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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的聲音也變輕了,是兩個人在冬日陽光里竊竊私語:“這么大的人還哭,不知羞�!�

    他微微地一笑:“我不是人�!�

    她輕輕地捶他一拳,暖意在陽光里,笑意在聲音里:“知道你不是人,你是個冤家�!�

    四

    履冰

    陸天嬌和莫先生手拉著手,在小街上走。

    天越來越冷了,路面上凍了一層冰霜,走著如履堅冰,一不留神就要滑倒。莫先生已經(jīng)連著摔了四跤,屁股和膝蓋全都蹭了泥雪,可惜了他身上這條好褲子。

    陸天嬌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門游玩過了,如今有了這樣一個滿意而又不滿意的莫先生,她心里癢癢的,真想帶著莫先生把滿城逛一個遍,如果莫先生走完這條街還沒有摔死的話。

    “你笨死了!”她含著笑埋怨他。

    莫先生摔得骨頭痛,齜牙咧嘴地扭曲了一張好臉:“我平時都是用四只腳走路的嘛!”

    陸天嬌伸出食指一點他的嘴唇:“你少說那些妖精話,不怕遇見個法海,把咱倆拆散了?”

    莫先生剛要開口回答,卻見陸天嬌轉(zhuǎn)向前方,神情一僵。

    順著陸天嬌的目光望過去,他看見了前頭路口拐進來一輛洋車,車上坐著個花枝招展的青年婦人。那婦人一見陸天嬌,立刻露出了驚訝表情:“呀!三小姐?!”

    陸天嬌一言不發(fā),拉起莫先生向前就跑,不等那婦人反應過來,雙方已經(jīng)擦肩而過。

    陸天嬌一路狂奔回了家。

    莫先生累得要死,而且不明所以。而陸天嬌即便進了家門,還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完了,碰上我五姨娘了!”

    “你五姨娘……”莫先生身為一只貘,一直搞不清人類的親戚關系,“是什么人?”

    陸天嬌瞪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笨,就是我爸爸的五姨太太!”

    “那又怎么了?”

    陸天嬌心內(nèi)煩惱,簡直懶怠回答。她的家庭,自有特點:家里的小姐們,在外面交男朋友,長輩們是不大干涉的。但是交朋友盡可以自由,婚姻大事卻是必要由家長做主。

    平時她們是雖有如無的賠錢貨,唯獨在談婚論嫁時會顯出價值。憑她陸三小姐的出身和姿容,她的價值約等于一個總長的兒子,或一個年輕的師長。她也有選擇的權(quán)力——在總長兒子和年輕師長中選一個。

    否則,她就成了陸家的污點了。

    “五姨娘回了去,一定要對所有人講了�!彼剜止�,“他們是不會允許我和你同居的�!�

    莫先生也不是完全的不食人間煙火,一聽這話,也明白了幾分:“那我們不出門了,躲在家里避風頭。”

    陸天嬌搖了搖頭:“憑我爸爸的本領,在這天津衛(wèi)里找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我們除非離開這里,否則——”

    說到這里,她心事重重的,又搖了搖頭。

    陸天嬌不肯坐以待斃。

    她收拾了家中的現(xiàn)錢,打了個小小的包袱,眼看窗外暮色蒼茫了,她對莫先生說道:“趁著我家里人還沒有找過來,咱們逃吧!”

    莫先生非常贊同:“好,逃!往哪里逃?”

