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呂寬冷哼道:
“你沒時間考……”
“轟!”
不等呂寬將話說完,就只見那林鹿的身上猛然爆發(fā)出一陣極為剛猛的真氣,一把將那呂寬沖撞開來。
旋即,這林鹿立刻施展身法,身形“轟”的一聲,化作了一道狂風朝一側(cè)小道呼嘯而去。
“錚!……”
但隨著一道劍鳴之聲驟然炸響,一道劍光快如閃電一般,追向了那林鹿。
隨后只聽唰的一聲,那劍光刺穿林鹿的護體罡氣,直接貫穿了他的大腿。
林鹿隨之“撲通”一聲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而那呂寬則像是在閑庭信步一般,一步步朝林鹿走去。
等走到林鹿身前時,他還從袖中抽出一張符箓,隨手朝身后一拋。
隨著那符箓的出現(xiàn),呂寬與林鹿的身形,齊齊消失在了巷子之中。
一直尾隨在二人身后的許太平,仔細看了眼那張符箓,隨后喃喃道:
“一名望幽境大圓滿的修士,居然隨手便能拿得出地階障目符,看來這呂寬也不是太昊宗的尋常弟子�!�
這般想著,坐在飛劍上的許太平,跟著那呂寬來到了林鹿跟前。
一旦那林鹿試圖用罡氣護體,被呂寬操控著的那柄飛劍,便會“錚”的一聲,一劍將那林鹿的護體罡氣破開。
于是那林鹿,只能硬生生地忍受著這股疼痛。
就在林鹿快要疼得昏死過去時,那呂寬終于松開了腳。
然后就見他操控著飛劍,用那鋒利的劍尖,貼住林鹿的眼球道:
“再給你一次機會。”
說著,他拿出了那只藥瓶,然后繼續(xù)道:
“這藥,你送還是不送?”
林鹿剛想要拒絕,但口中的“不”字還未說出口,就只聽“哧啦”一聲,貼著他眼皮的那柄飛劍,便被呂寬用神念推入了他的眼球之中。
驟然間,那林鹿發(fā)出了一聲撕心裂肺一般的慘叫聲。
那呂寬嘴角微微揚起,十分享受似地聽著這慘叫聲,直到那林鹿的聲音變得越來越無力,他才從口中掏出一枚丹藥,然后“咻”的一聲用手指彈入林鹿的口中。
丹藥入腹后,林鹿身上的疼痛驟消,但臉上依舊滿是驚魂未定之色。
“錚!……”
這時,那呂寬忽然輕輕勾動了一下手指,已飛回至他跟前的那柄小劍,隨之發(fā)出一陣充滿了狠戾之氣的劍鳴聲。
林鹿隨之被嚇得本能地抬起了手,大叫道:
“呂兄饒命!”
見狀,那呂寬雙手環(huán)胸,一臉傲然地問道:
“林鹿,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
說話間,就見他那柄帶血的飛劍,“咻”地一聲驟然飛射而出,最后停在林鹿的咽喉處。
旋即,那呂寬這才微笑著繼續(xù)道:
“這藥,你送還是不送?”
已經(jīng)被折磨得心神快要崩潰的林鹿,無力地垂下頭道:
“我愿……”
“不,你不愿�!�
林鹿話還沒說完,腦海之中便傳來了一道恍若炸雷一般的聲音,旋即他渾身打了個冷顫,像是變了個人一般,一把伸手抓住身前那柄飛劍,然后大吼道:
“呂寬,老子不愿!”
聞言,那呂寬頓時面色一沉,寒聲道:
“林鹿,莫要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說話間,被林鹿用手死死握住的那柄飛劍,忽然間再一次“錚”的一聲發(fā)出了一道刺耳劍鳴之聲。
與此同時,道道細如絲線般的劍氣,驟然自劍身迸發(fā)了出來。
只一瞬,那林鹿包裹住手掌的罡氣,就被這劍氣切碎。
就在呂寬滿是期待地等待著,林鹿手掌被切碎時血肉模糊的場景時,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只見林鹿那只緊握住飛劍的手,非但沒有被他的飛劍上的劍氣切碎,反而在變成奇異的秘銀色后,將它飛劍上的劍氣,死死地封在了掌心。
林鹿不服。
他開始調(diào)動神魂之力,全力御劍,催動那飛劍中的劍氣。
“砰!”
