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4章
“可能與人族修士汲取天地靈氣一樣,在汲取這片天地之中,某些我們看不見的力量。”
說到這里時,天狩大圣忽然眉頭一擰道:
“不過,就算是在當年那的那場穢骨之禍中,也不曾出現(xiàn)穢骨自行修行的景象。”
“看來此間的事態(tài),比老夫推測中還要更為惡劣�!�
聽到這話的許太平同樣心頭一緊。
說話間,一行三人已然進入了山谷的深處。
而在進入山谷深處后,幾人發(fā)現(xiàn)躺在入谷道路兩側的穢骨,開始變得越來越少。
也變得越來越強大。
無論是從體型上,還是所散發(fā)出的氣息上。
“呼呼呼�。�!……”
就在這時,一陣更為猛烈的刺骨陰風,忽然從前方吹來。
眾人尋著那烈風吹拂而來的方位望去,只見前方那山谷更深處,竟是盤坐著一頭由無數(shù)斷裂飛劍拼接而成的人形穢骨。
而在這頭穢骨的身側,圍繞著一道道黑色氣旋。
每當有一道氣旋飛出時,便會有一陣刺骨陰風向許太平他們呼嘯而來。
距離越近。
這股陰風越是猛烈。
見狀,天狩大圣忽然開口提醒許太平和墨青竹道:
“這頭劍骸穢骨的戰(zhàn)力,應當不輸我們之前遇到的赤眸穢骨。不出意外的話,應當是劫煞級別�!�
聽到這話的許太平和墨青竹,皆是心頭一凜。
天狩大圣這時繼續(xù)道:
“你們接下來最好走在我身后,老夫用這具體魄,來擋住這些穢骨的強大氣息�!�
許太平與墨青竹二人當即應了一聲。
隨即,二人全都走在了天狩大圣的身后。
只是,三人才從那頭劍骸穢骨身側走過,便又遇上了一陣極為猛烈的罡風。
再次循著那罡風吹來的位置抬眼看去。
只見在距離三人不到百余丈距離的道路兩側,竟是同時坐著四頭體型和氣息皆與那劍骸穢骨相當?shù)姆x骨。
這四頭穢骨。
兩頭是滿身貼著符箓的仙骸穢骨。
一頭是外形如佛像,周身金漆剝落,露出其中腐肉的佛骸穢骨。
一頭是由修士尸骸堆積而成,高逾百丈,關節(jié)處用鎖鏈鏈接起來的尸骸穢骨。
無論哪一頭,且無論是氣息還是身形,都看得幾人一陣心悸。
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頭激動,邊走邊向然后向天狩大圣問道:
“大圣,你們當年究竟是如何勝過這些怪物的?”
天狩大圣嘆了口氣道:
“當年能勝,全是靠一位位修士拿命去填。其戰(zhàn)況之慘烈,完全不亞于與九淵的任何一場天魔大戰(zhàn)。”
雖然天狩大圣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
但許太平腦海之中,仍舊還是能夠想象出當年那慘烈戰(zhàn)況。
就在這時,一直為四周穢骨氣息所懾而默不作聲的墨青竹,忽然指著前方道:
“你們看,前面那好像有一根巨大石柱!”
聞言,許太平與天狩大圣齊齊抬眼望去。
旋即便只見幾人腳下道路的盡頭處,赫然出現(xiàn)了一座由巨石壘砌而成的高臺。
而那高臺之上,赫然聳立著一根近乎要伸出山谷的巨大石柱。
許太平當即一臉欣喜道:
“沒錯,就是那根石柱!”
于是三人加快了腳步。
“轟�。�!……”
但就在三人距離那石臺,還有千余丈遠時,一股由猛烈氣息波動引動的刮骨罡風,轟然從前方傳來。
這一次,雖然有天狩大圣在前方擋著。
但后方的許太平和墨青竹,依舊還是被那罡風沖擊得心神一顫。
墨青竹的額頭,更是被這道罡風切開了一道口子。
眼見著鮮血便要流淌了出來,許太平忽然一掌輕輕按在了他的額頭,并灌注入了一道真元氣血之力。
霎時間,墨青竹額頭的傷口,便恢復如初。
一臉后怕的墨青竹,當即感激道:
“多謝太平道長��!”
許天平搖了搖頭,隨后抬頭循著那罡風吹拂而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有著一頭長發(fā),頭蓋紅帕,身披破碎嫁衣,但體型足有十余丈高的穢骨正一動不動地站立在山谷的陰影之中。
要不是剛剛那道可怕的氣息,許太平幾人都沒能發(fā)現(xiàn)他。
這時,一直站在最前方沉默不語的天狩大圣,忽然深吸了一口氣道:
“許太平,最壞的情形來了。”
第161章
尋石柱,恐怖的嫁衣穢骨!
許太平不解問道:
“最壞的情形?”
天狩大圣嘆了口氣,然后目光一眨不眨望向那嫁衣穢骨,語氣無比凝重道:
“前方那頭嫁衣骸骨的氣息,已經十分接近我當年曾遇上過的仙穢級別穢骨�!�
“不出意外的話。”
“這嫁衣穢骨,乃是一頭即將要突破穢仙級別的穢骨�!�
此言一出,許太平與墨青竹皆是心頭一沉。
“轟!……”
而就在這時,又一道自那嫁衣穢骨身上氣息波動引動的罡風,無比猛烈地朝他們拍打了過來。
有了先前的經驗后,許太平直接張開雙臂,將墨青竹擋在身后。
終于等到這陣罡風散去后,墨青竹再次一臉感激道:
“多謝太平道長�!�
不過這時許太平,卻是一臉駭然地怔愣在了那里,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天狩大圣腦袋上的那只獅鷲羽。
只見那獅鷲羽,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散。
見狀,許太平當即顫聲道:
“大圣,獅鷲羽上骸骨之力,正在飛速消散!”
