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
現(xiàn)在皇莊這邊的確不是不能操作的，畢竟是一條人命，蕭院正就問她，“你有把握能治好？”
滿寶點頭，“有的。”
蕭院正便也不問是什么人，什么病，揮手道：“行，不過你速度快點兒，就一個時辰，多的沒有了�！�
滿寶立即應(yīng)下，快樂的將蕭院正他們送到關(guān)卡那里才回轉(zhuǎn)。
蕭院正回頭看了一下她的身影，哼了一聲，“用得著的時候就熱情，用不著就棄之如敝屐。”
鄭太醫(yī)很好奇，“周太醫(yī)要給誰看�。俊�
蕭院正瞥了一眼劉太醫(yī)，“誰知道呢？”
劉太醫(yī)的確知道的，不過不是他孫女告訴他的，那孩子很少與他討論病例，倒是周滿拿著脈案與他請教了一下藥方。
宮中這種病癥也有過的，外面的方子到底沒有宮中的好，劉太醫(yī)根據(jù)脈案回太醫(yī)院斟酌的給她找了兩個方子。
滿寶的時間緊，所以唐夫人一早準(zhǔn)備好，她一出皇莊就可以上馬車，快馬加鞭的到唐府。
滿寶連飯都是在車上用的，等到了唐府更是一路順暢，到的時候劉三娘已經(jīng)提著藥箱在了，并且已經(jīng)提前看過，她一到劉三娘就稟報，“師父的藥很好，前天下午止住的血，昨天確定不再出后就告訴的您�！�
又道：“只是脈還是很虛，我也不敢大補，怕她虛不受補。”
滿寶點頭，摸過王瑞樂的脈后欣慰的頷首，“有些成效了，你放寬心，再多扎兩旬的針就可以下地走動了，后面也要精心調(diào)養(yǎng)�！�
她照例將所有人都趕出去，然后指點著徒弟扎針，就在劉醫(yī)助把針袋拿出來扎針時，滿寶就好奇的從袖子里掏出才在路上唐夫人給她的信，打開一看，厚厚的一沓紙，卻不是寫給她的，而是寫給王瑞樂的。
滿寶挑眉，看了一眼床上的王瑞樂，又看一眼屏風(fēng)上印出來的人影，覺著世家就是顧慮多，要是他們家，哥哥們幾個直接打上門去，該怎樣就怎樣，好比當(dāng)年她大姐……
滿寶收回思緒，就將信交給王瑞樂，和劉三娘道：“先扎后背吧，今日行三套針，明日……算了，連著行三天的三套針，第四日再減為兩套�！�
劉三娘對師父和王瑞樂的行為假做不見，應(yīng)了下來。
滿寶睜眼說瞎話道：“這其中的一套針可是我的絕學(xué)，你要認(rèn)真的扎，記在心里，不許外傳，知道嗎？”
劉三娘看了一眼師父，應(yīng)下，心中明白過來，以后她再來扎針，也可以讓下人們都退下去了。
劉三娘看了一眼王瑞樂，師父倒是為她付出良多，要知道師父在太醫(yī)署中一直有“眾師”的名號，就是不論是誰，不論提問的什么問題，她能回答上來的都會回答，她會的針法，對方只要到了可以學(xué)的地步，她都會教。
和對家學(xué)有所保留的眾太醫(yī)相比，這才有了“眾師”的名號，今日師父這話傳出去，太醫(yī)署的同學(xué)們聽了，只怕會多想。
第2412章
第二種痘
滿寶這會兒可沒考慮到這一點，她很貼心的給唐夫人姐妹做著遮掩，還給徒弟都找好了借口。
因為時間有限，等針扎完，她換了一張藥方給王瑞樂便起身離開。
劉三娘收拾了藥箱跟著一起走，唐夫人自然笑著要將人送到大門。
出了客院，外面就是唐夫人的世界，她可以毫無顧忌的和周滿說話了，“她的病怎么樣了？”
滿寶：“思慮過重，就還行吧，她要是肯放寬心養(yǎng)病，會好得更快�！�
心情這種東西可不太好控制，尤其現(xiàn)在和那邊還不能翻臉，許多事都不能做，因此唐夫人略過這個問題，“信給她看了？”
