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是蠱蝶!”
“蠱蝶!有著蠱王潛力的蠱蝶!”
“她?手里怎么可能有這個東西!”
別說他們不?相信,就連聞雀其實都沒弄明白這事情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反正稀里糊涂自?己就得到一只桃花蠱的蠱蟲,然后因為太可愛就隨便養(yǎng)養(yǎng),然后就隨便養(yǎng)出一只漂亮聽話可愛還會賣萌的小蝴蝶來。
完全無法拒絕小蝴蝶那閃光的大?眼睛和漂亮的大?翅膀,還是粉色的!
誰能拒絕,反正聞雀是沒辦法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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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蟲蟲的翅膀這會兒?已經(jīng)完全舒展開來,看著比掛在聞雀頭發(fā)上?的時候整整大?了一圈,粉色的翅膀上?閃爍著點點金色的光芒,暈染出漂亮的金色紋路,令人目眩神?迷。
至少這些?部落的人眼中全都是癡迷的神?色,特?別是在蟲蟲飛過?去?,揮舞著翅膀,轉(zhuǎn)眼就將那么大?一團紫色的煙霧扒拉扒拉吞噬殆盡,那些?部落青年的神?色幾乎已經(jīng)陷入了癲狂和迷亂。
這就是聞雀不?敢在平州部落面前暴露自?己大?翅膀的原因,神?獸的存在對于?這些?從骨血里都在信仰獸神?的部落子民來說意味著什么,完全不?是她?可以理解但完全可以想象的。
這一團紫色的霧氣不?過?是簡單的瘴毒,對于?蟲蟲來說,就是塞牙縫的零食,好不?容易聞雀愿意讓它出手,它總覺得欠缺點什么,意猶未盡。
小蝴蝶揮舞著翅膀在空中懸停,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望著眼前的一行?人,從他們的身上?,它聞到了可口的味道。
從粉嘟嘟的蟲子進化到漂亮亮的小蝴蝶,蟲蟲那雙黑水晶一般會說話的大?眼睛就沒變過?,回頭望著聞雀的時候,那眼睛里就寫?滿了“想吃”。
聞雀扶額:“好了,蟲蟲,他們不?夠你吃的。”
一群最?高不?過?金丹期的修士,就算虛長一把年紀,實力有限,能夠駕馭的瘴毒和蠱毒也就那么點。
想要越階駕馭這些?,稍有不?慎付出的就是自?己的生命代價。雖然聞雀不?玩這些?,但因為蟲蟲的存在,她?了解得可不?少。
聽到聞雀這話,蟲蟲雖然有些?遺憾,卻還是聽話地退到了聞雀身邊。只是沒有再化作發(fā)夾的形狀,而是就乖巧地停在聞雀的頭頂,目光炯炯地看著部落一行?人。
好不?容易聞雀能用上?它,它肯定要好好表現(xiàn),不?能讓這些?看起來奇奇怪怪但身上?有著它喜歡的
味道人類傷害到了聞雀,這才是最?重?要的。
蟲蟲十分明白,那些?它喜歡的味道,也是它力量的來源,其實對于?一般人類來說,傷害是極其巨大?的。
見著蟲蟲乖巧得不?要不?要的,聞雀就忍俊不?禁,就連師青蓿也露出了溫柔的笑容。而師青蓿那個瑟縮著哭泣的小姑娘,看著聞雀腦袋上?的粉蝶,哭得跟小花貓一樣,這會兒?都忘記繼續(xù)哭了。
聞雀看著對面的注意力完全都不?在自?己身上?,也是笑得無奈:“怎么,你們還打嗎?”
眾人:”……”
他們倒是很想繼續(xù)打,更是想把這有著蠱王潛力的蠱蝶收歸己有,可看這局面,好像也只能想想。
真對上?,他們這一堆都不?是對面一根手指頭的對手,而他們最?常用的手段,也因為有那蠱蝶的存在,派不?上?任何用場。
那蠱蝶滿懷期待的眼神?,更像是在等著點菜,他們的心情就更是復雜。
“仙子……”那黑皮青年不?情不?愿地也改了口,看聞雀的眼神?似乎也變了不?少,“這事定然是有誤會,如果仙子不?嫌棄的話,可隨我等前往部落族地,由祭司親自?跟仙子解釋�!�
黑皮青年的眼神?再次落在師青蓿懷里那個小姑娘身上?,“這丫頭絕對不?是你們以為的那么簡單,只是來歷不?方便解釋,需要請示過?祭司才能做決斷�!�
黑皮青年言辭十分懇切,倒是比之前那個多了不?少真情實感:“此事關(guān)聯(lián)甚大?,要是讓這丫頭跑掉,獸神?降罪,我等難辭其咎,后果只會更加嚴重?�!�
從剛剛聞雀她?們的言行?里其實也可以看出來,這位雖然看起來有些?不?講理的樣子,但實際上?能在這時候出手,就足以說明她?至少善良的。
那么善良的人,也不?會在這時候選擇傷害無辜的他們吧?
