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可惜不敢,大少爺身后跟著好幾位合體?期的大佬,虎視眈眈呢!
符澤也上下打量著聞雀,評估半天之后不得不承認,要?真動起手來,他和聞雀不借助符箓啊陣盤啊還有防護法寶啊什么的,他還真有可能打不過聞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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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靈力?儲備上,符澤完全比不上現(xiàn)在的聞雀,畢竟他本身天賦也就是一般,在修煉上也不是特別?努力?,如今這修為還是不少天材地寶和丹藥堆積起來,符澤對自己的實力?有著很清晰的自知之明。
“打不過就打不過吧,反正?本少爺也不是喜歡動手的人?。”
而?且絕大部分時候,也輪不到他來動手,身為天耀閣的少閣主,天耀閣的繼承人?,他只需要?一個好腦子,還有賺錢的手段,有的是各種?各樣?的修士給他賣命。
“所以,我大師兄說的都是真的?”聞雀把話題又?繞了回來,“那符少爺知道那么多,應該也知道我們這一路會不會有遇到那種?部落的可能?對此你有沒有什么具體?的安排?”
符澤就笑?道:“這可說不
定�!�
“此話怎講?”
“秘境如今還未穩(wěn)定,具體?是什么情況,出?口會開在哪里,并不確定。但是在那范圍之內,確實就有好幾個不講究的部落�!�
“符少爺這話的意思,秘境出?現(xiàn)的地方?,就在那些部落的老巢?”
“唔,從某種?角度來說,是有這個意思。雖然?從實際看,還有挺遠的距離,但秘境這樣?的東西,即便是不講究的部落,也是難以拒絕的。到時候部落祭司會不會出?現(xiàn)不知道,但是部落勇士肯定是會出?現(xiàn)的�!�
畢竟是在平州出?現(xiàn)的秘境,平州部落想要?進入秘境探查很正?常。
平州部落沒有將他們這些外人?一網(wǎng)打盡拒絕平州以外的人?進入就已經(jīng)算得上是很友好了——
“所以,”符澤笑?得意味深長,“到時候如果真有人?被那部落勇士看上,搶回去做什么新郎新娘,也完全是有可能的�!�
聞雀:“……”
“不過你也別?擔心,安排兩位平州當?地人?跟著,也是有選擇的�!�
符澤指著不遠處那位安靜得好像不存在的執(zhí)事,“那位,看到了嗎?同?是平州當?地人?,這位曾經(jīng)是某個部落的祭司候選人?,不過發(fā)生了點?意外,他離開了部落,最后來我天耀閣就職。如今在部落里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有他在,一般情況下的交涉,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祭司,不管是哪個部落的祭司,在平州都有著不一樣?的地位和話語權。這位姓白的執(zhí)事雖然?當?年只是祭司的候選,這么多年還能在部落里有一定的話語權,身份地位確實是不一樣?的。
聞雀抿唇笑?著沒說話。
符澤也說的是一般情況,可她的情況不太一般,要?是被發(fā)現(xiàn)她身上有神獸的氣息,對于某些部落說不準真有致命的吸引力?,到時候恐怕這位白執(zhí)事的話語權也不一定有作用。
不過這話沒辦法跟符澤說,和符少爺還沒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交情呢!
聞雀現(xiàn)在最擔心的,還是那位白執(zhí)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
和李執(zhí)事一眼就能看穿的神情變幻不一樣?,這位白執(zhí)事因為太安靜,一直隱藏在后面,就連顧讓都沒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不對。
而?李執(zhí)事都能感覺到的,白執(zhí)事身為曾經(jīng)可以競爭部落祭司的人?,會沒有發(fā)現(xiàn)?
聞雀是不信的。
聞雀也很直接,懶得去猜,就直接踱到了白執(zhí)事附近,笑?瞇瞇地看著對方?。
白執(zhí)事:“……”
小姑娘笑?起來挺可愛的,但是一直這么笑?瞇瞇地看著,莫名其妙會有一種?瘆得慌的感覺。
“聞小姐?”白執(zhí)事的聲音有些嘶啞,并不是刻意壓低聲音,只是本來的聲線就喑啞暗沉,“有何指教?”
