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就好,恒少爺是好人,您從變羊壞人手里救回了張大娘、李大媽,我們幫您也是應該的�!�
面對孩童們渴望的目光,周恒微笑的拿出油紙包中的香甜姜糖開始分發(fā)。
“耶,好甜啊�!�
第4章
拜神即拜我
安吉村,這個掛靠在京城周家的田莊村落,在八月十三這個正值秋收的時間段,卻發(fā)生了一件神異的事兒。
起因是村中土地公顯靈,幫主家少爺驅(qū)散了變羊邪人的怨鬼詛咒。
因此來自京城主家的少爺周恒,為了報答土地公的庇護恩情,打算重新翻修村中土地廟。
這件事本身就比較神異,加上之前變羊邪人確實存在,被浸茅坑前還放狠話說要用厭勝之術(shù)下詛咒。
整件事情合情合理,由不得莊戶們不信,到這時莊戶們才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被他們冷落、香火并不興盛的土地廟,原來真的能庇護生民。
到這時,翻修土地廟便順理成章了。
即便當下正值秋收忙碌,莊戶們還是擠出了一個木匠、兩個會修房屋的瓦匠,幫周恒一同翻修土地廟。
對于這件事,作為周恒臨時監(jiān)護人的王管事同樣表達了支持的態(tài)度,并表示一應花費可以走田莊公賬報銷。
王管事此舉一為代周府感謝土地公的庇護,二為幫自家少爺成事。
有了王管事的支持,周恒的翻修計劃很順利,本來矮小只到成人腰身處的土地廟,被他擴建拔高到了兩米高。
就連原本只有十幾寸的土地公神像,他也準備重塑換成一個一米左右大些的神像。
由于周恒得土地公庇護,又是唯一見過土地真容的人,因此土地神像的鑄造自然由他負責。
在周恒的主持下,土地神廟很快被翻修一新,新的土地神廟雖然空間依然不大,但好歹能站下幾個成年壯漢,也算是個能躲避風雨的小屋了。
八月十五晚上,月兒正圓,忙碌一天的莊戶們晚飯都沒有吃,就來到周恒的院落“抬神”。
“嘿、嘿、嘿···”
四個壯漢抬著一米多高的泥胎神像,向新修成的土地廟走去,沿途嘻嘻的孩童跟著自家大人蹦蹦跳跳、歡樂異常。
周恒沒有受過土地的恩惠,他這樣做有什么意義,難道只為完善他的謊言。
其實,并不是這樣的,他在接受了孩童們的祭拜后,發(fā)現(xiàn)了祭祀力量的神奇,因此他需要有一個固定的“實驗臺”為他收集香火。
而在鄉(xiāng)村,‘土地公’這個本土神更容易得到鄉(xiāng)民的認可,至于原本的土地公在該怎么辦,這從來不是一個問題,因為安吉村的土地公本就是一塊泥胎木偶,并沒有絲毫神異。
周恒不知道土地缺失是大范圍現(xiàn)象,還是小范圍現(xiàn)象。
但這與他的計劃沒有關(guān)系,不管是土地本來就不存在,還是土地因香火稀少消散了,這都不會影響到他的計劃。
“到了,到了,大家都小心點,別摔了土地爺�!�
"請土地爺回府。"
當土地被安放好后,周恒拿出一塊紅布為土地神像披上。
鄉(xiāng)民們普遍不富裕,為土地神像披上一塊紅布已經(jīng)是很虔誠的表現(xiàn)了,倘若周恒真的為神像披上一件新衣,可能過不了幾天就會被人半夜偷走。
畢竟泥胎神像帶來的敬畏是有限的,新衣服能換成的財貨確是實打?qū)嵉睦妗?br />
“土地爺著新衣(紅布)、換新服,請保佑我們安吉村事事平安、五谷豐登。”
在一聲響亮的吆喝聲中,安吉村的莊戶們一同恭敬叩拜。
這一刻不管他們是什么樣的人,但起碼他們此刻有那么一瞬間是虔誠的,這可能就是祭祀活動存在的意義,它能在這個世界凝聚人心、也能真實的產(chǎn)生力量。
