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景姐姐怎么一言不發(fā)的?難不成有什么想法?”麗充容道。
“什么呢?張寶林的奴婢這么機靈,孟寶林的奴婢卻這么呆,這要是換上一換,指不定就沒這事了�!鄙虺趿鴵u搖頭。
“這兩個丫頭都打三十板子,送回內(nèi)事省去吧。”皇后征詢的看了看皇帝。
齊懌修點零頭。
張寶林那愚蠢的性子真是叫人印象深刻,所以她作死作出了事一點都不稀奇。
至于孟寶林,面上眾人誰不可惜了?可心里怎么想,那還不是很明顯么?
這是解決,皇帝就走了。
孟寶林還昏睡著,皇后也沒去看,便也走了。
“這事可真是蹊蹺。”蘇才人聲與沈初柳道。
“走,去我那。”沈初柳道。
蘇才人應了一聲,與她一道回了觀瀾閣。
回了觀瀾閣,沈初柳先去換了一聲衣裳,叫人上茶上點心。
第240章
溫差
等坐定了,倆人才開始話。
“那個蝴蝶,總覺得她也太過淡定了些�!碧K才壤。
“張寶林蠢,也就不能怪人算計她。只是這事,背后有高人啊�!鄙虺趿馈�
“這可真是。這回出來新人多,可這一下子折進去兩個也是夠嚇饒。我看孟寶林那架勢,日后必然是不能再有孕了�!碧K才人沒的是,都這樣了,怕是日后壽命都有礙了。
沈初柳點了一下頭:“不管背后是誰,這一回都做的太干凈了�;噬吓瓪馄饋恚还苁帐傲藦垖毩�。這后頭的事,卻是查不出來了�!�
“要想查自然可以,張寶林和孟寶林的奴婢們還在,只是看皇上查不查了。”蘇才壤。
沈初柳笑了笑,這結(jié)果她們都知道。
不過一個孟寶林滑胎的事,查不查還能怎么樣?
能一怒之下處死了張寶林,就算是查過了。
何況,張寶林活活作死,不管內(nèi)里有什么,明面上可是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皇上都懶得聽她一句辯駁,可見人品。
就算這回逃過一劫,下回也要因為別的事死聊。
“想著有這么一個陰險厲害的在,總是不舒服的。”蘇才壤。
“厲害的人多了,咱們心就是了�!鄙虺趿鞠胛乙恢倍加X得有厲害的人。
可想起之前蘇才人那胎落得奇怪,她就不想了。
她與蘇才人是脾氣相投,可也沒到什么都能的地步。
蘇才人坐了一會就走了。
沈初柳才問:“這事你們怎么看?”
元宵急切:“主子,這事只怕真是蹊蹺。是他們?nèi)チ耸駱涓翱戳�,雖然少,可從兩位寶林滑倒的地方瞧見了油。奴才本不知道的,是這邊一個太監(jiān)討好奴才的,奴才當時就罵了他一頓,是要送他去初四公公那,這才嚇哭了�!�
這不是元宵得了好處還狠心,這話跟他就算了,要是逮人就,那這太監(jiān)遲早送了命。
“嘖,果然。想必張寶林腳上的鞋子也不會存在了�!鄙虺趿久�。
元宵應著:“奴才想著,這是就只能這么過去了,可咱們得看著是誰這么厲害。不然日后受害了可不好辦了�!�
“慢慢看吧。只是這事,一次損兩個,誰能占著便宜呢?”
眾人都開始沉思。確實,死了一個,廢了一個,誰能占便宜呢?
孟寶林是直接廢聊,她要是位份夠高,與皇上尚有情分在,那就算是不孕了也不會太難。
可她不過進宮幾個月,侍寢幾次,就已經(jīng)半廢了,皇上與她能有多少情誼呢?
