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從明天開始不能穿襪子」，這個「家規(guī)」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它不僅不能幫助我們出去，更不能幫助我們團結(jié)�。 彼季S姐姐大喊道，“你們遵守這條「家規(guī)」的意義在哪里？！大家都是平等的，你們?yōu)槭裁匆獰o條件執(zhí)行一切命令呢？”
我覺得姐姐說得很有道理，可不知道為什么誰都沒有回答她。
大家為什么要這么聽萬伯伯的話呢？
萬伯伯到底做了什么？
沒多久，對面的一個叔叔說話了。
“小李，你這是干啥呢？就一雙襪子而已，沒必要啊�！�
一旦有一個人開始說話，剩下的人便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對啊，小李，大家都那么喜歡你，你別因為一雙襪子破壞了大家對你的信任呀�！�
“這襪子我早就不想穿了啊�！�
“咱們的「大家庭」能走到這一步都是靠「家規(guī)」啊，這有什么不對的嗎？”
“是啊是��！”
人群爆炸了。
無數(shù)話語從四面八方傳來，整棟樓好像都爆炸了。
思維姐姐見到吵鬧的眾人，露出了冰冷的眼神。
「好了！安靜！」
萬伯伯大叫一聲，壓住了所有人的聲音。
我和思維姐姐站在身邊，感覺要被震聾了。
「大家別亂說了，剛才是我安排小李和大家開個玩笑，大家記住這條新的家規(guī)，早點去睡吧！我們還要斗志滿滿地迎接下一天！」
“好的萬哥！”
萬伯伯剛要讓眾人回去，一個嬸嬸卻扯著嗓子喊道：“機會難得！所有人都在！咱們再喊一次口號�。 �
我認識那個嬸嬸，她是萬伯伯安排的幾個「隊長」之一，她要帶領(lǐng)大家喊口號了，其實我有點害怕這個場面。他們每一天喊口號的時候，連脖子都在用力。
“今天不努力！”大嬸喊。
“明天撿垃圾！！”他們喊。
“今天不吃苦�。 �
“明天就吃土��！”
“我們出去后的目標是——”
“去東非買石油礦！去北上廣買大房�。 �
“！”
“隊長�。 �
所有人齊刷刷地回到了房間，而萬伯伯也回過頭來對思維姐姐和我說道：“走吧，小李，我請你喝一杯�！�
萬伯伯走進房間將房門關(guān)上，然后從口袋里掏出紙杯，給自已和思維姐姐倒了一杯酒，說道：“小李，你發(fā)現(xiàn)了嗎？人們口中所說的「傳銷」就是這樣，我是十惡不赦的傳銷頭子，可是任何的傳銷組織到了后期，便會開始自已成長，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第707章
萬伯伯的忠告
“說什么「自已成長」……”思維姐姐面色沉重地說道，“這些人走到今天這一步，不都是你引導(dǎo)的嗎？”
“不完全是�！比f伯伯拿起紙杯喝了一口，隨后說道，“記得我一開始就和你說過嗎？每個人心中都有「痛點」，我將這些「痛點」統(tǒng)一抓住，人群就會開始自已行動，畢竟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誰都不想「痛」，就像我說的，我只是個「引路人」而已�！�
思維姐姐聽后沉沉地嘆了口氣，然后又說道：“萬哥，我沒聽錯的話你是在推卸責任吧？你說說這些人現(xiàn)在變成這個樣子，和你完全無關(guān)？是他們咎由自��？”
“這樣說也不太合適�！比f伯伯又搖了搖頭，“小李，你可能不知道，現(xiàn)在每天都會有上百個新成員加入我們的「家庭」，我每天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各個「隊長」幫我組織眾人進行各種活動，一切都有條不紊，接下來的日子里，眾人聚集的時間還會持續(xù)加快�！�
“你想說什么……？”
“你可能很難理解，當一個「傳銷」組織規(guī)模足夠龐大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是「傳銷」了，而會越來越正規(guī)化�！比f伯伯又喝了一口酒，他的表情開始變得奇怪起來，“現(xiàn)在的我們就是這樣，我們現(xiàn)在是這座城市中只手遮天的龐大組織，統(tǒng)領(lǐng)著上千人，半數(shù)「清香者」，這些人極度忠心，全都聽從我的指令，現(xiàn)在幾乎每個面試房間之中都有我們的家人，只要一落地，他們就會用專業(yè)的話術(shù)將隊友帶來這里，所以我只需要閉著眼收走他們的「玉」就可以了，「人」源源不斷，「財富」源源不斷，你覺得這片土地上還有人能比我更強嗎？”
