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0章
長豫聽得一愣一愣的,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孕期總是時不時的掉眼淚,煩躁,想踢人,想咬人就是生病啊。
長豫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小聲道:“但其實我還挺喜歡踢駙馬的,我不太想治這個病怎么辦?”
滿寶:……
長豫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頭幾年外面都在傳,說殷或動不動就眼睛泛紅流眼淚的毛病也是病,就是叫你給治好的,原來竟是真的�!�
滿寶很好奇,“病治好了不好嗎?為什么不想治?”
長豫歪著頭想了想后道:“我想讓駙馬圍著我打轉(zhuǎn),我想看他著急,這也是病嗎?”
滿寶不太確定的道:“是吧?但我有時候也喜歡白善圍著我轉(zhuǎn),也想看他著急�!�
倆人大眼瞪小眼。
長豫喃喃:“完了,你也病了,然后醫(yī)者不自醫(yī)。”
滿寶撓了撓腦袋,“應(yīng)該不是病吧?”
長豫不服氣了,“憑什么擱我身上就是病,擱你身上就不是?”
有道理,滿寶點頭道:“那你等我,回頭我問問人,讓別人給我診治�!�
長豫就問:“要是病,你治還是不治?”
“是病當(dāng)然要治了�!�
長豫躊躇道:“即便心里不怎么開心治好也要治?”
滿寶覺得她今天的問題都好刁鉆,她憂愁道:“我的職業(yè)道德告訴我,是病就得治,但我的感受告訴我,人活著最重要的是開心,要是你病著比治好要高興,又不傷人,那就不治?”
倆人在二樓談了好久,明達久等人不到,只能上來找。
長豫看見她則有些躲閃,摸著肚子起身,“我先去找駙馬了�!�
候在外面的下人立即伸手將人扶下去。
明達好奇的問周滿,“姐姐怎么突然躲起我來了?”
“不好意思吧,”滿寶揮手道:“不談她了,我得為病人保密病情。”
明達:“……你開心就好,你們談了這么久,已經(jīng)把姐姐的病治好了?”
滿寶垮下肩膀道:“我又不是神仙,哪兒有那么快?她沒有治好,不過我可能也病了�!�
明達:……這是什么發(fā)展?
滿寶沒有詳細(xì)說,明達本就敏感,易多思,這種心理上的病還是少在她面前提起吧,她起身道:“走吧,我們下去看看大家�!�
魏玉最后扶著明顯精神了不少,神采奕奕的長豫走的,倒是滿寶蔫了許多,看著似乎是長豫和她的精氣神調(diào)換了個個兒,連白善都驚奇起來。
晚上回屋要睡覺時白善就忍不住問她,“我看長豫公主好了許多,反倒是你怎么不好了?”
滿寶道:“她有許多話不好與人說,這時懷孕了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才生的病,結(jié)果她跟我一頓說好了許多,我卻生了許多疑慮,不太知道病到底是不是病了,所以我決定得再翻一翻書,問一問人去�!�
白善便笑道:“她有傾訴之人,你也有啊,來吧,與我說,你有何疑慮?”
滿寶遲疑的看著他,想看他著急,想讓他圍著自己轉(zhuǎn),這種話不好明著說出來吧?
怪不好意思的。
白善見她看著他臉色瞬間紅起來,兩邊臉頰嫣紅得像吃醉了一樣。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忍不住笑起來,“怎么還臉紅了,你們私底下都說什么了?”
滿寶被摸了臉,一時難為情的撲進了他懷里,直接埋頭在他胸前不抬頭了。
白善就抱著她哈哈大笑起來,胸口振動,讓滿寶的臉更紅了。
倆人鬧了許久,到后半夜白善擁著她睡下時才猝不及防的再次問道:“你們說什么了?”
聲音很低,又是在耳邊低語,滿寶心神放松,一時不察便道:“我也想讓你圍著我打轉(zhuǎn),看著你為我著急,這似乎也是病�!�
白善微愣,然后就低低地笑起來,越笑越抑制不住,最后干脆抱著她大笑起來。
滿寶回神,一時臉紅不已,果然書上說的不錯,美色誤人,她怎么就這么不小心呢?
