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天后正式收購鄒氏,他親自到鄒氏簽署合同,那天鄒淮揚沒來。
或者說,從那天拍賣會之后,許靖然再也沒見過鄒淮揚。
倒是顧樂潼時不時就開始在他眼前晃蕩。
這天,剛出公司大門,顧樂潼就捧著鮮花迎了上來,滿臉笑意道:“我記得你喜歡藍玫瑰,想著今天是我們認識的第九周年,送給你。”
“這有什么值得紀(jì)念的嗎?”許靖然繞開她。
顧樂潼臉色一僵,隨即迅速跟了上去:“雖說愛意不在了,但情意總還在�!�
她嘆了口氣:“這么多年,我晚上經(jīng)常夢到你……”
“是嗎?”許靖然道,“我是死了給你托夢嗎?”
顧樂潼一哽:“不是,我說錯了,我經(jīng)常想著你,當(dāng)年的事,是我不好,但那時年少輕狂,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也成熟了,當(dāng)年的事,我始終欠你一個抱歉……”
她說著眼角泛起了淚花,一副要打柔情牌的架勢。
“這么多年,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我?”
許靖然頓下了腳步,顧樂潼立即迎了上去:“我知道,你也沒忘了我�!�
許靖然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忘了你,但有一個人此刻心里絕對只有你�!�
第40章
顧樂潼不解:“誰?”
許靖然指了指她的身后,顧樂潼回頭,就見幾個保安正來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盯你好久了�!�
“還以為你來接男朋友,結(jié)果是來騷擾男性的。”
“現(xiàn)在趕緊走,或者把你抬去派出所!”
顧樂潼臉色一僵,看著許靖然不帶任何笑意的笑臉,咬了咬牙,轉(zhuǎn)身走了。
許靖然看著她的背影,又叮囑了幾遍不要再讓這個人進來后才離開。
回去路上正好高峰期,前方估計是出了車禍,整個車流幾乎都癱瘓了。
饒是再好的車,也會被堵車堵在路中。
許靖然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前方擁堵的車輛。
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點開,正是厲婉瑜發(fā)來的信息,是一張畫展的圖案。
“無意間看見的,很巧�!�
許靖然點開圖片,就見墻壁上掛著的正是他三年前的一幅畫,這幅畫當(dāng)時被一個私人收藏家買走,沒想到,厲婉瑜去看個畫展竟然能遇到,確實巧。
平常,對于這種信息他幾乎是已讀不回。
只是恰好趕上堵車,便也多說了兩句。
“你怎么知道是我畫的?”
他可沒有署名。
“筆觸、風(fēng)格……很容易區(qū)分。”
那邊頓了頓,又發(fā)了過來。
“最重要的是感覺,深海里的水母,在幽暗的海底,像是星星,唯一的一點光。”
許靖然指尖一頓,這和他在創(chuàng)作時的想法幾乎不謀而合。
對于創(chuàng)作者,能懂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就像伯牙子期,即便再不相同的兩個人,懂你心中所想,懂你想要表達的。
仿佛心瞬間就貼近了。
許靖然看著那短短的兩行字,心中莫名的微動了一瞬,隨后仿佛海浪,朝著四肢涌去。
他深吸了口氣,熄滅了屏幕,只余胸口處的跳動久久不能平息。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道模糊不清的聲音。
“Яхочуженитьсянатебе……”
正是那天晚上厲婉瑜對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呢。
許靖然一怔,往窗外看去,就見一外國小孩正抱著一束花走在馬路邊上叫賣,隨身帶著的喇叭里,重復(fù)著這句話。
他頓了頓,看著那小孩出了神,那小孩見他這樣,立即走了過來。
“你好,帥氣的先生,你需要買一束玫瑰花嗎?”
許靖然一頓,隨后點了點頭:“可以問一下,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嗎?”
小孩咧嘴笑了,迅速從花束里拿出一朵玫瑰遞給他:“直譯的話,可以翻譯成‘我想和你結(jié)婚’,但賦予俄語的意義,可以理解為……”
“我愛你,想要和你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