他的臭味越來越濃了，我不由地伸手捂住了自已的口鼻。
“我承認你的聊天話術(shù)總是會讓人心動，但這一次我不能認同你。”思維姐姐面色凝重地回答說，“首先這支隊伍「忠心耿耿」不假，但大部分人都沒有了自已的主見，也就是說「領(lǐng)導(dǎo)者」的上限決定了這些人的上限，他們只會聽從你的命令，做不出你想不到的事情�！�
萬伯伯聽后點了點頭，舉著紙杯，眼神略帶思索：“有道理，小李，你確實很聰明�！�
“其次，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這個組織馬上就要「失控」了�！彼季S姐姐身上的氣味開始變得擔憂起來，“萬哥，你清楚地知道自已不是真正的「神」，這些人需要借助的只是英雄小弟弟的力量，現(xiàn)在有越來越多的人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你的統(tǒng)治地位岌岌可危�！�
“是啊……”萬伯伯點點頭，“但那又怎么樣呢？”
“怎么樣？”思維姐姐似乎沒理解，“萬哥，我說得不清楚嗎？這個地方?jīng)]有法律的，雖然你建立了一些秩序，可不害怕有朝一日你自已建立的組織會大亂，他們揭竿而起，最后「審判」你嗎？”
“沒有那一天了。”萬伯伯說，“小李，知道我今天為什么會忽然來和你談?wù)勑膯�？�?br />
“你……？”
“我要走了�！比f伯伯笑了一下，隨后將紙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我算了算，明天我就可以獲得足夠的「玉」，徹底離開這個地方了�！�
思維姐姐眨了眨眼：“你準備拿走那些公共的「玉」，讓自已逃脫嗎？”
“哪有什么「公共的玉」，本來就是屬于我的。我也只是想在走之前給你一些忠告罷了。一旦我在這里消失了，你也趁早走吧�！�
“什么？”
“你也說過，他們需要的是鄭應(yīng)雄，不是你。”萬伯伯把手中的紙杯攥成了團，“雖說我一直都在軟禁你們，但我自認為對你們不賴，始終沒有做出對你們不利的事情，畢竟這個組織需要鄭應(yīng)雄，鄭應(yīng)雄又離不開你，我只能出此下策�！�
萬伯伯說的話讓我和思維姐姐都陷入了沉默，自從知道思維姐姐能夠「治愈」之后，他便開始打人，要么打我，要么打思維姐姐。
他是個壞人。
他的氣味實在是太難聞了。
“我不是個好人，但也不算是個惡人吧。”萬伯伯苦笑一聲，“我只是想達成自已的目的罷了。”
“你實在是說得太輕描淡寫了……”思維姐姐聲音顫抖了一下，“就算我和英雄弟弟的處境拋開不談，你也把「地牛」當做「刑官」，處決了很多人��！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那些人……包括我們房間的方姐……”
“那都是必要的手段�！比f伯伯打斷了思維姐姐，“如果我沒有處決那些人，現(xiàn)在也不會有今天的成績，我需要用最直接的方法告訴眾人「家規(guī)」是絕對的。”
“你……”思維姐姐看起來還是很生氣，“萬財，你難道真的覺得自已做的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么？你在外面也沒少做這種事吧？把別人搞得家破人亡、財產(chǎn)散盡，而在這里也是一樣，你可以根據(jù)自已的需求來殺人，這都不算「惡人」嗎？你明明可以把那些人驅(qū)逐出你的「家庭」，結(jié)果卻執(zhí)意讓他們徹底消失，只是為了鞏固你自已的「權(quán)力」，這都不算「惡人」嗎？”
萬伯伯沉吟半天，隨后冷笑一聲：“哈……沒想到我還是攻不下你�！�
“攻不下我……？”思維姐姐眉頭一皺。
“既有腦子也有心理防線的人可真是太少了。小李，看在你依然這么清醒的份上，聽我說，鄭應(yīng)雄是塊「和氏璧」�！比f伯伯當著我的面清清楚楚地說道，“現(xiàn)在整座城市沒有人不知道他的能力，你繼續(xù)帶著他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假如我出去了，你一定要走�！�
我和思維姐姐都覺得有些奇怪。
這個大家庭是萬伯伯一手建立起來的，可他卻勸思維姐姐離開。
“任何組織都是這樣的�！比f伯伯說道，“當它成長到一定規(guī)模的時候，便會開始崩塌。我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這座城市的未來�！�
思維姐姐將信將疑地問道：“什么未來？”
萬伯伯伸手在地上畫出了一條橫線，隨后又畫出了三個點，把橫線分作了三段。
