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去洗個臉,清醒一下�!彼焓株_他摟住她腰的手,沒掰動。
她抬了抬,不冷不淡的看了他一眼。
陸景琛笑笑,“我抱你進去?這么多天沒見,我回來你還讓我一個人睡了一晚上�!彼曇袈犉饋磉帶了點兒委屈。
秦如煙抿了抿唇,又笑了笑。
“陸少,那是你親妹妹,你還吃醋?”
陸景琛湊到她耳朵邊,聲音帶著笑,“你回國后我第一次見你,瑤瑤整個人都快趴你身上了,那會兒我就在想,我這妹妹,怕不是喜歡女人?”
秦如煙站了起來,沒搭理他的胡言亂語,轉(zhuǎn)身走進了主臥,她還沒刷牙洗臉。
陸景琛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他拿起放在沙發(fā)上的盒子,跟在她后面不緊不慢的也走進了臥室。
等秦如煙洗漱出來后,發(fā)現(xiàn)陸景琛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床邊。
她走了過去,還沒坐下,就被他一把拉住坐在了腿上。
“你!”她剛開口,就被陸景琛捏住了下巴親了上去。
她剛洗漱完,臉上還帶了點兒水蒸汽,嘴里是牙膏的清香味。
陸景琛沒忍住把人摟的更緊,手從她睡衣下擺伸了進去。
……
好一會兒后,他又握住她另一只手,趁她淪陷在他的吻里時,偷偷往上面戴了個東西。
秦如煙被他親的大腦缺氧,迷迷糊糊的掙扎了好一會兒,他才來松開她的唇。
她趴在他懷里喘氣,耳邊是他帶了情欲的聲音。
“看來親的次數(shù)還是不夠,夫人還沒學(xué)會換氣?”
他都沒怎么親夠,她臉就憋紅了。
秦如煙還沒緩過來,沒力氣和他爭論這個話題。
陸景琛也不著急,一手捏了捏她的后脖頸,一手給她順著背,又伸手進去給她理了理衣服。
兩分鐘后,秦如煙理智回籠。
她瞪了眼陸景琛,就是這一眼,沒什么威懾力罷了。
她剛要從他身上起來,余光瞥到被他握住的手,指尖多了枚戒指。
她愣了愣,抬頭,看著陸景琛,也沒說話。
陸景琛笑了笑,“還挺合適?夫人喜歡嗎?”
這枚戒指是他之前拍下來的一枚粉鉆拿去切割的。中間是一顆心形粉鉆,周圍有一圈小小的鉆石圈住。
秦如煙抬起手看了眼,“你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
這不是他之前說的那枚什么定情戒指,看得出來是重新準(zhǔn)備的。
陸景琛低頭笑了笑,手按住她的手。
“婚戒。這次出差就是去定做的這枚戒指,給夫人的,自然不能敷衍�!彼Z氣挺誠懇的,眼睛也一瞬不瞬的觀察著秦如煙的表情。
她笑了笑。
“很喜歡。”
陸景琛手來到她的腰上,按了下。
“真的喜歡?那是不是該補償一下我昨晚獨守空房?”
秦如煙覺得外界傳聞都是假的,說什么他不近女色。她現(xiàn)在想起兩人新婚夜都還臉紅心跳的不行。
她偏頭,看了眼陸景琛。
眉眼溫潤,這張臉像是山水畫般雕刻出來的一樣。
她承認,她確實喜歡他的臉。
她伸手摟住脖子,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白日不易宣*,晚上補償你總行了吧?”
陸景琛笑了笑,“當(dāng)然可以,都依夫人的,只不過,夫人真的不考慮下鋼琴房或者書房嗎?”
他還沒死心?
秦如煙伸手在他胳膊掐了一下,“你要再亂講話,今天開始就分房睡�!�
陸景琛忙把人摟住,輕聲哄著�!斑恚@次不行,那下次?或者等夫人覺得可以的時候再給我說?要是夫人不好意思說出口,那給我一個暗示我也懂�!�
秦如煙給他的最直接的反應(yīng)就是起身拿衣服進浴室,她今天得出門。
身后,陸景琛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
他也沒動,就坐在床邊,等著她出來后,上前捧著她的臉,又親了親。
“夫人今天去哪里?需要司機嗎?”
秦如煙抿了下唇,她前幾天接了F城那老頭的單子,今天打算出趟門。
但,陸景琛看起來想和她一塊兒出去。
她思索了會兒,才開口�!俺鋈ヒ妭人�!�
陸景琛握住她的手一頓,輕笑了下,“什么人這么重要��?比夫人陪我還重要?”
