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照秋棠愕然回頭,被迎面一拳捶進地心。
“砰!”
山泥飛濺。
照秋棠愕然躺在坑里,眼淚嘩嘩地淌,這下是真被揍哭了。
不活了。
她長這么大第一次逃跑失敗,還他娘的被人照臉揍!
嗚嗚嗚。
場外看到這一幕的六壬宗長老噌得站了起來,指著姜雀激動道:“她果然......”
各宗宗主、長老、弟子齊齊看向他。
果然怎么?
六壬宗長老面容扭曲,說什么,難道說她果然一拳把他這個元嬰期的長老砸進了墻里?
牛逼的是誰?
丟人的又是誰?
齊長老黑著臉悻悻坐下,咬牙憋出句:“果然牛逼�!�
各宗長老齊齊‘切’了一聲:“用你說?”
齊長老安詳閉上雙眼,淚往心里流。
姜雀把照秋棠兜進縛靈網(wǎng),繳下須彌袋和雷幽草,照秋棠哭得停不下來,姜雀善心大發(fā)遞給她顆傷心丹的解藥:“吃吧,吃了就不傷心了。”
看她哭得怪慘的。
照秋棠攥著解藥沒吃,她才不吃,她還要借著這場傷心的雨來掩蓋一下自己被打哭的事實。
太他媽莽了,一拳給她捶的,現(xiàn)在腦瓜子還嗡嗡的。
“耶!”
凌霞宗小蘿卜突然爆發(fā)出一聲歡呼,姜雀回頭看去,原來他們竟然電翻了冬陽雪。
白蘿卜們乖的很,把人電翻了就兜進縛靈網(wǎng)里,扯下命牌屁顛屁顛拿給姜雀。
“給我干嘛?這可是你們的戰(zhàn)利品,自己處理�!�
白蘿卜們互相看了好幾眼,小心翼翼又有點迫不及待:“那我們捏嘍?”
姜雀鼓勵地點點頭:“捏吧�!�
這邊一派溫馨,在縛靈網(wǎng)里的冬陽雪陰暗爬行到白蘿卜身后,邊哭邊問:“真的沒人在意我的感受嗎?”
他即將成為史上第一位被凌霞宗弟子捏碎命牌的弟子了。
“我真的會被笑話死的,嗚嗚嗚。”
“求求手下留情。”
“求求...求求�。 �
冬陽雪邊陰暗爬行邊哭著求饒,場面滑稽又驚悚,還詭異的有點可憐。
白蘿卜們心軟了,試探地看向姜雀:“那要不,我們攢攢再捏?”
姜雀完全尊重他們的意愿:“好啊�!�
冬陽雪:“......”
他扭曲地爬到照秋棠身邊,癱著不動了,兩人抵在一處借這場雨肆意地哭著。
他們太不是人了,嗚嗚。
三個人解決了兩個,沈別云那邊還在膠著,莫驚春畢竟金丹巔峰期,實在有些難纏,即便有五個凌霞宗弟子干擾,他也好幾次險些碰到沈別云的命牌。
姜雀借用白若的搗藥杵,瞄準(zhǔn)了莫驚春的命牌,正打算注靈放電,旁邊突然竄出來一個鐵頭,猛地撞歪了搗藥杵。
姜雀愣愣看著飛撲在地來了個臉剎的照秋棠,麻了。
不是,他們赤陽宗...這樣式兒的嗎?
冬陽雪也不甘落后,頂著縛靈網(wǎng)陰暗爬行,接連撞飛好幾個白蘿卜。
縛靈網(wǎng)鎖得住靈力,但鎖不住癲公癲婆。
照秋棠一個鯉魚打挺飛躍而起,朝姜雀撲過去,快要跑到她面前時,瞥到姜雀微微抬起的拳頭,十分自然地拐了個彎,撲倒了旁邊的小白蘿卜。
不過頃刻,赤陽宗‘溫文和煦’的兩位親傳弟子就跟凌霞宗的白蘿卜們扭打在了一起。
大家都不用靈力,踹肚子、咬人、扯頭發(fā),無所不用其極。
一時間,打鬧聲、哭嚎聲、慘叫聲混成一片。
無從插手的姜雀被一根不知從哪里飛出來的搗藥杵‘咣’得來了一杵子。
她懵逼捂著腦門接住掉落的搗藥杵,沈別云恰好揚聲喊她:“姜雀!”