泥胎神像的土地公享受著莊戶們的朝拜,它一動不動安靜祥和,它那泥塑的面孔像個青年沾上了胡子,有些神似周恒在地星時的樣貌。
除此之外,周恒在泥塑之中摻雜了一個他的碎發(fā)團,借助這個碎發(fā)團周恒的陰神附身到了神像之上,享受了這波進獻給無名神像的香火。
安吉村不大,但也有五十余戶、二百余人,這些人祭拜產(chǎn)生的香火之力比十幾個孩童多得多,也比孩童們提供的香火雜亂的多。
周恒的陰神接受香火的瞬間,香火中便涌出無數(shù)雜念想要影響他的思維,但高維真靈使他天然免疫針對靈魂思維的干擾。
因此,這些雜亂的香火之力對他而言沒有絲毫威脅,對他來說這些雜亂的香火之力不過是一些劣質(zhì)的能量罷了。
這些香火之力在影響思維的同時,也在不斷滋養(yǎng)周恒的陰神,有高維視野的周恒發(fā)現(xiàn),只要香火之力足夠、滋養(yǎng)的時間夠長,他的陰神之軀就能慢慢變強。
周恒不需要擔憂香火之力的影響,卻能享受到香火之力的實惠,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隨著香火之力的不斷涌入,還有莊戶們誠心的祈禱,部分香火之力化作了一塊鮮紅的布匹裹在了周恒的陰神之上。
那紅色的布匹與土地神像上的紅布相差不大,這一刻香火之力在周恒的感知中不斷展示它的奇異。
“獻布為袍,香火養(yǎng)神,這世界對陰靈類的生命真是既友好又殘酷,祂們得享萬民供奉的同時,也會被香火綁架,甚至會失去自我、化作眾生希望的樣子�!�
在周恒的高維感知下,香火之力的操控變得簡單了起來,他精密的撬動能量節(jié)點,將這波香火全部填充到香火之力所化的紅色布匹之上。
然后他將布匹化作寬袖紅衣包裹住了陰神之軀,現(xiàn)在他的這些香火之力會逐漸滋養(yǎng)他的陰神,香火之衣也會為他的陰神提供一層保護。
緊接著他在自已的屬性面板上加了一行字,技能:香火之衣。
“禮畢�!�
又一聲吆喝聲后,莊戶們相繼起身,剛才安靜的孩童們也再次活躍了起來。
“走、走,去吃席了,恒少爺大方的緊,要在今天請我們一起吃飯�!�
“聽說有肉湯,今年咱們也能好好過個中秋節(jié)了�!�
“吃肉咯,吃肉咯···”
便隨著莊戶們的說笑,這次祭拜土地公“喬遷大喜”的儀式正式結(jié)束了,他們?nèi)齼蓛傻竭_打谷場領(lǐng)上一碗雜菜肉湯配著高粱饃饃開心的吃了起來。
滿月照耀下,幾個虛幻的身影來到打谷場旁癡癡的望著他們。
“恒少爺,您每月例錢不多,何必請莊戶們一起吃飯�!�
“我受了他們供養(yǎng),自然要還回去。”
第5章
我的故事,我的世界
秋收農(nóng)忙時間寶貴,整個八月對莊戶們來說注定是一個忙碌的月份。
經(jīng)過十幾天的辛苦勞作,莊戶們已經(jīng)將收獲的谷物入倉,在清理完田間谷物的秸桿后,他們又開始播種高粱了。
而這時,周恒他們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在王管事將地租更新入賬后,周恒一行人踏上了回府的路程。
由于這些天周恒與莊上孩童們相處的不錯,所以在他離開時一個個小人兒還特意隨著父母趕來與他道別。
在周恒保證過段時間會給他們送香甜的姜糖后,他們才抱著期待與周恒依依揮手。
隨著周恒的離開,封閉保守的田莊再次恢復了平靜,但他到來所造成的故事正在向四里八村不斷傳播。
