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陳向陽狠狠捶了好幾下胸口,才將那口飯咽下去。
“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姜菱給他遞了一杯溫水,就用陳向陽那個專屬的杯子,“趕緊喝點水順一順,我知道你沒有那意思,他誤會你了�!�
宋觀書死死盯著黑色記號留下印記的玻璃杯,姜菱都沒有這么哄過他。
他沒有從姜菱口中得到過正向的反饋,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會讓沒有安全感的人信心全無。
陳向陽又不會跟宋觀書生氣,他嘿嘿笑了兩下就好了。
陳向陽吃完飯以后就回了家,家里只剩下姜菱和宋觀書兩人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她家里那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不開心了。
宋觀書直勾勾地看著姜菱,“你更喜歡他,更喜歡佟婉月。”
似乎很難弄清楚宋觀書的腦回路,他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姜菱笑著說,“我以為你也挺喜歡他的�!�
如果陳向陽對于他來說跟陌生人一樣,宋觀書就不會在寒冷的冬天把人從河里撈出來。
這不一樣。
篤定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你不喜歡我�!�
怎么問的是喜歡陳向陽和佟婉月,現(xiàn)在就又跳到了不喜歡他的這個問題。
他的腦回路難以被理解,不過姜菱還是想要試著弄清楚。
“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剛說完,她腦子里隱隱約約有了個想法。
結(jié)合宋觀書剛才的問題,難道他是吃醋了?
心頭突然冒出這個想法,姜菱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吃她的醋,還是吃陳向陽的醋?
可是她剛才又干什么了呢,問陳向陽吃不吃飯,在他差點噎死的時候給倒了一杯溫水,還安慰了他一句。
就這?
姜菱是真的想不通,怎么會因為吃醋,得出結(jié)論說他更喜歡佟婉月和陳向陽。
她很不耐煩處理這些問題,不過宋觀書現(xiàn)在的模樣,意外的可口。
姜菱無奈笑了笑,“你覺得我更喜歡陳向陽,不喜歡你?”
宋觀書不答,但是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
“為什么會這么說?”
“你對他很有耐心,對我沒有。”
這簡直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qū)Υ愊蜿柋葘δ愀心托牧�,你不能昧著良心說話,我哄你的時候難道不是更有耐心嗎,你這人難哄得很,要哄好久才能哄好。陳向陽那個傻子,說兩句好聽話,他就被哄好了�!�
姜菱怎么想都覺得自己對陳向陽沒有什么耐心,兩句說不清楚,就要開始嘲諷,或者吼他。
她對宋觀書那可比陳向陽好多了。
“那你要是覺得我對他更有耐心,那我以后像對他一樣對你,用對你的態(tài)度對他,這就行了吧。”
對待他的態(tài)度對待陳向陽?宋觀書想到了一些他和姜菱之間的親密事,脫口而出,“不可以!”
姜菱聳肩,“證明你也知道我對你更好啊�!�
宋觀書不甘心,“那不一樣,你對我或許跟對他不同,但這不代表你更喜歡我�!�
這人還沒完了,看在臉的份上,她忍。
“為什么這么想呢?”
“你對他更像是親人,對我不是的�!彼斡^書不是傻子,能感覺到姜菱跟他之間一直存在著一層隔膜,哪怕已經(jīng)做過了十分親密的事情,她還是時刻想要與他劃清界限。
陳向陽這個傻子,只靠著一面之緣就能夠獲得姜菱的青眼。
無論他怎樣努力,都很難打破那層隔膜,深深的無力感席卷他的身體。
面對著宋觀書的控訴,姜菱也在反省自己,難道她把陳向陽當成親人,沒有把宋觀書當成親人。
她覺得沒有啊。
不過她對待陳向陽這個傻子的態(tài)度更兇,是真的。
難道就因為這個,就讓宋觀書感覺到了不舒服。
可是宋觀書跟陳向陽又不一樣,對待傻子和正常人肯定不能用一種方法進行溝通啊。
姜菱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宋觀書不確定她的想法,怕那句話惹了她生氣。
他委屈巴巴地說,“你總是欺負我�!�
想要岔開話題。
面對宋觀書的指責,姜菱只能遺憾地表示,“我以后肯定不欺負你了�!�
雖然看他生氣,有時候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不欺負他了?