    陸天嬌答道:“先不能往車站碼頭去,他們會派人在那些地方堵我們的。我們暫時找個地方藏幾天,等他們松懈了,就立刻離開天津�!�

    莫先生似乎是有點蠢,想都不想,依舊贊同。

    傍晚時分,天蒙蒙黑的時候,陸天嬌和莫先生出了門。

    莫先生倒也認識一兩個妖精朋友,但陸天嬌堅決不許他再和妖精朋友們來往,逼著他安安心心做人。莫先生既是成了孤家寡人,那么到了這要求援的時候,就只有讓陸天嬌親自出馬了。

    陸天嬌在胡同口叫了兩輛洋車,悄悄地往葉麗娜家去了。

    如今知道她情況的人,就只有葉麗娜一個,雖然葉麗娜也不是全知道,但陸天嬌看她也是個有主見有辦法的,不是柔弱的糊涂女子。

    而且葉麗娜在家十分受寵,很說了算,有足夠的自由招待朋友。

    夜寒風冷,洋車夫頂著北風拼了命地跑,跑三步退兩步,及至到達葉家門口時,車上的陸天嬌幾乎凍僵。掙扎著下了車進了門,她把正要出門的葉麗娜堵在了家里。

    葉麗娜本是打算去看戲或者跳舞,忽見陸天嬌帶著個男子跑來了,不禁一怔。

    把這二人讓到自己專用的小客廳里來,她先讓仆人端來了兩杯熱可可。

    對于人類的食物,莫先生興趣不大,于是陸天嬌連著喝了兩杯熱可可,五臟六腑都暖和了,這才向葉麗娜講述了自己的來意。

    葉麗娜靜靜聽著,發(fā)現(xiàn)若干日不見,陸天嬌明顯恢復了正常,而且還胖了些許,可見這位莫先生很合她心意。陸天嬌好轉(zhuǎn)了,她心里也高興,可是越往下聽,她越覺得不對勁:“你打算私奔?真不回家了?”

    陸天嬌蹙起眉毛來,搖了搖頭:“我家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嗎?這不是一件能夠商量的事情,我爸爸肯定不會允許我嫁給他的。”

    說完這話,她抬頭對著葉麗娜笑了笑:“我只在你這里躲幾天,至多不會超過一個禮拜。在金錢上,我們都沒問題的,只要風頭一過,我們就離開天津�!�

    葉麗娜不置可否,找了個借口把陸天嬌單獨叫出房來,小聲問道:“先前也沒聽說你認識個姓莫的,怎么忽然就和他好得要私奔了?”

    陸天嬌半真半假地笑道:“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先前是不認識他。是我爸爸非要送我去精神病院,我逃了出來,在外面認識他的。他救了我的命,沒有他我早在外面凍死餓死了,他是不是好人,我還不知道?”

    葉麗娜聽了這話,半信半疑,又有些嫉妒,因為那位莫先生瞧著真是夠體面的。陸莫二人又是如此相愛,讓她不由得聯(lián)想起了自己的慘痛情史。

    “讓你在我家,我覺得不妥。”她不管陸天嬌臉上的表情,自顧自地往下說,“我家里人多口雜,你要是一個人來就罷了,可你還帶著這么大的一個男人,我可藏不住。但是我有一個地方可以安置你們,就是我哥哥家里。我哥哥你知道吧?”

    陸天嬌眼巴巴地看著她:“我知道,是留洋回來當裁縫的那個人吧?”

    “才不是裁縫呢,我哥哥是個藝術家——先不管這些了,總之他一個人當家,沒人能管他,他家里也有空閑的屋子。你家里的人也許會找到我這里來,可絕對想不到你會到我哥哥那里去�!�

    說到這里,小客廳里的電話鈴忽然響了。葉麗娜跑進去拿起話筒,陸天嬌跟進去,只聽了幾句,臉上就變了神色。

    等到葉麗娜放下電話,她問道:“是我家里人打過來的?”

    葉麗娜也緊張了:“問我見沒見過你,我說沒有。聽著話里的意思,像是已經(jīng)找過你住的那個地方了�!�

    陸天嬌當即望向莫先生,莫先生也看著她,兩只眼睛很清澈,有點傻氣,不是個有擔當?shù)臉幼�,但是很真誠。

    “不能耽擱了�!标懱鞁蓻Q定不指望他,自己拿主意,“天亮之前,我們就走!”

