

    明達(dá)微微低頭，臉頰有些泛紅，她伸手接過，小聲道了謝。

    太子就瞥了白二一眼，和兩個妹妹道：“走吧，再不回宮就晚了。”

    侍衛(wèi)們將馬車牽來，明達(dá)和長豫上車，在窗口那里和滿寶幾個揮了揮手，太子也上馬，這才開始啟程。

    等他們走遠(yuǎn)了，滿寶便回身將他們帶來的烤肉打開，“爹，我們在街上吃到一家很好吃很好吃的烤羊肉�！�

    老周頭卻問，“我怎么看白善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你們吵架了？”

    “沒有�！睗M寶拿了一荷葉的肉去找白善，打算問問剛才在主街那里是不是出事兒了。

    此時，唐縣令也還在處理主街上的事兒，傷者都送到醫(yī)館，他不僅要安撫傷者家屬，還得把被拐的孩子送到她們各自的父母手上。

    孩子一丟，有人家來報官了，但也有的沒來，而現(xiàn)在沒來的占了多數(shù)，所以他還得暫且安排孩子們住下，明天還得給她們找爹娘。

    除此外，他還得連夜審問這些人販子，這些人敢在京城腳下一夜之間拐來這么多孩子，顯然這樣的事兒不是做了一次兩次了，而且他懷疑今晚在京城里活動的人販子不止他們。

    所以要盡快審問出來，孩子超過兩天找不到，后面再找無異于登天。

    第2009章

    禮佛

    因此一回到縣衙，他就招來三鋪頭，“將人拖到刑房里，分開關(guān)押，把嘴巴給我撬開，問出京城里還有哪些同伙兒，或是他們知道的和他們一樣的同行�！�

    又道：“先問出他們的家人在哪兒。”

    三鋪頭微訝，唐縣令很少用刑，更沒有用過犯人家屬威脅犯人的先例，這些人怎么會讓唐縣令破戒？

    唐縣令卻瞥了他一眼道：“還不快去？”

    拐賣公主，這本就是牽連三族的罪名，后面也都要抓回來的，不如在此前物盡其用一下。

    手下們便領(lǐng)命而去，然后唐縣令就一邊往正堂走一邊思索著后天進(jìn)宮要怎么給皇帝稟報能讓自己犯的錯看上去輕一些。

    唐縣令加班大半個晚上，天快亮?xí)r才在辦公房的椅子上躺了一下，結(jié)果才睡下去沒多久白善他們就找來了。

    唐縣令起身坐在椅子上發(fā)呆了好一會兒才抹著臉起身，“打一盆井水來�！�

    冰涼的井水一洗就精神來，只是身上的官服皺巴巴的，就跟揉過的菜干一樣。

    反正縣衙里現(xiàn)在都是自己人，他也不講究，洗過臉后就出門，結(jié)果才出門就碰到拎著食盒奉命來看他的明理。

    明理對主子的邋遢已經(jīng)見怪不怪，不過還是念叨了兩句，“老爺，夫人要是知道您連衣服也不換洗，一定會生氣的�！�

    唐縣令就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讓他把食盒放下，然后對衙役道：“請他們進(jìn)來吧。”

    又對明理道：“你不說，我不說，她怎么會知道？”

    白善滿寶和白二郎被請進(jìn)來，見唐縣令正坐著用早飯，竟不約而同的咽了一下口水。

    唐縣令手就一頓，盯著他們看，“你們沒吃早食？”

    三人一起搖頭。

    唐縣令就為難了一下，還是試探的開口道：“那一起吃點兒？”就是量可能不夠了。

    誰知三人一起搖頭，“不用了�！�

    滿寶道：“我們要去街上吃。”

    白善道：“我們特意不吃早食留出肚子來呢�！�

    唐鶴就低下頭去繼續(xù)喝著自己的肉粥，直接問道：“你們來干嘛，說吧�！�

    三人這才坐下，白善將昨晚太子的話轉(zhuǎn)告了一下，然后道：“兩位公主那邊也不會細(xì)說的�！�

    唐縣令對兩位公主避重就輕的能力表示懷疑，“她們沒有經(jīng)驗，能瞞得住嗎？”

    白善道：“你折子簡略些就是了，有太子和兩位公主在，陛下應(yīng)該不會詳問�！�

    唐縣令點頭，“行吧�！�

    兩位公主中間“失蹤”了一段的事兒可以隱瞞，但昨晚人販子和人擁堵踩踏的事兒卻不能隱瞞。

    唐縣令嘆息道：“昨晚重傷的倆人死了一個，才抬到醫(yī)館一會兒就死了，被踩得太厲害，救不過來�！�

    滿寶情緒也跟著低落了一下，問道：“這算是人禍吧？”