白善見她一臉懊惱的樣子,笑得更抑制不住了,抱著她翻轉(zhuǎn)了一圈后壓在她身上,撐著手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里都是笑出來的淚光,“滿寶,你怎么這么可愛呢?”
他低頭在她唇上響亮的親了一下,眼中似乎盛著星星一般的注視著她道:“我也想讓你圍著我打轉(zhuǎn),為我著急,還要為我神魂顛倒,這要是病,估計我們都生病了。”
滿寶一愣一愣的,抬起眼眸注視著他的眼睛,和他深深地對視著。
白善的頭越來越低,后來彼此能聞到對方呼出來的氣息,他在她的嘴唇上研磨,含著她的嘴唇低低地道:“我們都病了�!�
滿寶反應(yīng)過來,臉色爆紅。
第2784章
學(xué)習(xí)
白善和周滿有五天的假期,冠禮結(jié)束后的第二天也才是他們假期的第三天。
所以周滿一點兒也不著急,日上三竿才睜開眼睛起身,用過早食后就躲到了書房,她和莫老師約好了時間,打算進行一場診斷和被診斷的深度談話。
昨天收到學(xué)生郵件,一直有些擔(dān)憂的莫老師沒想到自己懷揣著關(guān)心的吃了一嘴的狗糧。
他還以為他的學(xué)生因為過于年輕,卻經(jīng)歷過的病患多,又才經(jīng)歷過一場戰(zhàn)爭,所以心理出現(xiàn)問題了呢,誰知道……
就好氣哦……
一直單身難道是他的錯嗎?
莫老師深吸一口氣,卻不得不坐在她的對面,細(xì)致的告訴她,怎樣程度的以自我為中心是正常的表現(xiàn),怎樣的是超過了限度,既俗稱的有病。
像周滿這種在特定人面前的一定以自我為中心的表現(xiàn),只不過是散發(fā)了戀愛的酸酸臭味兒而已,雖然酸臭,倒還不至于成為“有病”。
不過長豫的表現(xiàn)超過了一定限度,莫老師覺得這是她心中不安,產(chǎn)前抑郁的表現(xiàn)。
他想起了什么,嘆息一聲道:“這就是為什么當(dāng)下醫(yī)學(xué)更提倡孕囊孕育孩子的原因,基本上不鼓勵女性以母體孕育孩子。”
他道:“女性懷孕生子,對其生理和心理都是一個巨大的考驗,生理上,胎兒會使她變得浮腫、越來越大的胎兒會壓迫她的膀胱、胃部,使其身體承擔(dān)很大的重量,在孕育的過程中,她不僅會痛,會酸,會腫,還會感受到另一個人的心跳�!�
“因為愛意,孕育過程中的痛苦會讓她們更加珍惜腹中的孩子,但人的心理是很奇妙的,誰也說不準(zhǔn),在生理痛苦,尊嚴(yán)遭受打擊,各種生活不便后,愛意會不會變成憎懼,還會憂慮,多疑……”莫老師道:“這除了個人的成長之外,還有身體激素變化影響的原因,而這些都是比較難控制的,所以才有了孕囊,解放了女性�!�
除了周滿那個時代,莫老師基本接觸不到母體孕育的數(shù)據(jù),他一方面覺得母體很偉大,看著那些脈案數(shù)據(jù)感覺很神奇;一方面又不得不重新思考母體孕育和孕囊孕育的區(qū)別。
“而胎兒在孕囊中,它并不會因此缺少父母的關(guān)愛,聯(lián)盟有要求,每隊父母每天都要接觸胎兒的時間,當(dāng)然,時間是比不上在母體中和母親接觸的時間,但和父親的接觸一定會變多,而且胎兒在此過程中接受到的都是良好的情緒,不會受母體不好情緒的影響……”
莫老師細(xì)細(xì)地告訴周滿,讓她再一次復(fù)習(xí)了一遍產(chǎn)婦產(chǎn)前抑郁的原因,好拓展了一些知識點。
她聽得很認(rèn)真,都不由嘆息,“我要是也能用孕囊生孩子就好了�!�
莫老師就笑笑,她那個世界并沒有培育孕囊的技術(shù),而智慧生物是不能交易的,即便是幼崽,所以他也幫不了她。
不過想起才吃的狗糧,莫老師還是提醒了一句,“雖然你早已經(jīng)結(jié)婚,是合法的婚育人士,但我依舊建議你長大一點兒再生孩子,你現(xiàn)在還太小了。”
滿寶臉色微紅道:“老師,我已經(jīng)年滿十九周歲,我給太醫(yī)院的同僚看過,現(xiàn)在可以準(zhǔn)備孕育孩子了�!�
莫老師就深深的嘆息一聲,十九歲啊,在他這里還是個幼崽呢,一時心中復(fù)雜不已。
他回歸到病例本身,問道:“我沒看到具體的醫(yī)案,心理疾病不能單純的從脈象上得出結(jié)論,你新接手的這位病人有什么問題嗎?”
