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嘴都看不到在哪的肉團(tuán),怎么喂養(yǎng)?
陪徐長庚玩了一會,把他送走后,林九宜看著他留下的那只老鼠發(fā)愁。
明天他還要來看。
這能活到明天嗎?
芍藥一進(jìn)來,看到小提籃里的老鼠,忍不住又放聲尖叫:
“大姑娘,這惡心的老鼠怎么還在?
你快,快拿出扔掉�!�
林九宜挑眉,小提籃往前一遞:
“芍藥,這,就交給你照顧了�!�
看到芍藥又要尖叫,林九宜嘴角輕翹,“燕王說了,他明日再來看。
這小東西若是死了……”
林九宜沒把話說完。
但芍藥已經(jīng)想象得出,燕王跟自已哭的場景。
人,忍不住先打了個冷顫。
芍藥愁,“大姑娘能不能……”
“好好照顧,我去見我爹!”林九宜打斷她的話,抬腳朝外面走去。
……
林九宜在書房看到了林文庭。
而熬了一夜的林文庭,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不說,還滿臉的胡茬外加雙眼通紅。
此時的他,正在快速翻找著書籍。
地上已被他扔了不少的書。
“爹?”林九宜皺眉。
她爹這狀態(tài),不對!
“九宜,你來啦!”林文庭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xù)翻看手中的書籍。
“出了什么事?”林九宜皺眉。
見他爹沒回答自已顧著翻書,林九宜干脆雙手壓在他翻看的書籍上。
林文庭嘆氣,雙眼從書本上挪開:
“出事的不是鎮(zhèn)南軍,是彩云關(guān)一帶。
此時,正值夏收,但彩云關(guān)一帶,遭蝗蟲過境,顆粒無收。
你所救的回來報信的人,今早被人送到了皇宮。
這些,是他親口所說�!�
蝗災(zāi)!
林九宜的臉也變得凝重起來,怪不得她爹這般凝重。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蝗蟲過境,寸草不生!
“我剛才就是在找治蝗蟲的方法,”林文庭一臉的苦惱地?fù)u了搖頭:
“沒有,竟沒有什么有效的辦法阻止蝗蟲�!�
“爹!”林九宜神情嚴(yán)肅:
“阻止蝗蟲蔓延,總會有辦法。
但如今要考慮的是,這蝗災(zāi)到底發(fā)生了多少天?南蠻有沒有也遭蝗災(zāi)!”
林文庭很快就領(lǐng)悟了林九宜話中的意思。
“你是擔(dān)心南蠻也因為受災(zāi)嚴(yán)重,從而發(fā)起戰(zhàn)爭,搶奪物資?”
林九宜點頭,“爹,蝗蟲過境,顆粒無收。
南蠻沒了糧食,你說它會不會北上搶糧?”
林文庭的眉頭緊皺,“我只知南蠻也有蝗災(zāi),但情況怎么樣,我并不是很清楚!”
“不行,我得出去問問。”
說完,林文庭再次快步朝外面走出去。
“爹,我跟你一起去!”林九宜道。
林文庭停了下來,搖頭,“你不能去。
但你想知道什么,告訴爹,爹幫你打聽。”
林九宜斟酌了下,低聲跟他說了幾個問題。
隨后便目送著林文庭離開。
等林文庭離開后,林九宜就回了自已住的院子等。
這一等,便等到了天黑。
她爹還沒回來。
芍藥打了個哈欠,“大姑娘,這么晚了,你要不先睡,明日再找老爺?”
林九宜看了一眼,起身返回自已內(nèi)室睡覺。
而芍藥在點上香,放下帷幔后,便走了出去。
但躺在床上林九宜,此時卻沒任何睡意。
她總感覺出事了。
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許久,怎么也睡不著的林九宜,只好從床上坐了起來。
睡不著,那就看書,省得自已胡思亂想。
林九宜從床上起來,拿開床邊的燈罩,拿針挑了下燈芯,屋內(nèi)瞬間亮了不少。
她把燈罩蓋了回去,下一秒,臉一冷。
她緩緩地轉(zhuǎn)過身去的同時,那用來挑燈芯的長針也被她緊握在了手心。
“誰!”
第50章
十八爺
隔著帷幔,雖看不清楚,但林九宜卻知道來者是個男人。
她屋內(nèi)竟闖進(jìn)了一個男人!
林九宜的臉色很難看。
隨著自已腳步往前移動,林九宜卻皺起了眉頭。
是他!
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帶面具男人!
