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舒書木被嚇得裹緊了被子:“你有病是不是啊,趕緊把衣服穿好,我已經(jīng)醒了,你該干嘛干嘛去,別在這里說瘋話�!�
“我沒有說瘋話�!敝x思文辯解,“干嘛要趕我走,是不是我昨天太快了所以你生氣了?對不起,我是第一次,不知道會那么舒服才沒有忍住。我后來都有好好努力的,以后再也不會那樣了,再給我一次機會行不行。”
舒書木被這句話砸懵了,他這才發(fā)現(xiàn)謝思文脖子上還有咬痕和抓痕,只是他剛才沒注意。
這會兒回憶昨晚,其實只是因為他先入為主地認(rèn)為大晚上刷卡進來的只有白銳,才給一切不合理的事情找緣由。事后想起來,白銳顯得那么不一樣。秒射,還會哭,他以為白銳喝多了,沒想到根本不是一個人!
舒書木只覺得頭暈眼花,這一切都太亂了!
“你……你他媽的不會說話�。课乙詾槟闶前卒J!”
“我不知道怎么說�!敝x思文紅著臉,“你突然親我還摸我,我什么都反應(yīng)不過來,完全思考不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吧�!�
但凡謝思文稍微硬氣一點,舒書木都會直接和他打一架然后就當(dāng)被狗咬了。但是謝思文就像被丈夫嫌棄的小媳婦一樣,可憐巴巴地站在墻角,他罵也罵不出來,打也打不下去。
欲言又止半天,舒書木終究選擇和無法挽回的事情和解。
“好了,都別說了,白銳到底在哪兒!”
“你三句話不離白銳哥……”謝思文還想抱怨,被舒書木瞪了回去,不情不愿地說,“他在小姑那里,他說他跟你談戀愛了,小姑很生氣,不許他走,讓他站在那兒反思�!�
舒書木有點語塞。
他想嘲諷白銳兩句,顯得這件事與他無關(guān)。白銳是腦子不清醒,才會跑去跟家里人說這些有的沒的,這種行為愚蠢至極,除了給他媽和他自己找不痛快以外沒有任何意義。
可是他說不出來,要是白銳真的那么喜歡他的話。
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你叫他媽媽什么?”
“小姑�!敝x思文老老實實地說,“小姑和我爸爸是親兄妹。昨天他說話的時候我就在那呢,后來小姑給我過生日,就讓他走了,我過完生日她又把他叫了回來,白銳哥說你還一個人等著他,我就想來看看你,告訴你不要等了。”
舒書木冷笑一聲:“你想來看看我就是這么看的?”
“對不起,木木�!敝x思文在舒書木床邊半跪下,抬著頭看著他,“我做錯了,你怎么罵我罰我都可以,但是有些話我一定要說。你不要跟我哥在一起了,他不是真心喜歡你的。”
“我本來就沒有跟他在一起,他自己亂說的。”舒書木剛解釋完,看見謝思文兩眼放光的樣子,突然就后悔自己嘴太快。
“所以你們只是床伴的關(guān)系嗎?”謝思文高興地問。
舒書木覺得自己也沒有義務(w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就模棱兩可地哼唧幾聲,這不算撒謊吧,又不是他說的。
難不成要他自己說是因為造謠被騙去睡了,摔了一套杯子欠了錢只好直接被睡。
床伴,聽起來真是淡定優(yōu)雅,很符合他。世界上就是需要這種高貴的詞匯來概括他戲劇般的生活。
“那你要是不夠喜歡我的話,我也可以不要名份,先從……”謝思文看起來很為難似的,又像是壓不住嘴角的上揚。
“打住,你哪里涼快就去哪里待著�!笔鏁颈攘艘粋停下的手勢打斷了他,想也知道不是什么有營養(yǎng)的話,“你不是還在讀高中嗎,小小年紀(jì)不好好念書,整天學(xué)你哥,學(xué)點好的行不行?作業(yè)寫完了沒,沒寫完趕緊去寫�!�
“我又不是小孩了,你知道的�!�
謝思文沒說什么露骨的話,他只是緊緊盯著他,舒書木聽懂了他的暗示,說的是昨天晚上的表現(xiàn),他確實不比哥哥落后,白銳還會收放力度,有淺有深地搓磨人,謝思文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是蠻干,每次都按著他的腿使勁埋進去,差點命都去一條。
還好舒書木已經(jīng)不是一張白紙了,男人他見得多了,很快壓下羞惱,冷靜地說:“昨天的事我已經(jīng)忘了�!�
謝思文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陽光的可以閃瞎舒書木的眼睛,他愉快地說:“太好了木木,謝謝你愿意忘記我的冒犯,就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我努力追你好不好?”