在林鹿全力催動之下,那幾十道如同絲線一般的劍氣,猛然間齊齊自那飛劍劍身炸散開來。
但即便如此,也僅僅只有零星幾道劍氣,自林鹿指縫之中溢出。
而那林鹿的手掌,絲毫未損。
呂寬見狀,眼眸之中頓時流露出一絲警惕神色道:
“林鹿,沒想到你還在暗中留了一手!”
說著,就見他豎起劍指,猛然向上一挑道:
“入鞘!”
話音方落,就見他那柄飛劍驟然從林鹿的手掌之中抽出,然后“唰”地一聲,回到了他的氣府之中。
但馬上,便見那呂寬再一次咧嘴一笑道:
“可不只是你還留有后手!”
在說這話的同時,那呂寬忽然用劍指凝聚劍氣,在身前飛快地畫出了一道符文。
“林鹿,我倒要看你如何護住全身!”
旋即,在呂寬的譏笑聲中,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那柄被呂寬收入氣府的飛劍,忽然攜著幾百道一模一樣的劍影,自那符文圖案之中飛掠而出,如疾風驟雨一般,飛射向林鹿。
此時身處這狹窄巷弄的林鹿。
除非修有高階遁地之術(shù),否則絕無可能逃脫呂寬的這一劍。
“轟!”
可隨著一陣狂暴氣血之力引動的氣爆之聲突然炸響,那呂寬的笑容,忽然間僵硬在了臉上。
因為就在這股氣血波動出現(xiàn)的一瞬,那單腳支撐站起身來的林鹿,身上除了臉部以外的部位,皮膚全部變成了秘銀色。
第9章
回金庭,靈月仙子的喜訊!
“砰、砰、砰!”
但那百余道劍氣所化的劍影非但沒將他的身軀射穿,反而在碰撞之中齊齊碎裂開來。
就連那飛劍本體,也被反震之力彈飛。
“入鞘!”
看到這一幕的呂寬,沒有任何猶豫,大喊一聲準備召回自己的飛劍,然后遁走。
但差不多在他召回飛劍的同時,那獨腿林鹿忽然“轟”的一聲一躍而起,一拳重重轟砸在那柄飛劍上。
“砰!”
伴隨著一聲炸耳的巨響,呂寬那柄飛劍,竟是被林鹿一拳砸碎。
因為御劍時,劍修與飛劍心神相連,所以就算呂寬尚未將這飛劍煉制成本命法寶,但神魂依舊還是遭受重創(chuàng)。
呂寬“噗”的一聲,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來。
可即便神魂遭受重創(chuàng),求生之欲極強的他,也還是沒有放棄逃走。
只見他在重傷倒地的同時,飛快地從袖中取出了一把符箓拋灑了出去。
旋即,只聽“轟”的一聲,那把符箓化作了無數(shù)根火焰箭矢,齊刷刷地射向了獨腿撐地的林鹿。
但叫呂寬沒想到的是,這一根根符箓所化的火焰箭矢,尚未來得及靠近,就被林鹿的拳勢定在了原地。
下一刻,在呂寬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中,單腿撐地的林鹿忽然間再一次一躍而起,隨后一拳攜著一陣狂暴拳勢,還有他那符箓所化的火焰箭矢,一同朝他砸下。
呂寬見狀一臉驚恐地大吼出聲道:
“林鹿,你不能殺我,否則我家老祖,定要向你林氏老祖問罪!”
說話的同時,只見那呂寬將身上的護身符箓,一口氣全都扔了出來。
霎時間,在一陣炫目的符箓光華之中,呂寬的周身一下子多出了十余道金光屏障。
而那林鹿聞言,忽然冷笑一聲道:
“你問罪林氏老祖,與我許太平何干?”