鎮(zhèn)邪、救人、姜糖、分發(fā)肉湯與翻新土地廟,這有些奇異的故事成為了莊戶與孩童們走親串友吹噓的談資。
由于周恒一行人的離開,沒了制約的莊戶們憑著各自的理解,為周恒的故事進行了樸素的加工。
就這樣,數(shù)個不同版本的鎮(zhèn)邪故事開始在附近村落流傳,雖然不同版本細節(jié)有些差異,但大的故事框架卻沒有改變。
因此,周恒在附近村落很快有了“義勇周二郎,誅邪鎮(zhèn)惡鬼”的名號。
在沒有什么娛樂活動的古代鄉(xiāng)村,鄉(xiāng)民們對發(fā)生在自已身邊的事非�?粗兀袝r候誰家媳婦洗不凈衣服都能被念叨上半年之久。
更何況,周恒這位京城來的少爺,之前在安吉村做下的那些大事了。
隨著故事傳播越來越廣,平時念叨的鄉(xiāng)民越來越多,邏輯合理、得到認可的故事,在鄉(xiāng)民下意識提供的微弱信仰下,在這個世界出現(xiàn)了一絲存在痕跡。
而周恒的高維真靈,也在瞬間捕獲到了關(guān)于自已的故事信息。
這天坐在馬車上,正在向京城行進的周恒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他隱藏在陰神中的高維真靈竟然在這個世界上感應到了另一個自已。
隨著高維力量的本能收束,周恒獲得了另一個自已的掌控權(quán)。
“咦,另一個我,竟然生活在故事之中。”
當周恒將意識投放到另一個自已的身上時,發(fā)現(xiàn)自已又一次回到了安吉村,而且時間還是自已剛剛到達田莊的時候。
不過這里的一些與周恒之前所待的安吉村又有些不同,倒不是說建筑有多大變化,而是莊戶們有了一些變化。
本來老實巴交、不算特別強壯的莊戶漢子們,突然變成了一個個手持槍棒、猛犬相伴的彪形大漢,現(xiàn)在他們不像種田的鄉(xiāng)民,反而更像一群專業(yè)的廝殺漢。
周恒四處觀察了片刻,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紋絲不動靜靜的注視著他,這個世界的一切好像凝聚在了此刻。
“買羊。”
周恒若有所思的說了兩個字,然后這個世界突然活了過來,彪悍的莊戶從房屋的角落中拽出了一個面貌丑惡的行腳商。
那惡徒剛要反抗,但當周恒看向他的一瞬間又變得乖順起來,然后他與莊戶們一同默默地注視著周恒,等待他下場挑羊。
到了這一刻,周恒已經(jīng)明白了一切,在這個以他為主角的故事中,他是絕對的中心,沒有他的引導這個故事根本沒法運行。
了解了真相以后,周恒很快完成了挑羊、羊遇水變?nèi)�,然后他便帶領(lǐng)莊戶們出村捉拿以邪術(shù)害人的行腳商。
出了村莊,周恒發(fā)現(xiàn)故事的世界很狹小,這里僅僅只有安吉村與千余畝莊田,除此之外皆是虛無黑暗。
在這樣的地形,行腳商是沒有地方躲藏的,很快莊戶們忠誠的執(zhí)行了周恒的抓捕命令。
當行腳商再次被抓后,一切與周恒之前的經(jīng)歷相同,他再一次被浸茅坑了。
不過到了這里故事開始出現(xiàn)了變化,本來晴朗的白天突然變成了黑夜,丑惡的行腳商也變成了一只恐怖的厲鬼撲向周恒。
面對這恐怖的一幕,周恒沒有逃跑,他的紅袍陰神瞬間自體內(nèi)走出,然后一巴掌將厲鬼拍的粉碎。
是的,在這個故事世界,周恒依然擁有陰神的力量,自他的意識進入這里后,他的高位真靈便將他現(xiàn)實中的力量投影了過來。
這種類似‘一證永證’的力量非常神奇,祂直接改造了這個故事世界的核心角色。