“看了。”
滿寶在左邊袖袋里一掏，將沾了王瑞樂淚水的信還給她，又在右邊袖袋里一掏，將兩張回信給她。
劉三娘的藥箱里就備有寫藥方的筆墨紙，所以王瑞樂在扎腿時直接給她寫了一封信。
唐夫人立即展開看。
滿寶兩封信都沒看，雖然很好奇，但這是人家的秘密，她是不會偷看的，她直接光明正大的問，“這不是你家嗎？還用細(xì)作的這一套，直接把人拿下不就好了？”
唐夫人一目十行的將信看完，臉色平淡的道：“沒那么簡單，他們在外頭也留了人手，馬家那老貨每天都要到前院找一下他們帶來的小廝，不過我已經(jīng)讓人盯著外面，等我們把他們外面的人手也摸清楚就好辦了�！�
滿寶：“搞得好似兩國交戰(zhàn)似的�！�
唐夫人哼哼道：“這就是兩國交戰(zhàn)�！�
唐夫人將她送到馬車邊上，滿寶就指了劉三娘道：“我和她說過了，以后她扎針也讓他們出去，你有什么話就告訴她�！�
唐夫人點頭，便笑著和劉三娘打招呼道：“以后就有勞劉醫(yī)助了�！�
劉三娘笑道：“夫人客氣。”
唐家的馬車原路將周滿送回皇莊。
她下午要和盧太醫(yī)去看已經(jīng)出痘的病人，還要去看還沒有出痘的牛，很忙。
馬家的下人并沒有懷疑，一是王瑞樂主仆三人沒什么變化；二是，自周滿看過后，王瑞樂的情況的確在一日好似一日。
就是馬姑姑都知道，她只七天就止住了血，換了藥后雖然還是臉色發(fā)白，但臉上的青色卻淡了一些。
以前看著像是個快沒氣的美人，現(xiàn)在卻有氣了。
馬家為什么松口讓王瑞樂來京城治病？
一是馬家不愿意失去王家這門姻親，二是王家的四姑奶奶一催再催，極力推薦；三則是王瑞樂主仆這幾年都很聽話，一副已經(jīng)完全順從的模樣，再不像一開始那樣桀驁不馴。
而王瑞樂這一次也的確病得很嚴(yán)重，她們主仆三個不知道，他們馬家卻是請了冀州最好的幾個大夫看過，他們都說活不長了，就算能止住血，后面也沒多少年壽。
王瑞樂要是死了兒子就是鰥夫，二婚能娶到什么好媳婦？
他初婚能娶到王瑞樂都是討的巧宗，所以他們不希望王瑞樂死。
也是因為有這點叮囑，馬姑姑才能這么安心的在唐府住下，眼下滿京城里能請到周太醫(yī)的也就唐夫人了。
外頭跑腿的出去打聽過，現(xiàn)在蹲在周宅那條巷子口的人足有十多個，都是想求醫(yī)的。
馬姑姑進(jìn)了內(nèi)室，給王瑞樂拉了拉被子，笑問，“夫人覺得如何？”
王瑞樂道：“有些困倦，你讓我瞇一會兒�！�
馬姑姑笑著應(yīng)下，給她蓋好被子，借著這功夫?qū)⒋采隙济艘槐�，確認(rèn)沒什么問題就把帳子放下來，躬身退了出去。
周太醫(yī)說過，她身體虧損得厲害，所以她要是困了就讓她睡，只是醒來后就不能再躺著，可以坐著，也可以扶著人的手在屋里溜達(dá)溜達(dá)，風(fēng)不大的時候在院子里走走也行……
把精神養(yǎng)起來了，陽氣就慢慢生，人就康健了。
滿寶回到皇莊，很快便將外面的紛爭丟在了腦后，因為她才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還沒坐下喝一口茶呢，盧太醫(yī)就親自跑了來叫道：“周滿，周滿，周滿——”
滿寶嚇了一跳，立即丟下茶杯跑出去，“怎么了，怎么了？”
盧太醫(yī)很興奮，“牛痘出了，你去看看！”
滿寶一聽，轉(zhuǎn)身回屋去拿了口罩，立即跟著盧太醫(yī)跑去牛棚看。
