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蘇青檀一臉困惑地看向許太平。
“當(dāng)然不是!”
許太平一臉認(rèn)真地?fù)u了搖頭。
“可若不是玩笑,你怎么能將這些人的一舉一動,推演得如此清楚?!”
蘇青檀一副“你莫要戲耍我們了”的表情看向許太平。
“蘇道長,若不是我那位前輩能夠算到這些,你以為我又有何膽量,在明知幕后之人是那老鬼的情形之下,還敢接下與你們東方家的這樁交易?”
許太平面帶微笑地看向蘇青檀。
此言一出,蘇青檀頓時(shí)啞然。
“蘇道長,我?guī)蜄|方姑娘度那第六劫時(shí)的情形,您又不是沒有看到。”
許太平又將一粒棋子擺放在棋盤上,然后才又看向蘇青檀道:
“所以請相信我,這一次跟那一次差不了多少,只要按我說的做,就能讓你跟東方姑娘化險(xiǎn)為夷�!�
蘇青檀依舊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沒有立刻回答。
那東方月繭則是在略微沉吟了片刻后,用力一點(diǎn)頭道:
“許公子,我相信你!”
最終,蘇青檀也用力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然后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道:
“許公子,你說吧,我們該如何躲過青葉、白葉跟紅葉伏擊!”
許太平搖了搖頭,然后拿出了一塊月影石遞到東方月繭跟前道:
“我們不止要躲過他們的伏擊,還要將他們困住,再借用他們的身份接近在血雨林外伏擊我們的另外兩位望天境大圓滿的修士�!�
一聽這話,蘇青檀嘴角抽搐了兩下,跟著喃喃道:
“許公子,您身后那位高人,不會連第二道伏擊也算到了吧?”
聞言許太平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當(dāng)然,他當(dāng)初可是向你們保證過,有十成把握助東方姑娘渡劫的�!�
第351章
破埋伏,老鬼的親傳弟子
“嗖、嗖、嗖!……”
恰在此時(shí),馬車之外忽然響起了如同雨點(diǎn)一般的破空之聲。
“砰!!”
緊跟著,一道巨震聲響起,馬車陡然一顫。
似是有什么東西釘在了馬車上。
“別動�!�
有些緊張的東方月繭,想從小孔狀的窗口向外張望,結(jié)果被許太平一把叫住。
隨后她便看見,許太平的分身抬起了手,做出準(zhǔn)備抓握的姿勢。
“咻!……”
只隔了不到一兩息的時(shí)間,一支銀色箭矢,陡然從那窗戶的小孔之中射入。
更為可怕的是,這箭矢的箭頭,還閃爍著刺眼符文光華。
“砰!”
不過在這根箭矢射入馬車的瞬間,許太平的手,便像是未卜先知一般,一把將其抓住,牢牢握在手中。
“這箭頭上刻有裂巖符,一旦與重物碰撞,便會爆裂開來�!�
“威力不弱于一道天階爆炎符�!�
在看清那箭矢箭頭刻著的符文后,蘇青檀額頭忽然冒出一層細(xì)密冷汗。
這般狹小的空間之內(nèi),若是這箭矢的箭頭就這么爆裂開來,三人不死也必有損傷。
“啪!”
“啪!”
而蘇青檀的這話才剛出口,許太平的分身便又準(zhǔn)確地接住兩根箭矢。
這一下,蘇青檀母女徹底無話可說。
“啪!”
等到許太平接住第三根箭矢之后,他這才將那三支裂巖箭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跟著長吁了一口氣道:
“這一輪箭矢,是老鬼徒弟們來試探虛實(shí)的�!�
“暫時(shí)只有三根射進(jìn)來,等一盞茶的功夫后,應(yīng)該還會有一波�!�
“外面有我真身守著,不用著急,我們繼續(xù)往下講�!�
聽著這話,再看了眼桌上放著的三根裂巖箭,蘇青檀母女二人齊齊點(diǎn)頭。
二人對于許太平,再無任何懷疑。
……
“咦?我明明看見,有裂巖箭射進(jìn)了馬車,怎車內(nèi)沒有任何動靜?”