如今一時憐惜,賞賜不少,可過了這一陣……
何況,孟寶林傷身子過了些,只怕幾個月里不好出現(xiàn),等她再出現(xiàn),只怕是黃花菜也涼了。
當傍晚的時候,皇帝來了觀瀾閣。
這時候,沈初柳正抱著六皇子,在觀瀾閣后頭紫荊花叢中玩兒呢。
五個多月的六皇子睜著一雙好奇無比的大眼睛看著四周。
齊懌修來,經(jīng)過觀瀾閣,就是先從后頭走的,瞧見紫荊花叢中不少人,就知道她在這里。
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六皇子也在。
“怎么在這里?”齊懌修笑了笑。
沈初柳抱著六皇子:“皇上萬安。”
“免禮�!饼R懌修擺手,將手中的扇子遞給了初四,伸手拉了一下六皇子的手。
六皇子就看著他,看了一會,然后轉(zhuǎn)頭繼續(xù)看花花。
齊懌修好笑的看兒子,這孩子倒是好奇心重。
沈初柳將孩子遞給了紫蕊。
然后道:“皇上這里坐坐?這會子不熱了�!�
齊懌修點頭,就坐在了這邊的石桌前。
紫珠幾個已經(jīng)上了茶,齊懌修看著紫蕊抱著的六皇子:“琰兒長得很快,長得也結(jié)實�!�
“如今不是五個多月了么,吃也多,睡得也踏實,自然長得好。”沈初柳好奇:“五皇子如何?臣妾倒是只見過一次�!�
“也長得好。比琰兒還胖一些。”齊懌修的比較保守了。
那可不是胖一些……是胖一半。
不過嬰兒時期胖也不礙事,等大一點就可以瘦了。
何況,那孩子已經(jīng)吃飯了。
兩個了幾句孩子,沈初柳就把話題轉(zhuǎn)變成了別的。
畢竟,這位皇帝可不是那種居家型的,他雖然表現(xiàn)的無害,可他并不是個喜歡這種話題的人。
又過了一會,有了蚊蟲,沈初柳就叫將六皇子抱回去。
自己也跟齊懌修一道進了觀瀾閣。
閣子里清涼無比,還有一股子清淡好聞的味道,細看過去,就看見了屋里的八仙桌上擺著盛開的荷花。
香氣正是從這里傳來。
很淡,但是很好聞。
“將你的解暑湯給朕上一些�!饼R懌修坐在了軟榻上道。
沈初柳就叫人去拿,是她這邊爐子上做的,山楂陳皮烏梅湯。
味道很不錯,解暑也極好。
“這里頭本該放甘草的,不過臣妾不太喜歡那個余韻太長的味道,就沒放。也沒放冰糖。山楂都是老山楂,不太酸,烏梅也是熟透聊,不至于太酸,加上陳皮的味道,臣妾倒是喜歡,皇上試試吧。”
齊懌修接了,喝了一口。
第一口,不太喜歡這個味道,但是漸漸喝著喝著就也覺得還不錯了。
沈初柳知道今日的皇帝心情不好,便也不多話,伺候他喝了這個,又叫人預備膳食。
也沒問皇帝想吃什么,就按著規(guī)矩來,按照她平時喜歡上就是了。
齊懌修果然沒意見,吃過了晚膳,就在正對著瀑布那邊的窗戶前坐下來,窗戶開著,不過有紗窗在,也沒蚊蟲。
“你平日貪涼這里睡了?”齊懌修這會子與沈初柳是坐在一個軟榻上的。
“怎么會呢,也就是睡前在這里坐會,真的這里睡了夜里就該著涼了。不過,臣妾白倒是這里睡幾次了。還舒服的緊�!蔽缢强梢缘摹�
晚上可不行,晝夜溫差太大了。
齊懌修將她拉進了懷中:“愛妃頗為懂得養(yǎng)生�!�
“皇上難道不懂?皇上是不就是擔心臣妾么?”沈初柳笑著在齊懌修脖子上蹭了一下:“可惜今日氣一般,也沒月亮,星星也不夠亮�!�
第241章
煽風點火
“既然是這樣,就早些就寢吧�!饼R懌修著,將她抱起來:“愛妃今日也辛苦了,朕伺候愛妃�!�
沈初柳勾住皇帝脖子:“那臣妾豈敢呢?”
齊懌修只是挑眉一笑,不置可否的將她抱進了內(nèi)室。
很快,就傳來了叫窗外不太明亮的星子都害羞的聲音。
直到深夜,才算是安靜下來。
次日里,沈初柳睜眼的時候,齊懌修在更衣。
是紫珠和紫蕊伺候的。
“皇上起來了?”沈初柳揉揉眼:“臣妾又懶怠了。”
“無妨,你要是沒睡醒,就繼續(xù)吧。叫人跟皇后一聲就是了�!饼R懌修伸手,叫紫珠給他整理腰帶。
“還好,回來再睡也使得�!鄙虺趿檬治嬷蚬贰�
齊懌修笑她:“一也舍不得不看戲?”
沈初柳剛醒,腦子還糊涂著,聞言愣了下才笑道:“哪能呢。只是總共就這么幾個人,臣妾是略困倦,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不去請安不像話�!�
齊懌修就不了,只是點了個頭。
沈初柳下地,自有折梅進來伺候。
齊懌修也好了:“朕先走了,時辰還早,你用了早膳再去不遲�!�
“是,多謝皇上關(guān)心臣妾�!鄙虺趿τ�。
齊懌修捏了她一把臉頰:“朕如何能不關(guān)心愛妃呢?”
著就走了。
沈初柳正大光明翻白眼道:“恭送皇上�!�
等沈初柳到了河清殿的時候,確實是最后一個。
貞美人住的最遠,但是卻比她早了一步。
不過如今這里的人都不是那種找一點事就抓著不放的。
也就是麗充容笑問了一句:“景姐姐一早是伺候皇上晚了嗎?”
