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這話題和矛盾轉(zhuǎn)移的速度比我新裝備長出來的速度還快。
我又驚又喜,暗自慶幸:很好。問題不大。
我哥似乎已經(jīng)忘了我今晚玩野男人的事。
至于陸如琢…他回國了嗎?
他最近都沒回復(fù)我短消息。
我那記性時好時壞的親哥打量著我的表情,冷笑一聲。
我哥:“摟摟抱抱不夠,你還巴巴地問那個偽君子喜歡什么味道的沐浴露呢……簡直就是一只又笨又色的狗崽子�!�
我哥用木柄抬起我的臉:“我突然想感受一下你當時的心情,容不得你說不行�!�
說著,我哥便拿著那白橡皮一樣柔軟干燥的羊毛刷,狠狠刮擦過我的大腿外側(cè),似乎我赤裸的皮膚上寫滿了他無法容忍的錯誤答案。
這一下可太厲害了,又痛又癢,幾乎剝掉我一層皮和Noah殘留的掌印。
熱汗匯入熱水。我的臉,我布滿吻痕的脖頸,我青筋暴凸的手臂,我劇烈波動的胸膛瞬間無聲地燃燒起來。
我笑了一聲。
他有這力度這表現(xiàn)才對。
我哥確實還在因為我玩野男人而生氣。
我雙手背后,靠坐在裝滿草藥湯的雙人浴缸一角,頓覺自己正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對我這個男同性戀而言,世界上最親密也最疏遠的男人就是我罹患恐同癥候群的親哥。
舉個例子,我可以和我的朋友鄭尋川同床,看片,泡溫泉。
但我17歲之后,我和我哥始終保持著安全距離。
而此刻,我哥手中的羊毛刷如同虎狼長滿倒刺的舌頭。它殘酷無情地舔刷過我的脖頸,鎖骨,胸乳,肋下,腰腹,激起陣陣難耐的刺痛和麻癢。
直到這根粗糙的舌頭粗暴地剮到我半勃的性器,我再也無法忍受。
我怒吼:“孟灼,我操你大爺!你以為你是什么寵物美容師?”
“你能不能感受一下我現(xiàn)在的心情。你幾歲了?我?guī)讱q了?誰家哥哥像你這樣管天管地,把自己親弟弟當狗一樣玩。從小到大,一直是我慣著你,你還沒完沒了?!”
抱著必死的決心罵完這頓,紅通通火辣辣的我直接跑了。
然后,我哥進來了。
綠石英打造的浴缸中央瞬間炸起大片水花。
我被我哥死死扼住脖頸,壓迫胸腔,反復(fù)沉入羊水般安全的池底。
熱浪一波一波溢出浴缸,很燙。
而孟廷選的手和那串翡翠佛珠很涼。
當我哥最后一次掐住我的后頸,將我拖出水面,允許我大口大口重獲呼吸的一秒,我聽見我哥冰冷的聲音。
我哥:“孟蓁,你今年幾歲?”
霧氣繚繞,我哥渾身濕透。那兩扇卷翹的睫毛間掛滿露珠。單薄的黑襯衫布料勾勒出他的肌肉輪廓。
他眼神鋒利:
“你還是這么愛玩嗎?非要和一個曾經(jīng)強暴你,讓你給他生崽子,再跟他結(jié)婚的畜生玩?”
我:“!”
我哥懨懨地抿了我一眼:
“臭狗子笨死了…這當然是另一個姓陳的孫子告訴我的。他們正互咬呢�!�
我雙腿分立跪在池底。
我甩掉臉上的水,眨了眨眼,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我:“互咬?為什么?我之前查過Noah的背景。陳槐咬他,基本等于找死。有利可圖嗎?我們能分一口嗎?孟廷選,這到底是怎么——艸!”
圓蓬蓬濕漉漉的刷頭自上而下劃過我的大腿內(nèi)側(cè)。
根根分明的山羊毛不慎搔到刺到我的性器官們。
聽見我不太正經(jīng)的叫罵聲,我哥垂著眼,又輕輕擦拭著我的陰莖和陰阜。
他一字一頓,成功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
我哥:“每個地方都必須洗干凈。”
我哥把羊毛刷頭頂在我的龜頭:“孟蓁,繼續(xù),回答我。你非要和這種畜生玩嗎?”