小白蓮和他哥的區(qū)別就是,他說茶話的時候是認(rèn)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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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舒書木斬釘截鐵地拒絕,他的腰已經(jīng)夠痛了,“你再煩我,我就告訴你哥哥�!�
他的假期到今天就結(jié)束了,下午還要回學(xué)校,既然已經(jīng)醒了,還不如早點回酒店收拾東西。他下了床,光著身子打開衣柜尋找有沒有蔽體的衣服。
謝思文把頭扭開,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回避一下吧�!�
舒書木無語,裝什么,沒見過男人?昨天晚上是鬼上身?
柜子里有一件浴衣,他暫時穿上了,去衛(wèi)生間洗漱,謝思文跟在后面。洗漱完他去床上找手機,謝思文還跟在后面。
舒書木:“你沒事可做?開這么大的生日宴會,不用應(yīng)酬不用管事?”
謝思文很委屈:“我擔(dān)心你需要人幫忙的時候我不在�!�
“行,我現(xiàn)在就需要。你給我找套衣服來,別跟在我屁股后面晃悠�!�
謝思文打了個電話差人送來,依舊粘著他。
舒書木問:“昨天晚上那條裙子呢?”
“那條太臟了,穿不了的。”
舒書木倒不是想穿,只是覺得這么新的裙子,就被穿過一次,多浪費啊。不就是撕開了條縫、崩掉幾顆扣子嗎,縫縫補補又是一條好裙子。
“那你就扔了?”他心疼地問。
謝思文頓了一下:“嗯,沒辦法�!�
眼神有些游離,但是舒書木沒發(fā)現(xiàn)。
辦事的人很貼心,送來的是一套均碼衣服,普通衛(wèi)衣和牛仔褲,怎么都不會錯,還嶄新,像剛從商場里拿過來。
舒書木直接在臥室里面換,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早就被看光了,躲進別的房間去換顯得扭扭捏捏。
后脖子隱隱作痛,他伸手一摸,好大的牙印,過了一個晚上都還有淺痕,可見當(dāng)時下嘴有多狠。
舒書木回頭瞪了一眼謝思文,肉不長在他身上他不知道痛。
謝思文道歉就像呼吸一樣自然,反復(fù)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對不起,木木,你太香了,我忍不住想咬你,下次我把嘴巴封上,換你咬我。”
誰跟你下次,自己咬自己去。
舒書木忍氣吞聲,穿好衣服拿好手機走出房間,想把謝思文關(guān)在里面,但是他靈活地鉆了出來。
舒書木拿對付纏人的狗那一套,對謝思文說:“別動,站好。”
謝思文果然在原地站得筆挺。
舒書木走了兩步,謝思文剛要跟上,舒書木又強調(diào)指令:“說了不許動!”
直到他走到拐角,回頭看了一眼,謝思文還站在原地,巴巴地看著他,太遠(yuǎn)了,看不清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和村頭目送他離開的阿黃一樣。
走下樓,這里已經(jīng)完全不像昨天那么熱鬧了,只有零星幾個人走過。
舒書木東張西望地找路出去,有人看到立刻前來熱情地指引他。
路過昨晚那個皇宮一樣的房間,巨門緊緊關(guān)閉著,失去了燈光的照耀顯得有些笨重陳舊。他好奇如果自己現(xiàn)在想進去會不會被允許?
那么富麗堂皇的地方,平時沒人的時候不知道是什么樣。
最終他還是沒好意思開口提,就被送到了門口。
這倒不是最遺憾的,最遺憾的是,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見到蕊蕊,要是有機會再遇到,真想跟她說說話。
回酒店,背上百寶袋,舒書木踏上了歸程。
此次旅行勉強算是順利結(jié)束,除了沒有玩到游樂園,以及碰見一個莫名其妙的謝思文以外,沒遇到什么特別倒霉的事情,命運是公平的,可能這就是他和蕊蕊一起玩了這么久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剛進寢室,他就聞到一股自熱火鍋的味道,向家駿不在,自熱火鍋卻還在桌子上大大咧咧放著。舒書木打開窗戶通風(fēng),桌面收拾了一下。他不在這幾天,宿舍地面上全是灰,兩個垃圾桶都滿了。
這要是在舒書木家里,他早就挨揍了。
雖然趕飛機有點累,舒書木還是習(xí)慣性地先打掃了衛(wèi)生,好不容易都弄干凈,向家駿才回來。
他帶著點酒氣,紅光滿面,看到煥然一新的宿舍,上來就要抱舒書木:“兄弟!你終于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舒書木用拖把把他扒拉開:“別吵吵,這都幾點了,小心隔壁寢室投訴�!�
“不怕,我跟他們早混熟了,一起回來的。”向家駿揮舞著手臂,笑得很憨,“你不在太可惜了,下次一定要跟我們,一塊去玩�!�10︿⑤︰⑤0日?更︰
“玩什么?”舒書木疑惑地問,“這么晚回來,去做賊��?”