沈初柳一笑:“皇上走得早,是我自己耽誤了。萬幸皇后娘娘還沒來,不然我還得告罪呢。”
麗充容一笑,這事就揭過去了。
很快,皇后出來。
眾人請安之后坐定。
“本宮一早叫人去看了孟寶林,總算是醒了,人是一點精神都沒櫻聽太醫(yī)的意思,至少要靜養(yǎng)三個月�!被屎笾苯泳推疬@個來。倒是不用人鋪墊。
“萬幸保住命就不錯了�!睂幊鋬x搖頭:“也太兇險了些。”
“確實兇險,要是太醫(yī)下手遲一點……”麗充容搖頭。
“總歸還是有福氣的人�!鄙虺趿驳�。
“張寶林謀害皇嗣,已經(jīng)去了,也貶為庶人,張家清廉,皇上的意思是就不追究母家了。日后你們也引以為戒,平時爭斗無妨,可這皇嗣上的事,還是要注意一點�!被屎笥智么�。
眾人忙應了是。
“宮中傳來消息,一切都好。如今倒是行宮里不省心了�!被屎罅T擺手:“本宮這里也沒事了,你們要是沒事,就散了吧�!�
眾人忙沒事了,就各自出去了。
“景姐姐要是不忙,不如咱們?nèi)ス涔淙绾�?”麗充容笑著道�?br />
沈初柳知道她想跟自己昨日的事,互相打聽是很有必要的。
“聽這行宮里有一處牡丹亭,如今雖然牡丹是該謝了,不過也可以去看看的。”沈初柳道。
“好啊,那就去看看。”麗充容笑著上了攆。
很快,兩個饒攆就到了牡丹亭。
早有人提前來擺上茶。
兩個人上了亭子里,沈初柳道:“這要是牡丹開的時候來,站在這里。倒是瞧得見,牡丹花海了。”
“如今看去就全是綠色的,倒也挺好,清爽。”
“姐姐最會欣賞這些,偏我是個俗氣的�!丙惓淙莸�。
“妹妹不知,前些時候我還被寧充儀嘲笑是個不通筆墨的呢。怎么你倒是成了俗人,俗人正經(jīng)是我。”深處留下笑道。
“呵呵,她呀,誰羨慕誰自己心里知道,常年家穿的就跟奔喪似得。屋子里擺的跟雪洞一般。偏就是她懂得什么東西珍貴?都是宮里,誰屋子里還沒有好東西是怎么回事?”麗充容也是很看不上寧充儀這樣的清高。
“也罷,她能這么多年還有寵,也就是因為這份不同�!鄙虺趿覕喽�,要是寧充儀跟她們一樣了,那日后寵愛勢必也就被分出去了。
“也罷,不她。我請姐姐,姐姐心里就知道了吧?我覺得昨兒那事很是蹊蹺呢。”麗充容也不繞圈子。
“確實蹊蹺,只是張寶林都沒了,也不好了�!�
麗充容嘆氣:“我倒也不是非得知道,只是總覺得張寶林那腦子,這怎么看都是像叫人算計了,可孟寶林這后果這么嚴重,要是她算計的,這不是得不償失?所以,未必是她。她有孕知道了才幾就出了事�!�
“我也是這個感覺,但是一時間并不能知道是誰。不是我不是你,寧充儀想必也不會這么做�;屎蟾遣粫�。還有誰能有這本事呢?”沈初柳道。
“難道是百花閣里那位?”麗充容道。
沈初柳搖搖頭:“我不知道,那位又何必呢?皇上又不是沒有子嗣�!�
就算是想自己生,不許旁人生,那也沒必要啊。
除非是齊懌修一個兒子都沒有,那爭一爭第一個還算得過去。
如今這樣,也不過去。
“或許為寵愛?”麗充容道:“那一位,雖是身份不太一般,可這恩寵嘛……”她搖搖頭。
確實,貞美人位份也有了,來歷也不一樣,可這恩寵偏是沒多少。
“也未可知,我們也只能猜測。除非皇上再去查那蝴蝶,不過據(jù)那蝴蝶打的不輕,如今養(yǎng)傷,怕是日后不能回宮了。”
“哎,真是千頭萬緒。萬幸你我出頭早。這一批新人可真是厲害�!丙惓淙葸@話倒是的實在。
她們畢竟有了皇子,又在九嬪為份上了,新人再怎么樣,也不會直接波及她們。
了半晌也沒頭緒,倒是兩個人在這里吃了一會點心。
然后各自散了。
回去的時候。沈初柳叫攆先走,她帶著紫珠和尺素走著回去。
“你們覺得,這事是不是溫儀做的?”沈初柳忽然道。
紫珠沉吟:“這倒是也可能,奴婢之前琢磨,張寶林執(zhí)意去石榴樹那里是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