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拼命蹭開接聽鍵,脫離控制的大拇指甚至點了點檢查床——我誤以為這張真皮躺椅是我的越野車后座或者我的武器匣,能從里面抽出一支保護重要之人的槍。
迷迷糊糊的我語氣或快或慢。但刻在記憶里的本能反應不會拉胯。
我:“具體位置。我派人接應你。陸如琢,你在開車嗎?你的腿不舒服?還是遇到什么——唔…”
我的朋友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安慰。
他很傷心。但他依舊對我很好。
于是,他給予我滅頂般的懲罰和快樂。
我看不見,但我知道。
我看不見,但我聽到。
鄭尋川俯低脖頸,像麋鹿飲水,舔舐草葉上的露珠。
他身體里好像有什么東西,比他救死扶傷的手指更柔軟更濕潤更細膩更靈活更珍貴。
它正在輕輕觸碰我鼓立的陰蒂頭部。
鄭尋川的聲音越發(fā)模糊:“孟蓁,我真的很傷心�!�
“我很安全�!标懭缱琳Z氣平靜:“孟蓁,晚上好�!�
第24章
刺槐·鄭尋川的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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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話中的手機終于掉到了地板上。
隔著那層墨綠色的遮擋簾,我逆著水液流出的方向,向上舔回細窄的穴口,又用舌尖嘗了一下那粒惹人憐愛的陰蒂。
它,還有被我一點一點吻開的陰唇顏色干凈,形狀干癟。
它們像沒熟透的澀杏,兩瓣背陰面的花苞,畏瑟羞恥地躲藏進精悍強勁的男體深處。
我沒聽見孟蓁喑啞的喘息,沒聽見那些斷斷續(xù)續(xù)沒完沒了惹人心煩的無營養(yǎng)睡前對話。
我愛撫著孟蓁勃起的陰莖,確定孟蓁如從前那般徹底陷入黑甜的深度睡眠,才起身。
我撿起孟蓁的私人手機,合攏睡袍。
我:“陸處長,現在是B國時間23點47分。我希望你不要繼續(xù)打擾小蓁休息。他最近工作很累。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著。”
聽了這么久,和孟蓁聊了那么久,陸如琢的語氣竟依然鎮(zhèn)靜。
他:“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下周回國。鄭醫(yī)生,你好自為之。”
我輕笑一聲:“我現在,只要讓他享受到最簡單的快樂就心滿意足了。至少我不會扮出那種無辜柔弱的受害者模樣誘騙他�!�
雖私下里偶有交鋒,但我始終看不透陸如琢的真實意圖。
我:“陸如琢,你那條腿,真的還沒徹底恢復健康嗎?你欺負孟蓁感情遲鈍,嘴硬心軟,裝可憐博同情?你到底想對他做什么?”
陸如琢沉默片刻:“沒有�!�
我不理解他,只能冷冷地警告他:“陸如琢,你只是運氣好。倒也不必太得意了�!�
陸如琢:“是他偏心我。你不必嫉妒。�!�
陸如琢掛斷了電話。
我盯著通話頁面?zhèn)渥�,手背拂過孟蓁瘦削的臉頰,鋒利的下頜,薄情的嘴唇。
我俯身,數了一會兒他的睫毛,才謹慎地親了親他高挺的鼻梁。
我:“你簡直又笨又壞。怎么辦…你半點都不喜歡我…連醋都不會吃……我恨死你了…”
孟蓁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臉紅著。他睡得很香,睡相很有禮貌。
他曾是家中千嬌百寵養(yǎng)到八歲的幼子。
少年時遭逢殘酷巨變,他的身與心都不再適合繼承父業(yè)參軍從政,也未能接受嚴苛正規(guī)的藥物耐受性訓練。
孟蓁睡眠質量極差。
我確實對他使用了藥物和輔助治療的催眠手段。