說話間,在呂寬詫異的目光之中,林鹿一拳重重砸向。
“砰!”
巨響聲中,護在呂寬身周的金光屏障,被林鹿這一拳輕易轟碎。
最終,林鹿的拳頭,重重地砸在了那呂寬的腦袋。
那巨大的力道,將呂寬整張臉都砸得凹陷了下去。
不過這一拳雖重,但還不至于讓望幽境大成的呂寬,當場喪命。
只見那呂寬掙扎著仰起頭來,用他那已經(jīng)歪了嘴巴,很是困惑地開口詢問道:
“你……不是林鹿……你究竟是……是誰?”
林鹿搖了搖頭,然后用他那獨腿緩緩蹲下身來,再伸手捏住呂寬的下巴,然后才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我就是林鹿�!�
呂寬死死盯著林鹿,然后用力搖頭道:
“你不是!”
林鹿聞言忽然笑了笑,隨后用一種極為奇異的聲調(diào),一字一頓地沖那呂寬道:
“我就是林鹿!”
在說這話時,一陣神魂之力特有的氣息波動,從林鹿的口中擴散開來。
這氣息波動,只聞其聲,不見其形。
而那聲音,就好似手指甲在光滑墻壁上用力剮蹭的聲音,聽起來異常刺耳。
那原本還在咬牙切齒的林鹿,在聽到這聲音之后,先是口耳鼻眼齊齊滲血,然后表情麻木地不住點頭道:
“沒錯,你就是林鹿,你就是林鹿!”
“沒錯、沒錯……”
那模樣就像是失了心智的孩童,癡癡傻傻。
“呼……”
看到這一幕,林鹿忽然長長地吁了口氣,然后拍了拍手道:
“用玄荒功來摧毀他人的心智,還是有些不熟練,這次回去之后得好好練習一番。”
在說這話時,他忽然毫無征兆地“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一道坐在飛劍上的人影,從那林鹿身上飛出。
這人,自然便是許太平。
看著地上那躺著的那兩人,坐在昆吾劍上的許太平,若有所思道:
“看來靈月姐在黃庭道宮卷宗中看到的沒錯,補命人只要通過附在他人身上出手,便不會被光影長河驅(qū)逐�!�
說著許太平看了眼天色,再又看了眼昆吾劍,然后喃喃道:
“離傍晚還有一會,要不然,還是回去吧……”
……
傍晚。
林不語的住處。
在服用過療傷丹藥,并打坐休整了一下午后,林不語的傷勢總算好了個七七八八。
因為大多都是些皮肉之傷,并未傷及修行根本,所以恢復起來很快。
不過,此時的林不語,腦袋還有些昏沉。
“汪!”
正當林不語伸手用力搓揉著太陽穴時,屋外一聲狗吠,一下子將她驚醒。
只見她迅速翻身下床,然后快步推開房門走到屋外。
再又快步走到堂屋,打開了堂屋的大門。
旋即,傍晚時分的夕陽,便如潮水般“涌入”了屋內(nèi)。
林不語伸手遮擋了一下日光,目光隨之朝院門口看去。
然后她便看見,在那橙色的夕陽之中,一條大黃狗正蹲坐在院門口,不停地朝幾名試圖進入院內(nèi)的弟子狂吠。
林不語一眼便認出了這條大黃狗。
于是她面上一喜,抬起手來,手指有些僵硬地沖那大黃狗招了招手,試探著喊道:
“過來。”
讓林不語沒想到的是,她這話才喊出口,那只僅與她見過幾面的大黃狗,便很是歡快地甩動著尾巴,飛快地踏雪飛奔向了她。
“汪!”
大黃狗乖巧地停在了她的身前。
“小狗,你認得我呀?”
林不語伸手揉著大黃狗的腦袋,一臉歡喜地問道。
“汪!”
聽到林不語的問話后,大黃狗又叫了一聲。
旋即,從來都是一副冰山面孔的林不語,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小狗,你餓了吧?”
“汪!”
“我這就去給你找吃的�!�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