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應知節(jié)講不聽,還總是給他蓋被子,他明明身體倍兒棒都不感冒的,不知道在擔心什么。
舒書木想讓他知道自己很健康,還想下床跑一圈給他展示展示,被應知節(jié)按回了床上。
他從產房被推出來的時候外面算是到齊了,他真受不了這么多人圍著他,醫(yī)生們都在呢,雖然他知道大部分人都不會想到關系如此特別,但也沒必要這樣。
舒樹木發(fā)布最高指令,這里最多留一個,跟他嘮兩句就行,都杵這兒跟快死了似的,他明明活蹦亂跳都不需要特別照顧。
應知節(jié)和白銳留在他這里比較多,謝思文常常被攔在外面,給他發(fā)消息哭訴,舒書木在看電視的百忙之中會敷衍他一下。
白銳遵守諾言給舒小盆安排妥當,他問舒書木:“大名就叫舒小盆嗎�!�
舒書木隨口“嗯”了一聲,看白銳當真了,他大怒:“你還真信啊,好好的小女孩叫這個被笑話怎么辦!”
明明是他自己起的。但是他現在心情波動幅度大很正常,白銳便問他:“那叫什么�!�
舒書木想要起一個威武霸氣又不失柔情的,為此他考慮了很長時間,久久不能決定。
關銜第二天才來陪他,畢竟他有任務在身,舒書木以為他給自己找水筆去了,問他:“筆都拿回來了嗎?”
但他居然敢沒有完成任務就回來復命。
那可不是一兩只水筆的事,是三只。
舒書木氣得咬他,關銜非但不躲,還湊上去給他咬,甚至把他摟住了。舒書木有些呆滯地靠在他懷里,感覺到關銜身上的熱氣和粗重的喘息,有些不理解這種受虐狂的行為。
“你是跑來的?這么急干嘛,水筆都沒找回來,到底干什么去了�!�
關銜貼著他的臉頰吻他,還未分離時他輕聲說:“木木,我去辦了休學手續(xù),接下來一年我會一直陪在你和小孩身邊�!�
聽起來倒挺好,不過舒書木還是警惕地推開了他:“你不上學,我可還要上呢�!�
“你安心上�!�
關銜鉆進了舒書木的被窩里面,攬他的腰,嚇得舒書木還以為他這么大逆不道,什么時候都不管了。但是關銜只是抱著他,親密地挨著,呼吸和皮膚的溫度交融在一起,能聽見跳動的心臟。
他很是不滿,不知道關銜什么時候這么幼稚了:“外面的衣服很臟的�!�
關銜:“在休息室換過了,是干凈的,不干凈不會抱你�!�
他咬舒書木的耳朵,害得他癢癢的,躲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聽到關銜對他說:“謝謝你,木木�!�
真的快完結了,我會寫番外的不要罵我
第章-*長,腿老啊姨整理
“啊,什么暑期實踐?”舒書木迷茫地問。
“學期末的時候,你們班級群里沒有發(fā)材料嗎,你找一下�!毕蚣铱∷坪踉诰W吧,邊上特別吵鬧,他噼里啪啦地敲著鍵盤,“……靠,我死了。算了,剛好把文件發(fā)給你,你們班應該也是一樣的�!�
舒書木點開文件,向家俊跟他說:“你期末的時候不是身體不好總請假嗎,我就擔心你不知道這個事,我身邊好幾個心大的哥們也沒看見,我說啊,這個通知就不到位�!�
他翻了一下,發(fā)現是填好的,但是每一欄就寫了兩三行,一大片都空著。
“哎喲,我發(fā)錯了,這是我已經弄好的。上禮拜我去我姨父廠里混了幾天,讓他給我蓋了章,你需要的話也能來。”
向家俊是真的好心,兄弟義氣沒話說,舒書木剛想答應,后面房間突然傳來哭聲。
舒小盆又哭了,三個阿姨整天圍著她轉,她都不滿意,一離開舒書木就哭個不停。
舒書木自認為相當有帶小孩的經驗,畢竟他十歲就幫忙帶舒小可了。
原以為舒小可咋咋呼呼的,已經是挺難帶的小孩,但是在舒小盆的哭嚎面前,她還是略遜一籌。
憑良心講,舒小盆別的時候都很乖,整個晚上基本都在睡覺,餓的時候也不哭,只是叫喚,塞個奶瓶給她噸噸吞,才知道是餓了。
但是她醒來如果看不到舒書木,必要大哭一場,誰來都沒用。
邵姐經驗豐富,說這是正�,F象,小孩習慣了在肚子里的感覺,出來以后本能地找媽媽。
聽到里面哭得越來越大聲,舒書木只能跟向家俊說家里有事,要去忙了。
向家俊似乎覺得非常不好意思:“噢,你已經回家了,在家里很累吧,我聽到有小孩的聲音。”