天狩大圣一聽這話,也是心頭一驚。
于是用力一咬牙道:
“沒辦法了,你們直接動用身法!隨我一口氣沖向那石臺!”
之前之所以沒有動用身法而是不行,自然是為了不驚動四周的高階穢骨。
但此刻,獅鷲羽穢骨之力即將耗盡。再不動用身法上到石臺,便要來不及了。
因而也就顧不上那么多。
許太平與墨青竹齊齊頷首。
“轟��!”
幾乎是同時,伴隨著一道震耳的氣爆之聲,只見許太平與墨青竹的身形接連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現(xiàn)時,已是石臺之上。
“轟!”
在又一道破空之聲中,殿后的天狩大圣,也飛落到了石臺之上。
而這接連兩道破空之聲,也讓那一頭頭原本或坐或跪的穢骨,齊齊轉動魔眼朝先前發(fā)出動靜的位置看去。
不過好在,三人動用身法時,身上獅鷲羽的穢骨之力并未散盡。
故而那幾頭被驚動的穢骨,在感應到只是穢骨的氣息后,便又都做了回去,收回了魔眼的探查。
見狀,許太平長吁了一口氣。
墨青竹更是一臉如釋重負之色。
天狩大圣朝那嫁衣穢骨看了眼,在發(fā)現(xiàn)她依舊佇立在山谷那陰暗的角落后,他也長吁了一口氣道:
“萬幸,此穢骨氣息雖強,但終究沒有突破穢仙境界。不然的話,我們這動靜,極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
許太平輕輕頷首。
旋即,他看了眼天狩大圣頭上插著的獅鷲羽。
在發(fā)現(xiàn)還剩小半截后,他當即轉身快步朝石柱走去,邊走邊說道:
“大圣,趁著獅鷲羽的穢骨之力還剩下一些,我們快來看看這石柱是怎么回事�!�
在他蓮瞳的推演之力中。
這根石柱所散發(fā)出的光暈,不但能夠阻擋穢骨的靠近,而且似乎還能提升他們在與穢骨大戰(zhàn)中的殺力。
但眼下的這根石柱。
看起來極為普通。
甚至沒有散發(fā)出一絲的靈力氣息。
聽到許太平的話后,天狩大圣與墨青竹,也都快步跟了上去。
而此刻已經走到那石柱跟前的許太平,則已經仰頭仔細查看起這根石柱來。
他發(fā)現(xiàn),相比起殘破道觀內的那根石柱,這根石柱明顯要粗壯高大許多。
另外,石柱上也沒有修士的刻字遺言。
但除此之外,這根石柱無論從外形上,還是石柱上刻著的符文上來看來,都與殘破道觀內的那根石柱沒有任何區(qū)別。
此時也已經走了過來的天狩大圣,在仔細打量了這根石柱一番后,也得出了與許太平一模一樣的結論:
“這根石柱與殘破道觀內沒有區(qū)別�!�
許太平皺眉道:
“可道觀內那根石柱,似乎還能夠感應到一絲靈力氣息,但現(xiàn)在這根似乎一絲靈力氣息也感應不到�!�
眼看著兩人頭上獅鷲羽的穢骨之力就要燃盡。
許太平看向石柱的眼神,變得有些急切。
隨即,他摸了摸左眼道:
“要不然,還是用藕斷絲連真意,和蓮瞳的小推演之力一起看看?”
只是,就在他準備動用蓮瞳的力量時,一旁的墨青竹忽然驚呼了一聲道:
“太平道友!丁老!問題不在石柱上,在這石臺上!”
許太平和天狩大圣,齊齊向墨青竹看了過去。
隨即,就見墨青竹指了指石臺道:
“你們看,用來堆砌這石臺的全都是金精石不說,每一塊金精石磚上,還都刻有符文�!�
墨青竹一邊說著,一邊繞著石柱踱步,飛快地查看著那每一塊金精石磚上的符文。
許太平與天狩大圣低頭看了眼腳下的金精石磚,隨后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
“這根石柱,被封印了!”
就在這時,正在石臺上飛快踱步的墨青竹,忽然一臉興奮道:
“兩位,這石臺就是一座封印大陣�!�
“不出意外,封印的正是這根石柱!”
聞言,天狩大圣當即問道:
“可能破解?”
原本天狩大圣僅只是試探疑問,畢竟墨青竹之前說過他略懂陣符之道。
不過沒想到,他才一問出口,墨青竹便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能!”
墨青竹一臉興奮地抬起頭來道:
“這道封印雖然十分古老,但我百符總秘藏的陣法典籍之中,就有記載!”
他很是自信道:
“只要給我們一些時間,我一定能破了這陣法!”
一聽這話,天狩大圣與許太平相視一笑。
兩人心中緊繃著的那根心弦隨之松了下來。
只是,就在許太平的目光從天狩大圣身上收回的一瞬,他左眼的蓮瞳陡然一熱。
同時,一道畫面直接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只見那畫面中,一柄巨大的銹跡斑斑長劍,突然毫無征兆地從背對著石臺下方的天狩大圣后心穿過。
而這道畫面中天狩大圣所站立著的位置。
恰好與許太平腦海畫面中站立的位置重疊。
“轟!”
沒有任何猶豫,許太平施展出風雷步,身形好似瞬移一般地出現(xiàn)在天狩大圣的身側。
“噌!……”
幾乎是同時,許太平拔出腰間斷水刀,然后在催動全部氣血真元之力調動出真龍神人之軀的同時,以霸王之息怒吼了一聲道:
“六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