    清晨時分,葉麗娜用了家里的汽車,悄悄地帶著這一對伉儷往英租界去了。

    汽車停在了克里斯汀服裝店門前,葉麗娜裹緊了身上的裘皮大衣,哆嗦著下汽車去敲門,然而敲了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倒是隔壁畫雪齋的大門開了,一名少年仆人正在院子里掃雪,聞聲趕出來說道:“咦?您不是葉二小姐嗎?”

    葉麗娜認出他是金性堅手下的仆人小皮,不禁臉一紅:“你來得正好,我哥哥去哪里了?”

    小皮笑道:“葉先生到北京去參加一個什么博覽會了,服裝店這幾天歇業(yè)休息,伙計也都放了假了�!�

    “他沒說他什么時候回來?”

    小皮答道:“好像是說,最遲圣誕節(jié)前回來�!�

    葉麗娜登時有些絕望,回頭看見陸天嬌已經(jīng)帶著莫先生下了汽車,站在距離自己一米遠的地方,兩人都圓睜二目乖乖站著,像一對驚駭?shù)镍x鴦。饒是這樣驚駭,他們還手拉著手。

    葉麗娜看在眼中,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對金性堅的那一片心事,心中登時一酸。

    “看什么?”她勉強笑道,“我送佛送到西,說幫忙就一定幫到底!”

    然后她也不顧小皮阻攔,直接就沖進了畫雪齋的大門。

    金性堅通常是在中午“醒”來。

    在醒之前,他未必就一定是睡著的,但總要他能夠衣冠楚楚地下樓露面了,才能算是他真醒。

    冬季天短,葉麗娜闖進來時,太陽還沒有升出多高,遠遠沒到金性堅睡醒的時刻。

    小皮不好意思對著大姑娘動武,又拉扯不住葉麗娜,只得搶在葉麗娜前頭飛奔上樓,硬把金性堅從被窩里掏了出來。

    金性堅睡覺時是不用人在跟前的,小皮不甚了解他的睡眠狀況,萬沒想到他睡起來會睡得這么死,急得將他好一頓揉搓,硬把他攪了醒。

    金性堅的睡相很規(guī)矩,睡袍和頭發(fā)一絲不亂。仰臥在床上瞪著小皮,他把臉板得鐵青,胸中顯然憋著一座活火山樣的起床氣。小皮壯起膽子,向他賠笑:“先生,葉小姐來了。”

    金性堅沒出聲,依然瞪著他。

    小皮伸手往門外指:“您聽見腳步聲沒有?她馬上就來了。今天她像是有急事,見隔壁葉先生不在家,馬上就沖到咱們這兒來了�!�

    金性堅惡狠狠地一掀棉被,掀出風來。伸腿下床找到拖鞋穿上了,他站起來,對著小皮嘀咕了一句:“要你何用!”

    這時,葉麗娜進來了。

    葉麗娜硬著頭皮、厚著臉皮,懇求金性堅幫個忙,暫時收留陸天嬌和莫先生幾天,又向他解釋了為何這二人不敢去住旅館飯店——陸家頗有勢力,所以他們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

    葉麗娜總覺得金性堅不是俗人,旁人怕惹火燒身,或許不會幫這個忙,但金性堅一定不一樣。

    而且,她想金性堅也是青年人,一定能夠體諒有情人要成眷屬的迫切心情。

    想到這里,她愣了愣,忽然覺得金性堅雖然臉上沒有皺紋,兩鬢未染霜華,但又實在讓人覺著他不像個青年。

    把這無關緊要的念頭拋開,她一邊隨著金性堅下樓,一邊繼續(xù)懇求。

    金性堅一直一言不發(fā),直到進了客廳,見了陸天嬌和莫先生,他依然沉默著。

    直到把起床氣壓得差不多了,他從小皮手中接過一杯茶,慢吞吞地啜飲了一小口,目光從陸天嬌臉上掃過,落到了莫先生身上。

    盯著莫先生,他看了半天,看得在場幾人都發(fā)了毛。

    把茶杯向旁交給小皮,他終于開了口:“去為客人收拾一間客房�!�

    陸天嬌當即向他淺淺一躬致謝,又回頭對著莫先生笑道:“別傻站著,我們一起謝謝金先生。”

