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在這老婆子一回到市里就又投入了廣場舞的懷抱,每天在小區(qū)的廣場上跳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按照鄰居王嬸的話來說。
“像個騷狐貍似的,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這個勾搭一下那個勾搭一下,知道的曉得她剛死了男人想梅開二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孔雀開屏呢!”
王嬸現(xiàn)在最熱衷說婆婆的壞話,尤其是在知道我們家婆媳關系不對付以后。
秉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原則,她隔三差五往我這兒跑。
“老不死的,居然還敢叫我家那個老頭子去跳舞,怎么不跳死她!”
“那老婆子到處炫耀呢,說她全款給小兒子買了婚房,就等著小兒媳生了大胖孫子幫忙帶孩子了�!�
說到這里,王嬸狐疑地看我兩眼。
“我說小雪,你們家陳波到底是不是那死老婆子的親生兒子�。吭趺炊际莾鹤�,區(qū)別就這么大?跟一個是親的一個是撿來的一樣�!�
“雖說老一輩重男輕女吧,但也不是這么個偏心法,更何況陳波可不是女兒��!”
“不過吧,像她這樣的,也有,那心啊,都偏到胳肢窩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我從來沒有往這方面去想過。
老實說我也一直納悶,明明都是一個娘胎里生出來的,就算再怎么偏心,也應該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至于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甭說買房買車了,陳波連上大學的費用都是他自己勤工儉學賺來的。
陳哲是既好吃懶做又吃喝嫖賭,正常人誰不把希望寄托在優(yōu)秀又孝順的大兒子身上?
難道...?
某個念頭在我腦子里一閃而過。
7
我找了個機會把婆婆和老公的頭發(fā)送去了親子鑒定中心。
只是還沒等結果出來,麻煩就接踵而至。
婆婆居然因為和人搶舞伴在小區(qū)廣場上摔倒了!
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她正昏迷著,腦袋上還有一個血流如注的大口子。
醫(yī)生正在和陳波交代注意事項。
“撞到了腦袋,目前懷疑是腦出血,可能會有偏癱的風險!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到這種時候,再大的嫌隙也只能放下來,我安慰陳波。
“應該不會有什么事的�!�
說真的,我還真不樂意婆婆出事,畢竟一旦出了問題,陳波必然要花心思去照顧她。
我雖然討厭這個婆婆也沒必要去伺候她,卻不能阻止陳波盡孝。
還好經(jīng)過搶救后,陳艷梅很快脫離了生命危險,雖說有些輕微偏癱,但還沒有喪失生活能力。
雖然但是,以她現(xiàn)在這副走幾步都顫顫巍巍的模樣,怕是再也不能跳廣場舞了。
可我萬萬沒想到,都這樣了,她還能作妖。
一開始是問陳波要錢,大兒子的私房錢見空后,又三番五次指使他來我這掏錢。
陳波沒辦法,只能向我開口。
“老婆,陳哲他女朋友非要38萬8的彩禮,我弟說還差一點...”
我靜靜看著他。
“他們不是有公公的賠償金嗎?我們一分沒要,還要給你弟弟出錢結婚?”
“結婚以后呢?難道以后你弟弟生了孩子也要問我們要奶粉錢?”
“我們的存款只有這么多,你是打算把悠悠的養(yǎng)育金拿出來養(yǎng)你那個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成年巨嬰弟弟嗎?”
“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難道還沒看出來你媽對你的態(tài)度?她究竟是把你當兒子還是把你當提款機?”
“好事我們一件也占不到,壞事全落我們頭上,她對悠悠是什么樣?對我又是什么樣?你心里沒數(shù)嗎?就這樣,你還要幫他們嗎?哪怕是失去我和悠悠?”
我在等他一個回答。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鬧騰,我已然有些心累。
如果陳波執(zhí)意要給他家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和不要臉的媽補窟窿的話,那我和他的婚姻也就沒必要繼續(xù)下去了。
陳波聽了我的話,臉上不由得陷入了迷茫。
他從小就被偏心對待,習慣了父母不愛自己。
婆婆也一直以弟弟還小為借口教育他要讓著弟弟。
可是如今兄弟兩個都長大了,這種偏心程度卻愈發(fā)地見長。
陳波沉默了好久,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悠悠,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沖我笑了笑。
“老婆,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做不該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