第53章
秘密
秦如煙點了下頭,“公事兒重要,但見的人沒你重要,畢竟,沒你好看�!�
她說的是實話,雖然帶著點兒哄他的成分在。
陸景琛笑了笑,松開了她,“行,那我去趟公司,要努力掙錢養(yǎng)夫人�!�
秦如煙笑了下,“我很難養(yǎng)嗎?”
她說這話沒半點兒心虛,陸景琛想了想她手里那張不記名限量卡,和他轉(zhuǎn)到她名下的資金,才淡淡開口。
“夫人不難養(yǎng),不過夫人記得給我發(fā)零花錢,我現(xiàn)在個人名下已經(jīng)沒有一點兒財產(chǎn)了�!�
兩人領(lǐng)證后,他往她賬戶打了一個億,又把名下所有動產(chǎn)不動產(chǎn)都轉(zhuǎn)到了她名下。包括陸氏的股份。
現(xiàn)在可以說,她是陸氏最大的決策者,他不過是給她打工的份兒。
秦如煙聽到這愣了半天,她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所以,夫人可不能拋棄我,知道嗎?”他嘴角帶著笑意,眼睛灼灼地看著她。
她點了點頭,沒再多說話。
兩人一塊兒出了門,秦如煙今天約了人在一家咖啡館見面。
她仍然是白色短袖77牛仔褲,戴著鴨舌帽,過肩的頭發(fā)隨意的披著,看著有點兒放蕩不羈的樣子。
陸景琛把人送到后,又囑咐了幾句,才開車離開。
秦如煙等他車子走后,直到看不到車子的影子,她又重新伸手?jǐn)r了輛出租車。
她坐上后座,把帽檐往下壓了壓,重新報了個地址。
司機從后視鏡看了一眼,只能看到她瑩白的下巴,他突然感覺有點兒冷,莫不是車內(nèi)冷氣開的太足了?他伸手把溫度調(diào)高了兩度。
十五分鐘后,車子停在了一條寂靜偏僻的街道。
秦如煙下了車,司機一腳油門就開走了,這地方看起來安靜的有點兒可怕。
秦如煙慢吞吞的往里面走,來到了一間面積不足10平米的屋子面前。
她回國前寄了點兒東西過來。
她伸手敲了敲門,不輕不重的三聲,大概十多秒鐘,門開了。
里面走出一個青年,看著比秦如煙要年長兩歲,頭發(fā)有點兒長,戴著黑框眼鏡,精神看起來不太好。
他看到秦如煙,眼睛亮了亮,又有點兒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
“小……小煙兒?”
秦如煙笑了笑,她靠在門邊,也沒走進去,聲音有點兒淡。
“看到我這么驚訝嗎?”
程遇白笑,“你之前還給我說可能不回國的,突然看到你是挺驚訝�!�
程遇白是一名無國界醫(yī)生。
兩人三年前在一場救災(zāi)中相識。
程遇白出身于醫(yī)學(xué)世家,從小耳濡目染,又接受國內(nèi)最高等級教育,在國內(nèi)連跳兩級后,遠赴國外讀研,又把同齡人甩在身后。在國外讀了兩年,畢了業(yè),國際醫(yī)科留他任職,他也沒留下。
他也沒回京城,哪里有戰(zhàn)爭,哪里需要醫(yī)生他就往哪里去。
三年前,國外埃博拉病毒肆虐,他毅然決然前往疫區(qū),在那里,他認識了秦如煙。
兩人同為國人,年齡又只相差幾歲,在相處中成為了知己。他們在疫區(qū)待了快半年,等病毒傳染性降低后才一同離開。
程遇白問了很多次,他很好奇,秦如煙那會兒也就21歲,她在面對眾人聞名色變的病毒時,太淡定了。
到底是怎樣的經(jīng)歷讓她養(yǎng)成了這樣的性子?她的醫(yī)術(shù)和他不相上下,甚至天賦還遠超過他。
秦如煙笑了笑�!按伭�,就回來了。你不也回來了嗎?”
他收了神色,看著她。
“你的血液報告,我研究了快一年,沒有什么眉目。就想回京城這邊看看�!�
秦如煙不太在意的哦了一聲。
“你這反應(yīng)還挺淡定?你不擔(dān)心��?”