周滿其實很少接觸心理病人,治病過程中的開解的一些都是很輕微的心理疾病,并不值一提。
像這種心理疾病大到可以影響身體的,在莫老師的記憶里只有兩例。
滿寶就想起昨天和長豫的懇談,雖然她說的不多,但滿寶還是能發(fā)現(xiàn)了不少問題。
她道:“這一位病人是一位公主。”
對著別人,甚至是白善,她都不能夠?qū)㈤L豫的病情完全告知,畢竟這是病人的隱私,但對莫老師則沒有這個顧慮。
一來,他是醫(yī)者;二來,他還是師者;三是因為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莫老師歪頭:“公主?就是你說的你的君王的女兒?”
滿寶點頭,“是�!�
“她的生母生她時是難產(chǎn),所以一生下她就死了,她從小養(yǎng)在皇后膝前,雖然她幾乎不提起她的生母,但我想她生母對她的影響其實不小,她有些恐懼會和她的生母一樣�!�
莫老師不由坐直了身體道:“很有這個可能,面對這樣的病人你得時刻注意她的脈象和胎位,不斷的給她信心,告訴她可以平安生產(chǎn),心理上的健康會大大增加順產(chǎn)的幾率。還有呢?”
滿寶道:“她從小養(yǎng)在皇后膝下,但畢竟不是嫡女,雖然活潑大方,心里其實也有些敏感的,駙馬和她府中的孩子才算是她最親近的人,因此她的表現(xiàn)才有些異常�!�
她正在孕育魏玉的孩子,倆人的關(guān)系更近了一步,所以她會下意識的爭奪魏玉的注意力。
魏玉的目光一不落在她身上,她心里不僅會委屈也會惶恐,所以才會那么不受控制的落淚……
可是夫妻間的關(guān)系很奇妙,滿寶又覺得讓魏玉太過深入的了解長豫,使長豫的脆弱和短處太多的暴露在魏玉的面前是個不好的選項。
莫老師想到他們那個時代的婚姻制度和現(xiàn)狀,也不由頭疼。
在他們這里就要簡單得多,夫妻雙方一起面對,要是有一方不愿意,暴露出了自己的人品和性格,那就大大方方的離婚就是了。
莫老師只能和周滿一起想應(yīng)對這個病例的治療方案。
滿寶一直在書房里待過了午時,還是白善總是不見她,找了過來她才意猶未盡的從空間里出來,她和白善道:“我有一些頭緒了,明天我要去長豫公主府看她�!�
白善:“……她的病情很急嗎?”
“倒也不急�!�
“那我們明天去護國寺賞梅,還去拜訪一下智忍大師和戒嗔大師,”白善道:“等你收假后再去看長豫公主。”
滿寶想到長豫昨天走時還有些不自在,顯然是有些懊悔在她面前說太多了,這樣一來讓她有更多的時間來緩沖也不錯,于是點頭,興致勃勃的問道:“就我們兩個嗎?”