他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想姜菱能對他好一點。
宋觀書握住姜菱的手,“不,不行�!�
姜菱聳肩,“你很矛盾,我都說了不欺負你,你還不愿意了�!�
宋觀書把臉放在姜菱的手上,仰頭看她,將自己擺在了示弱的位置上,“你不喜歡我�!�
姜菱把玩著她的精致面龐,這么好看的臉,是怎么長出來的呢。
姜菱感慨道,“長得這么好看的小臉,怎么會有人不喜歡呢�!�
宋觀書眼神閃了閃,“你也喜歡嗎?”
姜菱不假思索地回答,“喜歡啊�!�
心中好像有煙花炸開,語氣卻愈加的可憐,“我以為你不喜歡我�!�
姜菱不是傻子,能感覺到他今天的問題在試探什么,她心里覺得好笑,捏了捏他的臉,“傻不傻啊。”
“如果我更喜歡陳向陽和婉月姐,那我為什么沒有這樣對待過他們�!�
她怎樣對待他們?
枉宋觀書聰明一世,沒有第一時間想到姜菱具體說的是哪一種對待,他呆呆地問了出來。
姜菱笑了笑,“抱他們,親他們,還有……”
視線在他小腹上掃過,宋觀書頓時心領(lǐng)神會。
迅速察覺出姜菱這話的意思。
姜菱剛才是說,他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知道姜菱油嘴滑舌,宋觀書沒有第一時間相信她,他認真思考,如果是跟陳向陽受了委屈要牽手擁抱,姜菱會一巴掌把他扇在地上。
所以說,他的確是不一樣的。
姜菱沒有在哄他。
心底涌起絲絲縷縷的甜蜜滋味,不光如此,姜菱在許久之前,對待他就與別人不同。
“我一直以為你討厭我。”他像是在撒嬌,實際上卻是試探。
這副表情出現(xiàn)在別人臉上,姜菱只會覺得丑陋惡心,可宋觀書他不一樣。
他長得好,每天光是看見他溫和有禮地笑,姜菱就很想看他流淚的樣子。
他臉上出現(xiàn)脆弱的表情,她只會更加興奮。
某人尚且不知喜好被精準把握,宋觀書這副模樣,她實在是喜歡。
宋觀書微微仰著頭,能看到櫻粉唇瓣越靠越近,落在他的眼角。
吻從眼尾慢慢地到了唇上,借著她的靠近,宋觀書握住了她的手,讓她幫忙一點點脫去外衣、褲子。
許是春天到了,許是今晚的氣氛很好,許是宋觀書喘得很好聽。
也許是三者兼有之。
姜菱她沒有拒絕,像是一層層的剝開筍衣,她的手輕輕拂過肌肉緊實的背部,每一次的觸碰,都讓他抑制不住地顫抖。
拉著她的手去脫衣服的時候,她沒有拒絕,他想她是愿意了。
順著鎖骨一路向下,許是過于激動,他的吻時重時輕,他咬重了的時候,姜菱不會忍著,一巴掌拍過去,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個血紅的巴掌印,看起來像是被家暴了。
得虧宋觀書在外沒有光膀子的愛好,要是叫外人看見,這還真是說不清了。
她很快就想不了那么多了,某人的尺寸犯規(guī),她疼得想要踹他。
撒嬌似的呢喃在她耳邊響起,“很快的,很快就不疼了�!�
事實證明,有些話,不能隨便說,確實是很快,不過不是不疼了。
是很快。
宋觀書臉上難得出現(xiàn)呆愣神色,隨即就是難以掩飾的羞憤欲死。
在心上人面前,結(jié)果.......