“現(xiàn)在我們屬于第一階段，我稱為「權(quán)力時代」，我獲得了這座城市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但也正如你所說，這個權(quán)力建立在無數(shù)個不確定和謊言之上，隨時可以崩塌。要么是我被刺殺，要么是我主動離開�！�
他將手挪向了橫線的第二段，又說道：“接下來便是「混亂時代」。”
“「混亂時代」……？”
“是的，通過我多年建立團隊的經(jīng)驗來看，當一個組織或者權(quán)力者瓦解，整個組織將會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而迎接你們的，正是「混亂時代」�！�
第708章
被審判的萬伯伯
“那最后一個階段呢？”思維姐姐問。
“最后一個階段便是「崩壞時代」，極強的秩序?qū)順O強的反噬�！比f伯伯說道，“我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崩壞的未來。”
思維姐姐聽后嘆了口氣：“就算這里真的會「崩壞」，那也是你一手造成的�！�
“是嗎？”萬伯伯站起身，冷眼看向了我們，“你們都可以阻止我的，但卻默認讓我把這個家族發(fā)展到了今天，不是嗎？況且你也一直都跟在我的身邊啊，我們都是相互的。”
“我和英雄有的選嗎……？”思維姐姐咬著牙說道，“我們被分配在和你同一個房間……房間里所有的人都被你洗腦了，你讓我們倆怎么離開？”
“要怪只能怪鄭應(yīng)雄自已。”萬伯伯說，“誰讓他是「靈嗅」？而你，小李，你「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只要一直陪著鄭應(yīng)雄，那你就注定了今天的下場，所以這件事誰也怪不得。”
思維姐姐身上的氣味非常憤怒，但我知道她什么也做不了。
從萬伯伯踏入這片土地開始，她就已經(jīng)沒有辦法阻止他了。
“萬哥……”思維姐姐的聲音軟了下來，“既然你馬上要走了，能不能跟他們交代一聲，你就說英雄已經(jīng)沒有能力了，讓他們放了我們兩人走？”
“哈……”萬伯伯俯下身子，輕聲說道，“小李，我建議你不要做這種嘗試，一旦那些瘋狂的「家人」們知道鄭英雄不再有用時，他的態(tài)度將比任何人都危險。”
下一秒，姐姐的身上傳出了一陣冰冷的氣味，那氣味叫做「絕望」。
“你應(yīng)該想到了吧？”萬伯伯說，“他們像尊敬「神」一樣的尊敬鄭應(yīng)雄，每天早上讓鄭應(yīng)雄嗅一嗅自已身上的氣味，已經(jīng)成了他們唯一的念想，現(xiàn)在你要我親口告訴他們這個「神」變成了「人」？我雖然一直都在刀尖上舔血，但這么危險的刀尖我不會碰，他們會把我撕碎的。”
思維姐姐咽了下口水，說道：“也就是說，不管你有沒有逃出這里……英雄小弟弟都已經(jīng)走不掉了�！�
“你覺得這是我應(yīng)該在意的事情么？小李，我要走了�！比f伯伯伸手拍了拍思維姐姐的肩膀，“迎接崩壞吧�！�
“萬財……”思維姐姐叫住了他，語氣非常冰冷。
“怎么？”
“你大半夜來到這里，就是為了威脅我們嗎？”
萬伯伯伸手撓了撓頭，回答道：“我怎么給你造成了這種錯覺？我只是感覺自已馬上就要走了，所以盡可能地告訴你應(yīng)該在這里如何活下去，算是一點人生建議吧�！�
說完他便走出了屋子，消失在了黑夜中。
那天晚上我靠著思維姐姐縮在墻角坐著，雖然屋里不冷，但思維姐姐的身上很冰。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讓她變暖。
她身上干凈的氣味也一直都在變化，時而變得渾濁，時而變得陰狠。
她冒出一個又一個的「念頭」，接著又煙消云散。
我很害怕這種感覺，我總覺得她會在第二天早上變成另一個人。
天亮?xí)r，我和思維姐姐剛剛睜開眼，便聽到外面已經(jīng)亂做了一團。
她拉著我趕忙跑下去，才發(fā)現(xiàn)有很多人都聚集在了負一層的保險屋里。
我聞到了一股很不安的氣味。思維姐姐拉著我推開人群，走到了隊伍的最前端。
萬伯伯此時正跪在地上，看著面前巨大的保險柜。
我記得這個保險柜一直都是他用來存放「玉」的，可是保險柜里面是空的。
“這……這……”萬伯伯跪在保險柜面前，渾身都在發(fā)抖。
“你別「這」了啊！”一個「隊長」問道，“萬哥！我們大家的「玉」呢？！不是說我們都放在你這里保管，你來分配嗎？”
萬伯伯扭過頭來，整個人瞪著通紅的雙眼，我在他身上分明嗅到了「恐慌」的氣味。