    金性堅答道:“不必客氣�!�

    他說完這話,就再不言語了。葉麗娜站在他旁邊,他感覺到她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但是懶得回應,只做不知。

    葉麗娜覺得這一定是金性堅給自己面子。

    小皮很快就把客房收拾出來了,是間很潔凈寬敞的屋子。

    葉麗娜自覺著面上有光,戀戀不舍地告辭離去。

    陸天嬌送了她出去,回來后見莫先生正在地上踱步,就笑問道:“你不休息,亂走什么呢?”

    莫先生抬頭答道:“我覺得這地方住起來很舒服�!�

    陸天嬌環(huán)顧四周:“這屋子是不錯�!�

    莫先生說道:“不是,是這個地方讓我覺得很舒服�!闭f到這里,他仰起臉用力嗅了嗅,“這里的空氣真好聞。”

    陸天嬌也跟著做了個深呼吸,可是沒有嗅到什么氣息。拉著莫先生坐到床邊,她本意是想讓他也歇歇,可話到嘴邊沒有說出,她看著他的眼睛,卻是出了神。

    為了他,自己這回可是和家里徹底鬧翻了。

    那個家庭雖然亂糟糟的沒什么親情可言,但終究是她長大的地方,是她的庇護所,是她的錦繡叢。她這私奔的丑聞還沒有鬧開來,如果她現(xiàn)在反悔,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他這個騙子,她想,他根本就不是夢里那個文武雙全的少年英雄,他活了這么多年還這么沒出息,可見他就是個無能的貨色,想必直到自己老死了,他也沒有出人頭地的可能。

    甚至,他根本連人都不是,誰知道貘是個什么東西?反正她在萬牲園里是沒見過。自己這樣如花似玉的一個闊小姐,和個妖精過一生?

    說起來都不是一般的瘋——由此可見,她父親真沒冤枉她,她是應該到精神科去瞧瞧腦子。

    想到這里,她的心亂跳了起來,忽然感覺自己怕了,坐不住了。

    然而就在這時,莫先生向她笑了。

    那是個傻而甜蜜的笑,笑得劍眉舒展,目若燦星,嘴角深深地翹起來,顯出了面頰上隱約的酒窩。抬手拍了拍陸天嬌的頭頂,他說道:“你別怕�!�

    陸天嬌看了他的笑容,怔了片刻,隨即答非所問:“你害死我了�!�

    他放下手,認真地點頭:“我知道�!�

    “只是知道就完了?”

    “我是你的,聽你的話�!彼粗懱鞁傻难劬φf話,“你活一百年,那這一百年里,我都是你的�!�

    陸天嬌移開目光,往地上看:“其實我從家里逃出來的那一晚,你不管我也好。反正我不知道世上真有你這么一個人,我無論死活,也都不會恨你�!�

    莫先生飛快地嘀咕了一句:“我不能讓你死�!�

    “為什么?舍不得我?”

    莫先生不假思索地一點頭:“嗯�!�

    陸天嬌嘆了一口氣,看上了他,又看不上他。扭頭又看了莫先生一眼,心想這家伙連句好聽話都不會說,就只會漂漂亮亮地傻笑。

    嘆過了之后,她忽然又想起了新問題:“你餓不餓?”

    莫先生沒想到她會問到這里,愣了一下才點了頭:“餓�!�

    “那怎么辦?”

    莫先生如今是不肯、也不敢再對陸天嬌的夢打主意了,平日餓了,都是在家宅附近游蕩,隨便找些夢來吃。如今到了金宅,他們須得老老實實地避難才行,又怎能讓莫先生再跑出去覓食?

    認真地想了一會兒,莫先生有了主意:“這里不是還有一對主仆嗎?我去吃他們的夢好了。”

    “人家要是不做夢呢?”