    唐縣令揉了揉額頭道：“我一會兒還有許多案子要辦，就不多留你們了，不過煩請你們和劉老夫人說一聲，等這事料定，我要上門拜訪的�！�

    白善：“拜訪我祖母？”

    “不錯，”唐縣令沉聲道：“今年凡是在內(nèi)城門那一段設(shè)燈棚的人家和店鋪，我都要一一拜訪。”

    白善和滿寶白二對視一眼，低低應(yīng)了下來，然后起身行禮告辭。

    唐縣令點點頭，“對了，滿寶，你抓人販子有功，回頭我給你請功�！�

    滿寶立即道：“別忘了添上長豫公主�！�

    唐縣令揮揮手表示知道了，他看了白善一眼后道：“還有你的功勞�！�

    在他眼里，昨晚白善的功勞還在周滿之上，畢竟當(dāng)時晚一些疏通，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去，因為昨晚抬出來受傷的人可不少。

    出了縣衙，三人便沉默的去和大吉牽過馬來上馬，白二郎問道：“我們今日上護(hù)國寺要不要上炷香？”

    滿寶：“給那些人祈福嗎？”

    白二郎道：“略盡心意唄�！�

    白善：“只是我們不常拜佛祖，不知佛祖能否應(yīng)誓�！�

    滿寶道：“但求心安而已，篤信佛理的也未必就能得到佛祖保佑，走吧�！�

    三人先在護(hù)國寺下吃了早飯才上山。

    他們不是第一次到護(hù)國寺來，但每次都只在山門底下的鬧事里玩兒。不僅因為下面有很多好吃的，還有很多雕刻的小東西，從各地匯聚而來的有關(guān)佛門的東西，以及各種書籍。

    所以他們休沐后很喜歡到這兒來吃東西順便淘一些書籍和好玩的東西。

    只是這一次他們只是粗粗看過攤位上擺的佛擺件，直接順著人群往山上去。

    跨過高高的門檻便進(jìn)入了大雄寶殿，三人一起抬頭看著幾乎高到屋頂?shù)姆鹣�，瞻仰了一下后才上前排隊要拜�?br />
    今天來上香的人挺多，所以要等好一會兒。

    輪到三人時，三人便一起上前，一起跪下，然后抬頭看了佛祖一眼就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要怎么替昨晚受傷的人許愿。

    三人鄭重的許下愿望，然后磕頭拜下，起身后道：“以后是不是還得來還愿？”

    “若是施主得償所愿是要來還愿的�！�

    三人一起回頭，就見一個穿著紅色袈裟的老僧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身后，正微笑的看著他們，“當(dāng)然，還愿不在于佛祖，而是在于讓施主們心下安定。”

    三人不知他是誰，但見他年紀(jì)挺大的樣子，又慈眉善目的，主要是身上穿的袈裟特別好，手上掛的佛珠也特別的長和圓潤，一看就是時常把玩且還不便宜的，所以斷定對方身份一定不低，于是一起躬身行禮。

    老僧見他們行的是儒禮，不由笑意加深，退后一步后側(cè)身請道：“不知三位施主可愿往后院禪談？”

    白善三人糾結(jié)起來，婉拒道：“大師相邀本不應(yīng)辭的，只是我們年紀(jì)小，于佛理知道不多，不敢談禪�！�

    老僧卻笑道：“白施主說笑了，三位施主在佛道一途上的見解當(dāng)不弱于老衲等人才是�！�

    白善驚訝于他竟然知道他們，不由看了眼滿寶，然后便笑道：“如此就打擾大師了，大師不嫌我們蠢笨就好�！�

    三人雖然還不知道他是誰，不過既然能點了他們的名字，還特特站在他們身后等著，顯然是有備而來。

    他們也沒想躲，也很好奇和尚找他們做什么？

    第2010章

    論佛

    和尚還真是找他們談禪的，他徑直領(lǐng)著他們繞過客院到了后面他自己的住所里，在一棵菩提樹下坐下，還請三人坐下。

    四張石凳，剛好一人一張。

    坐下后和尚才介紹了一下自己，“老衲智深�！�

    三人驚詫，“您是智深大師啊�！�

    護(hù)國寺里最有名的便是主持智忍大師，而智忍大師有個師弟叫智深，聽說也是一位得道高僧呢。

    三人紛紛起身又行了一禮，智深沒想到他們這么多禮，臉上笑容更甚，回禮后請他們坐下。

    有比丘端了禪茶上來給他們倒茶，然后微微躬身退下。

    智深大師轉(zhuǎn)著手上的佛珠，見三人都在低頭品茶，竟是一點兒也不急著探究根由，不由挑了挑嘴唇，主動開口道：“三位施主讀過什么佛經(jīng)嗎？”