“我知道了……一定有人偷了「玉」！是誰？誰這么大的膽子？不把家規(guī)放在眼里嗎？！”他的聲音非常緊張，聽起來已經(jīng)要破音了，“你們不害怕「家規(guī)」嗎？！”
可是眾人都非常安靜，并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
我能聞到他身上的氣味已經(jīng)充斥著「緊張」、「恐懼」、「不安」，最后又帶著些「絕望」，他要停止思考了。
“萬哥，「玉」一直都是你保管的。”一個隊長嬸嬸冷冷地說道，她的身上浮現(xiàn)出了「殺意」。
一語過后，所有人的身上都浮現(xiàn)出了同樣的「殺意」。
“對啊，不是你替大家保管嗎？”
“我們是多么信任你，才讓你保管所有的「玉」？”另一個隊長問。
“你是把「玉」私吞了嗎？”
“怎、怎么可能？！”萬伯伯忽然站起身對著眾人說道，“我難道是傻子嗎？如果我真的要把「玉」私吞，為什么今天早上發(fā)放「玉」的時候還會把你們帶來這里？！”
“那「玉」呢？”隊長們咄咄逼人，完全不給萬伯伯解釋的機會。
面對空空如也的保險柜，仿佛說什么都是多余的。
“我怎么知道？！”萬伯伯說道，“你們不相信我嗎？我私吞「玉」的話何必要等到現(xiàn)在？我早就可以私吞了�。 �
正在眾人開始猶豫之際，身旁的思維姐姐開口了：“那是因為現(xiàn)在的「玉」馬上就要夠一個人逃出去的量了�！�
“小李……！”萬伯伯瞪著眼睛看著她，“你……我明白了，墻倒眾人推是吧？媽的……”
萬伯伯沒有辦法保持冷靜，立刻就要沖上來抓住思維姐姐，可在他身邊整日保護他的叔叔此時卻攔住了他。
“萬哥，你真的把「玉」拿走了？”那幾個叔叔問道。
“你們也糊涂了嗎！？”萬伯伯大吼一聲，“我就算要吞的話也不可能讓你們都知道�。 �
“可是那個保險柜只有你知道密碼�！笔迨逭f。
“我……我……”
眾人「殺意」的彌漫而出，淹沒了整層樓。
昔日對萬伯伯最信任的人將他五花大綁，拖到了寫字樓外面的廣場上。等待著他的，將是他自已定下的審判規(guī)則。
萬伯伯也要消失了？
在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我沒有一絲難受的感覺，但卻感覺身邊的思維姐姐氣味更濃了。
她沒有帶我去觀摩萬伯伯的行刑，反而拉著我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英雄，我會保護你的�！彼季S姐姐說道。
“保護我……？”
“嗯�！彼季S姐姐扭頭看向我，眼神當中充滿了堅定，“我不會讓「混亂時代」發(fā)生的，既然我們沒有辦法改變現(xiàn)狀，就只能繼續(xù)利用這些人了。”
第709章
一些我沒聽過的歷史
我們沉默著回到房間時，卻在房間里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但我和他分別已經(jīng)太久了，回憶了半天，才想起這個人是我的顧禹哥哥。
他和思維姐姐一樣，都是對我很好的人。
“思維，英雄�！鳖櫽砀绺缥⑿Φ溃拔一貋砹�。”
顧禹哥哥的外貌和之前完全一樣，好像不僅是他，連我的外貌都沒有什么變化，畢竟我們在這個奇怪的牢獄里根本不會長大。
但他身上的氣味變了，他不像許多年前那樣干凈，卻依然好聞。
“顧禹……？”思維姐姐一愣，剛要張嘴說什么，又立刻回身關(guān)上了房門，“你怎么……？”
“說來話長，但好在我回來的及時，一切都趕上了�！�
“趕上了……？”思維姐姐不解地問，“你是指什么？”
“這地方不可以有人收集到足夠的「玉」，否則將發(fā)生不可挽回的巨大災(zāi)難。”顧禹哥哥回答說。
思維姐姐倒吸一口涼氣：“所以……那些「玉」是你干的？你是來阻止萬哥收集到「玉」的？”
“是�！鳖櫽砀绺琰c點頭，“你忘了我的「清香」嗎？我把那些「玉」隱匿了。”
“隱匿……？”思維姐姐聽后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說那些「玉」其實……”
“就在那里放著，哪里都沒去�！鳖櫽砀绺缥⑿σ幌拢爸豢上КF(xiàn)實中的人不會像電視劇里一樣，見到保險箱變成空的，還要進去亂摸一通，要不然我的計劃就泡湯了。現(xiàn)在保險柜已經(jīng)被打開了吧？我會找機會把它們處理掉的�！�
“可你是怎么做到的？那可是保險柜啊�！�
“沒什么難的。”顧禹哥哥摸了摸鼻子，“我是舞臺魔術(shù)師出身，后來行業(yè)不景氣，改做了近景魔術(shù)師。以前我表演逃生魔術(shù)的時候，研究了許多保險柜的構(gòu)造，并且跟它們親密接觸了好幾年，通常一個聽診器就可以幫我打開一些低級鎖�！