厲鬼出現(xiàn)的瞬間便被消滅了,過了片刻,之前厲鬼出現(xiàn)時就閃爍金色光輝的土地公才姍姍到來,他舉著手中的木杖企圖攻擊,卻找不到要攻擊的目標。
故事到了這里好像卡bug了,這里的一切都停在了這一刻,好像必要的故事鏈被斬斷了一般。
“土地公是我,我擊敗了厲鬼保護了自已,故事還能運行的下去�!�
周恒開口間,他的紅袍陰神走向了土地廟,他的正常身軀留在了原地。
隨著紅袍陰神進入土地廟,這個世界又活了過來,莊戶們歡天喜地的開始整修土地廟,至于那金色的土地則完全消失不見了,好像他本來就不存在一般。
“嘿、嘿、嘿···”
當莊戶們抬著新神像進入土地廟,周恒為自已的神像披上紅布,莊戶們誠心叩拜后,他的陰神徹底成為了這個故事中的土地公。
最后在一片喝肉湯吃饃饃的歡笑聲中,故事結(jié)束了。
眨眼間,周恒又一次回到了故事的起點,一群彪悍的莊戶靜靜的注視著他,等待他再次引領(lǐng)故事的發(fā)展。
“萬般順遂,不過大夢一場,這故事實在有趣又令人沉迷。”
如果周恒是個普通人,可能會情愿在自已的故事中沉淪,畢竟在這里他就是萬物的中心,在遵守基本規(guī)則的前提下,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
還好他不是普通人,高維的真靈也不允許他在這漏洞百出的虛幻中沉醉。
“照見自身,本我觀測,讓我看看故事中的我到底來自何方,又如何存在。”
在周恒自我觀測的高維視覺鎖定故事中的自已后,一切的虛妄皆被看破,然后他看到大量鄉(xiāng)民們的思念化作了這個虛幻的故事。
是的,這故事或許會流傳一段時間,但它本質(zhì)依然是虛幻的,在現(xiàn)實世界它只能成為鄉(xiāng)民們的談資,并不會有絲毫影響現(xiàn)實的能力。
即便這個世界的祭祀與香火有著神異的能力,但鄉(xiāng)民們口口相傳的故事終歸是故事,不可能僅憑他們的訴說就變成一個世界。
如果鄉(xiāng)民們僅憑傳播故事就能創(chuàng)造一個世界,那他們就不是人了,而是掌握造化奇跡的神靈。
但這樣的奇跡周恒恰好具備,當他走進自已的故事時,高維的力量會將那個虛幻的故事化為了一個類似幻境一般的存在。
這一切,僅僅是因為他來過,便將故事世界從虛幻中帶入了現(xiàn)實,哪怕現(xiàn)在故事世界只是幻境,但它卻已經(jīng)真實的走入了現(xiàn)實。
第6章
京師大梁城
幻境一般的故事世界是虛弱的,但它也有著自已的作用。
其一是能夠吸納歌頌本故事世界的香火信仰,其二便是能夠容納陰靈類的生命。
換句話來說,此時周恒的幻境故事類似于不完整的神靈法域,如果有足夠的香火之力供養(yǎng),這個幻境同樣能進化成真正的神靈法域。
故事世界的出現(xiàn)與固化給周恒提供了一些靈感,他打算通過拼湊不同的故事幻境,進而打造出屬于自已的法域世界。
通過高維視覺對故事中周恒的觀測,現(xiàn)實周恒發(fā)現(xiàn)能被他高維真靈認可的故事,必須是邏輯合理、得到大量認可,最重要的還要與他有關(guān)。
明白了故事的創(chuàng)建規(guī)則,周恒開始默默思索怎么給自已編造一個新的故事。
······
大齊,平康5年八月三十,周恒一行人經(jīng)過多天的趕路,終于抵達了京師大梁城。
此時位于大梁城西側(cè)的廣渠門與周恒離京時情況差不多,川流的人群被分成了三隊,一隊錦衣羅衫者神采飛揚、一隊衣衫樸素者自在交談。