酒樓內(nèi),一直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靈鏡內(nèi)畫面的朱槐,忽然很是詫異地捋須道。
“沒有動靜,那說明,車內(nèi)的人接住了那三支裂巖箭。”
張?zhí)鞊駝t很是淡定道。
“這裂巖箭速度極快,悄無聲息,馬車內(nèi)又看不見箭矢,老夫也未必能全接住,這蘇青檀何時(shí)有這等能耐了?”
朱槐一臉的不解。
“轟!——”
恰在這時(shí),靈鏡內(nèi)的畫面一陣震顫,緊跟著四頭泥土所化的地龍,從地底破土而出,齊齊將那馬車?yán)壠渲小?br />
“砰!”
盡管拖拉馬車的三匹靈馬力量很大,但這輛馬車還是被拖拽得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shí),十七八名修士從四面八方破空而來,齊齊祭出手中法寶兵器轟殺向許太平。
“壞了,這地龍之術(shù),除非找到藏身地龍之中的那名修士,否則根本破不了�!�
看到這一幕,朱槐再次眉頭緊蹙。
“噌!——”
但讓朱槐沒想到的是,他這話才出口,就見已經(jīng)立在馬車頂部的許太平拔刀出鞘,“唰”的一聲,一刀劈斬在那正前方那條地龍身上。
“太魯莽了,該仔細(xì)辨認(rèn)一番才……”
“砰!”
朱槐剛想說許太平出刀操之過急,卻不想一道爆炸聲陡然響起。
緊跟著,那條被許太平劈開的地龍之中噴濺出一道血花來。
仔細(xì)一看,地龍之中藏著的一名修士,已經(jīng)被許太平剛剛那一刀一分為二。
“轟!”
霎時(shí)間,原本困住馬車的四條地龍,隨之轟然碎裂。
沒有了束縛的三匹靈馬,再一次好似一團(tuán)疾風(fēng)般,拉著青銅馬車飛奔而出。
“你說剛剛這一刀,是他看出來的,還是……運(yùn)氣好?”
朱槐有些困惑地看向?qū)γ娴膹執(zhí)鞊瘛?br />
“有區(qū)別嗎?”
張?zhí)鞊裥χ磫枴?br />
“這倒也是,幽云天,運(yùn)氣就是實(shí)力�!�
朱槐苦笑。
“知!——”
這時(shí),靈鏡之中,忽然傳來一道好似蟬叫般的刀鳴之聲,格外地刺耳。
朱槐隨即低頭朝靈鏡看去,只見立在馬車上的許太平,正一刀攜著數(shù)百道薄如蟬翼的刀影,斬向那一名名飛掠而來的修士。
在“唰唰唰”的刺耳破空聲中,有幾名實(shí)力稍遜的修士,當(dāng)場被刀氣絞殺。
“知!——”
但就在剩下的這些修士,自以為扛住了許太平的這一刀時(shí),又一道刺耳蟬鳴之聲炸響,同時(shí)更多的刀影,隨著許太平手中長刀橫掃而出。
“轟!”
這一次,青銅馬車的四周,直接爆開一團(tuán)團(tuán)血霧。
只一刀,又死了四五名煉神境高手。
可就在幸存的修士們,以為總算是可以緩一口氣時(shí),那“知知知”的刀鳴之聲,猶若那怨鬼索命時(shí)的尖叫聲一般,再次炸響。
“轟!”