此刻對方正坐在桌子旁,拿著茶杯慢慢地喝著茶水,那怡然自得的樣子,像是在自家一般輕松恣意。
林九宜眼閃了閃,隨后掀起帷幔,緩緩地走了出去。
“你膽子很大�!�
男人擱下茶杯,雙眼漫不經(jīng)心地朝林九宜看去,好看的嘴角彎彎翹了起來。
林九宜停了下來,神情淡漠,“你是誰?”
而她握在手心里的長針,并沒松開。
“你為什么不叫?”男人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了她一個問題。
“你能不驚動人摸進(jìn)這里,說明你身手不差。我叫容易,但很確定,你可以在我府中的人沖進(jìn)來時,先殺了我。所以,我為什么要冒險?”林九宜側(cè)著頭看向他:
“更何況,你來的目的并不是為了殺我,不是嗎?”
他若要殺自已,早就動手了。
而且能無聲無息地殺了自已,還不驚動任何人。
林九宜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看來,她得把人給調(diào)回來了。
“聰明!”男人眼底多了一抹贊賞。
林九宜直接忽視這些,沉著臉,“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看來以后她得注意了。
“很介意?”男人換了個坐姿,身體極其慵懶地對著她:
“你既然不想別人知道你的身份,你就不該和那叫青鸞的有任何往來。
所以,要查你的身份真的一點都不難!
林大姑娘!”
林九宜臉一沉,她大意了。
“你來,不是為了說這個吧!”林九宜收起自已的心思,眼神帶著探究。
男人再次拿起茶杯把玩了下,最后看向林九宜:
“我給你的證據(jù)和證人,不好用?”
見她沒說話,男人站了起來,朝她走過去。
對方忽然靠近,林九宜這才察覺對方身材之高大挺拔,以及帶給自已的壓迫感!
她不露痕跡地往后退了兩步,冷著臉:
“還沒到時間!”
這男人,是關(guān)心她爹?
不對。
他別有目的。
還有,河西決堤一事,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不對!
河西決堤,應(yīng)該與他沒關(guān)系。
從他的身形、聲音來判斷,他年紀(jì)大不了自已幾歲。
而河西堤壩開始修建時,是十一年前,他還是孩子。
所以,他是想利用林家。
怪不得證人、證據(jù),他給得這么齊全。
青梧醒后,她去見過青梧。
他只找到其中一份賬本,然后順著線索找下去。
等他趕到地方時,剛好見到面具男人帶人和人在搶剩余的賬本,他就想趁火打劫。
不想驚動了他們,遭到他們的追殺。
賬本沒搶到,就連自已原本的也被搶走。
狼狽之余,他撿了對方掉的玉佩就跑了!
“沒到時間?”男人停下了腳步,眼神炙熱地盯著她,冷笑:
“何時才到時間?
你若不敢做,不如把人和證據(jù)還給我,我自已來做。
這樣,也一樣能還你父親的清白,如何?”
林九宜皺眉,臉帶防備:
“你想做什么?
你休想利用我林家,妄想!”
“小東西,夠敏銳的!”男人輕笑。
他的聲音低沉而淳厚,說不出的好聽。
他走回到之前的位置上坐下,“對你,我沒惡意。
河西決堤的事情,也可以往后壓一壓。
我來,是想送你一個消息,想知道嗎?”
林九宜打量了對方一番,“說!”
男人贊許,是個有膽量的。
他清了下嗓子,“八日前,有人沒得主帥的同意,擅自帶了一隊人馬出了彩虹關(guān),之后就沒了下落。你可知道這沒得主帥同意擅自出關(guān)的將領(lǐng)是誰?”
林九宜臉一沉,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念頭。
面具男人笑了,聲音低沉好聽:
“沒錯,就是你的大哥林八放。”
說完,面具男人站了起來,“消息送你了,信不信由你!”
說完,他便朝房門方向走去。
到門口時,他忽然回頭:
“對了,你可以喊我十八爺!
小東西,我們以后還會再見的!”
等林九宜抬頭時,對方身影已消失在門口。
而此時芍藥已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走了過來:
“大姑娘,我聽錯了嗎?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在和人說話�!�
林九宜搖頭,讓她回去繼續(xù)睡覺。
而她則在一旁坐了下來,思考著那自稱是十八爺?shù)脑挕?br />
他的目的是什么?
想讓林家插手鎮(zhèn)南軍的事情?
不!
林家絕不能插手鎮(zhèn)南軍的事情,一旦插手,林家萬劫不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