    白善想了想后道：“我等佛經(jīng)讀得少，只是抄寫過《無量壽經(jīng)》、《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和《地藏菩薩本愿經(jīng)》�！�

    智深一聽就知道這佛經(jīng)怕還是給家中女眷抄的，因為這三本經(jīng)文是往上、祝壽和祈福最常用到的經(jīng)文，平均十本中就有七本供的是這三本經(jīng)文。

    智深笑了笑問道：“白施主為何不讀一下《楞嚴(yán)經(jīng)》？這是開慧之經(jīng)，

    此經(jīng)精妙高明，只《妙法蓮華經(jīng)》和《華嚴(yán)經(jīng)》可與之一提，三位施主皆見多識廣，又有慧根，若能習(xí)得這三部經(jīng)文，對三位將來的功德與人生都大有進(jìn)益。”

    三人就齊齊的嘆了一口氣，一臉的憂愁，“大師，與其讓我們?nèi)プx，不如您給我們講一講其中的精妙之句與佛理就好，讀的話，短期內(nèi)我們怕是不行了�！�

    智深大師問：“為何？”

    “因為忙��！”

    滿寶道：“我要修醫(yī)書，要在太醫(yī)院里看病，要去太醫(yī)署上課，還要上我家先生的課，看很多很多的書，現(xiàn)在實在難以抽出時間來靜心禮佛�！�

    白善也點頭，“不錯，且我等認(rèn)為，我們這樣的年紀(jì)禮佛還太早，靜心嘛，看其他書也可以做到的�！�

    智深微微一笑，“佛義高深，何止于心靜而已，我看三位施主都好學(xué)得很，不如這三本佛經(jīng)我送你們?nèi)绾�？�?br />
    不等他們拒絕，智深和尚便讓人去取了三本經(jīng)書給他們，讓他們驚訝的是，這三本佛經(jīng)不僅是舊本，里面還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注解。

    哪怕不信仰佛義，他們也知道這樣一本佛經(jīng)有多貴重，三人相視一眼后就要推辭。

    智深大師卻很堅持，一直微微帶著的笑也肅穆了許多，他道：“貧僧只是想讓施主們了解一下佛義，施主們了解過就會知道，我佛可解人困厄劫難，不是惑人的邪教。”

    三人一聽這才知道這番的緣由是什么，他們倒是一點兒不尷尬，滿寶更是坦坦蕩蕩的問道：“智深大師現(xiàn)在是有名的得道高僧了，您的困厄劫難可解了？”

    智深大師一愣，然后搖頭，“佛法奧妙，貧僧所學(xué)不過十之一二，哪里就能解去困厄了？”

    滿寶點頭，“我猜也是�！辈蝗缓伪貓�(zhí)著于讓他們讀經(jīng)文呢？只憑這一點兒，他不僅比不上玄都觀的觀主，連守清觀主都比不上呢。

    智深大師卻被她這一句話堵在了當(dāng)場，說真的，他成名日久，往來有白丁，也有富貴，但不論是哪種，從來沒人跟他說“嘿，和尚，我看你佛法不深，連自己的困厄都沒解吧？”

    沒錯，周滿的話雖然才有四個字，卻就是這個意思。

    白善微笑著解釋道：“大師，我家先生說過，世間的道是究不盡的，宇宙無窮，世上無人能究竟�！�

    既然不能究竟，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可解世間困厄的說法，僅從小岳父從陰間拿來的書看，他們現(xiàn)在連問題都未能問出來，更別說解厄，所以哪有什么得道高僧，得道高人？

    這不僅是莊先生的看法，也是三人的看法。

    只是這個想法會得罪很多人，尤其是佛道兩家的人，所以師徒四個也就在自家后院里說著彼此聽聽罷了。

    但既然話趕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們也不介意表達(dá)一下自己的看法就是。

    白善道：“世間的知識太多了，已有的，未竟的，而人的壽命、智慧、精力皆有限，所以人應(yīng)該有所側(cè)重，世間的知識是學(xué)不盡，也研究不盡的�！�

    智深聽懂了他言下之意，“三位施主既對佛理不感興趣，也不了解，如何能夠輕易斷言佛教誤人呢？”

    不禁白善和滿寶，連白二郎都聽出了他的怨言，他忍不住道：“我們是沒深讀過佛經(jīng)，但并不是就不知佛教，我們說了自己對佛教的看法，又沒強(qiáng)迫世人認(rèn)同�！�

    白善不太贊同的看了白二郎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口，智深已道：“周大人朝堂論佛，讓陛下輕佛，而陛下為天下表率，此不是強(qiáng)迫是什么？”

    “是佛道！”滿寶強(qiáng)調(diào)道：“我論的不是佛而已，而是佛與道！”

    智深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