莫驚春正背對她和沈別云打,他倆不知什么時候也用了上騷招,莫驚春死死抱著沈別云,一只手抓著他的命牌就要往下扯。
沈別云一手護命牌,一手扯著莫驚春的頭發(fā):“撒開!”
兩個金丹期能打成這樣也是真絕,一時間,姜雀反而成了現(xiàn)場最正常的一個。
眼看沈別云的命牌就要被撕下,姜雀架起搗藥杵瞄準(zhǔn)莫驚春:“你再繼續(xù)我電你屁股了。”
莫驚春猛地一僵,沈別云趁機給他一腦錘,踹人撕命牌一氣呵成。
姜雀拿出縛靈網(wǎng)兜住莫驚春,送他跟師妹師弟團聚。
已經(jīng)形象全無的照秋棠和冬陽雪滿臉控訴地看向莫驚春:我們這么拼命,你就是個這?!
莫驚春輕描淡寫:“場外還有觀眾�!�
兩人五雷轟頂。
此刻才意識到這一事實的照秋棠冬陽雪陡然僵住。
毀了。
全毀了。
光顧著打架了,把這茬忘得干干凈凈。
兩人怔愣半晌,齊齊從縛靈網(wǎng)里仰起頭,默默張開嘴接雨水,這下的為什么不是毒。
真的想死。
好死不死,照秋棠和莫驚春的命牌也到了小白蘿卜手里。
出去前,姜雀給他們留了一句話:“只要你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三個人一起被送出秘境。
場外一片死寂。
他們死死盯著地面,走到淘汰席坐下,謹(jǐn)記姜雀的教誨,流旁若無人的淚。
場外眾人沒有一個人的下巴是合上的。
“今天這戲有點過于精彩了,赤陽宗長老剛才都噴茶了�!�
“我下巴好像就沒合上過�!�
“怎么辦,我有點想笑。”
“忍住,你現(xiàn)在笑,赤陽宗那兩個明天就死�!�
好在周圍有不少人淋了傷心雨,赤陽宗幾人并不算很突兀,只是苦了梵天宗的,周圍都是哭聲,搞得他們也想哭。
奶奶的,他們從坐這的那一刻就想哭了。
為什么不給他們也下一場雨啊喂!
秘境中,姜雀拿出命牌看了眼:
天清宗存活人數(shù):二十八。
六壬宗存活人數(shù):十一。
赤陽宗存活人數(shù):六。
凌霞宗存活人數(shù):十二。
姜雀扔了道引雷符在天上炸了道雷,告知其他人雷幽草已經(jīng)拿到,他們可以找個地方安營扎寨,悠悠閑閑等到比賽結(jié)束。
天清宗眾人回到原地匯合,姜雀待的有點無聊,問沈別云:“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出去?”
沈別云看了看天:“起碼還得一日�!�
“這樣�!苯傅拇裘瘟嘶�,“那你們在這歇著,我?guī)О滋}卜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做什么做什么?”白若十分激動。
姜雀隨口聲:“帶你們?nèi)デ鍌場�!�
各宗長老:“!�。 �
這么冰冷的話你也說得出來?!
第54章
梵天宗連夜改宗服
姜雀沒急著走,就地砍了根竹子,做出十幾個彈弓,白蘿卜們?nèi)耸忠话选?br />
“這是什么?”白若沒見過這東西,十分稀奇。
“彈弓�!苯赣悬c驚訝,雖然是修真界,但這小玩意不是古今中外的小孩子童年必備嗎?
“你們...沒見過?”