畢竟舒書木在宿舍的時候就很會打掃衛(wèi)生,給他一種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的印象,現在暑假回家估計也要干農活,承擔起這個家的重擔,自己卻打著游戲一副很悠閑的樣子,還讓他去自己家里人的廠干活,這讓他聽到了心里是什么滋味。
舒書木聽向家俊這么體諒他,更加感動了,跟兄弟傾訴:“身體倒是還好,主要是心累,就算去做別的事情,也總感覺惦記著什么�!�
向家俊被舒書木的覺悟折服了,他眼里根本沒活,油瓶子倒了都不扶,很難想象舒書木居然這么有責任感。
兩個人惺惺相惜,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了半天才掛。
舒書木一走進房間,只是站在小床邊上,舒小盆就笑了,蹺著腳抖來抖去,不知道在高興什么。
邵姐舉著一個手搖鈴,上面畫著可愛的小熊。精致的造型,馬卡龍的配色,還有淡淡的香味,卻對舒小盆吸引力都不大。
“剛醒。睡了兩個小時是該醒了,我去熱一下奶�!�
邵姐說完就出去了。舒書木轟地倒下來,陷入床墊里,床都顫了一顫。他僵直地趴在舒小盆邊上,舒小盆似乎覺得好玩,咯咯直笑。
他抬起頭質問舒小盆:“你到底為什么哭,人家照顧過的小孩比你……”思考了半天,最終因為舒小盆的生活閱歷實在太少,只好放棄了這句話。
舒小盆這時候非常乖,睜著大眼睛盯著舒書木看,嘴巴吧唧吧唧的。
舒書木戳了一下她的臉,找了張紙把她嘴邊的口水擦了。
過了一會兒上來的卻是關銜,他端了一盤子吃的,放到了桌子上。舒書木湊上去拿了兩個葡萄吃,突然想起來:“奶瓶呢,你不是上來喂奶的?”
關銜從口袋里拿出了那瓶舒小盆的晚飯,看起來非常順便。
“起得那么早,中午才睡了一會兒,怎么不去休息�!彼攵紫聛�,摸了摸舒書木的額頭,“昨天是不是有點低燒,好了嗎�!�
舒書木不屑一顧:“那是我的正常體溫,別每天測來測去的,沒病都變有病了�!�
搞得好像他是小孩一樣,他又不吃奶。
舒小盆看舒書木的視線被擋住了,又開始叫喚,直到關銜把她抱起來拍拍,才安靜下來。
舒書木幾口就把一碗蛋湯喝完了,雖然只是開了個胃,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看舒小盆這會兒挺乖巧的,命令關銜:“你好好喂!我一會兒上來檢查。”
他跑到樓下守株待兔,蹲守到了白銳下班回家。
本來白銳從車庫上來還在打電話,不太愉快的樣子,看到舒書木在電梯口等著,便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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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雖然一回來就看見舒書木讓他很高興,但是他明白無事是不登三寶殿的。
舒書木嘿嘿一笑,問他:“你有沒有廠�。俊�
要廠還是比較稀罕的,白銳于是問他:“要什么樣類型的廠呢?”
舒書木一手握拳,一手攤平,往上面框框敲,模擬蓋章的樣子:“能蓋章的那種�!�
白銳看著他思考了一會兒,說:“是不是要蓋學�;顒拥恼�?”
“對對對。”舒書木點頭。仔細想想他也覺得自己的表述有點奇怪,但是白銳還是懂了。
“去公司給你蓋一個好嗎。”白銳說,“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出去了
�!�
“那怎么行�!笔鏁竞懿毁澩�,“那不就成了弄虛作假了嗎,到時候被查出來怎么辦。”
他半趴在沙發(fā)的背上,懸著半邊身子搖搖欲墜,看起來很好玩,但是有些危險。白銳把他抱起來,偷到自己房間。
已經快傍晚了,窗戶外的日光漸弱,這里隨時都會有人來,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如果是那些幫忙的姑娘們倒還好,但要是其他多事的人,就很麻煩。
他把舒書木放進毯子里面:“你一定想要來工作?”