要是聞雀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告訴他,這世間?險惡著呢,她?善良不?善良不?確定,可她?能確定這世間?有不?少人在選擇救一方傷害另一方的時候,是沒有任何道理的。
比如他們無涯峰上?那些?冤種同門們,曾經(jīng)就是被傷害的典型。
聞雀偏頭看著師青蓿,那眼神?的重?點還是師青蓿懷里那個還在抽噎的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比聞雀想象得還要敏銳,剛看過?去?,小姑娘仿佛就感應到什么,拼命往師青蓿懷里縮。
剛剛還眼巴巴想要往聞雀懷里沖呢,這會兒?終于?知道害怕了。
“青蓿姐姐,我們就去?看看?”
師青蓿挑眉:“你確定?”
她?可沒忘記,一直以來聞雀就對這些?平州部落避之不?及,就是擔心自?己萬一藏不?住神?獸的氣息,就給引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其實轉(zhuǎn)念一想,到了聞雀如今這修為,沒必要太擔心什么,畢竟平州部落看起來邪性,實際上?部落之間?隔閡挺大?,一點都不?團結(jié),一盤散沙威脅并不?大?。
聞雀眼巴巴看著師青蓿。
師青蓿笑道:“那就去?看看。”
師青蓿懷里的小姑娘卻開始尖叫:“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放開我,你們都是壞人!我不?要回去?!我不?想死!你們都是壞人!”
她?是沒想到,出于?對聞雀的信任才跟著兩人求救,原以為有了新的生機,卻沒想到這兩人要帶著她?再回那個可怕的地方。
在此刻的她?看來,這兩人就跟這些?人是一伙的,就為了哄騙她?!而她?居然還相信了!這會兒?想要再逃跑也不?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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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眼中一片混亂,驚恐的神?色下是撕心裂肺的掙扎,也幸好師青蓿早有準備,沒讓這小姑娘掙脫。
聞雀看著小姑娘那瘋狂的樣子,就不?由得嘆道:“看這模樣,我都快相信他們說的,這小丫頭看起來確實有點破壞力,說不?定還真能做出點什么。”
師青蓿搖了搖頭,“就這樣吧,我們過?去?看看,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師青蓿一指頭點在小姑娘的額頭上?,原本還在掙扎的小姑娘就暈暈乎乎的軟了下來。
聞雀“嘖”了一聲:“可不?是我陰謀論,那些?人說話的時候,你也看得出來,他們或許居心叵測,但是找的理由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也就說明這小姑娘肯定是破壞了什么,才跑出來�!�
師青蓿點點頭,表示贊同聞雀的猜測。
“另外,青蓿姐姐,這丫頭不?會就是你所謂的機緣吧?”
師青蓿看著懷里軟趴趴的小姑娘,早已經(jīng)哭成了小花貓,眼角還帶著明顯的淚花,搖了搖頭:“不?是她?�!�
“我還以為就是她?了呢!畢竟就這么直接闖入我們眼前,這點緣分也是不?容易了。”
要不?是她?們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這小姑娘也是肯定會被抓回去?的,畢竟她?們看到的時候,這些?人都已經(jīng)追到小姑娘面前了。
“雖然不?是她?,但我感覺得到應該跟她?有關(guān)系�!�
“哦喲喲�!甭勅皋又毖逍χ澳俏艺f去?他們部落看看,你還一臉憂郁的樣子�!�
師青蓿也笑了:“那不?是你不?方便?”
“我方便,可方便了�!�
“而且我總有點不?太確定的感覺,這點緣分,似乎不?是那么好要。”
“那就別想了,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就是擔心,看過?了,就甩不?掉了呢!”
比如她?懷里這個小姑娘,師青蓿本就心軟,要是讓她?這會兒?放下這個小姑娘不?管,她?都很難做到。
她?倆說著話,那些?人自?然是聽不?到,而這里似乎離他們部落也并不?遠,沒走多久似乎就已經(jīng)快到目的地了。
“所以說,一個小朋友的小短腿,最?終又能跑多遠,這看起來似乎都沒能跑出這部落的勢力范圍�!�
聞雀忍不?住吐槽。
師青蓿沒下重?手,小姑娘這會兒?已經(jīng)差不?多醒了,只是還動不?了,那雙原本充滿光亮的眼睛此刻全都是怨毒地瞪著聞雀。
“咦惹,這小姑娘恨上?我了,要不?還是扔掉吧?”
