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
“嗯�!钡豆硇那橛行┎粣偟鼗貞�(yīng)了一聲,隨即又道:“無論如何,先過去看看吧�!�
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后便以神游之姿,好似一陣風(fēng)般從這大片的斷壁殘垣之中飛掠而過。
雖說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副破敗景象,但許太平仍舊還是能夠從那一座座宏偉廟宇的“殘軀”之中,感受到這天禪宗昔日的鼎盛景象。
刀鬼這時也感慨道:
“雖然我記得不全,但印象中這天禪宗就算是不是絕世宗門,也至少算得上一流宗門�!�
“當(dāng)時可謂是強者如林,我第一次借刀域之力潛入時,就險些被路過的一位老者發(fā)現(xiàn)。”
“那老者身上的強大氣息,直至今日,老夫也仍舊記憶猶新�!�
“后來這老者,雖然還是發(fā)現(xiàn)了我,但他惜我天資卓絕,非但沒有將我驅(qū)逐,反而為我敞開了包括天人殿在內(nèi)幾處修煉之地的大門�!�
第6章
天禪宗,重傷的宗主陸云裳
“要知道,就算是天禪宗弟子,這天人殿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夠隨意出入的�!�
“這也是后來我為何能夠?qū)⒌谑畬拥队虻撵`體,直接放在天人殿的原因�!�
許太平能夠聽出,看到這天禪宗沒落,刀鬼十分傷感。
“砰!……”
“砰砰砰……”
不過就在許太平以為,天禪宗所在的這方小天地,已然完全化作一片廢墟時,前方傳來的一陣激烈打斗聲,忽然引起了許太平的注意。
飛近一看,許太平不由得心頭一喜道:
“刀鬼前輩,這天禪宗應(yīng)當(dāng)還在!”
只見就在許太平視線的正前方,一座雖算不上雄偉,但氣象依舊不俗的山門,陡然聳立在那里。
透過那高聳的山門,可以看到后方廟宇殿堂林立,錯落有致,飛檐翹角,雕梁畫棟,每一磚一瓦上都刻有玄奧符文。
整個宗門,更是被一股濃郁的法寶光華,護(hù)在其中。
雖然面積看起來不大,但其中隨處可見的神意流轉(zhuǎn)氣息,哪怕是下界一些一流宗門內(nèi)都未必能見。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那高聳的山門匾額之上,筆力雄渾地書寫著三個大字——
“天禪宗。”
刀鬼見狀也是喜道:
“雖然的確是破敗沒落了一些,但這天禪宗的香火,終究算是沒滅�!�
許太平這時也大大松了口氣。
天禪宗還在,那天人殿應(yīng)當(dāng)就在。
“轟!……”
這時,伴隨著一陣震耳的碰撞之聲,一道身影忽然筆直地從天上砸落地面。
“砰!”
巨震聲中,許太平仔細(xì)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那砸落在地的,原來是一名手持長劍,身形修長的女子。
這女子此刻雖然模樣無比狼狽,但她杵劍站起時,那如深潭秋水般的深邃眼眸之中,依舊滿是桀驁不屈之色。
而從女子身上那件繡著“天禪”二字,以及散發(fā)出的強大氣息來看。
不出意外的話,他應(yīng)當(dāng)是天禪宗的眸光長老或者宗門內(nèi)地位相仿的某位前輩高人。
“宗主!”
“師父!”
“姐!”
就在這時,一群同樣身著天禪宗法寶的弟子,齊齊飛掠向了那老者。
有人為那老者療傷,有人則手持法寶兵器,將那老者團(tuán)團(tuán)圍住。
刀鬼見狀,當(dāng)即皺眉道:
“被人打得這么慘的這廝……竟是天禪宗的宗主?”
許太平則有些好奇地仰頭望去,喃喃道:
“從這位宗主的氣息來看,這至少是一位合道境的強者,而能讓一位合道境強者敗得如此徹底,與之交手的這位,修為該有多恐怖?”
說話間,一抹刺眼亮光,出現(xiàn)在了許太平眼瞳之中。
“錚!……”
旋即,伴隨著一道刺耳的劍鳴之音,一道粗壯的劍光筆直地從天而降,一劍砸落在了那天禪宗宗主前方的空地。
定睛一看,只見那劍光包裹著的,赫然是一柄劍長約三尺的仙劍。
不等許太平仔細(xì)打量,就見一名青年從天而降,腳尖點住劍柄,身形輕盈地站立在那仙劍之上。
再看這青年修士。
雖然模樣俊朗,但眉眼間滿是邪意傲慢之氣。一身華服,流光溢彩,腰間更是懸掛的法寶與靈石琳瑯滿目,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不過令許太平更加在意的,還是那青年身上的氣息。
在細(xì)心感應(yīng)過一遍后,許太平很是詫異地向刀鬼問道:“前輩,從這廝身上的氣息來看,他的修為好似并沒有強過那天禪宗宗主多少�!�
不等刀鬼回答,就見那青年修士忽然舉起一只手,晃動了幾下手指上那枚碧玉戒指,看著前方杵劍而立的女子道:
“陸云裳,你女兒都那般大了,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在本少爺面前裝什么裝?