這句話聽起來就很像陷阱,雖然是舒書木自己提出的沒有錯,但要是出什么意外,白銳難道就沒有問題嗎,他可不會上當。
舒書木斟酌著說:“我想去你那里實習弄一個證明,行不行?你不要嫌棄我,我學東西很快,不會給你搗亂�!�
“你來幫我,我當然很高興,怎么會嫌棄你。”
白銳走進衣帽間去換衣服,但沒有關門,舒書木以為他不是真心的,都不敢面對他,提高了聲音為狠狠為自己宣傳:“雖然我不像你們,可能早就學了這些東西,但只要教我,我都能學會的。”
夸下�?谝院笏悬c緊張,緊急打開手機搜索上班都要做些什么,
先預習一下。
白銳問他什么都愿意做嗎。
話都說出去了不好收回,舒書木只好說:“就算你讓我掃廁所,我也是很厲害的�!�
人家做皇帝之前都先賣草鞋,他做董事長之前先掃廁所也很正常。
白銳鉆進毯子里捉他,他趕緊把手機扔了,結果人家根本不管手機,只占他的便宜。
舒書木被親得腦子都暈乎乎的,白銳才說:“好,那就來吧,我相信木木�!�
*
第一天上班,舒書木雄心勃勃,走路筆挺,神情嚴肅,像他之前軍訓的時候走正步。
不會他第一次工作就展現了非凡的天賦,然后讓白銳極為震驚,求他一定要繼續(xù)做下去吧……那可讓人怪不好意思的,嘿嘿。
白銳帶他去辦公室,里面倒是挺寬敞的,就是不太霸氣。
助理來給他上茶,她踩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跟舒書木都快差不多高了,長卷發(fā)隨風飄動,漂亮得簡直在發(fā)光。
“您請用�!�
和外表不同,她的聲音還很甜美。
舒書木頭都不敢抬,端茶的手微微顫抖,她剛出去,舒書木就開始傻笑。
笑了一會兒發(fā)現白銳還在,就坐在邊上看著他,舒書木就把嘴合上了,若無其事地翻桌子上的文件。
白銳還是很有氣度的,說:“木木,我要出去一趟,你就在這里工作好嗎,電腦桌面上就有任務,不會的你問Jessie�!�
舒書木拍拍胸脯:“我肯定給你都弄好!”
上午他制作了幾份表格,雖然里面的東西有點看不懂,但是套模板做起來也不難,長長的數字他核對了好幾遍,要是出錯了,他還怎么在商界混下去。
中午Jessie
給他送了午飯,還邀請他一起吃,估計是怕他孤單,舒書木十分心動但是拒絕了,因為他要看看舒小盆。
舒小盆在家哭過一輪了,哭也沒用只好先喝奶,熬過了一上午,終于等來了這通視頻,舒書木哄了她半天才睡著。
哄完小的還要哄大的,謝思文打電話來問他怎么不在家。
“木木去哪里了,什么時候回來,身體已經養(yǎng)好了嗎?那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他比舒小盆還黏人,舒書木給他下達任務,讓他拍兩段視頻,一個和舒小盆一起玩,一個是舒小盆睡覺,沒拍完不要給他發(fā)消息,果然就清凈很多,他實在是太聰明了。
舒書木迅速吃完飯接著制作表格,緊趕慢趕鍵都敲出火星子了,超前完成了工作。
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翻了兩遍成果,滿意得不行,走到窗邊,從落地窗俯瞰風景放松一下。這座城市顯得十分忙碌,站得如此之高,似乎將云都踩在腳下了,只可惜舒書木有點恐高,退后兩步,拉上了窗簾。
白銳回來的時候,舒書木敞著腿坐在沙發(fā)上,很刻意地舉著茶杯品茶,顯得很悠哉。
為了讓他的表演得到回報,白銳第一時間檢查了他今天完成的工作,并且表揚他:“太厲害了,木木,跟Jessie的工作效率差不多,她已經做了四年。”
舒書木摸了摸脖子:“人家也很厲害的,是我能力比較強而已�!�
白銳把他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你幫了Jessie,她今天可以早點下班了,開心嗎。”
“應該的,我來實習嘛,就是要幫著大家工作�!笔鏁具樂呵呵地。
“是幫大家比較開心,還是幫Jessie比較開心?”
舒書木直起身推開他一點,想反駁,但是又覺得,誰不喜歡幫漂亮女孩,這怎么了,干了半天活白銳還在這里陰陽怪氣,不值得他搭理。
他不說話,白銳還越來勁了:“我不在你有跟她調情嗎�!�
舒書木警告他:“不許污蔑人家女孩!”