白若摸著彈弓愛不釋手:“沒有哎,今天第一次見�!�
沈別云湊近姜雀,悄聲道:“凌霞宗的弟子都是各位宗主和長老撿回來的孤兒,養(yǎng)孩子費錢,何況那么多孩子,前些年世道不太平,孤兒很多,近些年才少了�!�
姜雀微怔,這事原著倒是沒提,所以凌霞宗才那么窮,所以白若他們沒見過這么常見的玩具,所以抬眼看去,白蘿卜們一大半都是女孩。
“沒玩過正好�!苯皋D(zhuǎn)著彈弓,“今天帶你們好好玩一玩�!�
一群人興致勃勃地朝著哭聲處奔去,很快就找著一個。
那位弟子正咧著嘴哭得悲天動地。
姜雀拿出顆昏睡丹,拉起彈弓:“看見沒,就這么玩,放上昏睡丹、拉開、瞄準(zhǔn)他嗓子眼,然后松手。”
“咻!”
正在嚎哭的弟子差點被射進嗓子眼里的丹藥嗆死。
“咳咳!咳咳咳......”
還沒咳完,他就流著淚睡下了。
姜雀雙手背在身后,跟散步的老大爺似地走過去,扯下那人的命牌捏碎,回頭問白蘿卜們:“學(xué)會沒?”
白蘿卜們點頭如搗蒜,各個滿臉躍躍欲試:“會了會了。”
這可太簡單了。
場外觀眾看著那個躺著出來的弟子,懵逼了。
這波被淘汰的是不是有點太舒服了?
第一波黑著臉出來的。
第二波哭著出來的。
他們倒好,睡著出來的。
給梵天宗羨慕壞了,明明大家都丟臉,有人哭,有人睡,只有他們靠臉硬撐。
姜雀帶著白蘿卜們悠悠閑閑的一個一個殺。
快殺完的時候,白蘿卜們遺憾道:“怎么就剩這么點人��?不夠我們玩的。”
這句話一出口,白蘿卜們齊齊一愣。
不久前他們還差點被團滅,還在絕望求生,這才過了多久,他們居然都敢埋怨敵人不夠殺了。
想到這里,十二個白蘿卜齊齊望向姜雀,眼含熱淚,滿臉感動。
姜雀這個死直女還以為他們防御符失效了,也被淋到了傷心的雨,從須彌袋里拿出十二張防御符又給每個人頭上貼了張。
出門前,長老一共就給了三十張,給白蘿卜們就用了二十四張。
姜雀也沒嫌浪費,只嘟囔:“這防御符效果不行啊,回去給讓云英長老改進改進�!�
白蘿卜們:“......”
雀主有時候比他們還傻。
十二個白蘿卜每人消滅了一個弟子,剩最后幾個人時,白蘿卜們都還想玩,問姜雀他們能不能一起射一個人。
照這樣,一人嘴里得塞四五顆昏睡丹。
姜雀猶豫了一下道:“玩吧,我有解藥�!�
“好哎!”
場外觀眾:“你就寵吧�!�
早晚給寵成一幫癲貨。
有弟子嚶嚶道:“當(dāng)姜雀的小跟班也太幸福了吧,人家也想被姜雀罩�!�
“那他媽是小跟班嗎?那都快成信徒了�!�
“你們也太貪心,我只要能看看就心滿意足,這次大比簡直太逗了,我已經(jīng)開始期待之后幾場了。”
“哎,我覺得今年的倒數(shù)第一要換人了�!�
“不能吧,那姜雀再厲害也只是個練氣期,還能把凌霞宗帶飛了不成?”
“不管她行不行,宗門大比停了近百年的賭局又能開了�!�
往年的大比實在沒有押注的必要,天清宗萬年老二,第一不是梵天宗就是六壬宗,凌霞宗連大比的門都進不了。
今年多熱鬧,不僅多了個赤陽宗,凌霞宗也支棱起來了,梵天宗剛開場就被團滅,場面癲到讓人完全預(yù)料不到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
一個姜雀就把近千年來無聊的大比攪得天翻地覆。
別的不說,今年的賭局一定很精彩。
秘境里,白蘿卜們捏碎了最后一個人的命牌,不一會,姜雀眾人就被傳出秘境。
比賽結(jié)束。
明鏡臺上出現(xiàn)各宗分值。
天清宗三十八分。
凌霞宗十二分。
梵天宗零分。
六壬宗零分。
赤陽宗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