單獨一個牛棚的五頭牛就一頓午食的時間就都出痘了，明明上午他們看時還是沒有的。
盧太醫(yī)剛才檢查到，驚喜得不行，“不過不是很多，你來看�！�
他將牛脖子上的毛撥開一點兒，讓周滿看新冒出來的兩顆痘，他這兩年看天花都快要看吐了，尤其是這段時間，因此很熟悉，“怎么樣，是出痘吧？”
滿寶點頭，“是出痘，現(xiàn)在有多少顆了？”
“不對，這是一號牛，就三顆�！�
滿寶：“……這么少？后面要是不發(fā)了，種痘得需要多少頭牛才足夠呀？”
盧太醫(yī)：“……周太醫(yī)想得可真遠(yuǎn)，這都想到了。不過想多了也沒用，我們也不是天花，控制不住，來吧，你我二人給它們做個檢查，將數(shù)據(jù)記錄下來。”
幾時發(fā)現(xiàn)出痘，出了幾顆都要一一記錄下來。
盧太醫(yī)有些感嘆，“我們明明是給皇室看病的太醫(yī)，這會兒卻淪落給牲畜看病了�！�
滿寶一邊仔細(xì)的將一號牛從頭檢查到尾巴，又從尾巴的一面檢查到頭，確定真就脖子上的兩顆痘痘后就記錄在本子上，頭也不抬的道：“我家的親家老爺就是個老大夫，十里八村就他一個大夫，不管是人病了，牛病了，羊病了，甚至雞生病了也都能找他�！�
又道：“在我們那里，治牛比治人還要賺錢呢�！�
盧太醫(yī)：……這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現(xiàn)在也能治牲畜了！
倆人將五頭牛檢查了一遍，將出痘的位置也一一記錄下來，確認(rèn)無誤后各自簽字。
滿寶若有所思道：“我剛才摸過，它們的體溫都不是很高�！�
盧太醫(yī)點頭，“不錯，我記得前面的牛種痘，才出痘的時候都有些燒的，就算不是高燒，也會低燒，溫度總有些變化。”
“我覺得這是好事，”滿寶道：“天黑之前再來查一次，一會兒給它們喂點好的豆料，生病呢，得吃好點兒�！�
盧太醫(yī)點頭：“好�！�
第2413章
順利
相比隔壁病房里時不時高燒，或是有些人出痘出得慢的病人，牛棚這邊正在做試驗的五頭牛要順利太多了。
它們應(yīng)該是三批牛里最幸運的一批了，接種痘苗以后沒有很難受，還有好吃的豆料吃，于是每天滿寶和盧太醫(yī)過去看它們，它們都?xì)g快的搖著尾巴，偶爾可以出去溜達(dá)一圈時也很乖順，就是非常的喜歡吃外面田野上的青草。
那是剛長出來沒多久的青草，特別的嫩，嫩到滿寶看著它們吃的時候都有點兒想吃。
看上去真的是太好吃了。
它們這么開心，可以想見這次出痘并不難受，盧太醫(yī)只摸到過一次溫度有變化，也只是微熱而已，都不用他開藥，它們多喝一點兒水，又出去吃了喜歡吃的青草，回來又吃油水大的豆料，兩頓飯的功夫就又好了。
而且每一頭牛的出痘量都不是很多，之前做實驗的兩批牛，出痘最少的一頭也有百來顆，滿寶需要夾上一個上午才能夾完，但這次，她和盧太醫(yī)仔細(xì)的算過，出痘量最大的一頭牛是六十七顆，其他的牛則在五十三顆到六十五顆之間。
直接比之前兩批牛的出痘量少了一半，甚至還要多。
這意味著什么？
對于太醫(yī)們來說，他們判斷毒性的大小就天花的數(shù)量和出痘時的反應(yīng)，而這批牛不論是從數(shù)量還是反應(yīng)來說，都是毒性最少的一批。
蕭院正他們都親自過來看，全都興奮得不行，略一思索便道：“看緊了，新進(jìn)來的那批人，不用等這一批完全痊愈再接種，這邊牛痘一熟就擠出來接種。
那速度挺快的，第五天上，最后一顆痘痘也徹底成熟結(jié)痂，于是滿寶和盧太醫(yī)又開始了擠痘痘的旅程。