這一次,剩下的十余名修士,全都重傷。
看到這一幕,再聽著靈鏡內(nèi)不停響起的蟬鳴聲,朱槐原本捋著胡須的手,忽然停了下來,跟著神情復(fù)雜地喃喃道:
“這小子,氣血真元幾乎同樣深厚,明明是絕殺的招式,用在他手中,卻像是普通招式一般,老夫最煩的就是這種刀修�!�
“看來,一葉老鬼那幾名親傳弟子出來之前,這些普通煉神境修士,根本攔不住許太平。”
一如朱槐預(yù)言的那般。
隨之許太平的刀勢越來越兇猛,被他刀影包裹著的那輛青銅馬車,一下子變身成為戰(zhàn)場上用來沖陣的戰(zhàn)車,將那一波波飛掠而來的修士全部轟散。
這些修士連近身的時(shí)間也沒有。
唯一對許太平造成威脅的,還是那又一波裂巖箭的箭矢。
只不過,跟上一輪一樣,雖然眼睜睜地看著箭矢射進(jìn)了馬車,但就是沒有爆裂之聲傳出,馬車依舊安然無恙。
只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時(shí)間。
落云坡到了。
“轟!——”
幾乎是馬車來到落云坡的一瞬,一道颶風(fēng)驟然升騰而起,好似那卷地龍一般,攜著一股巨大的吸力,將許太平他們的馬車生生地拉扯了過去。
“這是老鬼的親傳弟子白葉,望天境初期的修士,精通借風(fēng)之法,許太平他們要是被卷進(jìn)去,怕是就出不來了�!�
在看到這一幕后,酒樓內(nèi)朱槐的神色,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
第352章
破埋伏,血雨林前斬雙葉
而隨著一道馬匹嘶鳴之聲響起,朱槐所設(shè)想的最糟糕局面出現(xiàn)了。
只見許太平他們的那輛青銅馬車,最終還是沒逃過那卷地龍的巨大吸力,被生生吸了過去。
許太平當(dāng)即跳下馬車。
他似是準(zhǔn)備將馬車中的蘇青檀跟東方月繭接出,帶著二人棄車逃走。
但這時(shí),只聽“轟”的一聲,黃沙之中出現(xiàn)了一道有三十余丈高的身影,掄起一根巨大圓棍,一棍子便將許太平與那馬車一同拍向了那飛旋的龍卷。
不過許太平在被拍飛之時(shí),也拉著那根巨大圓棍,將那身長有三十余丈的身影一同拉了過去。
“砰!”
二人旋即便在那黃沙煙塵之中廝打了起來。
因?yàn)辄S沙煙塵實(shí)在是太厚,靈鏡內(nèi)只能看到一個(gè)模糊的輪廓,到最后甚至連輪廓也看不到了,只隱約看到其中一道高大身影被砸倒在地,然后也跟馬車一樣被龍卷徹底吸了過去。
這一幕,看得朱槐一陣揪心,只希望倒下的不是許太平。
“轟!”
這時(shí),沒倒下的那道巨大人影,從黃沙之中一把沖出。
雖然依舊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朱槐可以確認(rèn)的是,這人不是許太平,而是那一葉的親傳弟子白葉。
“唉,還是輸了。”
朱槐長嘆了口氣。
“砰!”
差不多是在那白葉從漫天沙塵之中沖出的同時(shí),原本的巨大龍卷散去,青銅馬車與許太平一同砸落在地。
而他們落地的位置,正好是一處凹陷的深坑。
“轟!”
不等他們爬起,一道由黃沙與泥土組成的巨浪,便朝那深坑轟然拍落。
“砰!”
巨震聲中,這泥土與黃沙,竟將這凹陷的深坑填平了。
“這般蓄勢一擊,太平他們不死,只怕也要重傷�!�
朱槐的手輕輕在桌上砸了一下。
雖然是預(yù)料之中的事情,但還是讓他心中感覺十分的不痛快。
很快,兩人便看到,那一葉的親傳弟子紅葉,以術(shù)法操控著泥土黃沙,將被埋在地底的那輛馬車推了出來。
在白葉進(jìn)馬車查驗(yàn)了一番之后,他便跟那青葉、紅葉一起,讓人拖著馬車朝血雨林的方向走去。
“他們應(yīng)該是帶許太平跟東方月繭他們?nèi)ヒ娎瞎�,我們得做�?zhǔn)備了�!�
朱槐抬眼看向張?zhí)鞊瘛?br />
“不急,再看看。”
張?zhí)鞊衤勓詤s是搖了搖頭。
“這個(gè)時(shí)候你倒是不急了?”
朱槐很是不解地看向張?zhí)鞊瘛?br />
“有一點(diǎn)不對勁。”
張?zhí)鞊癜欀伎聪蛎媲暗你~鏡。
此時(shí)銅鏡內(nèi)的畫面,已經(jīng)是漫天黃沙,視線十分模糊。
“什么不對勁?”
見張?zhí)鞊襁@么說,朱槐也重新坐好。
“依照我這小兄弟的個(gè)性,他就算是勝不了這三個(gè)人,也至少能重傷一兩個(gè),可剛剛他明顯沒有下死手,甚至連刀域都沒開�!�
張?zhí)鞊衩掳偷馈?dt class="g_ad_ph g_w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