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林九宜低下了頭,藏起了她所有的想法:
“爹,我知道了。
不過在追查這個事情時,我還知道了另外一個事�!�
林九宜抬頭一臉嚴(yán)肅地把長公主母女想害林十美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爹,這個事情不得不防。
現(xiàn)在長公主在忙趙斌的喪事,等這喪事一辦完,怕是就會有所行動。
就周家和林家目前的關(guān)系,若真被皇上指了婚,十美嫁過去肯定沒好日子過�!�
林文庭的臉色很難看,他沒想到自已小女兒不過十五歲而已,他們就開始想算計她了。
此事,不可原諒。
“你放心,這事爹來處理,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林文庭臉黑了可怕。
原本她趙如媞想要解除婚約,沒人有意見。
但她千不該萬不該要把自已閨女拉入火坑!
想害他閨女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林九宜點(diǎn)了點(diǎn)頭,“爹,她不是想解除婚約后另找高枝嗎?不如成全她,你覺得如何?”
林文庭抬頭,挑眉,“你有什么想法?”
對于想傷害他們家人的敵人,他們從不會心慈手軟,更不會因?yàn)閷Ψ绞桥木蜁窒铝羟椤?br />
敢設(shè)計他的家人,都要做好被他們報復(fù)的準(zhǔn)備!
所以,他不覺得九宜這么說是真的好心。
林九宜嘴角輕勾,眼底帶著一抹冷意:
“中秋就快到了,汝陽侯世子已在回京的路上,我聽說他這次回京目的就是想求皇上指婚。
汝陽侯的世子,也算位高權(quán)重,而且是年輕這一輩的翹楚,配雍寧郡主剛好合適,爹你覺得呢?”
林文庭雙眼瞇了起來,好一會兒他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九宜你說得對,的確很般配!”
汝陽侯世子道貌岸然。
人前一副翩翩公子人畜無害的樣子,但背地里卻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惡魔。
汝陽侯世子喜歡折磨人,死在他手中的年輕女子不計其數(shù)。
但因?yàn)槿觋柡钍治毡鴻?quán),而且距離京城又遠(yuǎn),這些事情并不為外人知道而已。
林九宜笑,“那這事就要麻煩爹了�!�
“這有什么好麻煩的?”林文庭搖頭:
“他們敢算計到你們身上,我自然是要保護(hù)你們。
九宜你可別傻乎乎地對自已的敵人心慈手軟。”
說到這里,林文庭一臉嚴(yán)肅:
“該動手時一定要動手,保護(hù)自已最重要,其他的,你不用管,一切有我!”
林九宜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臉乖巧,“爹,我知道了�!�
林文庭松了一口氣,但在林九宜轉(zhuǎn)身出去時,他連忙喊住她:
“對了,九宜你和燕王的親事定下來了,就定在九月初三。”
林九宜轉(zhuǎn)身,她臉上帶著一抹詫異:
“怎么這么快?
這算下來都不到一個月時間了�!�
今天已經(jīng)是八月初七。
距離八月十一日也沒有幾天了。
林文庭搖了搖頭,“這是欽天監(jiān)算的日子,說是錯過了這個日子,就要等到后年才有適合你們倆成親的日子。
所以,皇上就選了這個日子�!�
說到這里他嘆了一口氣,“時間雖緊,但還是夠的。
就是這段時間恐怕你得累點(diǎn)準(zhǔn)備你的嫁妝嫁衣這些,你娘也會幫你的�!�
林九宜皺眉沒有說話,這事太巧合了。
她有些懷疑她爹故意的,目的就是想分散自已的精力,不讓自已有精力去追查當(dāng)年的一些事情。
她雖懷疑,但沒證據(jù)!