一年半前,秦如煙和他又去了一趟前線后,回來沒有多久,她就頻繁的發(fā)高燒,還時不時暈厥,兩人去了醫(yī)院都查不出什么原因。
但他們兩個都懂醫(yī)學(xué)知識,而且懂得也不只是一星半點,明白不會平白無故的發(fā)生這種情況。
她又抽了血檢,程遇白也留了她的血樣做研究,但,看著是有點兒異常,卻又沒什么眉目。
秦如煙嗤笑了一聲。
“慌什么,又死不了�!�
程遇白看不得她這樣子,擰了擰眉,又不死心的問了一句,“你確定家族沒有什么遺傳病嗎?”
她低了低頭,垂了垂眼睫。思索了好半會兒,才緩緩抬頭,聲音又清又冷。
“沒�!�
她走進屋子,拿了一個小瓶子,是她之前寄過來的。
她擰開蓋子,倒出一粒,就這么咽了下去。
“我再給你留一份血液樣本?后面我會很忙,不太有時間繼續(xù)研究�!彼斐鍪直�,皮膚白皙,手腕纖細。
程遇白看了好半會兒,拿了抽血管,半開玩笑的說著。
“合著你忙其他事兒,你的身體就不重要了?”
她笑了下,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都重要。”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她才離開。
身后,程遇白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他收起了東西,也跟著離開。往京城大學(xué)醫(yī)學(xué)系走。
秦如煙走出來后,把鴨舌帽戴上。
這邊不太好打車,看剛才司機的反應(yīng)她就知道。
她也不著急,慢悠悠的往外面走,又看了看手臂上剛抽血留下的針孔,她皺了下眉,陸景琛這么敏銳,他會發(fā)現(xiàn)的吧?她到時候要怎么說?
陸氏集團38樓頂層。
陸景琛走進辦公室后,陸懷瑾還坐在他的位置上。
他愣了下,度蜜月休婚假就這么幾天?
“爸,您兒媳婦兒說最近要忙工作室的事情,我的婚假延期再休�!彼撓峦馓�,又扯了下領(lǐng)結(jié)。
陸懷瑾點了點頭,卻又覺得哪里不對,“那這幾天你休假我來給你頂班算什么?到時候你休婚假這幾天要扣下來吧?”
陸景琛剛端起咖啡,就差點兒被他爸這話嗆到。
“您說什么?”
他就休了兩三天假,他爸要和他算這么清楚的嗎?
第54章
合作
陸懷瑾看了他一眼,隨手取下了眼鏡。
“我和你媽結(jié)婚那會兒都沒度蜜月,是后來才補上的,你可比我那會兒幸運多了�!�
陸景琛挑了眉,徹底沒脾氣。
“行,您說的都對�!�
陸懷瑾起身,又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文件�!斑@些我都給你處理好了,你現(xiàn)在回來也不會很忙,有的是時間�!�
說完,頭也不回了走了出去。
他在陸景琛這個年紀(jì),哪有人給他代班,他覺得他兒子有點兒恃寵而驕,傲嬌的嬌。
陸景琛認命的走到椅子上坐下,身側(cè),陳忠給他遞了份文件。
“陸總,這是F城那邊傳過來的資料。”
他之前聯(lián)系了他老師,沒想到動作這么快?才幾天就有了進展。
他嗯了一聲,接過文件,骨節(jié)分明的手捏著文件袋有點兒泛白。
猶豫了好一會兒,他打開看了下,越看神色越冷。
陳忠站在他左邊,他無意打探隱私,但陸景琛神色不太對。
“陸總,是這份資料有什么問題嗎?”
陸景琛思索了一會兒,淡淡開口�!皫臀壹s下秦時,算了我直接聯(lián)系他�!�
陸景琛起身,拿了文件袋就往外面走,“今天有家賬要收,等會兒你跟進一下,我還有事,下午就不來了。我自己開車出去。”
他又吩咐了幾句,拿了車鑰匙才離開。陸景琛之前就留了秦時電話,兩人約在了外面一家咖啡廳。
距離不是很遠,陸景琛開車開了二十分鐘就到了。
他定了一間包廂,秦時還沒到。他也就拿出文件又看了下。
資料看著沒什么問題,但總感覺少了一些什么。
尤其提到秦政本來已經(jīng)拿到了國際醫(yī)科那邊的任職通知書,他卻在國內(nèi)最后一次外出會議途中出事。
而恰好,當(dāng)時和他同在京城大學(xué)醫(yī)學(xué)系的另一位教授,張清。到最后是他舉家搬到了國外,他還去了原本該秦政去的崗位。
另外幾個教授,也舉家搬遷到了國外,至今沒有什么行蹤。
陸景琛擰了擰眉,他總覺得不止這么簡單。就算張清背后動了手,但,這些年秦朝陽暗地里查了很多,一點兒眉目都沒有,如果只憑一個張清,怕是沒這個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