他把拖把丟給向家駿,讓他把自己桌子底下拖一下,那邊堆著幾箱子雜物,舒書木就沒動。
“知道嗎?”向家駿撇著一只腳站著,雙手交疊撐在拖把柄上,眉飛色舞地說。
“不知道,我只知道馬蘭開花二十一�!�
舒書木爬上椅子,把最上面的櫥柜擦了擦,折好他心愛的行李袋,整整齊齊地放了進去,下次旅游還可以用。
“沒事,你跟著我,一起去玩一次就知道了。很好玩的,不去玩白活。”
向家駿說著,搖頭擺腦地跳起舞來,哼著只有一句歌詞的歌。
“舞廳��?我可不去�!笔鏁狙杆倬芙^,“很燒錢吧?”
“那你想要消費的話肯定燒錢,要燒錢哪里不能燒?沒錢也能玩,你人跟著我們?nèi)ゾ托辛�,吃吃果盤,跟妹妹聊天玩游戲,別理那些要你買東西的人�!�
雖然舒書木這次出門大賺一筆,卡里有很多錢,但是這是要用來還債的,欠的錢還沒還清,他可不敢亂玩。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到處都是白銳這種滿身心眼子的人,一不小心再欠一筆,他還怎么進步。
“你自己玩吧,小心點,別被人騙了�!笔鏁局�(jǐn)慎地說,不顧向家駿還要拉著他勸說,關(guān)上浴室門洗澡。
他進來太急,放下浴巾才發(fā)現(xiàn),把手機也帶進來了。怕手機被水蒸氣弄壞,他一向是放在外面干燥的地方的,正要拿出去,突然發(fā)現(xiàn)有未讀的消息。
“真的走了,回學(xué)校了嘛?”
下面還有一只流淚兔兔。
時間顯示是他在飛機上的時候,一直沒注意看。
原本以為是白銳來問話,但是下面這個表情包卻像法琦會發(fā)的,舒書木覺得很迷惑,打開手機,聯(lián)系人的名字顯示“Eli”。
謝思文不知道什么時候加上了他的微信。
舒書木又驚又惱,打字質(zhì)問:“你怎么加我的?”
謝思文打了一長串字還能秒回:“對不起,木木,我發(fā)現(xiàn)你的手機密碼是生日,我就擅自用你的手機加了我。但是我發(fā)誓,絕對沒有動你手機里其他的任何東西,你微信的消息我也完全沒看。我只是想要能夠聯(lián)系上你�!�
這種話就結(jié)婚的時候發(fā)誓會愛你一輩子絕對不會出軌一樣,聽起來信誓旦旦,誰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舒書木沒有理他,關(guān)上了手機放在了外面。
謝思文并沒有因為他不回消息而放棄,他給發(fā)來很多有趣的照片,像玩具一樣毛很卷的狗,色彩鮮艷的彩繪,懸崖上的草坪。后來開始給舒書木發(fā)一些開心的事情,今天做的吐司很好吃,比賽拿獎了,豆豆學(xué)會了轉(zhuǎn)圈。
他的生活看起來好有意思,舒書木覺得看看也無妨。
可能有好朋友就是這樣的,交朋友像增加生命的寬度一樣,別人的見聞豐富了自己的人生。如果謝思文想要只想要一直這樣給他發(fā)消息,那很不錯。
他在圖書館看書看得眼睛酸了的時候,就打開和謝思文的對話框。
今天他發(fā)來兩條特別漂亮的魚,魚鰭很長,像絲帶一樣,看起來又危險又脆弱,舒書木覺得人不可能自己飼養(yǎng),應(yīng)該是海底的,但是看起來又住在魚缸里。
于是他忍不住問:“這是你養(yǎng)的嗎?”
謝思文立馬回復(fù):“是的!就在我家里,你想來看嗎。”
秉持著凡事先質(zhì)疑的態(tài)度,舒書木問:“騙人的吧,這是海水嗎?”
先聽聽他怎么養(yǎng)的。
過了一會兒,謝思文發(fā)過來一段視頻,他站在一個巨大的魚缸面前,里面是那些漂亮的魚,動起來顯得更加炫目靈巧。謝思文熱情洋溢地說著話,但是舒書木在圖書館,不能聽聲音,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舒書木:“我這里很安靜,聽不了,你打字告訴我。”
謝思文:“我說我好喜歡你,你睡了我要對我負(fù)責(zé)�!�
他撒謊,明明是指著魚在說話,肯定在說關(guān)于魚的事情。
舒書木一怒之下把胡言亂語的謝思文刪了。
做了兩道平復(fù)心情,再次打開手機,謝思文發(fā)來驗證消息:“對不起木木,我不該這么說�!�
舒書木想,你哥跟我睡一覺四千,我沒問你要錢都算便宜你了,還敢要這要那。
謝思文好像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一樣,又發(fā)過來:“我打錢給你,把我加回來好嗎?”