“九宜,你在想什么?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聽到了嗎?”林文庭眼里閃過一抹擔(dān)憂。
日子的確是欽天監(jiān)選定的,他只是順?biāo)浦鄱选?br />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九宜沒時間做其他的事情。
那些事情,她真的不能再追查下去,她再追查下去,對她沒任何的好處。
林九宜點(diǎn)了點(diǎn)頭,“爹,我聽到了。
我就是覺得時間太趕了,能不能……”
“怕是不能。”林文庭打斷她的話,并且搖了搖頭:
“皇上已經(jīng)下了圣旨,禮部也已經(jīng)開始籌辦,這事拖不得!”
林九宜嘆氣,“對,那我又不能陪你了,我要是想你了怎么辦!”
“我當(dāng)是什么大事�!绷治耐ナΓ�
“這里是你的家,永遠(yuǎn)是。
就算是你嫁了人,以后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
你住的院子爹娘永遠(yuǎn)為你留著,咱們不怕。
燕王要是欺負(fù)你,回來找爹,爹幫你出氣去!”
“爹,你怎么那么好?”林九宜雙眼發(fā)紅:
“我就不能不嫁人嗎?
我舍不得爹和娘,我想一直陪在爹娘身邊�!�
“傻孩子,想爹娘就回來,又不是遠(yuǎn)嫁�!绷治耐ナΓ�
“燕王雖只有三歲孩童的思想,但他會對你好的。
你嫁給他就是燕王妃了,算是皇室中人,以后也不會有人再敢輕視你。
敢欺負(fù)你的人,你直接用身份壓死他們?nèi)ィ畣�?�?br />
他閨女有了靠山,他就放心了!
……
第210章
冤大頭?
林九宜從林文庭那離開后,便直接回了自已院子。
她坐下來給自已倒了一杯水,剛喝了一口青鸞就走了回來。
“大姑娘兩個消息,一個是之前找我們一起想吞了趙斌名下產(chǎn)業(yè)的人,青木他們已經(jīng)查到是誰了�!�
“誰!”林九宜放下了茶杯,眼帶好奇。
這個時候想吃下駙馬趙斌名下產(chǎn)業(yè)的人,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是徐安宇世子,當(dāng)年大皇子之子,也就是燕王大哥的嫡子。”
“是他?”林九宜皺起了眉頭,隨后抬頭:
“他想做什么?
他現(xiàn)在是不是回京了?”
她感覺現(xiàn)在京城越來越亂了,徐安宇忽然回京絕對沒好事。
青鸞點(diǎn)了點(diǎn)頭,“幾天前他就已經(jīng)回到了京城,他回來的借口是祭拜大皇子夫妻二人。
五天后是大皇子和大皇子妃的死忌,沒人質(zhì)疑這個借口�!�
畢竟大皇子夫妻兩人六年前就死了,徐安宇離京后就一直沒回來拜祭過。
事隔多年,回來拜祭一番并沒毛病。
林九宜放下手中的茶杯,思考了片刻后說道,“這事情不要摻和進(jìn)去,讓青木撤回來�!�
事情越來越亂了,牽扯得太深,她怕會把整個林家給牽扯到這些漩渦中去。
徐安宇這個時候回來,絕不是單單祭奠這么簡單而已。
林九宜眼底多了一抹擔(dān)憂。
青鸞皺眉,“大姑娘真的要撤嗎?
江家的事情也與他們有關(guān),青木正在查,但暫時還沒查到任何的線索。”
林九宜臉上多了一抹糾結(jié),牽扯到江家,這事的確有些難辦。
他們想還江家清白,真繞不過他們!
想了一下,林九宜一臉嚴(yán)肅,“傳消息給青木他們,讓他們跟對方周旋時注意安全,千萬別掉入對方的陷阱。
一旦查清楚,江家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后,就撤,不要跟對方糾纏。”
絕不能糾纏過深。
如果徐安宇的人騙人錢財,那這事真的很大!
青鸞點(diǎn)頭,“好,一會我就去給他們傳消息。
還有一個事,沈家那邊,趙蘭色讓人傳了消息過來,她問何時去幫她脫離苦海?”