白善點頭,“對,就我們兩個,等見過智忍大師,我們再在護國寺里用一頓素齋,傍晚便從護國寺的那條街往回走�!�
第2785章
頭好疼
智忍還是很高興見到兩位小友的,他的胡子更白了,連眉毛都開始變白了,越發(fā)的慈眉善目。
看到兩位小友,三人便坐在一起說了說話,還論了論經(jīng),得知白善此時在修冠禮假,他便很大方的將手中一直轉(zhuǎn)動的佛串送給白善。
白善驚詫,沒有接,推辭道:“這串佛珠似乎是大師的舊物,我怎好�。俊�
智忍笑道:“于貧僧來說,心中有佛,手中拿著什么樣的佛珠都是一樣的,但于世人來說,這一串佛珠貧僧拿了幾十年,勉強還是有些價值的。小友不是俗人,但貧僧這一刻卻想送些俗物�!�
白善不由看了滿寶一眼,這才雙手接過,謝過智忍大師。
戒嗔端了茶水過來,放下后對倆人行了一禮,對智忍送禮的行為視而不見。
但寺廟中的其他僧人就沒這么淡定了。
智忍手中的這串佛珠拿著很多年了,用僧人們的話說就是沾染了佛性。
不知多少人想求智忍的這一串,不,是其中的一顆佛珠。
誰會想到智忍大師會這么輕而易舉的送出去?眼都不眨一下。
白善收了智忍大師的禮,對戒嗔大師卻更熱情一些,“大師,我有些招式學(xué)得不夠好,想要再請教一二�!�
智忍大師就笑瞇瞇的道:“你們?nèi)デ写璋�,我和周小友下下棋,說說話�!�
周滿其實不想和智忍大師下棋說話,她下棋又下不過對方,沒意思。
她更想看白善和戒嗔大師切磋和教習(xí),但智忍大師都開口邀請了,總是拒絕也不好,滿寶只能目送他們離開。
然后她立即拿出棋盤和棋子來,打算速戰(zhàn)速決。
更喜歡慢悠悠下棋的智忍大師:……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笑問:“周大人的性子還是有些急躁,陛下沒有讓你練一練性子?”
“沒有,”滿寶道:“陛下應(yīng)該覺得我性子不錯的�!�
她感覺皇帝的性子比她可急多了。
智忍大師笑了笑,也不耽誤時間,抬手請她先走。
滿寶也不客氣,捏了一顆棋子后落下。
落子中規(guī)中矩,很守規(guī)矩,智忍大師笑了笑,他見過周滿和白善下棋,他們兩個自己對弈的時候,那可真是什么起招都有,在西域的時候,無聊起來,直接拿出紙筆將各種稀奇古怪的起招都試了個遍然后記錄下來。
智忍大師沖她笑了笑,慢悠悠的下棋,用棋來磨練她,一點兒不被她的急躁所影響。
滿寶這一盤棋卻下得大開大合,速度極快,可奈何智忍大師就是不贏,反而慢悠悠的將落子,將她的棋子圍在中間,卻又總是給她留幾條生路,她想要假裝看不見都不行。
滿寶抓耳撓腮,只能繼續(xù)下,下著下著,倆人都撿走了不少棋子,滿寶的心也慢慢安定了下來,開始認(rèn)真對待棋局。
智忍大師見她心靜下來了,便笑了笑后也開始認(rèn)真起來。
“周大人,聽聞太醫(yī)署要在各地增設(shè)醫(yī)署了?”
滿寶笑道:“大師消息好靈通,此事還沒定下呢,只是拿到朝堂上議論議論而已�!�
智忍大師笑了笑,和周滿道:“各地寺廟一直有施粥施藥的傳統(tǒng),若是太醫(yī)署要增設(shè)地方醫(yī)署,或許可與各地寺廟合作�!�
滿寶問道:“這是大師的意思嗎?”