最扎眼的便是那第三隊人,他們衣衫襤褸目光呆滯、低著頭小心翼翼的不敢四處張望,這隊人數(shù)量最多,他們排成長龍連綿不絕,但他們卻是最難入城的。
“王管事,咱們離京前朝廷不是就下旨賑災了嗎,怎么現(xiàn)在入京避難的災民卻越來越多了�!�
“恒少爺,這問題可難倒我了,我一小小管事怎懂救災的流程�!�
“卻是我想差了,王管事我們?nèi)氤前伞!?br />
周恒看著王管事躲閃的眼神,明白他對此事有些自已的見解,但擔心禍從口出不敢直言。
周恒看到災民聚集問上一句是情理之中的事,而王管事的躲閃則證明他內(nèi)心的答案不是什么好話,因此他不敢說。
大齊的人,尤其是京師大梁府的人,并不像周恒在地星時看到的古裝劇一般愚昧,周恒前身的經(jīng)歷告訴他,這里的人對發(fā)生在身邊的事會有自已的認知。
現(xiàn)在連一個小小的管事,都對賑災之事有了疑議,看來大齊朝堂出現(xiàn)了不小的問題。
“喲,是周府的車隊啊,您快快請進�!�
守城衛(wèi)兵只是象征性的檢查了一番,連入城費都沒收,就放周恒一行人入了大梁城。
這倒不是周恒他們家在京城有多大勢力,完全是因為周恒大伯的長子、他的大哥周睿是城門校尉,而且主管的就是大梁城廣渠門。
因此,周恒他們過廣渠門就和回自已家一樣方便。
經(jīng)過基厚大約有十五米的城墻橋洞,周恒一行人才算是徹底進入了大梁城。
入城后,周恒挑起馬車的布簾從中一躍而下,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繁華的街道各式各樣的店鋪,無不在證明這座城池的繁華。
這座城池的樣貌與周恒離開時一般無二,但此時的他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那個自已了。
“二郎,此行受苦了,下值后哥哥為你接風洗塵�!�
在周恒跳下車的時候,內(nèi)城值守的武官大笑著走向前來,伸手對著他的肩膀用力拍了兩下。
“有勞大兄掛念,除了受了些驚嚇,恒并沒有受什么苦�!�
雖然周恒之前沒回府,但他受邪人詛咒的事情,早已被王管事寫信告知了府上,因此他的大哥周睿才會上前問候并表示關(guān)心。
告別了大哥周睿,周恒一行人繼續(xù)行進了一段時間才到達周府。
只見府前石獅安坐,朱紅大門上銅釘閃亮、燙漆牌匾高高懸掛,那上面赫然寫著“敕造奉國將軍府”。
奉國將軍聽起來名頭不小,不過在大齊朝只能算個末流爵位。
大齊朝爵制從高到低依次為郡王、國公、侯、三等鎮(zhèn)國將軍、三等輔國將軍、三等奉國將軍,這些都是可以降級繼承的正統(tǒng)爵位。
非正統(tǒng)不能繼承的爵位,有騎都尉、云騎尉、恩騎尉。
除此之外,還有特殊的奉恩將軍爵位,這是正統(tǒng)爵位的最底層,此爵位是朝廷防止勛貴世代降級,最終淪為白丁的兜底之位。
當然真成了奉恩將軍,這勛貴也算是做到頭了,除了一個好聽的名頭和每月的一點俸銀、祿米,便再也沒有什么政治影響力了。
而周恒的大伯周堅正是大齊的奉恩將軍,可以說自他的爺爺去世后,這個家?guī)缀蹙S持不下去了,幸得大伯母嫁入他們家,這才讓周府能夠繼續(xù)維持下去。
“恒少爺?shù)郊伊耍蠣敺蛉硕荚跇s安堂等您�!�
在侍女的引領(lǐng)下,周恒踏過幾座院子進入了府中內(nèi)院,前去向兩位長輩見禮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