師青蓿笑著把聞雀往旁邊扒拉扒拉:“好了,你別欺負她?了�!�
“哦喲喲,青蓿姐姐喜新厭舊,已經(jīng)不?喜歡我了!”
就這么嬉鬧著,很快就到了部落族地。
“兩位仙子稍作休息,我這就去?稟告祭司�!�
黑皮青年去?找祭司想辦法了,留著招待聞雀和師青蓿的自?然就是最?開始和聞雀她?們搭上?話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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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叫黑嘉,這個部落的人都姓黑。
大?概是最?開始被聞雀懟過?了,黑嘉在面對聞雀的時候還很是不?自?在。
至于?其他的族人,看著被黑嘉帶回來的外人,都很是驚訝,再看到被師青蓿抱在懷里瑟瑟發(fā)抖的小姑娘,那千奇百怪的表情就跟更有意思了。
黑嘉將聞雀和師青蓿帶到他們部落待客的院子,還很周到地送上?了茶水和點心。這些?年跟外面的修士做生意,他學了不?少技巧,雖然修為不?高,可因為這接人待物的手段,在部落里也有了一定的地位——雖然這地位在族人看來,不?過?是個抬不?上?桌的小人物。
看一眼依然被師青蓿困在身邊的小姑娘,黑嘉猶豫片刻,這才道:“兩位仙子不?要嫌我廢話多,只是這丫頭身上?涉及的
問?題,真不?是兩位仙子能處理的�!�
聽這人的語氣,就是說來話長,但又想告訴她?們的樣子。
什么好的不?學,這賣關(guān)子的手段倒是學得挺利索。
聞雀和師青蓿都不?接話,只默默笑著看著他。
反倒是黑嘉更是不?自?在,但也明白了這兩位的意思,徑直說到:“這丫頭叫黑婭,其實也是我們部落的孩子,只是她?父親并不?是部落的一員,當年騙了我們部落的姑娘,一去?不?回,這孩子本身就是帶著罪孽出生的,留在族中,留她?一條性命,已經(jīng)是看在她?可憐。她?卻枉顧獸神?的神?諭,不?僅私自?出逃,更是毀掉神?獸的祭祀,這樣的罪孽之身,是要送上?祭壇接受獸神?審判的。”
說到這里,黑嘉微微停頓,觀察這兩位仙子的神?色變化。
聞雀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我就好奇,在你對外界了解不?少的情況下,為什么會覺得你跟我們說了這些?,我們會理解你們?”
黑嘉愣住。
“你對我們有什么誤解?還是你對你們的生活習慣在外面的風聲有什么誤解?”
聞雀這話算得上?是很不?客氣了,但黑嘉能明白聞雀的意思。
“我懂仙子的意思,但是不?管我對外界多了解,也不?妨礙我對獸神?的信仰深植于?骨血里,我所學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改變族中的神?生活,讓族人過?得更好�!焙诩蔚皖^看著神?色蒼白滿臉淚痕的小姑娘黑婭,“如果因為這么一個小姑娘,讓獸神?降罪整個部落,我們部落不?管是誰,都無法承受這個后果。”
聞雀就感興趣了:“獸神?真的會降罪嗎?”
她?偏頭看著師青蓿,“我一直都只是聽說,青蓿姐姐你見過?真實的案例嗎?”
師青蓿挑眉:“這可不?好說。”
聞雀拍拍手,“那好說啊,那就把這小丫頭放上?去?,我們看看什么獸神?,到底會怎么降罪下來?”
聽到聞雀這話,小姑娘黑婭的眼睛猛地瞪大?了,甚至連瞳孔都放大?了幾分。
她?完全無法想象,自?己要是被送上?祭壇,會面臨怎樣的命運。
這兩個外人沒見識過?獸神?降罪的時候是什么情形,可她?是見過?的,當年,她?就是親眼見到她?母親,以戴罪之身被送上?祭壇,最?后變作一副枯骨。
那就是獸神?的降罪,誰也無法逃離。
可如今這兩個外人只是動動手指,她?就沒有掙扎的余地,也沒有機會為自?己發(fā)聲,只能任由擺布,被送上?了族中的祭壇。
聞雀還為自?己爭取到了福利,原本這不?應該有外人存在的場合,她?和師青蓿居然也能圍觀這罪孽送上?祭壇審判的過?程。
看著那些?族人復雜的眼神?,大?部分都透著不?理解,但也有一部分人看聞雀她?們的時候,仿佛已經(jīng)在看兩個死人。
煉虛期又怎么樣,在他們的獸神?面前,都只會化作獸神?的養(yǎng)分。
聞雀笑瞇瞇的,仿佛不?受到這些?眼神?的任何影響,還在小聲跟師青蓿討論:“那些?人是不?理解他們的祭司為什么會允許兩個外人在這里圍觀吧?”她?點了點那些?眼神?復雜的族人,“當然這復雜的眼神?也有可能是覺得我們兩個都是待宰的羔羊,心情很復雜吧。不?像另外那些?的眼神?就十分直接,已經(jīng)將我們當做砧板上?的魚肉了�!�
師青蓿但笑不?語,有時候就覺得聞雀的形容很貼切,讓人忍俊不?禁。
“這其實也就說明,表面上?是為了尊重?我們,想讓我們看所謂的獸神?的審判是多么公平公正,其實已經(jīng)想好我們的下場是什么了?想來這一場審判之后,下一個就是我們?”