偶爾擠得快吐了就去隔壁的病房區(qū)里看病人的情況，將痊愈的人挑出去，再將快要痊愈的挑到一邊，最后重點盯著還在發(fā)熱出痘的人。
這一次，滿寶直到將所有的牛痘都擠出來調(diào)制好才請假出去看王瑞樂，她的病情很穩(wěn)定，穩(wěn)定的在變好，七天的時間，又是扎針又是吃藥，臉色已經(jīng)微微有些好轉(zhuǎn)。
滿寶看了滿意，就和劉醫(yī)助道：“從今天開始，針灸改為隔天一次�！�
王瑞樂一聽有些許失望，這段時間她和唐夫人都是通過劉醫(yī)助傳遞消息的，改了隔天，那消息也只能隔天了。
滿寶照例將人趕出去，指點了劉三娘針法，留下另一個藥方，叮囑劉三娘，“你回去以后要將脈案和方子都記錄下來琢磨，有問題就寫信交給五哥，讓他送進(jìn)來給我�！�
她道：“有的方子，你可能一時領(lǐng)悟不到，但看得久了，琢磨多了，就明白它的好處和弊處了�！�
劉三娘認(rèn)真的點頭，問道：“師父，下次什么時候請你您呢？”
滿寶想了想后道：“等她的脈有沉燥之相是再叫我，要是沒有，這套針法和這張方子就可以一直用著�！�
馬姑姑在外面豎起耳朵聽，記在了心里，打算回頭寫了傳回去，不過這點兒還是不夠的，所以等周滿一出來，她立即迎上去問，“周太醫(yī)，我家夫人如何了？”
“略有好轉(zhuǎn)�！�
她想了想后道：“如果說她之前是一口枯井，只井底有微微濕潤的泥土和石頭是生氣，而當(dāng)時井底還是漏的，生氣在不斷的外泄，那么現(xiàn)在就是井底的漏洞補上了，生氣不再外漏，而且井底有了淺淺的一勺水�！�
馬姑姑聽得一愣一愣的，連劉三娘都聽住了，忍不住問，“師父，那一般她要有多少水才算康健？”
“水就是生氣和生機(jī)，代表著以后的年壽，她這樣的年紀(jì)，自然要有大半井水才是正常的，最少也要有可以淹沒過兩個頭腳相連的成年人那么深才行，不然將來年壽有影響。表面看著似乎是好了，但也只是表面光而已�！�
馬姑姑忍不住感嘆，“周太醫(yī)不愧是京城出了名的小神醫(yī)啊�！�
滿寶被夸，即便對方是壞人，她也沒忍住對對方笑了笑。
唐夫人一直沉默著，等把滿寶送出去就忍不住問，“她……將來壽數(shù)有影響？”
滿寶道：“要說一點兒影響沒有是不可能的，她小產(chǎn)次數(shù)太多了，而且年輕時所受的罪，老了會一點一點的反應(yīng)在身體上的�！�
見唐夫人臉色沉凝，她便安慰道：“不過也不要太過憂心，等她將來脫離苦海，好好將養(yǎng)，也未必補不上。”
滿寶道：“人的壽數(shù)是很奇怪的，它受身體、飲食、水土、心情的影響，焉知保養(yǎng)得好的病秧子活不過身體健康卻胡吃海喝還不動彈的人？”
唐夫人的心情這才好了些。
滿寶很好奇，“這都過了清明了，你們怎么還沒動手？”
唐夫人：“……你就這么盼著我們動手？不對，你怎么知道我們想做什么？你偷看我的信了？”
滿寶自信的道：“我猜的，所謀越多才會越發(fā)謹(jǐn)慎，要是只單純發(fā)一個火，給她撐腰，你們當(dāng)時知道，當(dāng)時發(fā)作出來是最好的，這都半個月了，你們還在偷偷摸摸的傳信，可見你們所求有多大了�！�
唐夫人就伸手點了一下她額頭，“和你唐學(xué)兄好的沒學(xué)會，光會動這些腦筋了�！�
點完了她才攏著手道：“你說的沒錯，我們所求的確大，之前幾天都忙著清明的事兒，現(xiàn)在可以動起來了，再過一個月左右就有結(jié)果了。”