“乖乖與我結(jié)成道侶雙修個百余年,本少自可還你自由!”
女子聞言“呸”了一聲,然后腳尖輕輕一點地,身形驟然與手中長劍合二為一,化作一抹凌厲劍光,攜著那萬鈞劍意,一劍刺向那青年。
同為劍修的許太平,真切感受到女子這一劍殺力之巨大,足可媲美他不借助外力使出的任何一劍。
一時間,許太平額頭忍不住冒出一層細(xì)密汗珠,喃喃道:“這便是來自上清上界的強者嗎?”
而就在許太平驚詫于女子全力施展出的這一劍時,只見那青年修士忽然“啪嗒”一聲,打出了一個響指。
“轟!……”
差不多在那響指聲響起的瞬間,伴隨著一陣猛烈的氣爆之聲,一道猛烈的罡風(fēng)從天而降,就好似一座大山重重壓在了包括那宗主陸云裳在內(nèi)一眾天禪宗修士身上。
“砰!”
只剎那間,隨著那股狂風(fēng)之上閃過一道五彩光華,陸云裳周身劍光驟然破碎,重重倒地。
一眾天禪宗弟子周身的護(hù)體金光則是被罡風(fēng)吹散。
“轟!”
一時間,包括陸云裳在內(nèi)的一眾天禪宗弟子,身上齊齊爆開一團(tuán)血霧,滿身的血痕。
見狀,許太平心頭一震道:
“那青年修士手上的戒指,竟能夠施展出蘊藏這天威之力的神通手段!”
第7章
天禪宗,護(hù)山靈獸犀角大圣?
蓮?fù)@時提醒許太平道:
“這是一件大道神兵,威力不是普通神兵能比,在修為相當(dāng)?shù)那樾沃�,這陸云裳若沒有大道神兵與之抗衡,落敗實屬正常。”
許太平只覺得脊背有些發(fā)涼。
才只是來到上界一個敗落宗門,便能看到那般驚艷的一劍,以及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那一劍壓制的大道神兵。
他只覺得,若自己這時進(jìn)入上清上界,恐怕活不過幾日。
刀鬼雖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大道神兵,但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那青年修士手中戒指的不凡,不過他仍舊對那陸云裳很是不滿道:
“縱使對手法寶更強,但你好歹也是一門之主,竟連一個黃口小兒都對付不了,真是丟人現(xiàn)眼。”
許太平哭笑不得。
而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與一名相貌忠厚衣著樸素的少年,不顧四周依舊飛舞不停的罡風(fēng),舉著一柄大黑傘,擋在了那女子與一眾天禪宗弟子的身前。
“姐,姐你沒事吧!”
擋下那陣陣獵獵罡風(fēng)后,少年一把伸出手去,想要將滿身血痕的天禪宗掌門拉起。
不過那天禪宗掌門在發(fā)現(xiàn)來人是少年后,卻是一臉驚恐地用力搖了搖頭道:
“陸舟?誰讓你出來的?走!快走!”
不過說這話時已經(jīng)晚了。
“轟!”
隨著一道氣爆聲炸響,一道融合了風(fēng)火之力的火柱從天而降,將那陸舟整個籠罩其中。
旋即,撕心裂肺的慘叫之聲,從那火柱之中傳出。
見狀,陸云裳當(dāng)即有些歇斯底里地怒吼出聲道:
“顧流云,你休要傷我阿弟!”
這顧流云,自然便是那有著大道神兵的青年修士。
顧流云聞言仰頭放聲大笑,然后“唰”的一聲打開一柄折扇,一邊輕輕扇動著,一邊笑容狡黠地看向那陸云裳道:
“陸云裳,不,嫂子,究竟是放下手中的劍與我同修,還是眼睜睜的看著你這傻弟弟被燒成焦炭,你自己選吧�!�
陸云裳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胸脯劇烈起伏。
很顯然,她陷入了抉擇。
不過在聽到火柱內(nèi)弟弟越發(fā)慘烈的慘叫聲后,她最終還是低下了她那高傲的頭顱,點了點頭道:
“我答應(yīng)你�!�
顧流云再一次得意地放聲狂笑。
隨后他有些迫不及待道:
“擇日不如撞日,嫂子,我們今日便同房雙修吧?”