聞雀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很正確,更是樂不?可支。
“我能說,這位祭司很有想法,也很有膽量,就是對我們有誤會?”
師青蓿也笑道:“那不?是我們也從來沒表明過?自?己的身份?”
而這些?年聞雀的活動范圍也不?包括平州這邊,對外界信息本來就要延遲很多的平州部落更是很難了解到。
“那個黑皮跟祭司匯報的時候,就沒提起過?我家蟲蟲嗎?”
“那有沒有可能,就是因為提起過?,所以那什么祭司才根本沒想過?要放你離開?”
聞雀摩挲著下巴,“這種可能性很大?�。 �
聞雀抬眼看著不?遠處的祭臺,那個叫黑婭的小姑娘已經(jīng)被帶上?了漆黑的祭臺,換了一身純白麻衣的小姑娘猶如天地間?唯一的一抹白。
“那我們就看看這祭司到底想做什么吧!”
115號冤種
第115章
師青蓿也看著不遠處的祭臺,
她能感?覺到,似乎她這次來平州要追尋的答案就在那?里,只是現(xiàn)在以她的眼睛還看不到真相是什么。
這?時候師青蓿倒是想起來聞雀一個特殊的技能,
聞雀那?敏銳到連她自己都很覺得很驚訝的感知?和直覺。
“青蓿姐姐,
你看著我的眼神很危險,你有什么直說,
別這?么看著我,我害怕。”
師青蓿笑道:“你看那邊的祭臺,有什么想法?”
聞雀不是很明白?地?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我應該有什么想法嗎?”
師青蓿笑?著沒說話。
聞雀就知?道,
師青蓿能在這?時候問出?這?問題,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只能默默扭頭繼續(xù)看著不遠處的祭臺。
這?祭臺,
應該有什么問題?
其實從一開?始看到這?祭臺,聞雀就覺得這?祭臺上到處都是問題,
但她也相信,
這?些問題師青�?隙ㄒ材懿煊X到,比如上面雖然不明顯卻一直縈繞著的怨氣,還有祭臺上漆黑的痕跡,
看起來像是積累了不知?道多少時光的污黑血跡。
這?還只是表面上的。
聞雀打量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祭臺之上,那?最明顯的柱子上,比柱子上的獸神圖騰還要顯眼的祭司身上。
其實這?個角度還有這?個距離根本看不清楚那?個祭司的身形模樣,
整個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形狀,就蹲在柱子上,
哦不,
禮貌一點,應該是盤腿坐在柱子上,
但是全部的身體都攏在掛滿了各種飾品或者說是吉祥物象征的袍子里,看是不可能看清楚的。
而且那?張臉,還兜頭戴著一個古怪又猙獰的面具,頭發(fā)亂蓬蓬的炸開?,里面還裹著亂七八糟的布條,別說看清楚什么模樣了,連是不是人都不確定。
聞雀和師青蓿也沒用神識去查探,不僅是因為這?片祭臺對神識似乎有一定的屏蔽作用,更是因為平州這?邊的風俗,要是在平州部落里隨意使用神識去查探人家的隱秘,這?就是對人家部落最大的挑釁,是會被列入黑名單的。
聞雀只是想來看看熱鬧,可沒想著要在這?時候真跟部落打起來。
她也不是那?么喜歡打架的。
那?個叫黑婭的小姑娘已經(jīng)站在了祭臺的最中心,當?然并不是她自愿的,還是那?個黑皮青年親自把?她帶上去的,并不是沒有掙扎,而是所?有的掙扎都顯得那?么單薄又無力,在踏上祭臺的瞬間,就像是被陰影吞噬一般,小姑娘眼神從混亂恐懼還有怨毒,變成了一片死寂。
聞雀狠狠皺眉:“我們是不是有點殘忍?”
“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