我咬緊牙關(guān)。
我哥盯著我的眼睛,忽然笑了一聲:“今晚這只畜生究竟哪里好,值得你吃他的口水,跪在地上吃他的精液�!�
我一言不發(fā)。
我哥揮手丟掉洗澡刷。他腕間的佛珠微微一動。
我哥:
“難道說,在床上,他比陸如琢強?”
我哥話已至此。
作為陸如琢的朋友,我必須開口為他辯護。
我喉結(jié)一滾:
“孟廷選,拜托你下次監(jiān)視我的時候看清楚,就那么一個經(jīng)不起折騰,精蟲上腦滿嘴鬼話的小崽子…哪里好?怎么跟陸如琢比?”
我露出酒窩:
“陸如琢特別好。我絕對不可能這么玩弄陸如琢�!�
危急關(guān)頭,我仍舊不忘討好我盛怒中的親哥,我的孟大小姐。
我:“無論在哪,除了你和尋哥,陸如琢都是最強的�!�
“更何況,Noah只是現(xiàn)在愿意當我的小狗。他沒長性的。我偶爾也想找個能毫無心理負擔(dān)隨便欺負的男人玩一玩,很輕松�!�
我仰頭望著我哥陰郁靡麗的眉眼,挺起胸膛。
一顆顆熱汗順勢滾過我的腰腹,繞開我人魚線旁的防水紗布,滑入水中。
我笑:“哥,我單身了。按照我的邏輯,我想怎么吃,吃誰的精液,想和誰接吻,都是我的自由。我……”
只聽啪地一聲輕響,打斷了我毫無意義的挑釁。
我哥扯斷了那條翡翠佛珠。
碧綠瑩潤的小珠紛紛落進池中。
我哥的眼尾和臉頰泛開如漣漪一般的紅暈。
他攏起掌心剩余的珠串,伸手捏住我脖頸的兩處穴位。
我哥的神情非�?膳拢坪跛歉泵榔G皮囊之下藏著什么即將沖破戒律,掙脫束縛的鬼怪。
但我從沒見過這樣美麗的眼睛,這樣美麗的…孟廷選。
“孟蓁,我是你哥。”
我扛住緩緩升起的眩暈感:“……我知道�!�
我哥:“你是為了我出生的…兩次。你是我養(yǎng)大的�!�
我哥指腹精準發(fā)力:“按照我的邏輯,我為你做什么,我對你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
“包括剝奪你選擇的自由,你的自由。”
在我徹底陷入黑暗前,我身邊再度出現(xiàn)了許多可怕又可愛的幻覺。
我看見我哥打開了那支皮箱。
我看見很多藥瓶,很多必備的清潔工具,很多很熟悉的性愛玩具。
我聽見我哥如釋重負的聲音:
“睡吧�!�
“這一次,我會和你一起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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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第34章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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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說他要和我一同受罰。
我懷著滿心期待入睡,帶著滿心失望醒來。
我就知道我哥又蒙我。
他怎么可能和我一起受罰。
我再信我哥的話我就是狗。
此時此刻,明明只有我一個人,正涼颼颼地趴在祠堂寢廳的次間——孟蓁的專用懲戒室。
嗯?
大半夜的,我為啥會在菩薩面前光著膀子,只穿一條內(nèi)褲?
祠堂寢廳的明間里供奉先祖牌位。
隔壁的次間供奉著長明燈和一尊紫檀金彩菩薩。光線柔煦,作游戲姿態(tài)的菩薩左手托寶珠,右手持錫杖,安忍祥和,寂靜端莊。
雖然眼前的菩薩并無性別之分,又是我的老熟人,但我這樣沒羞沒臊也不太適合。
我口干舌燥,四肢酸麻。
我慢吞吞地從拜墊上拱起來,想去找我哥,求他給條褲子穿,再給幾口冷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