舒書木跟誰過不去也不會跟錢過不去,謝思文是白銳的表弟,家里又能辦這么大的宴會,想來也不會缺錢的,分他一點怎么了。
他把銀行卡號發(fā)給了謝思文。
很快他收到了入賬的消息。
舒書木嚇了一跳:“轉(zhuǎn)這么多干什么,你要包月��?”
謝思文:“發(fā)一條消息一千,讓我給你發(fā)吧�!�
給大家磕頭謝罪,嘭嘭嘭
第32章-32*長,腿32老啊姨32整理
舒書木這輩子沒想過掙錢會這么容易。
他變成了消息提示音的奴隸,一聽到微信有消息發(fā)過來,就像聽到錢掉進錢袋子一樣,心花怒放。
看著卡號里面越來越豐厚的資產(chǎn),高興是肯定的,但也有時候會感到不安。
錢來得這么快還這么多,總是容易出問題。
這種錢要不要交稅��?
或者萬一謝思文舉報他敲詐勒索呢?
雖然說他并沒有犯法,但是他的的確確跟謝思文睡過……
謝思文不會舉報他賣淫?那他自己也難以脫罪,不至于搞這么絕吧。
跟這些有錢人斗智斗勇,必須要把所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都想到!
“�!�
消息又響了,舒書木已經(jīng)被馴服,放棄當(dāng)下的思考,想看看慷慨的金主又發(fā)什么消息來了。
打開手機看見是向家駿的消息,他還感到有點失望,都不想回了。
這種掙不了錢的消息回他干什么?
向家駿又在給他發(fā)夜店的照片,他不僅自己迷上了這種燈紅酒綠的生活,還致力于把舒書木也帶上,每次都要再三邀請他。
舒書木看了幾眼,是昂貴的酒瓶和熱舞的美女。
他不是特別感興趣。
再貴能有白銳家那幾個害他典身賣命的杯子貴?
美女,他也見過好多了。論壇里的人說得好,美女再看也不是你的,只有學(xué)到腦子里的東西才是自己的。他遇到那么多女孩都談不上一個女朋友,總是莫名其妙和那些男人混在一起,搞得他現(xiàn)在都有點認(rèn)命了�?匆娒琅粫貏e激動,看見男人反而特別警惕。
正當(dāng)他要關(guān)掉手機好好學(xué)習(xí),向家駿又發(fā)來了一張照片。
上面是一桌年輕人,向家駿坐在最中間,舉著手機從高處往后面拍。每個人的表情都特別生動,有人做鬼臉,有人大笑,緊緊地挨在一起,好像生活是精彩絢爛的煙花,沒有任何需要煩惱的事情。
按在關(guān)機鍵上面的手指遲遲無法按下去,舒書木忍不住開始想象,如果自己也在那里會怎么樣。
他從來沒有交到過朋友,雖然如果向家駿聽到這話,一定會說他沒有良心,不自己當(dāng)人。但是說實在的,他和向家駿只是關(guān)系比較友好的室友而已。他們生活在一起雖然和諧,興趣和性格都大相徑庭,他聽不懂向家駿喜歡的那些東西,自己也沒什么特別的愛好,最近連寫詩都沒空。
向家駿有那么多朋友,他們都聊什么呢,把自己剖開來跟別人交換嗎。
舒書木很好奇那是什么樣的感覺。
向家駿發(fā)消息來:“舒書木,今天你一定要來,這里好幾個妹妹都說你好帥,想見你。”
舒書木感到奇怪:“她們怎么知道我長什么樣子?”
“我給她們看了你的照片,就是軍訓(xùn)時候的大合照。你牛逼啊,曬了那么多天還那么白,跟土豆堆里的饅頭似的。”
雖然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向家駿滿嘴跑火車騙他去,但是舒書木心里還是很高興。
心里有個聲音攛掇,最近都賺了這么多了,去玩一下吧,就當(dāng)是下了頓館子,漲漲見識。要是有什么不對就立刻走,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向家駿去了這么多次都沒問題,說明很安全。
看著發(fā)來的地址,又確認(rèn)了卡上的余額,舒書木決定勇敢一次。
一旦下定這個決心,他一刻也坐不住了,連書包都沒有放下,直沖那個名字都是他不認(rèn)識語言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