滿寶：“還要樣一個月呀？”
唐夫人橫了她一眼道：“你以為容易呢？這里頭可涉及到好幾條人命和好幾個人的人生呢，可不得謹(jǐn)慎些�！�
其實都是唐大人勸告的，說，既然要做，那就做得漂漂亮亮的，既能給小姨子討回公道，又不讓她落一點是非。
她這才忍著氣謀算那么多。
唐夫人看不得滿寶搖頭嘆息的模樣，轉(zhuǎn)開話題道：“對了，今天是禮部的考試吧？”
滿寶就更嘆息了，點頭道：“是啊，可惜我就只能出來一個時辰，這就要回皇莊去了，明天又要接種痘苗，根本不能在外久留�！�
第2414章
禮部考試
唐夫人很好奇，“你怎么總是在種痘苗？上次你來也說要種痘苗�！�
“不一樣的痘苗，”滿寶扭頭沖唐夫人燦爛的笑道：“我們會不斷的研究出新的，更安全的痘苗，到時候你家的三個孩子都可以種一下�！�
唐夫人：“……他們，就不用了吧？”
滿寶道：“要是出遠(yuǎn)門，還是種一下安全，小孩兒不像大人，其實危險性更低，現(xiàn)在我們選用的試驗者都是十四歲到二十五歲之間，但下一批我們就要選用十二歲到十九歲之間了，以后更要放低到七歲左右，到時候你可以看一下數(shù)據(jù)�！�
唐夫人：……她一點兒也不想看。
滿寶沖她揮了揮手，溜溜達(dá)達(dá)的回皇莊去了。
而此時，白善他們還在禮部那里候場呢。
禮部的考試，去年考中進(jìn)士的考生，今年考過明科的考生，以及包括他在內(nèi)才有三個的前年考中進(jìn)士的考生一起來參考。
根據(jù)人數(shù)，考試分為兩天，白善和劉煥這些比較有名氣的就排在了第一天。
不過他們排到了下午，上午先考了去年的進(jìn)士。
正等著，有吏員出來叫了白善和另外倆人的名字。
他們?nèi)齻�都是前年的進(jìn)士，因為各種原因去年他們沒有補官，所以就沒有來考。
白善起身，將袖子的那點微小褶皺弄平，和另外倆人行過禮后便舉步進(jìn)去，從走進(jìn)院子開始，他們的考試就開始了。
三人闊步上前，如行云流水一般和上面坐著的三人躬身行禮。
主考官微微頷首，抬手道：“起吧�！�
三人道謝后站直。
禮部的考試很簡單，就是看你長得好不好看，咳咳，不，是不是長得五官端正。
除此外，還有走路的風(fēng)姿，咳咳，是四肢是否協(xié)調(diào)，頭發(fā)是否烏黑（身體是否健康），行禮是不是好看（知禮否）……
反正時間很短，就從走進(jìn)院子來到考官們跟前，行個禮，再讓他們看一看你的臉，每人回答一個問題，在這回答問題的過程中，考官們會看你的牙齒，一般齙牙或者牙齒不太好的也有可能會被淘汰，這同樣被他們認(rèn)為五官不端。
當(dāng)然，最要緊的是，官員不能口吃，這就是口試的主要目的。
大晉就是這么顏控，所以雖然禮部的考試，通不通的就一個字，但在單子上記錄下的符號卻是有高低之分的。
像白善就得了一個優(yōu)。
等他們?nèi)艘蛔�，主考官就摸著胡子道：“不錯，不錯，這個孩子長得是真不錯�！�
一旁的大人就笑道：“老大人上次這樣說還是楊氏的小楊大人來參考的時候。”
“哎喲，那可不能比，”主考官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我說的是風(fēng)姿，可不是臉，真的比臉，這世上有幾人比得過小楊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