“看來她是急了�!绷志乓俗旖禽p勾:
“沈家那邊是什么情況?”
說這話時,林九宜重新給自已續(xù)上了一杯茶。
“之前沈冽到牙行想賣掉房子,但第二日牙人帶人上門看房時,被沈家人趕了出去,而且沈家人還打傷了人。
這事當(dāng)時鬧得有點(diǎn)大,最后還是沈冽道歉賠錢了事�!鼻帑[眼底帶著一抹諷刺。
沈家的人,還真的是自以為是。
牙行很賺錢,背后自然有人撐腰。
就現(xiàn)在的沈家,他們根本不怕!
林九宜慢慢地喝著茶,“這錢是不是李月如給的?”
青鸞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一臉的不解地看著林九宜:
“這李月如出生小門小戶,他爹娘也是那種不事生產(chǎn)之人,平常全靠族里的救濟(jì)支撐。
現(xiàn)在倒是變得很豪氣,不但一下子賠付了對方五百兩銀子,另外還拿了3三千兩銀子給沈冽,讓他風(fēng)光操辦他們兩人的親事。
大姑娘,你說這李月如哪來的這么多銀子?”
林九宜沒有說話。
這些錢不是李家的,自然是有人給她的。
看來自已之前猜得沒有錯,李月如的確有問題。
給她錢的人,和截了自已信的人,怕是同一人。
藏在李月如身后的人到底是誰!
對方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最重要的一點(diǎn)是,李月如為什么會千里迢迢趕到邊關(guān)去認(rèn)識沈冽,太不尋常了。
還有這李月如,她為什么要一心一意嫁給沈冽?
明明現(xiàn)在的沈冽就是一個窮光蛋,而且前途盡毀,為什么李月如對他不離不棄?
這不符合常理。
是不是沈冽身上有吸引李月如的東西?
所以才引得李月如對他不離不棄?
除了這個猜測外,林九宜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不過她知道這些事遲早都會暴露出來。
她抬頭看向青鸞,“你給她送個消息過去,讓她稍安勿躁,該去幫忙時,我自然會出現(xiàn)。
最遲不超過八月十一日,我便會幫她脫離苦海,這也沒幾日了�!�
等青鸞出去后,林九宜在桌子前思考了許久這才回去休息!
翌日。
“聽說了沒有,長公主殺光了府中的侍衛(wèi)為駙馬爺陪葬,一個不留。”
“太喪心病狂了,怪不得是夫妻,狼狽為奸!”
“你們胡說什么?我大姨家的八大姑的小姨子的外甥的兒子的女兒在長公主府做丫鬟,她傳回來的消息,說長公主這么做是為了發(fā)泄對皇上的不滿,他不滿皇上殺了她男人�!�
……
就在眾人眾說紛紜時,周顯拖著一身的傷回到了周家。
狼狽的他剛好與準(zhǔn)備出門的周北辰碰了個正著。
周北辰皺眉,“周顯,你這是去哪里鬼混了?把自已搞成這個樣子?”
“沒,沒去哪!”周顯一臉都不自然:
“我就是到城外轉(zhuǎn)了一圈,沒想到驚了馬,摔了下來�!�
周北辰一聽,眼中的嫌棄變得更甚,“下次讓你夫人別隨便來煩我,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
說完立即轉(zhuǎn)身離開,一副恨不得與他撇清關(guān)系的樣子。
周顯連續(xù)幾天不見蹤影,京城也找了幾圈,都沒找到他的下落,他夫人便天天到自已面前哭著求自已派人去找他。
因?yàn)橼w斌的事情,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安排人去找。
現(xiàn)在趙斌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剛打算讓人去找下,沒想到他自已回來了。
一個廢物能出什么事?
肯定是跑到城外花天酒地被人打了,真以為自已眼瞎看不出他的傷是被人揍的。
還得跟自已說是摔的,騙誰呢?
見他離開,周顯松了一口氣。
他可不敢讓周北辰知道自已說了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