聞雀偏頭看著白執(zhí)事:“我以為白執(zhí)事會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白執(zhí)事?lián)u頭,還是一臉的安靜和沉穩(wěn):“并沒有。”
聞雀指著另外一邊正?在忙里忙外安排事情的李執(zhí)事,直言不諱:“李執(zhí)事都有覺得我身上的氣息不對勁,難道白執(zhí)事沒有這樣?的感覺嗎?”
提起這個,白執(zhí)事神情更是坦然?:“聞小姐的修為確實有些不妥,但這不正?是聞小姐來平州的目的嗎?”
答案太正?常了,這讓聞雀感覺到了極度的不正?常。
而?對于自己的直覺,聞雀也一直都沒有懷疑過。
“我怎么覺得白執(zhí)事你對我們的目的,有誤解呢?”
104號冤種
第104章
白執(zhí)事神色未變:“諸位不是來平州探索即將現(xiàn)世的秘境嗎?”
這是誰都知道的,
無涯峰眾人的目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與符澤同路而行。
聞雀也不?能?直接就說:閣下有沒有看出來我身上有神獸的氣息?
要是對方?真看來還可以說是自己占據(jù)了先機,
先下手為強。要是對方?沒看出來或者還是遲疑當中,
那聞雀這一問,不?就是送上門坦白從寬了嘛!
繞了一圈子沒能?問出來什么?,
但?實際上聞雀已經(jīng)差不?多確定,對方?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而她這一問,幾乎也是就差直接肯定對方?的猜測了。
一番對峙,似乎誰都沒說到正題上,
但?好像誰都拿到了自己的答案。
符澤看看聞雀,又?看看白執(zhí)事,
“你倆打什么?啞謎呢?”
聞雀攤手:“我就隨便問問?”
白執(zhí)事則是坦然:“屬下并不?知道聞小姐是什么?意思�!�
符澤:“呵�!�
后來的路上倒是相安無事,
聞雀也提醒了顧讓他們要小心那個白執(zhí)事,雖然對方?什么?都沒做,
但?這個曾經(jīng)的準祭司身份,
就值得他們警惕。
符澤觀察了幾天之后,確認這問題就出在自家這位執(zhí)事身上。
“聞雀到底想和?你說什么??”
白執(zhí)事沉默片刻,這才緩緩開口:“無涯峰的眾人,
大概是懷疑屬下曾經(jīng)可能?成為某個部落祭司的身份,會對他們做出不?利的事來�!�
說到這里,白執(zhí)事默默看著自家少閣主。
符澤倒是沒忘記,
是自己在聞雀面前提及了白執(zhí)事出身平州部落,還曾經(jīng)與部落祭司之位失之交臂,
聞雀才對白執(zhí)事產(chǎn)生了興趣。
“所以,
聞雀覺得有問題的是部落祭司?”符澤看得出來,至少聞雀同?是平州人的李執(zhí)事就沒有多大的興趣,
“她是有什么?秘密,覺得部落祭司是威脅,這才來找你套話?”
“屬下……”白執(zhí)事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其實也并不?確定,倒是聞雀過來問話,從某種角度佐證了他的猜測。但?也只是猜測,還涉及到聞雀的秘密。
符澤撣了撣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不?能?說就別說了,不?是什么?大事�!�
能?讓老閣主也就是他父親派來他身邊的人,最基本的信任還是有的,至少在這時候,白執(zhí)事還是天耀閣的執(zhí)事,不?是什么?部落的祭司。
符澤若有所思看一眼白執(zhí)事,“我倒是覺得,她來你面前套的話,應該不?只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至少不?是你以為的那么?簡單。”
白執(zhí)事突然明白了什么?,“少主的意思?”
符澤揮揮手,這事也就不?再提。
白執(zhí)事卻明白了符澤的意思。與其說聞雀是想從他這里確認他是不?是猜到了她身上的變化,想確認他是不?是對她有威脅,不?如說是想確認一下,擁有祭司實力的他,是不?是能?感覺到她身上的不?同?。
想通這一點,白執(zhí)事的目光再次光明正大落在了聞雀身上。
小姑娘似乎有所感應,很?快扭頭看了過來,對上白執(zhí)事的目光,毫無芥蒂地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白執(zhí)事:“……”果然。
那邊,臨春河也在看聞雀:“三師姐你在看什么?呢?”