我用的方法都是最好的,副作用最小的。
就像大醉一場,昏睡一夜,醒來后什么都不記得,很快樂。
我用我自己的身體做過無數次試驗,和陳家那對險些毀了我與孟蓁的兄弟完全不一樣。
孟蓁25歲生日當天,我本想和他告白。
因為我終于意識到不止有我一個變態(tài)在覬覦我的孟蓁。
我忍無可忍。我快瘋了。
我要撕碎這層無望的友情外衣,哪怕做第三者或者從此徹底剝奪孟蓁的自由也無所謂。
可我至今不知道為什么楚玖會知道我的告白計劃。
大概是我經常把孟蓁哄睡,偷偷親他的報應吧。
我喝下那杯據說是孟蓁點名要嘗嘗鮮的混合果汁,醒來后卻發(fā)現自己同楚玖沒穿衣服睡在一張床上。
雖然我確定我沒有射精,甚至沒有插入那塊卑劣的肉。
但孟蓁直接把我拉黑了。
我傷心透頂。
楚玖眼見事情敗露,又說他親眼目睹我偷藏孟蓁的球衣。
他以此威脅我,要求我遠離孟蓁。
我抱著玉石俱焚的決心,自然不怕。
可在接二連三的打擊后,我發(fā)現,我病了。
我無法正常勃起。
我的性器官非常健康,并非器質性病變。
我的心理性病因有很多:主要是對同性裸體的排斥,對性行為的厭惡。
以及孟蓁這個愛沖動的小混蛋不信任我,引發(fā)的焦慮和緊張。
我不僅病態(tài)地愛著他,也開始怨他恨他。
我怨不信任我。
我恨他和我玩冷戰(zhàn),暗中觀察我,默默關注我,不再顛顛地跑到我身邊叫我“尋哥”。
所以,我要多偷偷地親他幾遍,吃透他,請他幫助治好我的病。
我調暗診療室的照明燈,用目光一筆筆勾勒出孟蓁赤金色的裸體。
他體熱,習慣裸睡。
他在我家睡覺時,我允許他只穿內褲,可以在腰腹間多搭一條雁絨毯。
孟蓁四肢修長,高大俊挺,胸闊腰窄,臀腿起伏有致,精悍瘦硬卻絲毫不突兀,特別養(yǎng)眼。
他非常飽滿,完全成熟,總是那樣不同尋常,討人喜歡,引人注目,似乎可以任人宰割。
不,不,不。
我絕對不可以這樣傷害孟蓁。
我站在診療床邊,握起孟蓁的手腕。
我感受著他的脈搏,深呼吸,盡量讓自己沉浸在美好而健康的回憶中。
我們同在國立大學念書時,我經常去看孟蓁打排球。
他打完排球,全身都是汗,濕透了的隊服總是貼在健達欣長充滿力量感的脊背上。
我很喜歡他用手把汗?jié)竦念~發(fā)往后一梳,露出輪廓分明的臉和一雙深邃多情,神采奕奕的眼睛。
孟蓁和孟灼是親兄弟。只有孟蓁隔代遺傳了外祖母的綠瞳,冷淡的橄欖綠。
可孟蓁偏偏愛笑,有虎牙有酒窩,朝氣蓬勃,英姿颯爽。
我最喜歡這樣快樂的孟蓁。
我第二喜歡不會說話不會動,不會滿世界亂跑不會到處招惹野男人的孟蓁。
我第三喜歡把我當做最好的朋友,為我種刺槐樹,將我寫進遺囑,要和我一起變老的孟蓁。
我偶爾,只是偶爾,想恨恨地咬一口他的肉。
一口,兩口,三口。
直到把他全部吃掉,消化吸收,融為我身體的一部分。
這樣,他就會完全屬于我了。
所以,今晚,要從他的哪里開始吃呢。
我吻了吻孟蓁光潔的額頭:“希望我的寶貝今晚做個……飄滿桃花的美夢�!�
我拉開遮擋簾,坐回檢查床床尾。
我撫摸著他的陰莖,再次張開口,吻了吻他的陰阜。
刺槐的花語有兩個。
一是友誼長存。二是隱秘的愛。
我陰暗病態(tài)的欲望見不得光。
我無比期待我棄暗投明,站在太陽之下親吻孟蓁嘴唇的時刻,以最好的朋友與愛人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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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
“春夢”和聽墻角情節(jié)將在正文補全
第25章
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