智忍大師嘆息一聲后道:“護國寺本意是傳揚佛理,引人向善�!�
滿寶笑了笑后道:“朝廷也講善,但我認(rèn)為在善之前有公正,有法理,以法理治國,天下才能久安�!�
而用了法理,那就不能再摻和宗教,不論是佛,還是道,兩個教派的教義其實都順應(yīng)了時代,教人自省向善,但絕對不適合與朝政糾纏在一起。
滿寶直接拒絕了智忍大師。
智忍大師便道:“將來太醫(yī)署若有需要幫助的,只管與護國寺開口。”
太醫(yī)署不同于其他部門,它主要是治病救人,因此護國寺想與他們合作。
奈何周滿不想和他們合作。
雖然在某些地方,佛寺的影響力可能比朝廷大,但滿寶并不懼,現(xiàn)在國家安定,國庫雖窮,但并不是空虛,他們慢慢來就是,一點兒也不急。
她并不想因為急躁而給將來埋下更大的禍患。
一盤棋局結(jié)束,滿寶沒有任何懸念的輸了,于是她很高興的去看戒嗔大師指點白善去了。
智忍大師其實是有些迷惑的,他和周滿一起去看白善習(xí)武,心里一直想不明白,周滿為何對佛寺如此戒備?
白善亦是如此,只是談?wù)摻?jīng)文時還好,只要涉及入世和朝政,倆人就瞬間尖銳起來。
回顧歷史,智忍大師微微嘆息一聲,送走白善和周滿后便讓戒嗔將護國寺主持請來,他道:“太醫(yī)署拒絕了你們的合作。”
主持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預(yù)料到,點了點頭道:“那我們自己施粥施藥就是�!�
智忍道:“論醫(yī)術(shù),寺中的僧人與太醫(yī)署培養(yǎng)出來的醫(yī)者不能相比�!薄暗疟姇嘈潘轮械纳�,”主持道:“而且朝廷未必會愿意在普通民眾身上耗費太多的錢銀和藥材�!�
智忍嘆息一聲,微微閉上眼睛道:“當(dāng)今是一位明君,太醫(yī)署現(xiàn)在當(dāng)家的蕭院正也不是貪酷無能之人�!�
他道:“國家好,天下百姓好,佛祖慈悲,信眾也會過得更好。”
主持離開。
智忍沉默的看著,然后抬頭看向靜立在一旁的戒嗔,幽幽嘆道:“為師以為這世間的道理即便我不能參透,也比大多數(shù)人透徹,可如今看著你主持師兄和周滿白善之間的認(rèn)知區(qū)別,為師便生出許多的疑惑來�!�
戒嗔不明白,“師父本已經(jīng)跳脫世俗之外,為何突然又讓心沉浮于紅塵之間了?”
智忍道:“白善說的對,佛家要的便是入世,我修習(xí)佛法,鉆研佛經(jīng),將佛理經(jīng)義譯出為的是傳教,傳教便是入世,既已入世,夙愿未曾達到,又怎能超脫而去呢?”
智忍笑了笑后道:“可這世間的道理就是沒道理,他說佛家要入世,卻不愿治下百姓信仰佛道,認(rèn)為佛與道都蠱惑心智,不利于朝廷開化,但佛道難道就不能開化百姓嗎?”
戒嗔:……頭好疼,感覺還是武僧最簡單,打架最暢快,要不然下次白善來請教武藝對他溫和一點兒?
第2786章
資質(zhì)
滿寶已經(jīng)把智忍大師的試探丟在了腦后,開開心心的和白善手牽著手逛街回家。
這是很正常的事,佛道身上本就有傳教的責(zé)任,反正他們的心一直不死,既如此,又何必糾結(jié)于此,反而讓自己不能好好的玩耍呢?
白善看到一個攤主在捏泥人,手上的的泥快速的在他手上成型,圓圓的臉蛋,嬌俏的笑容,再修飾一番,不一會兒就捏成了一個,他滿臉笑容的遞給眼前的主顧,然后繼續(xù)揪了一團泥要捏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