聞雀笑道:“沒事。”
居然到現(xiàn)在,那位白執(zhí)事才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看符澤剛剛的行動軌跡,還是這位大少爺提醒了白執(zhí)事?就是不?知道白執(zhí)事會告訴符澤多少了。
以符澤大少爺?shù)男宰�,知道她身負神獸氣息甚至是神獸血脈,會不?會把她綁起來扔到拍賣會去賣個好價錢?
給自己腦補笑了的聞雀都沒發(fā)現(xiàn)符澤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旁邊,而符澤看著聞雀那投入的笑容,就覺得這姑娘肯定沒想什么?好事。
臨春河看看符澤,再看看聞雀,看到這兩人的神色差距,就不?由得感嘆,幸好這位少閣主聽不?到聞雀的心聲。
要不?然——臨春河也無法想象會發(fā)生些什么?事。
不?過聽不?到聞雀的心聲,并不?代表就不?是什么?倒霉蛋,最多只是跟聞雀的關系沒那么?親近。想到這一點,臨春河也不?由的抿唇笑開來。
符澤:是兩個,都在傻笑什么?呢?
明溪剛一回?來,就看到這極其不?和?諧的一幕,將手里的獵物往旁邊一扔,那金光錚亮的龍魂槍,噌一聲就插在了符澤的腳邊。
符澤:“……”并不?是他冷靜到不?想躲,而是根本沒來得及躲。
這位琥珀王朝的小郡主,哦不?,護國公主,脾氣見漲。
“少閣主是有何指教?”
明溪用一種很?不?客氣的語調說著客氣的話,那挑釁的眼神就差沒直接寫著“你要不?然滾遠點”?
符澤臉上笑容未變,看一眼龍魂槍,嗯,這還是從他天耀閣拍賣出去的寶貝,再看一眼尚且血呲啦呼的獵物,最后目光才落在明溪身上。
“明道友見笑了,符某只是看看�!�
明溪將龍魂槍抽出來,槍尖指了指旁邊,“少閣主的營地在那邊呢!而且少閣主已經(jīng)是金丹修士,辟谷多年,肯定不?會像是我家三師姐還嘴饞這一口吃的吧?”
聞雀:
明溪瞥一眼聞雀,要不?是聞雀是個小饞貓,她才不?會去弄這些吃的呢!至于?臨春河,這家伙更喜歡啃草,而不?是這些野味。
符澤倒是不?客氣,仿佛沒看到明溪眼睛里的嫌棄:“也不?是不?能?饞?”
明溪頓時冷笑:“少閣主什么?山珍海味沒試過?會饞這點小東西?而且就這么?點,還不?夠我家三師姐塞牙縫的,少閣主確定要跟她搶?”
聞雀:“……”
就在聞雀憤懣不?平的時候,臨春河已經(jīng)默默摸過來,“三師姐,今天這個是烤著吃還是燉湯?”
聞雀眼睛一亮,“做手撕兔吧!”
臨春河笑著:“好�!�
論?做飯的手藝,臨春河絕對是無涯峰上當之無愧的第一,他對火候的掌控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
眼看聞雀轉眼就將自己忘到了腦后,只剩下對美食的期待,符澤“嘖”了一聲,氣鼓鼓地走?了。
聞雀還有些不?明白:
明溪倒是卻覺得,符少閣主跑過來,定然是從白執(zhí)事那里知道了點什么?,卻不?知道在聞雀面前又?是為了什么?沒直接問出來。
算了,大少爺?shù)男乃迹齻兙筒?去評估了。
“還要走?多久?”晚上休息的時候,聞雀偏頭問顧讓。
雖然修士晚上趕路也不?影響,但?平州山地復雜,晚上妖獸出沒頻繁,因?此趕路的時間都壓縮在了白天。
也幸好時間還來得及,在符澤的安排下,甚至有些游山玩水的架勢在里面。
中途甚至還有空陪臨春河去見識一些平州特有的靈植草藥,臨春河見獵心喜搜集了好大一堆,有了這些材料打底,到時候不?管遇到什么?瘴氣,基礎材料是沒問題的了。
符澤那邊也有擅長煉制丹藥的醫(yī)修,見到臨春河這架勢和?手法也是欣喜,兩人很?快就玩到了一起,最讓臨春河驚喜的,就是這位醫(yī)修對平州這邊的情況很?是熟悉,瘴氣分類最是了解,還有著獨到的見解和?經(jīng)驗。
“快到了�!�
其實顧讓也沒有在平州這么?深入過,倒不?是不?感興趣,只是覺得沒必要。
這里靈氣和?生機是十分饜足,能?帶給人不?一樣?的感悟,但?可能?是顧讓運氣不?好,來過幾次都遇上不?少一言難盡的事,慢慢也就淡了對這邊的興趣。