不光是男性自尊,還有事關(guān)有沒有下次的問題。
他急于解釋,“姜菱,這次是意外,你知道的,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姜菱自然知道第一次的話,比較快正常。
本來想要落井下石兩句,但是宋觀書的樣子太可憐,她便安慰道,“第一次嘛,很正常�!�
不安慰還好,安慰完之后,他臉上的表情更繃不住了。
裝可憐的時候,宋觀書會希望能尋求到姜菱的憐惜。
這個時候,他一句安慰的話都聽不得。
他希望姜菱可憐他,又不想讓姜菱覺得他是真的沒用。
他執(zhí)拗地說,“再試一次�!�
姜菱都無所謂,“行吧行吧,快一點�!�
宋觀書現(xiàn)在聽不得跟快有關(guān)的詞,他憤憤地在姜菱胸前咬了一口,沒有用力,犬齒摩擦著皮膚,像是在磨牙。
宋觀書擅長歸納總結(jié),他將第一次的失敗歸結(jié)為太舒服導(dǎo)致輕松大意。
所以這一次,他非常小心,盡管舒服得頭皮發(fā)麻,也絕對不能放松。
這人臉上的表情與平常無異,唇齒間溢出的悶哼暴露了他并非表現(xiàn)得那般輕松。
第二次,確實比第一次的時間長了很多。
宋觀書卻不甘心,他纏著姜菱,“這次是意外,再試一次,我……”
姜菱一貫以自己的狀態(tài)為主,她沒有感覺到書上說很舒服的感覺,反倒是弄得身上黏膩膩的。
“我要洗澡,睡覺。”
在與姜菱的目光相對中,宋觀書很快敗下陣來,他把暖壺里的熱水倒進盆里,“要我?guī)兔�?�?br />
他問的時候沒想到姜菱會同意。
“行啊�!彼愠鰜淼臇|西,理應(yīng)他來收拾。
姜菱伸出手,理所應(yīng)當享受著他的照顧。
這人身下某物存在感極強,分明已經(jīng)兩次了,還是很有活力。
姜菱皺著眉說,“你找一條毛巾遮一下嘛�!�
宋觀書哦了一聲,聽話地去找毛巾了。
毛巾雖然不算小,圍在他的胯間,那真是還不如不遮。
被頂出個不同尋常的弧度,就很……糜亂。
姜菱擦洗干凈去穿睡衣,就看見潔癖很嚴重的宋觀書正在用她用過的水擦洗。
她想說什么,還是算了。
口水都吃了,也不差這個了。
宋觀書把水倒掉回來,非常自覺地爬進了姜菱的被窩里。
姜菱懶得再趕他了,把宋觀書當成個大娃娃,晚上睡覺的時候抱著他,有利于快速入眠。
至于說,他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都有反應(yīng),難受的又不是她,是他非要跟她一起睡。
睡前做了一會雙人運動,姜菱晚上睡得很沉。
她起床的時候,房間內(nèi)已經(jīng)飄滿了米粥的香味。
她早上睡得太沉,不知道宋觀書什么時候起來煮的粥。
宋觀書時刻注意著臥室的動靜,聽見輕微的響聲就湊在門邊看一眼。
發(fā)現(xiàn)姜菱醒了,他才推門進來,“你先去洗個臉刷個牙,就能吃飯了�!�
渾身像是散架了,姜菱艱難地從被窩里爬起來。
看見姜菱臉色怪異,他趕忙問,“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舒服�!�
宋觀書生了個跟外表不合的尺寸,他第一次又沒有什么經(jīng)驗,雖然才兩次,姜菱卻感覺很難受。
宋觀書愣了愣,然后小心問道,“我?guī)湍憧匆谎�,有沒有磨破?”
姜菱差點氣笑了,“你以為自己是帶螺紋的嗎,怎么可能磨破,想得倒是美,還不是你技術(shù)太差,不覺得舒服,只覺得疼。”
拿著飯勺的某人原以為經(jīng)過昨晚,兩人能夠更近一步,結(jié)果姜菱卻說他……
他像是快要碎掉了,“抱歉,我會改進的。”
是不是第一次的時候表現(xiàn)得太差,讓她失望了。
他不安地想,還會有下次嗎?
姜菱爬起來穿衣服,錯過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惶恐神色,等她穿完衣服轉(zhuǎn)回頭時,宋觀書臉上又掛上了如常的笑容。
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姜菱出門前特意對著鏡子檢查了一遍脖子耳后,都沒有被留下痕跡,她才放心地去上班。
宋觀書他懂事地說,“你上次說不可以。”
他這個態(tài)度,姜菱很滿意。
“我送你去上班。”
姜菱那句不用還沒說出,他就微笑看著姜菱。
莫名感覺他有點可憐,也不知道最近為什么會控制不住圣母心泛濫,姜菱咬牙切齒說道,“行�!�
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宋觀書是早有預(yù)謀,自行車的后座上被他綁上了個坐墊。
仿佛是怕別人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姜菱瞪他,他卻神色如常,“上車,快遲到了�!�
不過,后座綁了個墊子,坐起來的確舒服。
大概是說了他技術(shù)不好,深受打擊,怕被拋棄,姜菱感覺宋觀書最近,急于表現(xiàn)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