白銳:“我沒說她理會你�!�
舒書木氣得擰他的胳膊。
撓癢癢一樣,白銳沒管,他靠在舒書木胸前,可惜因為個子太高了顯得有些別扭,并沒有溫馨的感覺。
他問舒書木:“木木,你到底喜歡誰,是不是永遠只有女人最吸引你�!�
舒書木也自己琢磨了一會兒,難道他表現得特別喜歡Jessie?明明也沒有啊,他都沒怎么看她,白銳又發(fā)病了,他可能沒好過。
白銳沒有要他的回答,接著說:“沒關系,木木,你現在在我身邊。不喜歡我還愿意跟我在一起,說明你很喜歡我�!�
舒書木覺得這個邏輯很滑稽,他剛笑一聲,白銳就親他,好像是來吻他的笑。
這是工作的地方,他剛剛還在這里忙碌制作了這么多表格,白銳還在這里搞這些,舒書木咬他掰自己的臉的手:“別在這里亂搞!”
“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你感覺還好嗎。”白銳的手從下擺伸進去,往上摸,“今天沒有喂過,會不會難受�!�
這個問題其實挺客觀的,雖然舒書木覺得這個姿勢有些奇怪,他說:“沒有,本來就少……”
衣服被掀開,空調的冷氣和白銳呼出的熱氣同時粘在他的皮膚上面,讓他感到一陣顫栗,不知是冷是熱,也像他的手,不知道是推還是抱。
舒書木是充滿活力的,他細潤的肌膚富有光澤,眼神靈動閃爍一刻不得閑,他活潑到有些可笑,因為人的精力似乎不應該是這樣用的,而他的力量似乎無窮無盡,振翅的鳥比風都自由。
他暫時停泊下來,因為他還是一個年輕的母親,這太矛盾太奇怪了,也太讓人著迷。
白銳含住舒書木的時候,聽到他發(fā)出驚叫,拽了兩下胸前的頭發(fā),但是沒有把他推開。
他發(fā)出細細的喘息,抽氣聲被壓低,像拂曉時被叩響的窗門。
吻再次往上,印在舒書木的胸口。他聽見白銳叫他,那聲音太沉太情意深重,恍惚間他差點以為聽成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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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長,腿老啊姨整理
實習生活比舒書木想象之中輕松很多,這種強度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白銳問他,以后真的愿意來公司幫忙,或者從事相關工作嗎,是的話給他安排更多的工作,但是為了實習證明的話沒有必要。
舒書木深思熟慮之后覺得,能干就行了,不一定非要玩命干,他的確是不打算做這個。
暑假生活是多么的寶貴啊,別人都在休息,他在努力,差距就拉開得越來越大,他還能怎么進步呢。
他的計劃表寫得密密麻麻。為了防止舒書木去早市擺攤勵志創(chuàng)業(yè),家里幾個想給他再找點事情做。
關銜給他弄了點股票,舒書木研究了一會兒就沒興趣了,這都是資本操控的東西,他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幫別人下棋而已,沒有意思。
他靈機一動,決定去學車,會開車出行就方便多了。車庫里面有這么多車,到時候豈不是隨便他借。
舒書木連夜找了個附近的駕校,報名六點去學車。
太早了公交車都還沒有上班,關銜一般會送他,有時候舒小盆也醒了,需要人陪,就讓司機送。
姚教練站在駕校的大樹底下,初升的朝陽鮮亮地掛在天邊,刺得人睜不開眼。他拿了本駕校手冊遮在額頭上,一手夾著煙屁股,看著那輛大G停在駕校坑洼不平的門口。
駕駛座上的司機下來,給他的學生把門打開。
舒書木脖子上掛著個大水壺閃亮登場。走過來沖他一招手,非常熟練地坐進了駕校手剎都快掉下來的車里。
姚教練心里其實很好奇,這么年輕卻這么有錢,肯定是富二代,家里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大熱天太陽一曬車悶熱,水壺里的涼白開都成溫水了,舒學員沒有一點的少爺脾氣,擦擦頭上的汗,還專心致志地倒車入庫。
姚教練感慨,有錢人家的教育也不一樣,多么有毅力啊。可以坐在豪車里面享受,也可以坐在破桑塔納里面流汗。
舒書木下課的時候還堅持多練了一趟,下一批的學員都來了,并且在教練辦公室把自己的水壺灌滿了才走。
下一批有三個人要輪流練習,六點太早了別人起不來,正中舒書木下懷,他可以一個人盡情倒車入庫。
其中一個男生沒有到外面的車里,而是也進來灌水,舒書木一邊蓋蓋子一邊想,自己還是大意了,人家多聰明,直接來這里灌!雖然家里的水費也不用他交。
他把熱水瓶遞給那個男生,他卻沒有拿過去,而是跟他說話:“你什么時候來的,早上涼快嗎?”
舒書木舉著水瓶怪累的,就放下了:“還行。”他覺得這天氣都還好,只是練車而已又不用下地,差不了多少。
他該走了,男生還問他:“我想換到早上來可以嗎�!�
舒書木當然覺得不好,他沒好氣地跟那人說:“我又不是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