有些話顧讓不?好說,還有些話他根本沒想說,那就是他會知道得這么?清楚,也是在平州深處遇到了某些不?講究的事,當時他還“單純”,真以為對方?是跟他真心做朋友,跟他一起在平州歷練。對方?對平州很?是了解,他也在對上身上學到不?少東西。
結果呢?結果他差點被對方?獻祭給了對方?部落的獸神。
當時看著對方?那瘋狂又?充滿野心的眼神,顧讓就覺得,很?多話,確實就沒必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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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倒是讓顧讓發(fā)現(xiàn)一點,那就是聞雀似乎只知道他和?顧家那些事——那些沒能?發(fā)生的事,對于?他的過往,其實了解得也不?是那么?詳細?
就像是聞雀知道秋錦悠和?秋家曾經(jīng)送給藍家還有藍夜舟不?少東西,卻并不?知道具體?送了些什么?。
也知道明溪曾經(jīng)跟不?少漂亮男修都有過交集,好聚好散,卻并不?知道具體?有哪些男修?
臨春河那邊就更不?用說了。
仿佛聞雀知道的,就只是貼在他們身上的一些標簽,并不?了解這些標簽下曾經(jīng)發(fā)生的細節(jié)。
得到顧讓肯定的回?答,聞雀四?下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大師兄,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顧讓:“……”這話他不?知道怎么?接。
反正這姑娘就算這會兒嘴里不?說,等下馬上心里也會全?叭叭出來,對于?他們來說,沒什么?區(qū)別。
“我總感覺這邊的氣息很?是不?對�!�
在平州外圍的時候還沒這感覺,除了勃勃生機和?天地之力,就是濃郁的靈氣讓人流連忘返,感受大自然的氣息。
但?隨著越來越往平州深處走?,這十萬大山的深處,逐漸開始展露出另外一種氣息。
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個念頭出現(xiàn)的時候,就想起來曾經(jīng)小師叔對她說的話,不?要浪費自己敏銳的感知,不?知道怎么?形容,那都是自己經(jīng)驗不?足,然后大膽點,卻聯(lián)系所有的線索,總能?找到答案。
“之前雖然沒有明說,但?相信大師兄你們應該也能?知道,在融合金丹力量的時候,我有過短暫的奇遇,回?到了早已經(jīng)泯滅的上古時期�!�
顧讓點頭。
聞雀確實沒明說過,但?是他們差不?多都猜到了。
更是猜到失蹤的小師叔,多半也是被轉生鏡帶到了那個遙遠的時代。
“如今這十萬大山深處的氣息,跟那時候的感覺有點像,當然只是有一點像,實際上還是有很?大區(qū)別�!�
顧讓若有所思:“如今這里的氣息,確實有不?少的變化,并不?排除是秘境即將現(xiàn)世產(chǎn)生的影響�!�
“確實不?排除,但?是……”聞雀伸出手指,在空氣中探了探,像是從中撥開了什么?大家看不?到的東西,“這里面混雜的不?只是一種氣息�!�
聞雀偏頭看著顧讓,“大師兄要不?試試?”
她有些區(qū)分不?出來,但?顧讓對平州很?是了解,要是顧讓能?感覺到,是不?是也能?給她一些靈感?
顧讓看著聞雀攤開在自己面前的掌心,默默將自己的手掌覆了上去。
同?時,聞雀那熟悉的神念也覆了過來,仿佛一只小手,輕輕敲了敲顧讓的眉心。
顧讓:“……”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牽著聞雀手的時候,不?僅聽到聞雀的心聲都清晰許多,甚至還感覺到聞雀的情緒波動。
收斂自己的心神,顧讓的神識也隨著聞雀的指引鋪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