    “我可以略施小計——”

    陸天嬌當即扇了他一巴掌:“你還想害人?”

    莫先生一聽這話,當即委屈了:“我沒害人。他們?nèi)羰亲鰤�,我就吃;若是不做夢,我就餓著。”

    此言一出,又招來了一巴掌:“哦,不害別人,專門害我?我上輩子欠你的了?”

    莫先生被陸天嬌罵得啞口無言,但好像上輩子曾被她罵了一百年似的,心里并不動氣,非常的習慣。

    如此在客房里度過了一天,入夜之后,他等著陸天嬌睡熟了,這才爬出被窩,脫下身上的襯衣襯褲,成了個赤條條的模樣。

    輕輕扭開門鎖打開了房門,他一閃身溜了出去。房門無聲無息地重新關了上,房內(nèi)的陸天嬌還在酣睡,而房外的莫先生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四腳獸。

    這四腳獸胖墩墩的,很有幾分熊樣子,然而粗腿細尾巴,鼻子也略長了些,看著又是個四不像,正是露了原形的貘。

    貘在黑暗中抽了抽長鼻子,沒嗅到夢的氣味,于是心想這戶人家的主人也真是小氣,住著這么富麗堂皇的大房子,怎么就只雇了一個仆人?

    貼著墻根向前走,他經(jīng)過了仆人房——仆人小皮正睡得甜,半個夢都沒有做。

    于是他無聲無息地邁動短腿上了樓。

    樓上有股子很好聞的氣味,人類嗅不出,他卻是立刻就察覺到了。

    覓著氣味向前走,他停在了一扇半開的房門前。

    門內(nèi)黑洞洞的,傳出平穩(wěn)的呼吸聲。

    貘從半開的門縫中擠了進去,如果里面的人忽然醒了也不怕,他的法力雖然馬馬虎虎,但迷惑那人一時半會兒還不成問題,一時半會兒的工夫就足夠他逃之夭夭了。

    然而就在他進門之后,他的脊背感受到了一陣涼風。

    是房門自動地關了上。

    五

    誰成眷屬

    一盞壁燈亮了起來,燈光如一小團火,幽幽的不分明。

    燈下的沙發(fā)椅上,端坐著一個人,是金性堅。

    金性堅的呼吸依然平穩(wěn)著,若有所思地盯著面前這只自投羅網(wǎng)的貘,他見這貘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傻了眼一樣。

    任由貘呆了五六分鐘,他最后終于開了口:“不要徒勞了,你的本領,奈何不了我。”

    原來,貘方才正在向他施法。聽了這話,貘有點慌,但是堅決不肯露出妖精面目,索性翻倒在地露出肚皮,唧唧地扭著叫了幾聲,裝成了個可愛的模樣。

    然而金性堅并沒有被他誘惑過去。

    在沙發(fā)椅上換了個舒適的姿勢,金性堅繼續(xù)說道:“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過你們,總以為你們是死絕了�!�

    貘一聽這話,仰面朝天地不動了:“你是誰?”

    貘問貘的,金性堅說金性堅的,互不相干:“你情場得意,恭喜�!�

    這話讓他說得酸溜溜的,他自己也覺出這話格調(diào)不高,但是懶得遮掩。他凌晨一眼就看出了這貘的真面目,看過之后,忍不住又看,因為素來認為貘是蠢笨的動物,想不通為什么這樣蠢笨的動物,都能引得個千金大小姐為他拋家舍業(yè)鬧私奔。

    自從夜明離去之后,他那本就不大寬廣的胸襟,又狹窄了好幾分。一頭鉆進牛角尖里去,他嫉妒起了天下所有的有情人。

    貘慢慢地爬起來,又問:“你是誰?”

    金性堅把一側(cè)胳膊肘架在椅子上,歪著腦袋托著下巴看貘。平日他素來是坐有坐相,但自從夜明走后,他的靈魂和肉體似乎都有些垮塌,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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