陸云裳氣得渾身顫抖,不過眼看著一旁火柱內(nèi)的弟弟即將氣絕,她最終還是深吸了一口,滿眼怒意地望著顧流云道:
“給我一炷香的時間,我要先為我阿弟療傷�!�
顧流云“唰”的一聲收起扇子道:
“我可以再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不過你只能在此地為你弟弟療傷,不能去到別處。”
陸云裳很是無奈地點了點頭道:
“依你!”
幾乎是在她答應(yīng)下來的同時,只見那顧流云猛地將手中扇子朝那火柱一揮。
“轟!”
霎時間,包裹住那少年的火柱,隨之消散一空。
見狀,陸云裳當(dāng)即飛身上前,將一枚丹藥塞入那少年口中,隨后眼神十分不忍地道:
“誰讓你擅自出來的!”
服下丹藥后,那名叫陸舟的少年,身上的火毒立時被遏制,氣息隨之順暢,眼睛也緩緩睜了開來。
在看到面前的陸云裳后,他瞬時滿面愧色,低聲道:
“姐,對不起,我又拖累你了……”
陸云裳搖了搖頭道:
“就算你沒出來,那顧流云有大道神兵火龍琉璃戒在,我遲早亦難逃一敗�!�
聽到這話,陸舟當(dāng)即眼神一黯,隨后一面一臉痛苦地呻吟著,一面暗中傳音陸云裳道:
“姐,你跳吧,逃得越遠(yuǎn)越好,不要管我們�!�
陸舟補充道:
“以姐姐你的修為和戰(zhàn)力,就算不敵那顧流云,想要逃走肯定還是沒問題的。”
陸云裳將手按住陸舟胸口,不停將自身真元灌注其中,然后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傳音道:
“天禪宗如今雖弟子不足百,但也終究是一百條活生生的性命,你姐姐我身為一宗之主,豈能這般棄他等而不顧?”
陸舟聞言,眼神之中頓時露出一抹絕望神色,隨后他很是痛苦地喃喃道:
“都怪我無能,熬煉體魄這么些年,也還是沒能在驚天境之前,將天人殿那六口古鼎全部舉起!”
“若能舉起那六口古鼎,便能喚醒那護(hù)山靈獸,犀角大圣,姐姐你就不必一人對付這陸舟了!”
陸舟在說這話時因為過于激動,話一說完,就不停地咳嗽了起來。
不遠(yuǎn)處的顧流云在聽到這話后,卻是冷冷一笑道:
“想喚出那犀角大圣?憑你那點天資,縱使再將體魄熬煉一千年也無用!”
陸舟聞言咳嗽之聲越發(fā)劇烈。
一旁的許太平在聽到這話后,卻是一臉好奇地看向刀鬼,問道:
“前輩,這天禪宗,還有這種說法?”
刀鬼皺了皺眉道:
“我還真沒留意,畢竟那時這天禪宗驚天境的弟子之中,能舉起這六口古鼎的弟子,就算不多,三五個應(yīng)當(dāng)還是有的�!�
說到這里時,刀鬼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道:
“不過那犀角大圣這頭靈獸我倒是見到過,的確是那天人殿內(nèi)的看守護(hù)法之一�!�
許太平看了眼不遠(yuǎn)處那對眼神滿是絕望的姐弟,隨即再次看向面前的刀鬼道:
“要不然,我去試試?”
許太平補充道:
“左右,我也要用到那古鼎淬體,能幫上更好,幫不上也沒有什么損失。”
刀鬼若有所思道:
“僅只是初次嘗試,便想要將六口古鼎全部舉起,難度的確不小�!�
說到這里時,他抬頭看了眼許太平,隨后又點了點頭:“不過就像你剛剛說的,左右沒有損失,試試也無妨�!�
第8章
舉古鼎,誰在這時候舉鼎?
天禪宗。
天人殿前。
刀鬼負(fù)手而立,望著大殿門上那副匾額,一臉懷念地向許太平解釋道:
“天禪宗天人殿這‘天人’二字,并非是天與人之意,指的其實是荒古時如夸父一族那般的族類。”
“這一族類,其體魄本身便是世間最強大的法寶,只不過隨著后來供他們維持體魄的天材地寶日益減少,加上又被龍族掠食,于是數(shù)量便越來越少�!�
“不過我們?nèi)缃竦娜俗逯校蠖喽加衅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